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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突厥人

2019-01-22发布 7321字

一大早,丁六正督促着门下练功,忽然远远看到陆皓。心里一动,对身边的肖灿低语了几句,便向他走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一起走出了练功场。而肖灿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想丁六在安华马帮多年,而且职位不低。如今是不会再回去了,想必也会有不少事情要交代的……。

两人一路走出地罗煞门。来到一处安静空旷的地方,原本在西域时两人走的很近,而当日崆峒派门外之后,才渐渐刻意的彼此回避!其实彼此都明白知晓为什么,并不是他们彼此之间发生了什么摩擦,只是都不愿意再触及当日的回忆……

良久,丁六缓缓叹了口气:“白四哥!今后我不能再为公子效力了,他身边人虽然多,可说到底亲近的不过就那么几个。而你以后,恐怕要更辛苦了!”

陆皓苦笑了声,轻轻摇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小师弟又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别说只是辛苦点,就算让我为他去死,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可是……”

他这一顿,两人眼光交汇,又同时避开。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心和恐慌,心里也不禁一阵阵翻涌……

良久,陆皓终于又长叹声:“哎!丁兄啊!其实你我都明白知晓,那天小师弟……!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可以他的武功,万一有朝一日……,天下有谁能阻止得了他啊?”

丁六紧锁眉头问:“白四哥!公子武功虽高,但过于驳杂,还都是绝世奇功!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公子聪明绝顶,但归根结底也是个人!即便能练成无敌神功,但那反噬之力,恐怕也不能轻忽啊……!”

陆皓点了点头,脸现酸涩:“我当然明白知晓!可是,我担心的是小师弟会那样,万一……万一……万一并不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一时失了神智……”

丁六一惊!想起当日所见居然可能是心里无比敬仰的公子,叶洪潇的真实面目!想到那么可怕的事,丁六张大嘴根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陆皓才又轻轻叹了口气:“七绝武学如果同时修炼,的确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小师弟内功身后,根基扎实,又有一清气功傍身,原先的一点点内伤也早就都好了!而我倒也不是说怀疑他天幸怎样,而是小师弟身上的确有许多别人无法了解的秘密。我担心他会不会是又暗中在学些什么,才会……”

丁六想了想,紧皱眉头:“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但公子若是不肯说,谁也根本问不出来的。我看还是得想个办法先搞清楚真相,公子那次的情形,我看也许也只是偶然!而且,我发现公子也只有在与人激战的时候才会冲动。无论如何,今后还是要尽量少让他接触杀戮,更要防止让他亲自动手才好!”

陆皓点点头:“我也正是这么想的!但问题是,说起来容易,可要能做到却……!你想,如今天下就光知道名字就有多少是他一定要杀的?而和那南异雪一战,也是必不可免,想不让他去杀人,那怎么可能呢……?”

沉吟半晌,丁六缓缓道:“白四哥!这件事,我看有些人至少是不能瞒了……”

陆皓愣了下!皱眉问:“这事怎么能再对别人去说呢……?”

丁六摇了摇头截口:“你先别急!我当然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后果会多严重!而且如果事情并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么严重,随便说出来只会更增加人们的负担!可我想说的是,无论事情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至少该有个防范的措施!好歹让那些公子能听进去说话的人,心里有个提防!当然,夫人是肯定不能说的,毕竟他们是夫妻,朝夕相处很难瞒得住!而洪夫人也不能说,她虽非公子亲母,但他们亲如骨肉,绝对难以隐秘。我看倒是可以告诉汪姨娘,她不仅疼爱公子,也极有智慧,更加冷静过常人,必然会知道轻重!另外,公子的姐姐和哥哥,他们三人毕竟是血亲骨肉,或许能有些心灵上的相通,说不定比我们能更了解深一些。虽然此事不该过多宣扬,可为了公子,现在也顾不上太多了……”

陆皓沉思半晌,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哎!反正现在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只盼师父和师娘在天之灵保佑,可千万别让小师弟出什么事啊……!”

两人相对苦叹!良久,也再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了……

几天之后,丁六的婚礼如期举行。除了丹霞启明远等人前来道贺,阳关古镇等东南武林门派也皆来道喜!

虽说丁六身为一门之主,但他更高的身份还是叶洪潇的朋友!婚宴热闹喜庆,算是扫轻了一直以来压抑在人们心头的阴霾!虽然这好转只能是暂时的,但也总是好过郁郁无终!

而所有事终于也都告一段落,叶洪潇想也是时候该回家了。当即便向众人告辞,一路回往西域而去……!

叶洪潇等人一走就是一年,西域各地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端。毕竟现在的安华马帮如日中天,没有人敢去招惹。而南异雪的势力遭到巨大的瓦解之后,也再没足够的力量可以寻衅了!

枯燥的日子有很多种,比如只剩下数银子!

现在邱离范和李诚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每天没完没了的清点账目,唯一的乐趣就只有晚上兄弟俩痛快喝上几杯!可每当此时,他们却都又不禁想起那远在刀枪剑林中的小弟!就算不用为他的安危担心,可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

自从肖若兰嫁了人,叶洪颖也只能和叶洪颖一起学习些处理琐事的方法。在她心里,倒不是想争什么。只是叶洪颖比自己大上将近二十岁,而自己还空担着个“老妇人”的名号,总也不好意思让老姐姐太操劳了!

现在最苦的恐怕还是汪远恒!以往虽然心里总是免不了伤感,可至少平日里还能想见叶洪潇的时候,就能找个机会来见一见。可如今一年过去了,就算宁愿难过都没机会了!她只有把自己淹没在红蛇帮的甚嚣尘上之中,让自己麻痹,让自己无法更多的去想念!

看到爱徒如此,叶洪颖心里也忍不住难过!可她也知道缘分不是能强求的,自己纵然可以豁出去老脸求侄儿纳爱徒为妾,但毫无真情实感的生活,又真的能让爱徒稍稍好过点吗?

叶洪颖久混迹在风尘,她比大多人更能明白知晓人世间真情的可贵,没有真情却勉强相守的苦楚!作为一个并非世俗的长辈,她只有寄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虽然呢并不太可能,但她也不愿意爱徒去承受那更加痛不欲生的虚情假意!

相比起来,慕容一家倒是过的相对惬意!处月对突然多了两个弟弟,渐渐也释怀了曾经的痴迷!而刚刚相认,两个弟弟就都去冒险战场,除了担心,也还有些失落!

不过,最难过的时候总算是过去了。未来还有那么多可以期盼的美好,总是可以让人更振奋的!

而且,在洛天毕霜的暗中促成下,白守节也有了更多接触到杜家和慕容家生意的机会。由于叶洪潇的指示,白守仁也会暗暗的帮助这师弟创造机会。

而白守节虽然每次去杜家都还难免心内揣揣,可能见到心上人,加上处月对他一直都还非常客气,让他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不少!只不过,想更进一步去怎么样,现在说毕竟还为时过早!

而白守节自己心里也明白知晓,处月刚刚从对弟弟的痴恋中好转过来,现在还是不该过分的逼迫她。而自己无论是否能得到她的青睐,毕竟离开家自己最大的心愿还是为师父报仇!想到自己多年来的苦苦追寻,小师弟对自己那么精心的指教武功。可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事,自己真的为他做到的,却实在太少太少!

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武功不够厉害,那也没办法!可如果是因为自己不用心练功,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所以现在白守节每天的生活非常有规律,基本上就是早上醒了练功。带着卫队巡逻一边敦煌城,无论最后是在玉罗门,安华马帮,哪怕是被留在杜家陪着处月和处密两姐妹,他还是非常刻苦的练功!

处月不同弟弟洪潇,且不说男女有别的关系!在她眼中,这位小师兄的辛勤刻苦,都让她非常感动!因为从他的努力可以看出来,父母在这些弟子,乃至所有人的心中是那么的神圣,可敬!能值得如此多的人为其罄尽毕生,自己的父母必然是非常伟大的!

但处月自幼生活优越,性格温顺,贤良,几乎可以说没有什么心计!而弟弟则与她大大的不同,叶洪潇自幼生活坎坷,成长的经历也是充满了挫折和危险!过早的承担了太多,让他早已养成了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保持一种“两面看”的态度!

而这种态度让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并且出于“只有结果说唐一切”的原则。叶洪潇无论对任何人的行为,都会等到结果出来才会去做评价!当然,这样的弊端就是成功和失败带给人的感觉自然不会相同!而叶洪潇的过往让他信奉“成王败寇”的道理观念,在他看来只有成功的话一切都无所谓,失败了就算再如何的真心也是毫无意义!

也许叶洪潇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会被太多人接受,更不用说认可!但人类毕竟生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这里充满了生存的挣扎,生命的渴求!我们可以不相信什么,也可以选择相信什么!但我们必须首先面对自己的生或死,选择自己怎么才能去接受结果。

叶洪潇的选择不同大多人,“顺其自然”或许说来简单,可又有谁真的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洪潇也许同样并不确定!但他知道那绝不会是“坐以待毙”!他真实的面对了自己的人生,只不过他没有违背自己作为人的卑劣本姓!他为自己选择了接受结果的方式,如果胜了,活下来的人都是幸运的,死去的人是为了断牙牺牲,值得敬佩,但不用负责!可如果自己要输掉一切,那就让一切先自己而死,哪怕只是找一些陪葬!

什么叫“天性邪恶”?面对敌人,面对朋友,有多少人选择的方式会有很大区别?无非都是首先认定了结果,对敌人杀无赦,对朋友则期望回报!叶洪潇也一样,只不过他选择的方式或者会让很多人感到害怕,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结果是人们愿意接受的,他知道没有人会为了什么来指责自己!而如果有人会担心自己的威慑力,因此妄想推翻自己,他们就会在结果之前被结果掉!

叶洪潇不会面对任何人说唐心里想的,但他可以无愧天地,可以心无妨碍的去对佛祖以及天地众神说出一切!因为他从来不自认君子,也从来不会信奉什么教条!他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也不会用别人的原则来约束自己!或许他已经把自己孤立出了人群,但那是因为人们早已从内心抛弃了他!

他会告诉佛祖,舍身饲虎,割肉喂鹰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得到了回报,成为了佛祖!但我不想做佛祖,我只想安安生生的活过自己的一生!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除非他们自己找死。但我也从不奢求去帮助任何人,因为没有人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

这就是事实,哪怕你再不愿意面对,难道不也是大多数人面对镜子时最真实的想法?

妻子,义母,姐姐,哥哥,师兄等等,叶洪潇不会说出任何有关内心真实想法的一个字!并不是怕,也不是在乎他们更多,只是叶洪潇知道这些人不会伤害自己,那如非必要自己也不会伤害他们!这或许也就是叶洪潇唯一能勉强坚持的原则:“公平”!

下午白守节急匆匆赶到杜家,见他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样子,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奇怪!

看看他,杜百善微微一笑:“小六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日里总是稳稳当当的,怎么今天这么浮躁啊……?”

见所有人脸上都有善意的取笑,白守节微微尴尬,可还是忍不住急叫:“爷爷快别取笑我了,我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啊……”

“哦……?”

不等人问,白守节喘匀了气又忙接着说:“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小师弟大败突厥,迫使突厥首领洛天长治立誓二十年之内再也不许侵扰我中原……”

诸人一阵呆滞,随即都瞬间挂上了满脸兴奋!杜百善一阵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洪潇真是没让大伙儿失望啊!我早年也曾听说过那洛天长治,听说他号称苗疆第一高手,以前也有过一些武林成名高手去向他挑战,可都是有去无回!洪潇居然连那样的人物都打败了,他的武功足可想象已经高到了什么地步!我看,日后就算那南异雪真的打来,也不用去怕了……”

诸人都感到他这话很有道理,而洛天毕霜虽然不是那么有信心,可他心里也知道,叶洪潇如今的成就的确已经不是轻易能去揣测的了!可以说如果这世上还有个人能打败南异雪,那就一定是他!而如果他不行,那结果就不会有任何不同!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值得大大高兴一番的!

而处月则算是所有人中最高兴的一个,此番自己两个弟弟可以说是为整个中原百姓创出了一番丰功伟绩。而自己能有如此两个了不起的弟弟,就算自己不能对这个世界有丝毫的功劳,也足以骄傲了!

午后,接到消息的众人纷纷前来庆祝。而白守节却独自走到了后院中,依旧日日不懈的努力练功!

初夏的西域已经非常炎热了,不过一会儿功夫,白守节已经感到汗透了衣裳!可他仍不敢丝毫的放松,哪怕再累,他也决心要赶快让自己进步!

不久,前面缓缓走来两人,却正是处月和处密姐妹!白守节愣了下,缓缓停手。

来到近前,两姐妹相视一笑,处密笑笑调侃:“六哥如此努力,身手也是不同凡响。可惜却只能在这自己一个人望天空叹,不能也到前线去杀敌建功,好好喝一下咱们白六侠的威风!”

白守节脸上一阵发烧,神情不禁扭捏!处月轻轻掩口微笑,“六哥你别介意,珠儿向来爱开玩笑,你也知道的……”

白守节尴尬的笑了笑:“不会的!其实珠儿说的没错,论天赋和资质我都实在比不上小师弟和四哥,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赶上他们的!只不过,我想就算自己再没用,至少也该努力。好歹的,以后不用他们还要分心照顾我!”

处密装着一副大人样,点点头:“嗯!果然是个懂事的!我看啊,你可比那些什么庄主,大侠的强多了。至少你还知道不要让别人为自己操心,可他们呐,自以为多大本事,到处去逞威风,可都没想过家里人多担心呢……”

白守节听她话里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一时摸不着头脑!而处月却笑了笑问:“那珠儿,你又在为谁担心呢……?”

处密愣了下,脸上不禁一红,呐呐辩白:“我……?我为谁担心啊?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姐姐你,成天愁眉苦脸的,给你那两个宝贝弟弟操心担忧!我是看你心疼,才不会理他们呢……”

处月噗哧一笑,其实她心里早就明白知晓!原本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对弟弟叶洪潇痴情多年,终日愁苦不堪!而当时这个刁蛮任性,活泼好动的妹子却突然一反常态,变得更加忧愁苦闷,正日里陪着自己。按说她如果是为了陪自己解闷,那就绝不该提自己的伤心事。可偏偏那些年里,她每天说最多的还就是叶洪潇!

本来自己的心事难以纾解,处月根本想不到那些。可渐渐的,直到自己认了弟弟之后。他前往大漠作战,处密常常会望着东南方向发呆,而每次有人提起那边的战况,她也会出奇的安静聆听!

两姐妹虽非血亲,但自幼一起长大,彼此的心事根本难以隐藏!可处月却也不禁暗暗发愁,弟弟对弟媳妇情深一片,身边那些好女子无不愁断了肝肠!抛开姐妹关系,自己这妹子并不比人家哪个更好上一点,弟弟又岂会为她伤害了夫妻感情?想到自己那几年的情形,处月心里更不由得为这个妹子大为烦恼!

而处密其实也明白知晓心事恐怕难以瞒过姐姐,可她也只能是努力避免提起那敏感的人名!不过她可以不提,但心里却忍不住不去想!

见她姐妹俩皆是一脸愁绪,白守节自觉好像有点碍事!呐呐半天:“那个……我……,师妹,我下午还要去巡视一下城里,先……先回去了……”

半晌,处月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啊!那六哥你自己要注意,别太操劳了……”

看着他走远,直到消失在拐角。处密生怕姐姐会提起敏感的事,当先调侃:“姐!我看你这位六哥,虽然文采武功或许不算很高,可至少关心人,懂事,这些可比其他人强多了……”

处月愣了下,点点头:“的确!大哥为人忠厚老成,可却总是那种长兄如父的感觉!三哥做官的,为人也过分有些迂腐。四哥听说以前是个很活泼的人,只是为了爹,弄得人沧桑了很多!而我那洪潇,论才智武功,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但如果说到平日里对人的关心,他实在是太少了!只有六哥,总是很体贴,很温和,让人不会有什么压力,算是最容易亲近的……”

处密眼玉竹转了转,笑问:“被你这么一说,这位六爷倒是真最合适做个如意郎君喽……?”

处月下意识点头笑了笑,可一看妹妹表情,当下脸上忍不住一红,娇嗔:“小鬼头!你胡说什么呢……?”

其实谁也不是傻子,虽然没有人唐确提出来过。可一年来白守节每次见到处月的态度和表情,以及他平日里无论见到什么好东西都会特地来送给她,除非瞎子,否则谁还会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而处月已经是走出了当初的困境,并且深思之后,尤其是在和弟妹谈过之后她更加明白知晓自己绝不可能适应一个弟弟那样高高在上,终日纷扰不断的丈夫!

而这位六师兄为人虽然有些木讷,可忠厚老实,体贴温和,彼此相处感觉非常的和睦、安详!虽然心里也许还谈不上就会倾心了他,可好感却是无法否认的!

加上就像她自己说的,同样都是师兄,但对白守仁她更像是对一位尊敬的长者,礼貌恭敬有过之,但亲近不足。而对三哥上官庭更多的也只是尊敬,却难以有那种密切的感觉!四哥陆皓相处不久,唯独这位六哥,是她最开心见到,最没有压抑感的!

而且从父亲对他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家里人都是对他很喜欢的!每次自己姐妹外出,还总是会特意请他来相陪,从来不会去介意,哪怕客气点都没有!两姐妹自己心里也明白知晓,父母显然是希望自己之中一个可以与其相交。但显然,珠儿的可能性太低了!

被处密调侃了一番,处月忍不住想要反唇相讥!可话到口边,她又不得不急忙收住。因为她知道这话一出口妹妹必然会极其的伤心!自己姐妹虽非亲生,但情同骨肉,她自小在自己面前撒娇惯了,自己又怎么忍心去让她难过呢?

而处密看姐姐那满脸的怜惜,心里也明白知晓她此时的感觉!虽然开个玩笑不算什么,但姐姐如此关爱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太过分了?

良久,姐妹俩相视一笑!都很明白知晓彼此的心情,但都不会说出来。

“秘密”往往就是这么回事,其实谁都知道,但只不过是没有人会说出来的伤害!正所谓“心里无私天地宽”!如果是光唐正大的事,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而那些自诩什么讲究“说话方法”的人,他们又何尝想过那些用技巧讲出的事,如果希望是教导谁,又能有什么用处?

语言是一种艺术,这没有错!但艺术应该是对人有益,让人开心的!可当我们把那种语言艺术当做欺骗,或者对现实的妥协!也许有人会自认善意,但如果只是在枉费心机,没有人会感激你!而那些因为逆耳不愿意去听的人,他们无非因为胆小不敢面对,因为懦弱不敢承受,因为愚蠢不懂得如何改正!

无论是哪一种人,看似他们是对立面的,但其实都是一种人“蠢货”!他们不值得感激,更加不值得可怜!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负责,没有人非要去听别人的,因为别人无法为你的行为负责!也没有人非要去教导谁,因为你说的并不一定适用每个人,而且你也不会愿意为别人付出代价!

如果我们永远不敢面对现实,那最终只能现实的付出惨痛代价!突厥是被打败了,但伤害无法弥补。“叶洪潇”是谁,不用去管,但没有人能保证他永远可以在有需要的时候就一定可以出现!

如今他的出现,的确将伤害停止了。但他心里却有一个更大的隐忧,就是自己只能停止,不能彻底的消除。因为自己会死,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而突厥也会死,也同样不知道以后的苗疆人会不会和他们的祖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