虽然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但是女人不稀罕那么多,就像希文作为一个女人,她并不贪心,她只想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当然所有过日子的女人,一辈子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可以让她依靠一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懂她宠她爱她,愿意把这世上的好东西都给她,这样的男人谁都想找谁都想要。
感情受挫的希文遇到了姚启超,这个男人顾家又疼她,赚的钱全部都上交给她,信她如同信自己,从没有过怀疑,她的罪恶感就如同藤条细蔓缠身,将她一点一点裹实。
她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她戴着面具在爱人的面前装腔作势,她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装不下去了,就永远失去了这个家。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后悔认识霍斯文,被其掌控的滋味儿让她痛不欲生,可是为了孩子,更为了这个家,她愿意继续在错误的路上孤独地走下去,只要不伤害到她所爱的人,哪怕让她粉身碎骨,她都不会眨一眨眼睛。
尽管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霍斯文这个魔鬼的电话了,但是她忐忑的心没有一刻平静过。
她搂着几个孩子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思绪万千,她感到好累好累,她的心里话不能和任何人说,她只能在心里默念,诅咒那个男人尽快得一场古怪的大病,病好了就再也想不起她,她和自己的家人才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霍斯文已经看透了薛亮,又想到了她。
他心里一边暗暗盘算,一边又竖起耳朵来听薛亮说的话,仔细品味他话中的含义。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薛亮一定是看上了兰英,否则今天的话题怎么一直围绕她说呢?
其实读者都知道,薛亮看上的人是胡灵,而不是兰英。
在郝玉颜的婚礼上,薛亮并没有盯着新娘看,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新娘身边的伴娘。
小丫头精致的五官,穿上粉色得体的伴娘裙,把完美的身材包裹其中,让人移不开目光。
新娘的大红色衬托着伴娘粉色的礼服,让胡灵整个人充满了浪漫气息,甜美可爱,同时也吸引了很多男性小伙伴们。
占有欲极强的薛亮,讨厌其他男人赤裸裸的目光,这个小丫头只属于他一个人,哪怕她身上的味道,他也绝不许其他男人来闻。
他就像《阿凡提》里贪财的财主巴依,在他的树影下乘凉都要捞银子的小人,年纪轻轻却处处都是算计,有人说癞蛤蟆没毛——随根,他的父亲薛兰奇到也是个深藏不露,城府极深的老男人,看来老话也是有几分道理。
夜店里好安静,四周飘着葡萄酒的味道,刚刚启封的葡萄酒,味道有些酸涩,只要醒一醒,自然是甘甜的好酒。
这女孩子也需要成长的过程,到了花开堪折直须折的时节,味道要比酒浓烈。
一想到小丫头身上散发出自然好闻的味道,他就不能自己,痴迷的有些呆傻,总想着靠近她,可是自己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所以他只能远观。
婚礼结束的这段日子里,他曾试图想要接近她,但都没有成功,不过他并不气馁,因为他相信好事多磨。
在等待和探寻的日子里,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那就是一个姚家的女人,在树林里的深处,怒目圆睁训斥着几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这些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
尽管他们俯首帖耳,帽檐压的也很低,但是薛亮是什么人,早就把他们的体形轮廓印在了脑海里。
除非他们消失不见,否则无论人海滚滚,还是他们易容变化,他都能一眼就认出他们几个。
这就是薛亮的过目不忘,当然这几个人总是出现在同一个地点,不得不让薛亮去注意,去找寻答案。
答案很快就被薛亮找到了,一个善妒的女人,即使自己不能嫁给喜欢的男人,她也不会让其她女人得逞。
更何况都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的捷足先登,才让她无法走进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她不恨才怪,不报复余生有何意义。
于是她也在寻找报复的机会,薛亮就像是一只嗅觉灵敏的野狗,很快就嗅到了女人嫉妒的味道。
为了自己的私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假以他人之手,成己之事。
“说重点。”
缓过神来的霍斯文有些不耐烦,打断了薛亮的胡思乱想。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来成全你了。”
“少卖关子。”
“我的霍大哥你就擎好吧!这个兰英就是我们成事有余的救星。”
“你糊涂了吧?这个兰英怎么可能帮我们。”
拿起酒瓶的霍斯文不急不燥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尽管这个世界上没有永久的敌人,但是他也不相信兰英会心甘情愿为他们服务。
他一仰脖把杯中还有些晃荡的红酒一饮而尽,一呲牙吁了一口气,红酒的酸涩让他略微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望向神秘莫测的薛亮。
“一个情商极低的又被爱情弄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她就是一个疯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疯子。”
说罢,薛亮停止了晃动杯子的动作,等到杯中的红酒完全静止,才得意的一饮而尽。
他喜欢这种感觉,有时候放些耐心,会等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个人要活一辈子呢!急什么急,难道急着去抢孝帽子吗?
他就看不惯霍斯文急火火的样子,好像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我管她是什么疯子,挡我道者杀无赦。”
听着薛亮一个劲地卖关子,气的霍斯文直拍桌子。
蠢才就是蠢才,他都铺垫了这么多,霍斯文都不能明白他的用意,不是蠢才又是什么?
“霍大哥别急,借刀杀人总还是听过吧?”
在薛亮的心里真的瞧不起霍斯文,要不是他有利可图,他怎么可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借刀杀人?”
听到这四个字,霍斯文重复着发问,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睁大了眼睛直视着薛亮,他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好办法呢?
既然这么多人都盯着小丫头,只有搅乱一池水,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于是他慢慢笑起来,并伸出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嗯!”薛亮点点头,总算不在对牛弹琴,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真是好酒啊!
就在两个人商量妥当之后,秦松不请自到,很不把自己当外人,拿了一只空杯子,自斟自饮。
他们的秘密秦松已经知道了,他虽然不聪明,但是偷听偷看的本事,却比一般人要强的多,一直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的薛亮,只把他当成扶不上墙的烂泥对待。
要不是他和妈妈的血缘关系,他还真懒得搭理他,更不愿意叫他一声哥。
母亲让薛亮看她的面子,多少照顾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
她很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如果不带走秦松,或许他就会和秦鹤一样优秀,是自己的无知害了这个儿子,如今他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她这个做妈妈的都要替他去善后,这就是命运的惩罚吧!
“你们兄弟谈,我去睡一觉。”
圈里的人谁不知道秦松是个大败家子,粘上谁谁就没有好日子过,所以知根知底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瞄到他的影子,就都各自散去。
时间久了,秦松怎么可能品不出来,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好在他有两个出类拔萃的弟弟,一个漂亮聪明的在校高中生的妹妹,闲暇时日倒也不寂寞。
他不稀罕秦鹤的工作环境,所以找他麻烦的时候也少,倒是薛亮这里不错,美女如云,香酒免单,偶尔还可以占点小便宜,去去自己身上的燥热。
“大哥随意。”
没等薛亮说话,嘴欠的秦松反客为主了。
“亮弟,大哥求你件事?”
一反常态的秦松居然会用求了,这倒让薛亮想发笑。
“说吧。”
尽管大厅里只有他们哥俩,秦松还是左右张望,确保没有偷听偷看的人,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薛亮的身侧,轻轻地说道:“霍斯文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离他远点,避免惹祸上身。”
“哦!”
“你哦什么,大哥虽然一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让他滚蛋,听到没?”
“大哥什么时候关心起弟弟来了?”
一笑而过的薛亮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急不忙地晃荡着杯子。
“什么话,我是你哥,给你提个醒,别不知好歹。”
酒醒的差不多时,薛亮慢慢地喝下,点点头,“好酒!大哥陪我回趟家吧!妈妈想你了。”
“我听你的,你也得听我的。”
点点头的薛亮搂着秦松走出了夜店的大门,上了车,薛亮递给秦松一个包的很好手包。
“你什么意思?”
“妈妈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