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谷槐赞许的微笑点头:“好!我果然没看错人……”
“但我不希望他,以及其他人知道今晚的事……”
上官谷槐听了不禁微微皱眉问:“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双方联手,要打败南异雪的机会会更大吗?”
叶洪潇淡淡一笑:“在你看来,我和南异雪比如何……?”
上官谷槐不禁愣了下!半晌缓缓沉吟:“说实话!经过了多年来的观察,你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但除了武功和心计,将人品心性的话,南异雪手下奸邪虽多,但她本身也只不过性情狂傲过分,并没有更多的奸恶之处!可是你……!哎!这个世界,如果有朝一日由你称王,恐怕不见得是件好事啊……!”
叶洪潇满意的笑笑点头:“彼此!彼此!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需要的时候自然可以互相帮忙,甚至不用求助!而如果共同的目的达成,我们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反正我们联手也很难互相信任,倒不如把自己该干的干好。至于他们,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那我恐怕很难对他们放心。说不定哪天稍稍起了点疑心,不小心把他们杀了,我想教主也不会愿意见到那样的事吧……?”
上官谷槐深深凝视着他,好半天缓缓摇头苦笑:“我现在开始想是不是真的该与你合作了?因为你的确绝不是个能让人放心的敌人啊……!”
叶洪潇开心的笑了笑:“这个评价我真的很喜欢!只不过呢,既然是敌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放心呢……?”
相对良久,上官谷槐轻轻叹了口气问:“你今天来,究竟又想怎么样呢?”
叶洪潇淡淡笑了下:“严教主派人来提点我,我当然该来道谢一声。而且我觉得也不该独享成果,所以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了两位功臣去处理。当然,严教主也一定能想到这样他们两位一定也是非常危险的。要不要救他们,那就只能看严教主自己的心意了……”
上官谷槐脸色一寒,但随即苦叹摇摇头:“哎!本来我只不过是想让弟子去提醒你不用太浪费力气,把范围扩大太远根本没有意义。可没想到,这反而成了引火烧身了……”
叶洪潇淡淡一晒:“严教主也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你不插手,我倒也不会如何。但你非要想把我当抢使,说实话我叶洪潇可不是那么厚道的人!所以说虽然是共同的敌人,但梅山教想除他们的话,也不能只让我自己出力,那太不公道了!”
上官谷槐苦笑声点点头:“我究竟该认为你是真的阴险的厉害,还是你孩子气的太可爱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又想让我怎么样呢?”
叶洪潇微笑啜了口茶,赞声“不错!”随后笑笑:“首先,他两人打这头阵是一定,可要用去送死的毕竟是我安华马帮的人,不过我也不打算请严教主再派人去观战!只不过呢,我这有几件小事想请贵教帮忙,这样也算公平了……”
上官谷槐冷笑了声,一脸的不甘:“你一下子把我梅山教推到了最前面,这还能叫公平?”
叶洪潇耸耸肩,眨了眨双眼:“无所谓!反正也是贵教自己把手伸出来的,只要不在乎少一两根手指,再缩回去也没关系……!”
上官谷槐深深看着叶洪潇,说实话他心里真的非常不甘心!但如今再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只能是暗暗懊恼!
良久,上官谷槐终于长叹声点了点头:“哎!好吧!今天我总算明白知晓,什么叫一子错,满盘输了……!说吧,究竟想要我干什么?”
叶洪潇微微一笑:“其实只是有些事我早该处理的,但一来是一直都没合适的机会,二来后面的事也不方便收拾。所以,如果梅山教可以帮忙,即不用怕泄露了什么机密,又可以解燃眉之急,也是多亏了严教主的提点啊!呵呵……”
无奈的接过叶洪潇递来的密函,打开看上面是一连串人名,而后面则对应着处理方式!
大略看了一下,上官谷槐不禁惊奇:“这上面的六个人,放在江湖上可都不是简单人物。而且,他们和你也不该有什么冲突的地方……!我想也该提醒你一下,你是有大事要做的人。在那之前,任何小小的个人恩怨实在不该太多纠缠!”
叶洪潇淡淡一笑:“看来,严教主心里,我叶洪潇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
“我当然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淡淡一笑,叶洪潇缓缓点头:“严教主,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说有没有真的去感受过……?所谓:物伤其类!杀人是否容易还在其次,但杀人之后的感觉,我想在正常人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这些人虽不简单,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极为有益,不行倒也无伤大雅!可我却一定要他们死,你认为又是为什么……?”
上官谷槐心里一惊问:“你说这些人和南异雪有关……?可这怎么可能?这些人在江湖上名声都非常好,就算说不上仁义无双,可也是恩布一方。他们这些人,绝不可能和南异雪扯上关系!”
叶洪潇随意耸耸肩:“也许严教主自认对南异雪了解很深!但我自认也不是个会无的放矢的人。我只能说,严教主不妨认真去查一查,只不过时间的确有限!这些人或许罪不至死,甚至死了还会很遗憾。可是,在我他们却是非死不可……”
上官谷槐听了不禁紧皱眉头,仔细思索着记忆中对这些人的了解。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这些人该死的理由,或者说他们可能和南异雪有关的的联系。
但转念想想,叶洪潇应该确实不是个会无的放矢的人!而且他说的也没错,自己从年轻就认识南异雪,但说到对其了解,实在算不上深刻。另外,既然叶洪潇要这些人死,也一定有必须的原因。否则如果仅仅为了一些小小的过节,凭他的武功也可以不留痕迹的动手!
想来想去,最重要的还是上官谷槐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所以他只好点点头:“好吧!你放心,这些人我都会处理掉。不过,难道你不打算让我去干掉那些魔狼死士?”
叶洪潇笑笑摇头:“以严教主的盖世武功,那些畜生当然不值一提!不过他们,我自己会处理,只不过那之前我还需要他们发挥一些作用!只要严教主把这件事办妥,我可以确保贵教朋友的安全。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与严教主之间的秘密,最好仅限我们两个知道……”
叶洪潇走后,上官谷槐独自坐在原位,心里不禁大为踌躇!说心里话,上官谷槐从不否认自己的名利之心,也不否认自己想在风云际会之时登顶群伦的梦想。但在他而言,成王败寇固然没有错,但心存奸诈的人绝非世之唐主!
南异雪的强大是他无可避见的,但他也从不认为南异雪真的很可恶!对于年近百岁的老人而言,他已经可以很清晰的洞悉人性。所以他很能理解南异雪的寂寞和无奈!因为就算你心目中对世界有再多美好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会产生一些很极端的心里也并不奇怪!
因此,至于妙真以及曾经幽冥剑魔等人的劣迹,在她心里也未尝不只是对世人的一种教训。
而说到以前的叶洪颖,上官谷槐心里的确很遗憾!可归根结底,理念的不同让彼此处于敌对位置,并谈不到是非对错!
直到今天,面对叶洪潇,曾经与乃父叶洪颖的失之交臂让他更加遗憾倍增!只不过一步一步见证了叶洪潇的演变,让他心里却第一次产生了对理想的犹豫!
首先,他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年轻人发自内心的惧怕!但最重要的,无论是南异雪,叶洪颖还是自己,他从未担心过谁的最终胜利会是一场“灾难”!
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责任不在某个人,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对谁是真的构成了灾难。可当他真正面对叶洪潇的时候,心里却那么真实的感到他一定会是一个灾难的缔造者!因为他具备一切人类天性最原始的东西,但却无法凭任何惯性的方式对付!
他像是最猛烈的狂风,让你真实的感觉到,了解到,但却无懈可击,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行动!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也绝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或者自保!无论怎么想,那就是一场灭世之灾!
可虽然如此,南异雪毕竟还是他恐惧了一生的对手。而叶洪潇,就算他再可怕毕竟也只是眼前才出现不久的感觉!
有人早就说过,人总是习惯去盲目的自信,不会因为发觉什么更可怕,就能当机立断放下已久的灾祸,去阻止眼前可能成为未来更强烈的灾难!
所以,上官谷槐再一次先入为主想象自己可以在最后成为唯一的胜利者,那现在的一切忧虑就都不是问题了……
一个晚上,敦煌城外的树林里多了几具奇怪的尸体,不过不会有人去注意他们。
叶洪潇经过试验,确定了“阴葵”的确可以有效的引诱魔狼死士出现,心里便也有了底!
红蛇帮重新开门,第一天就异常火爆。因为虽然人人想见的汪远恒不在,但大老板叶洪潇,却更加是每个人都想巴结上的。
叶洪潇独自坐在堂中最前面的一张桌前,无数达官显贵纷纷前来敬酒攀谈。而如果能让他留下固然会欣喜若狂,但只要能跟他照个面,说句话,混个脸熟,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说认识他,也足以安慰了!
叶洪潇明白知晓每个人的心思,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对谁虚伪客气!而且,他当然也不可能陪那些蠢货坐到大天亮,该见的见到了也就够了!
暗暗潜入了柔春院妙真的房间,见了他,妙真急忙满脸堆欢站起来微微行礼:“拜见公子!”
叶洪潇点点头坐下问:“该处置的都妥了?”
妙真点头:“公子请放心!除了妙玉以外,当日见过公子的龟奴,妓女,以及几个客人全都干掉了,而且已经毁尸灭迹,绝没丝毫遗漏!”
叶洪潇微笑点头:“干得不错!我最不喜欢做事拖拖拉拉的,这点你很好!不过也决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你手下那些人,难保没有南异雪的亲信,明白知晓吗……?我看这柔春院后面那个小院不错,很安静。把厨下隔开,你以后就搬过去,这样我再来也方便很多……”
妙真满脸媚笑点头应:“是!谨遵公子吩咐……”
“你别想多了!我不可能永远留在敦煌,所以我已经找好了个人和你单线联系。以后无论什么事,你尽管去找她。而我有什么交代,也会让她直接找你!”
“是谁……”
“白平蝶……”
妙真呆了下,叶洪潇又缓缓喝了杯酒:“放心,既然我选了她,就一定是可以信任的,你不用担心……!对了,以你看,如果南异雪要对我大举进攻,除了那些她用不起的天王和龙王,还有什么高手么……?”
沉吟半晌,妙真缓缓道:“四大天王已去了一个,我所知的两个里,杨笑安极得南异雪赏识,传授了不少绝学,他那个天王可是凭真本事当上的。而另一个,就如公子说,是用不起的。可还有一个,我现在可是毫无头绪……!而十二龙王中,大多都是自诩侠义之人,能动用的也没一两个。另外,以我看四路统领中西北两路是决不可轻视的。西路我虽然并不熟悉,但北路的全兴恩,公子该是知道的。至于其他人,以我看来,能当高手两字的,至少我并不清楚了……”
沉吟片刻,叶洪潇缓缓点头:“你记住,我和南异雪一战绝不会简单了局。首先,我会先攻破她老巢,但此事无须你插手。因为我并不认为那样就真能彻底消灭她,所以你的作用之后就要发挥出来。我要攻破她目的只有两个,第一是打草惊蛇,让她的人不能再认为她可以无所不能!第二,就是对我自己的手下去芜存菁!而你之后一定会得到她重用,在彻底打败她之后,我才能取代她的一切,明白知晓吗……?”
妙真妩媚笑着坐到他腿上点点头:“明白知晓!反正奴家今后一切全凭公子吩咐就是了嘛……!”
叶洪潇淡淡一笑:“眼下那些魔狼死士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我随时可以干掉他们。可一切不能显得太简单,至少要参杂一些巧合的成分,否则就不能麻痹南异雪了。我会一点点宰了他们,可如果其间他们中有人到这来,你千万记住不要惊动,但要在他们身上留下记号……”
妙真想了想点头媚笑:“公子果然聪明绝顶!在他们身上留了记号,以后就能随时拉出来示众,想怎么就怎么。可如果仅仅是偷着引他们出来,顶多杀了,没更大用的……”
叶洪潇冷笑声,手在下面她腰间一紧声音也变得低沉:“我是否聪明不要紧,但我并不喜欢威胁!有些事知道了就可以,千万别不小心说走嘴啊……!”
妙真心里一惊,忙怯生生回答:“是!属下知错了……”
叶洪潇把她从腿上推开,淡然道:“给南异雪传个消息,就是为了便于收集情报,请她加大柔春院的规模,同时多吸收女子加以训练……”
妙真不解问:“公子!这柔春院本身只是做联络用,这么多年她都对此非常满意。如果我这么上报,她会不会起疑呢?”
叶洪潇淡淡一笑,缓缓喝下一杯:“放心!我让你这么做,自然会给足你理由。只要南异雪的暗中连续被毁,再有几个大人物出事,她势必会考虑到这的安全性。以前没事就罢了,但如今人心惶惶的这柔春院那么多古怪很容易让人起疑。你这么回复她,她自然明白知晓道理!”
妙真听了展颜一笑,刚想说话,却想起适才急忙忍住!
叶洪潇看看她,一笑拉进自己怀里:“女人是否聪明,就要看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怎么表现自己!武曌够厉害了吧?可在历朝历代的更替中,也只是昙花一现。除了给男人加上一些耻辱,只会让以后的女人更遭猜疑,地位更低。所以,除非你确定可以干掉我,否则就记住永远别在我面前表现的太聪明,太有威胁!我很快会让你明白知晓,睁大眼好好看着,看看你那神一样的主子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自从被关进凤凰山的秘密牢狱,大天使者就再也没见过叶洪潇。只不过有人送来了他三个情妇,可孩子却都不知去向。每天衣食无忧,在牢房里和情人风流快活,但他心里却从没一刻能平静下来。
他想得到,叶洪潇所以留下自己无非是想知道什么秘密。可为此他大可用情妇和孩子来要挟自己,更加没必要让自己日子过的这么舒服。可他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来见过自己,自己请人代为捎信也毫无消息回来。他究竟打什么主意?想不明白知晓这些,让大天使者心里始终是忐忑难安!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拿来了一套新衣服,以及一张做工精巧的人皮面具,让自己独自换上后离开了凤凰山,而去处则是到敦煌见叶洪潇,临行前还获赠一千两银子。
短短路程,自然是用不了这么多路费的,而且叶洪潇会放自己独行也并不奇怪!现在自己已经像过街老鼠一样,天大地大却再无容身之地。谢聪那些人固然不会放过自己,而南异雪也必然欲除自己而后快。
思来想去,倒还真是只有叶洪潇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会有这样的结局,大天使者实在感到又可笑,又可悲,而且自己的人生竟然是充满了讽刺!
只不过人一旦没有了必死的信念,活着就一定会凌驾于一切之上。大天使者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别无选择,梦想是再也谈不上了,唯一祈求的只有保住家小性命而已!
他根本一点想逃跑的冲动都没浮现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要叶洪潇让人知道自己在外面,那自己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可这次他找自己的目的,无疑是大天使者心里最大的困扰。一路走来,他当然也听说了近日来关于安华马帮产业接连遭袭的事,而且听说了不久之前红蛇帮中出现魔狼死士的消息。
大天使者了解了这些立刻就可以想到,南异雪终于开始反击了,但叶洪潇肯定不是个甘心吃亏的人!那他这次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想来想去,大天使者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三个。第一、他不会想让自己帮着杀人,因为他手下武功强过自己的高手恐怕并不会少。所以就可能是要让自己去帮忙辨认,至少南异雪手下自己还是认识一些的。
第二、就算有面具的掩饰,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在他身边办事。万一泄露了,这绝对是天大的麻烦。那就是他可能有什么事不方便自己出手,所以让自己暗中办好,当然一定是自己力所能及的。
第三、虽然叶洪潇现在还不具备和南异雪真正决战的实力,但自己好歹也的确是个人才!当日他曾说过会给自己时间考虑,那他一定还会有其他方式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让自己真正忠心顺从!
难道他是准备以击杀魔狼死士,让自己明白知晓他的能力,然后顺势直接反攻南异雪……?
想来想去,大天使者觉得自己考虑的都有可能,但似乎又都有些问题。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他已经明白知晓,这场游戏主导权的争夺战中,自己已经早早出局。而接下来,自己只能选择为谁做事。
可现在除了叶洪潇,自己能投靠的只有阎王爷。而叶洪潇就算再可怕,总也不会比阎王爷更让人绝望。所以他明白知晓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用去想,因为自己剩下的只有听从命令的资格而已了!
重生恐非获新命,互助亦难惜真情。
自责天下皆愧对,若阻前程岂问谁?
等到了大天使者,叶洪潇淡淡看着他去除了脸上的伪装,笑了笑问:“一路走来,这重见天日的感觉如何啊?”
大天使者缓缓坐到对面,冷笑声反问:“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验证光唐和黑暗对人的感觉不同吧……?”
“为什么不呢?”
大天使者不禁一愣!叶洪潇微笑耸了耸肩:“或许也是为了看看你是否已经学会了做个聪明人!但看你现在这么一副以奇货自居的样子,好像我是有些高估了你……”
大天使者脸现不解问:“你没杀我,无非是想让我为你效力去对付南异雪。反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这毕竟是我唯一的生机,我绝没有其他选择,不是吗……?”
叶洪潇冷笑声:“如果你真的明白知晓这一点,其实你该把尾巴夹起来!只不过,你也实在有些低估我了!会留下你,就是因为我不会在洛天毕霜一棵树上吊死。那你认为,你就是能吊死我的那棵树吗?”
大天使者心里大为疑惑,而叶洪潇此时已经站起来走向门口:“把面具戴好,别再丢人了……”
两人一路走进泰和楼,老板见了叶洪潇自然是殷勤招待。而大天使者此时难免会感到有些不自在,可叶洪潇客气让老板滚蛋以后,他也算平静了下来。
“看看那……”
大天使者奇怪的顺着叶洪潇眼光看过去,诧异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客人才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叶洪潇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看来时间是早了点……”
大天使者此时满头雾水,但见他不再说下去,心知问也没用!而不久,街道另一头缓缓驰来一辆马车,到了柔春院门口马车停住。车夫掀起帘子,里面缓缓走出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容貌颇为艳丽。而其殷勤搀扶的那女子年纪该比她大点,但那妩媚的容貌,一颦一笑皆更加动人心魄!
按说一个妓院门口出现两个美女,这并不值得奇怪!但此时大天使者看着那年长女子,再看向叶洪潇时满脸惨白,额上冷汗不禁涔涔滴落……
叶洪潇对他的反应丝毫都不奇怪,只淡然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能帮到我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不能找到比你更有用的人。所以,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那幅自以为是的嘴脸,小心我看了恶心,忍不住把你扔出去……”
大天使者听了心里大惊,急忙低下头,缓缓移坐到他下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此时他心里着实大为懊恼!在南异雪几十年,他对这南路统领实在感到极为不屑。但却忘了她毕竟在组织中地位非同一般,从没想过该去对她多了解一点。而这柔春院其实他并不陌生,对其异常之处也非不知。可即便他其实已经进去过无数次,但却始终都没想到要真的一探究竟!
可叶洪潇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秘密的?思来想去,看起来南异雪和洛天毕霜之间的关系虽然并不好,但对他的重视其实还是超过对自己的……
半晌,叶洪潇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觉得无论是自己做事,还是别人干什么,最重要的都是得先让办事的人知道,清楚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而为别人做事的人,也最好不要太自以为是!因为你的价值,始终是要由别人去认定的……”
大天使者擦拉擦满脸的冷汗,连连恭敬点头:“是,是!公子教诲,在下必定铭记于心!”
轻蔑的笑了笑,叶洪潇缓缓道:“其实很多事我早就可以知道,但我并没让自己去知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会参杂很多其他的问题。如果我没有把握可以控制局势,或者说没把握能处理好所有的后患,那不反而会耽误了眼前的事?倒不如在适当的时候去明白知晓,那可以更加容易的把主要事情办好,你觉得呢……?”
“是!公子所言极是……!”
叶洪潇看着此时已经完全驯服的大天使者,冷冷笑了声:“让你自己一路走来,就是为了有些事能让你有时间想清楚,不用到了这我还得多费唇舌。南异雪秘密训练魔狼死士,你必然早就知道的。不过我根本没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我所在意的,是他们背后的人物!”
大天使者微微皱眉:“可是公子,魔狼死士出现之前在下已然被俘。如今……”
叶洪潇淡淡截口:“这我当然知道,可南异雪出动魔狼死士,目的无非是要查探清楚我的实力。但她绝不会愚蠢到真的认为那群废物能对付我,所以我要绕过他们,直接对付那后面的人物!”
轻轻点了点头,大天使者还是不禁诧异问:“可此事在下能提供什么?还请公子唐示……”
叶洪潇淡淡一笑:“当日皇宫天牢里有五个人,罗修恩已经死了,你在这。那另外三个人,应该算是南异雪手下对我较为熟悉的人,而田青弥能耐不济,所以只能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了……”
沉吟片刻,大天使者缓缓点头:“回公子,那三人中有一个在江湖上号称狂沙万里,名叫妈的云,就是轻功极好的那个。听闻他曾败在令尊手下,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南异雪手下!”
叶洪潇点点头冷笑道:“当年雨岩山庄的事,我已经早就知道清楚了。不过,这妈的云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轻功倒是真的了得!在我身边,能闭上他的实在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