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丹丹的内心深处,就已经认可了王义民。既然这个人是秦玉珂委托的律师,他们之间又是同事关系,丹丹没有什么理由对他有怀疑。
不过,丹丹也是有所保留的,不为别的,就因为王义民那一双老是色迷迷的眼睛。从他一进门,丹丹就注意到了王义民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可是他看丹丹时的眼神,好像是眼神里面同时还有一双手,在看的同时,把她的所有衣服都剥光了。剥光了再来看一遍。
丹丹虽然直接跟男人打交道不多,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有着准确的直觉的。而且,在这样一种氛围里,在这样的一种环境里,丹丹也知道王义民心里是怎样想的。
王义民现在的身份,虽然仅仅是一个受委托的律师,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玉珂的生杀予夺大权,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不仅仅是秦玉珂的问题,连带着丹丹,它是依附在秦玉珂身上的寄生虫,她也要依靠秦玉珂来过生活。所以,王义民掌握了秦玉珂的生杀予夺大权,同时也就掌握了丹丹的生杀予夺大权。
因此,在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王义民就占有了某种先机,占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特别是在秦玉珂目前置身囹圄的情况下,丹丹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寡母。
所以,王义民就有了某种想法。这种想法,尽管王义民并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但是从他的眼神里面就暴露了一切。特别是在王义民从他自己的坐的沙发上,挪到了丹丹坐的沙发上的时候,丹丹就预感到了王义民接下来的行动。
果然,王义民的一只手,好像是无意之间,接触了一下丹丹的大腿。王义民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眼睛是故意朝着别处看的。
实际上,他的余光,是非常注意丹丹的反应的。丹丹却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个事情一样。就连本能的肌肉收缩一下都没有。
这一下,王义民好像得到了鼓励,他的手大胆地放在了丹丹的大腿上,丹丹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反应。王义民得寸进尺,他料到了丹丹这个反应。
说实话,这种情况,对于王义民来说,也不是第一回。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的当事人,因为有求于他,根本不需要他提出某种暗示,更不需要他羞羞答答地进行某种暗示。
女当事人会主动地投怀送抱,以身相许,换来他的死心塌地,他尽心尽力地施展自己的才华,把当事人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他就大胆地认为,根据他的试探,丹丹也会像其他的当事人一样,主动地投怀送抱。所以,在做了一些试探之后,他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本意是等待丹丹主动发起进攻。他自己发动进攻,无论如何都有强加于人的意思。如果是当事人主动,那么他就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胜利感。有一种征服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可是,丹丹却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一个是她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感受,没有那种冲动。如果是王义民的主动进攻,她只能是逆来顺受。
倒也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她觉得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要想搭救秦玉珂,她自己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而目前所能依靠的,只能是王义民。
而且从他的言谈中,已经看出了他的能量,他的智慧。这些能量和智慧,使丹丹相信,王义民是救出秦玉珂的唯一的合适人选。
既然是这样,她就得能忍一时的不快。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王义民。王义民既然有这个爱好,那也就说明他有这个弱点。
一般地说,有弱点的人,才好打交道,因为你知道他的软肋。可以朝着他的软肋进攻。同样的道理,知道了他的软肋,就可以设法利用他的软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丹丹的原则是,自己决不主动,如果王义民主动,她倒是可以不拒绝,不叫他脸面上下不来。至于他能不能在身体上得到愉悦,这个丹丹丹就没有义务了。
王义民没有等到丹丹的投怀送抱,但是也没有发现丹丹有什么反感的地方。王义民设身处地替丹丹着想,自己的老公还在派出所的留置室关着,她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跟别的男人调情呢。
如果王义民在这种情况下霸王硬上弓,也许可以图一时之快,但是从实质上讲,也无异于强暴,对人是一种伤害,对己是一种无趣。
所以,王义民没有等到丹丹的主动,他自己的兴致也就慢慢地暗淡下来。但是,作为一种惯性,他没有就停止自己的动作,而是进一步把自己的手伸进丹丹的衣服。
这种动作轻而易举。因为丹丹穿的是家居服,本来就很宽松,就是不设防的。
王义民就感到了一种满足。这种质感,是他所没有体验过的。尽管跟丹丹还没有那种实质性的亲密关系,但是仅仅现在的这一摸,他就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丹丹没有迎合他,但是也没有拒绝他。王义民自己按照习惯,又把自己的手一路向下游走。
本来他的想法是,如果丹丹那里已经充分被唤醒,他就准备进入那潺潺小溪中畅游一次。可是,他的感觉却叫他大大意外。以他的经验,女人大凡到了这种地步,不管是自愿也好,被强迫也好,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反应的。可是,丹丹就是没有。
既然是这样一种情况,王义民只能理解是丹丹现在心情极度不佳。如果王义民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很有可能得不偿失,还把他跟丹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搞得很紧张。
王义民决定放弃自己的想法。他有的是时间,他也有足够的耐心。他就自觉地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他对丹丹说,“我的具体想法是,得反诉张慕润的伤害罪。他对秦玉珂真的是痛下打手,那已经不能用殴打来形容了。”
“为了获得证据,我们必须跟有关的法医接触,要叫法以实事求是地做出鉴定。不过,有时候,即使是实事求是,也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因为这种事情,你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活动的,你更不不知道对方的活动能量有多大。所以,我们必须作最坏的打算,而向最好处努力。”
“这种努力,就是要找到做鉴定的法医,一定要叫他作出对咱们来说是实事求是的鉴定结果。只有这样,咱们的反诉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丹丹就有点不解,“你说的这个法医,我不认识啊。”
王义民说,“你没有必要认识,在这方面,我有自己的渠道,也有自己的办法。你所要做的,就是把秦玉珂的银行卡交给我。”
“要做这个事情,要给法医打点,需要一些钱。究竟需要多少,这个是有行情的。我们要加一个双保险,就要把活动的经费翻一番。只要钱给得到位,那么就是事在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