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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赖氏布衣

2019-01-03发布 6445字

渣渣师傅一番话让我感到心头一惊。

把我下一步去处都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要我了吗?

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巴巴的,渣渣师傅如果不要我了,那我以后遇到邪祟怨灵该怎么办?

他该不会真让我跟着老和尚走吧,还是打算把我送给老妖婆子呢?

我眼睛里含着泪花,正准备开口询问,老妖婆子忽然站起身,将左胳膊袖子挽了起来,我看到她手腕位置纹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旋即她默念了几句咒文,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立刻活了过来。

没错,就是活了过来。

画面无比诡异,伴随老妖婆子咒文声的落幕,她手腕子上那团黑乎乎立刻爬到了手掌之上,然后以肉眼所不跟随的速度又跳到了地面,小脑袋瓜子机警地向四周瞧了瞧,两颗黑豆般的眼珠子里写满了警惕。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东西原来是只老鼠,难怪看上去会黑乎乎的呢。

小老鼠比寻常老鼠要略小一些,只比鸡蛋大一点点罢了,刚一跳到地面上,它便回身看了老妖婆子一眼,而后两只前爪一台,便穿透了水泥地面,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已经放出了惊鼠,很快就能打探到郎玄冥的下落了,到时候自然会找回那个被夺了舍的娃娃。”老妖婆子拍拍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渣渣师傅鼻子里喷出一股白气,轻哼一声道:“花子门的老把戏,你们就不能创新创新?”

“旧玩意儿你都破不了,如果弄出了新玩意儿,你还不被虐死嘞。”

说话的是老和尚,他似乎在为老妖婆子打抱不平,渣渣师傅见他欲戳穿自己,连忙吼了一句:“老瘪犊子你给我闭嘴。”

“咯咯咯咯……”老和尚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然后盯着我对渣渣师傅说:“查文良,等会儿我负责出去找郎玄冥,让你的宝贝徒弟跟我一块去呗。”

渣渣师傅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说我不够资格,难道你就够资格了吗?”

老和尚将衣袖一挥,说够不够资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就是嘞,如果事实证明我比你强,那灵童子自然要归我所有,你说对是不对?

渣渣师傅听了老和尚的话,额头上充满了黑线,旋即舒展开来,释然道:“就算你说的对吧,小胖儿,等你身体恢复一点,就跟着重瞳子师傅一块去看看吧,也好多涨涨见识,别像个井底的蛤蟆似的,只能看到巴掌大那么一块天。”

“我才不要呢,呜呜呜……”我嗷嚎大哭起来,搂着渣渣师傅的胳膊哽咽着嗓音说:“师傅你别不要我,我不想跟着这个长得像鬼一样的和尚走……”

“老瘪犊子,看到了吧,不是我舍不得,实在是我徒儿不想跟你走。”渣渣师傅前半句还在调侃老和尚,后半句忽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好徒儿,师傅不是不要你,只是想让你多涨涨见识,你跟着重瞳子出去一趟,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说到这里,他又老和尚说:“老瘪犊子,我暂时把小胖儿交给你,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让他少了一根汗毛,别怪老子把你那双眼珠子给抠下来。”

“啷个才会对他不好嘞。”重瞳子老和尚神采飞扬,一把将我搂到怀里,说:“走走走,咱们先去吃饭,等惊鼠报回了信,咱们立刻出发。”

贺家早已准备好了斋饭,担心老和尚是出家人不喜肉食,所以多数弄得都是素菜,结果当老和尚看到一桌子饭菜的时候,立刻皱起了眉头,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么?就弄那一丢丢肉,够啷个吃的哦……

我心里那个鄙视啊,心想你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不是不能吃肉,不能喝酒的吗?你怎么开口闭口总想着吃肉?你师傅都不管你的么?

老和尚美滋滋地将大海碗中的最后一块鸡肉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这才转头看向老妖婆子说:“饭也吃饱了,惊鼠那边有消息了没?要是有了消息,我该带着灵童子出发了。”

吃饭的过程中,我爸妈,我姐,贺老太太,以及贺小夏全程一言不发,只管闷头吃饭,此刻听到灵童子三个字,我爸终于忍不住了,说这位师傅,你要带小胖儿出门吗?

“对呀。”老和尚似乎塞牙了,咧嘴吸了一下牙缝,懒洋洋地应道:“我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你是小胖墩他爹吧,放心,我保证会让孩子活着回来见你。”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我爸妈的脸色无比难看,眼神中甚至充满了怒容。

别说他们,连我听后都觉得这位老和尚实在太可恶了,心想你是吃了翔吗?嘴巴怎么这么臭,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渣渣师傅见我爸妈脸色十分难看,连忙站起来打圆场,说你们别生气,这老瘪犊子向来口无遮拦,不过贫道敢以人格担保,他的心地是绝对善良的,我有伤在身,唯恐行动不便,所以只能委托他替我去办些事情。

我爸妈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了声:“小胖儿不会出事吧?”

“怕啥子么。”老和尚斜靠在椅子上,耸耸肩说:“跟着查文良这么长时间都没出娄子,跟着我更不会出事儿嘞。”

我爸妈仍有很大疑虑,不过既然渣渣师傅都同意了,他们不好继续坚持,只能点点头,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吃过饭后,我家人和贺家人都下桌回自己房间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渣渣师傅,老和尚,老妖婆子和我。

家人刚刚离去,我便心急火燎地问渣渣师傅惊鼠是什么东西,他说这是花子门的一种法术,将得道的老鼠灵魂抽离出身体,与自身精血祭炼七七四十九天,而后放在五瘟神像下面祭奠九九八十一天,从而炼就出一只可以代替自己耳目的惊鼠。

这种惊鼠不惧刀劈斧砍,不惧硬石河流,可以说没有惊鼠进不去或不敢进的地方,只是祭炼这东西比较困难,整个花子门也找不出几只惊鼠来,而一旦祭炼出惊鼠,无论逃生还是追踪,都是一大利器。

严格来讲,惊鼠属于巫蛊之术的分支,又与巫蛊之术不尽相同,因为蛊术多是活物,而惊鼠却是灵体。

渣渣师傅为我解释完,转头问老和尚:“这次就你们俩过来的么。”

老和尚闭目养神,颇为不耐烦地说了句:“当然不会,这次任务不同于以往,属于国家一号机密,原本老沈头和赖布衣也都跟着来了嘞,只不过刚一到沈阳,老沈头就说他自己感觉到了缘分,后来不知道坐车去了哪里,赖布衣呢又被北方局叫了过去,究竟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和小玲一下车便过来找你了。”

老和尚一番话听得我都快傻了,还国家一号机密,你跟胖爷开国际玩笑呢吧,就你这样要是能执行国家一号机密,那胖爷我就能代表国家去跟美国总统谈判。

不过我同时也感到很好奇,心想老沈头和赖布衣又是谁?

老妖婆子端起茶杯,刚准备品上一口,不知为何又放了回去,然后对渣渣师傅说:“所以说,这次任务由原本的四人组,变成了由你我他三人带队,加上任务的机密性,你根本没得选择。”

“可老子早不在部门里任职了,你们还来找我作甚?是不是看老子闲着你们难受啊?当年要不是因为……”

渣渣师傅怒气冲冲地看着老妖婆子,似乎准备一吐当年之不快,结果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地面上忽然钻出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以肉眼所不跟随的速度跳到了老妖婆子手中。

惊鼠回来了!

老和尚似乎感应到了惊鼠的气息,立刻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笑呵呵地开口问了声:“怎么样啊小玲,找到郎玄冥了没?”

“找是找到了。”老妖婆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语重心长地叹气道:“只不过事情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棘手啊。”

“啥意思?”老和尚收敛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警惕,从他进来到现在,我都没见他如此警惕过。

老妖婆子听后先看了看我,又分别看了老和尚与渣渣师傅一眼,用无比细小的声音对他们说了几句悄悄话,我一句没听到,然后我就看到老和尚宛如自言自语般地嘟囔着:“哦…哦…啷个?…哦哦…那边啊…”

我不知道老妖婆子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却看到他们一阵窃窃私语后,老和尚跟渣渣师傅同时收敛了笑容,脸色愈发凝重,似乎遇到了极大困难。

“师傅,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干嘛不告诉我?”我撅着小嘴,一脸不乐意,心想既然接下来是要带我出去,那我有权利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好不好?

老和尚听到我发问,挥了挥衣袖,说成成成,就这么办,那个小胖墩,你先回去休息一晚上吧,咱们明天早上再出发。

“出发?去哪啊?”我越来越狐疑。

“这你就不要操心嘞,小胖墩听话,赶紧去休息,你已经折腾了小半天,肯定累了吧,好好睡一觉,咱们明天早上出发,你要是睡不好,这一路上可有的罪受嘞。”老和尚交代了一番,便和老妖婆子转身向正房走了进去。

“小胖儿听话,赶快去休息吧,为师还有点事儿要跟他们商量。”渣渣师傅匆匆交代一句,也跟着走进了正房,好像很赶时间一样。

三人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独自凌乱的我,不明白这三个老东西究竟背着我在干些什么勾当。

既然你们让我去睡觉,那我就睡好喽,反正发昏当不了死,该来的迟早会来,何况我压根就没觉得郎玄冥有多可怕,毕竟他和周善两人都没打过渣渣师傅。

在山沟子里折腾那么久,我确实有些乏累,回到房间后,我爸妈本打算追问我些事情,我随便回应了两句“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之后,便蒙头大睡了。

这一夜可以说是我近些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没人会在夜里把我叫醒,更不会有我无比讨厌的邪祟怨灵。

我从入夜七点多开始睡,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从朦胧的睡梦中转醒过来,感觉肚子里空空的,有点饿,这才有些发懵地朝正房走去。

刚一走进正房,我便看到老和尚在客厅里整理着东西,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日用品,比如衣服啊,铲子啊,帐篷啊什么的。

我一看这架势,是准备在户外住些时日的节奏,便随口问了声:“老和尚,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去盗墓!”他头也不回地应了声。

“盗墓?”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球,连忙问道:“真的假的啊?我师傅呢?老妖婆子呢?”

“老妖婆子也是你个小屁孩能叫的?你师傅都不敢那么叫嘞。”老和尚没好气地嗔怒了我一句,然后又说:“快过来帮我收拾收拾。”

“哦。”渣渣师傅不在,我心里一时间没了主意,便走过去帮老和尚收拾起来,边收拾边问道:“咱们真要去盗墓吗?盗谁的墓啊?有宝贝吗?”

“有你个死人头啊有,说什么你都信,跟个二波依似的,查文良就是这么培养你的吗?”老和尚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赶紧收拾,等下会有人过来跟我们一起出发。”

我一听他还请了帮手,内心的焦躁立刻舒缓了一些,不过同时也更加狐疑了。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居然还需要请帮手?

渣渣师傅和老妖婆子又跑到哪儿去了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老和尚忽然转头对我说:“对了小胖墩,你看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物件,挑一件用来防身。”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包裹,我凝神一瞧,发现里面有很多东西,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我叫不上来的物件,比如一个类似锤子却又不是锤子的东西,还有一个类似于脸盆却又不是脸盆的东西。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逐渐了解到,原来这两件东西是佛家法器,降魔杵以及紫金钵盂。

但那毕竟是后来了解到的,我当时一点都不知道,便随口问了声:“咱们这是要去打群架吗?要是的话我可不跟你去,我才十二岁,根本打不过大人。”

“你师傅跟我说你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一开始我还没信,现在看看还真是嘞,还打群架,你当别人都是小学生么?我们这一趟要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村,惊鼠回信说郎玄冥跑去了那边,路上估计会有些不安稳,所以才要带些东西用来防身嘞。”

听了老和尚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惊,他口中的荒村,明显离我们家不近,要不然断不可能带这么多东西,很有可能需要翻山越岭。

这老东西究竟想干嘛?

我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发问,瞧了一眼包裹中的物件,发现几乎都没什么大用,不如桃木剑使着顺手,便匆匆回了句:“不用了,我有法器。”

说完我便回到自己屋,将一应法器与桃木剑全部取了出来。

我刚刚走进正房,惊讶地发现屋子里已经多出了一个男人,看上去能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有些慵懒,好像刚刚睡醒似的,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褂,一直遮笼到双腿,与老和尚一样,上半身披着一件白色中山装,胸口位置绣着个金色的‘国’字,后面背着一个白布包裹,见我进门后,他眼神中的慵懒退却了一丝,开口问了老和尚一句:“这就是小玲说的灵童子?”

“就是他嘞。”老和尚回应的时候,不知道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敬畏,好像布衣男子是他的领导一样。

布衣男草草打量了我一眼,眼神再次恢复慵懒,颇为不耐烦地说了声:“这世道真是变了,转世的灵童子居然变成了这样,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谁知道嘞,不过既然查文良能收他为徒,那十有八九是错不了了。”老和尚将包裹拉链拉好,站起身来,接着问道:“小玲和查文良都去了吗?”

“嗯。”布衣男子点点头:“已经过去了,等我们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再去与他们汇合。”

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用句现在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脸懵波依。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十有八九错不了。

什么叫转世的灵童子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怎么了?

不就是胖了点吗?

谁规定灵童子不能是胖子的?

还有,渣渣师傅和老妖婆子干什么去了,那俩老货该不会背着我们干不可描述的事情去了吧。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保姆贺小夏忽然推开了房门,说查师傅吩咐过了,饭菜已经备好,让你们吃完饭就可以出发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生出一百个不愿意。

渣渣师傅既然吩咐过了,那么说明我爸妈也一定也是同意的,但是胖爷本尊还没同意呢好不好?

我下意识问了声:“老…重瞳子师傅,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你不需要知道,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布衣男子从我面前匆匆走过,只给我留下个背影,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背着的包裹中装着好多面令旗,颜色不一,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包裹中。

他的傲慢慵懒让我内心产生了严重的厌恶,心想你不就是比我大几岁么,有什么可牛波依的,年纪大除了证明你离棺材近一点,其他什么都证明不了,干嘛总摆出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

布衣男子很快走出房间,到客厅用餐去了,老和尚看着他走出房门,笑呵呵地对我说了声:“小胖墩,莫的(不要)在意,赖布衣天生这幅熊样,习惯就好嘞,咱们去吃东西吧,吃完饭好出发。”

我轻哦一声,心想原来他就是赖布衣,不过赖布衣又能怎样,不就穿了件破布衣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吃饭期间,我爸妈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老和尚跟赖布衣,让他们一路上多关照着我点。

老和尚露出一副欠扁的表情,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赖布衣却是绷着一张老脸,全程一言不发,这让吃饭的气氛有些尴尬。

吃完饭后,在家人们的目送下,我们朝着此行目的地出发而去,尽管我并不知道目的地究竟是哪。

赖布衣开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在那个年代能开上车出门,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富商土豪。

上次去辽阳坐挎斗摩托车都把我兴奋的不行,这次坐了吉普车,内心别提多高兴了。

我不喜欢赖布衣这个人,不过因为他开着车的关系,我敢怒不敢言,这倒不是说我怕他把我丢在半路,而是我舍不得下车……

吉普车行驶的途中,我一直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全然不知道具体开到了哪里,只觉得看什么都很新奇,我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横一会儿,竖一会儿,斜一会儿,直一会儿,都不够我折腾的了。

当我从兴奋的情绪中退出来那一刻,也是吉普车停止行进的时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老和尚目视着前方,说这里是开滦县,目的地到嘞,下面的路程已经不能开车,咱们得靠十一路(两条腿)走进去才行。

我凝神向前一瞧,发现前方应该是一处深山老林,高山上到处覆盖着白茫茫的积雪,像个身披白色甲胄,威风凛凛的战神。

不过半山腰却弥漫着一层薄雾,只有几十米可视度,我一看雾气这么大,本能有点抗拒,不太想进山。

连人都看不清,万一进山遇到了邪祟怨灵怎么办?

就算我有阴阳眼也不行吧。

我有些后悔,不应该跟他们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渣渣师傅你就这么把我交到两个老瘪犊子手中真的好么?

我极不情愿地走下车,迎面而来的冷风顿时将我冻了个透心凉,下意识打了几个哆嗦。

老和尚打开包裹,拿出一些衣物丢给了我,并嘱咐我将这些衣服穿好。

我有模有样地学着老和尚,把他丢给我的衣物一件件穿好,结果那些东西穿起来特别费劲,他都穿好了,我却连裤子都没套上呢。

“你个小胖墩还真是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嘞。”老和尚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帮助我把衣服穿好。

其实这些衣服不过是些普通的防冻服罢了,军用迷彩色,我穿好后感觉自己像个身姿挺拔的士兵。

假如此刻给我一杆枪,我一定会学着我爷爷一样上前线去冲锋,把日本鬼子杀得屁滚尿流……

我这边把自己幻想成了抗日英雄,赖布衣那边拿出了三个拳头那么大的黑色东西,递给了老和尚一个,又在我胸前挂了一个,然后在顶端的按钮上扭动了一下。

我好奇宝宝般地摸了摸胸前的黑色东西,问他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没理我,转头看向老和尚,说前边是老林子,咱们尽量挨近点,否则一旦没有信号可就危险了,毕竟这里距离景尔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景尔屯?

我对这三个字表示很陌生,难道是老和尚之前所说的那个荒无人烟的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