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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血战石门

2015-05-20发布 3047字

随行的五名兵队长自告奋勇想要如法炮制,按照入城的方法拨出一部分打强攻,另外一部分趁机混入伺机刺杀云天生。

项顶天否决了提议,他道:“不,内卫防守极其严密的,擅入者死,你们都是保卫飞瑞蒲将军的精英部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通用的军事条例。我再想想办法,你们分散到居民区内,随时准备集合。”

兵队长们只能听从项顶天的指令,把所带的部队全体化整为零地散布到熟悉的居民住宅区,武器掩埋,人员分布利于根据信号集结。

天亮了,城外的项顶天用来引诱守军的部队被消灭得差不多,只有五六人可以逃出追杀,现在的石门飞马骑士们不时出动,拖着一具具敌方阵亡尸体到城内向军民耀武扬威地夸赞自已的战功。瞧得潜伏城中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忍不住要出去与他们厮杀到底。

在兵队长和小头目的控制下,勉强没有露出端倪,项顶天化作游手好闲的平民转悠在内城周围,他在找突破口,一个可以抵达云天生住所捷径。

云天生如今是住在石门城的官邸内,那里居高临下,毫无遮掩视野的建筑,是城中最高的房屋,甚至可以瞭望到剑龙阁隐约的山脉走势。

宽敞的房间,一共三层楼,四周布满了岗哨和来回无间隙走动的巡逻队,每一层楼都有两三百士兵,就连最高一层也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云天生就把他的指挥所设置在这里,通道的尽头是他的休息室,120度的瞭望阳台可以看得到远方的剑龙阁身影。

云天生喜欢这里的风景,如诗如画,美不胜收,无论是晨起或者是黄昏,连绵不绝的山梁脊背都可以令人有无限的遐想。他总是在听取或者处理完军务政务后,独自一个人坐在舒服的交椅,凭栏观赏,当然美酒佳肴是少不了的。

项顶天望见了云天生,但他没有行动,射程太远,够不着。不过,知道了云天生的确切位置,这就是最大的收获。连续两天,云天生都是同一时间,出现在阳台上欣赏黄昏落日照耀的景色。

“朋友们,我知道怎么进去。只是这次刺杀云天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在城中制造混乱,为我提供机会。”项顶天召开了战前军事会议,他让兵队长在内城多处袭击云天生的内城防卫军,迫使他们高度紧张,按计划调动和进入临战状态。

一名兵队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将军,这样一来不是让敌人更加有所防备,我们,不,是您的机会就愈发渺茫了吗?”

“哈哈,错了,遭受到袭击,每个人都会忽然紧张起来,但是,一切都可以被掌控的时候,紧张就会转变为麻痹大意,这就是最佳时间。藏在混乱中的匕首是最危险的匕首,你们明白吗?”项顶天解释了自已的想法,五位兵队长恍然大悟,立誓要助项顶天完成此一奇功。

如期而至,环石门内城的周边发生了数百起的针对内卫部队的袭击事件,冲天的大火阻截了驻守城中其余部队的支援,街道小巷射来的,杀出的袭击者使得整个石门陷入了混乱当中。

内卫部队紧急行动起来,他们以据点为单位,组成了铜墙铁壁的防守线,没人敢出战,只是用弓箭弩炮射杀敢于靠近其射程内人,不论是谁,一旦接近危险距离便格杀勿论。

一条身影飞速地穿越这段可怕的区域,灵巧熟络转了几下身形就消失在外头观察动静人们眼帘。

“项将军好样的,如果不是从我身边出去,还真发现不了他。”看着项顶天抵达内卫据点的人道,他的头目下令:“好了,该我们为项将军而战的时间到了,给其他人发信号,总攻开始。”

袭击更加猛烈,攻击者们不畏生死地冲出掩体,朝据点发起了冲锋。他们被无情的利箭洞穿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城内的守军也粉碎了抵抗,越过了火线赶来支援,他们在居民区域追逐着四下故意逃窜的袭击者,只是不敢抵达危险地段。

无处不在的攻击成了零零星星的战斗与追捕战,内卫部队沉静下来,他们从据点和所处的防线兴高采烈地看着被外围守军追赶袭击者,笑得前俯后仰,拍手称快。

与此同时,项顶天神情冷漠地到达官邸花园广场,井然有序的内卫部队并没有为外头的喧哗而进行调整自已的节奏,明岗暗哨和巡逻队仍然不折不扣履行自已的职责。

举头望向云天生常常出没的阳台,他已经在那里了,端着一杯血红的美酒,无动于衷地环视着城中士兵的表现,只是偶尔小抿一口。

项顶天了解云天生此刻是充满了自信,认为袭击者根本就无法近身,只能是鸡蛋碰石头罢了。

一千人,一千名飞瑞蒲亲手调教的精英战士已经为这次刺杀云天生而全部壮烈牺牲了。项顶天知道正是因为他们的勇于献身才给了如今一个机会刺杀云天生,尽管云天生就在他的射程之内,项顶天没有动作,他要确保云天生绝无幸存的道理,还需要再靠近,让成功的概率再高一点。

广场的岗哨,巡逻队,官邸里透露出来的应答之声,无不彰显着该处防守等级是根本不容任何人有可能完成刺杀任务的。

只有一个例外,因为刺客是项顶天,他已经完成刺杀进度百分之六十以上,只有他一人,概率的点面不高,但凭他的技能和对飞瑞蒲的承诺,成功率不会仅仅徘徊在个位数之下,他出击了。

闪现的匕首解决隐藏的暗哨,这是全体布局中的一个死棋盲点,也是项顶天可以落子的地方。

明处的岗哨和巡逻队是有交接和口令的,唯有暗哨是一动不动隐藏的,他们只能在规定时间点才进行换岗,对于要搞刺杀的项顶天来说,这段时间足够了。

依次摸排,项顶天解决了隐藏的暗哨,挨近了官邸,耐心,细致地悄悄撬开一扇窗户,钻了进去。

云天生的晚餐时间到了,厨师们在一众侍卫的监视下在阳台给云天生摆上丰盛的美食,在落日余晖下享用佳肴是云天生的喜好。他摆摆手,不让厨师伺候,他要一个人静静地为自已效劳,侍卫们关闭了房门,仍然站在云天生身后不敢离去。

进入一楼房间的项顶天解决掉房间里的士兵,他装扮成大楼内的守卫,转了一圈,里头的士兵两三百位,由于外头防守严密,里边就有些疏松,只是在每一层的上下阶梯都有人在把守,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

项顶天没有放弃希望,他找到了破绽,天花板,这里的结构是砖木混合的,回到之前的房间,项顶天用他的匕首挖掘起来,这是一把项家祖传匕首,削铁如泥,何况是区区的砖土和木材呢。

外边的警讯突然响起,死去的暗哨们的尸体曝露了,守卫们发现有人入侵官邸。

他们开始搜捕,查找侵入者,一间间的房间被敲开,一个个人被盘查。

项顶天加快速度,他抵达第二层,正如他所料,是床底位置,看到房间里慌乱的脚在走动,还好,他们出去到大厅集合,项顶天立即钻出床底,正准备挖掘而上,一个士兵闯进来了,他正欲开口叫喊,项顶天的匕首一挥,让他再也叫不出声来。

房门关上,项顶天移动室内的所有东西挡在门边,只留用一个垫脚物继续挖掘天花板。

二楼的长官发现有人失踪,又看到只有一间房间的房门紧锁,有血溢出,他大叫起来,让士兵们撞开房间,项顶天已经挖通了第三层,就在人们把房门打开时,他钻到了第三层。

乱哄哄的二楼与第三层把守阶梯的士兵冲突起来,二楼长官怒斥道:“入侵者从天花板闯进了三楼,赶紧保护首领。”

“不行,所有人都不得擅离岗位,你们赶紧退下,不然就格杀勿论!”阶梯守卫者不为所动,他们忠于职守,不让二楼的将士上去。

二楼的长官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敌人已经到三楼了吗?”

趁这个时间,项顶天已混到三楼守卫当中,与他们一块阻挡想要冲上楼来的二楼长官。他微微一笑,脱离人群找到了通道最后的房间。

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了,山脉隐入了黑暗,云天生心满意足地擦拭着嘴唇,他开口道:“怎么回事,有人闯进来了吗?”

“是的,首领。您放心,只有一个人闯入。”后边的侍卫回答道。

云天生仰头大笑,他笑得爽朗,笑得开心,笑得心花怒放,他没有回头,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是你吧,项顶天,你终于到我身边来了。”

“别动,你猜对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死期到了。”项顶天恢复了自已的嗓音,他已经用不着隐藏,云天生在这所休息室里的侍卫都被他杀了,云天生的生死拿捏在项顶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