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玄冥、周善、渣渣师傅三人之间的斗法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郎玄冥使用琥珀项坠将墨斗线划开的那一刹那,为我充当保镖角色的黄小雅倏然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叫:“啊!!!”
但见墨斗线破开的那道缺口,仿佛自主生成了极大吸扯力,猛然将黄小雅吸了出去。
眼看她就要被吸出墨斗线范围,我已经从她的惨叫声中判断出她遇到了危险,因此不顾一切冲到缺口前,用身躯堵住了缺口。
这也就是我,换做其他同龄人估计都堵不住。
黄小雅的灵体已经失去了控制,仿佛墨斗线外围有一只吞天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将她一口吞噬,好在我及时将缺口堵住,把她给拦了下来,不过身体却与她来了个亲密接触,幸亏我当了十二年吃货,否则连我都有可能被撞出墨斗线范围。
要不怎么就说胖人有胖人的好处呢,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黄小雅没穿衣服,长得又很漂亮,我见她向我飘过来,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推了一把.
你们猜我推到什么了?
没错,跟你们想的一样,我不谙世事的双手摸在两团十分柔嫩的东西上,软软的,绵绵的,还有点凉,更主要的是我几乎想也没想便将双手的食中二指分开,夹住了两颗粉樱桃。
我身体一抖,感觉裤裆里又有些不得劲了,内心很奇怪,为什么今天裤裆里会连续不得劲呢?
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墨斗线外传来的吸扯力实在太强,我只能使出浑身力道将黄小雅向里面推拒而去,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将她胸前那两团柔嫩捏得直变形,而我又不敢松手,简直折磨死我了。
好在这时候渣渣师傅有了进步一行动,只见他抽出朱红枣木剑,另一只手捏了个手诀,在剑身由下至上轻轻一划:“六转剑灵,侍卫我真,疾!”
随着最后一声疾令号出,枣木剑上倏然荡起一抹金光,‘嗖嗖嗖’,连续几道破空声传出,击溃了周善舞出的那一朵朵剑花。
渣渣师傅一击即退,迅速变换手诀朝墨斗线缺口位置处轻轻一弹,地上的鸡血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开始沿着本有的轨迹缓缓流淌而去,不大一会儿便将缺口全部补齐,外界那股子吸扯力顷刻间荡然无存。
黄小雅的灵体不在冲撞我,逐渐安定了下来,惨白的脸色泛起一抹红晕,下意识扭过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我也很害羞,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什么味道都没有。
其实之所以没有味道,是因为黄小雅乃灵体的缘故,后来我摸过好几个女人的柔软,都有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
黄小雅后退几步与我保持一定距离,让我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恨不得走过去继续将双手放在她胸前,但眼前危机的一幕提醒我不能那么做,于是我一步跨到渣渣师傅身旁,悄声问道:“师傅,需要我做些什么?”
“把你的血滴到地上,为师有大用。”渣渣师傅一边挥舞枣木剑与周善、郎玄冥两人斗法,一边头也不回地叮嘱我说:“滴完血离我们远点,帮师傅看好你姐和那个怨灵,不要让我分心。”
别看我平时经常和他拌嘴,但眼下他的话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圣旨,因此当即将早前被渣渣师傅刺破的中指伸向地面,轻轻一挤,一滴鲜红的血液便滴落在地面之上。
我内心很疑惑,渣渣师傅需要用我的鲜血来做什么呢?
就在这个当口,忽听他怒吼了一声:“真灵之血,荡清邪祟,如有不从,雷火不容,神兵火急如律令!”
最后一声请道尊言念完,房间里倏然红光暴涨,散发出一股股磅礴的气息,宛如红色的海洋般淹没了整个房间,入眼之处尽是红彤彤一片。
周善和郎玄冥两人几乎同时大叫了一声不好,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急速向后退去,满屋子红光对于他们来说如同九幽地狱的大门。
不过磅礴的红光仅限于墨斗线范围之内,房间里其他角落并没有淹没到,两人后退数米,躲在角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渣渣师傅。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渣渣师傅伸展双臂,摆出一个驭使飞剑的姿势,看上去简直酷毙了,像神仙一样帅。
下一瞬间,他一跃而起,手中枣木剑连续舞出数朵剑花,墨斗线内无尽红光宛如漏斗一般涌向那一朵朵剑花之内,夹带着滚滚呼啸之声向着周善与郎玄冥两人碾压而去。
两个旁门左道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位小老头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道术,眼神中同时露出一抹惊慌,旋即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各自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高空,左手平摊于小腹前,齐声呐喊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千面梦魇阵,起!”
千面梦魇阵?
那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
我一脸茫然,不明白我家里怎么会有个劳什子的千面梦魇阵,直到后来渣渣师傅才告诉我,原来周善和郎玄冥着两个旁门左道为了对付他,早已在我家附近布置好了这座邪阵。
而渣渣师傅带着我从辽阳回来的那天就已经发现了,只因担心会对我家造成恐慌才一直没说出来罢了。
两个旁门左道呐喊完最后一个‘起’字,地面上毫无征兆地窜出一面面镜子,严格来讲应该是铜镜,冷眼一瞧绝对不低于百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飘忽不定,宛如鸡蛋壳般护佑在他们身前,将无尽红光隔绝了开来。
渣渣师傅舞出那几朵剑花威力十分惊人,像是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一样,向前碾压的同时‘兵兵乓乓’击撞在那一面面铜镜之上,立时传出一阵阵剧烈的金属撞击声,房间里霎时间变得像集市一样热闹。
一面面飘忽的铜镜将我们与两个旁门左道隔绝了开来,透过镜子的反射,我看到我们的脸孔已经扭曲变形,其中那几面被剑花击中的铜镜应声破碎,‘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化作一道道气流消失不见。
我当时很疑惑实体镜子为什么会化成雾气,后来随着道行的逐步提升,才明白原来那些铜镜其实只有一块是真的,余下全部是由修道者自身道气凝结而成的罢了,这便是阵法的威力,能让一个人的力量瞬间提升几倍,甚至更多。
破碎的铜镜令千面梦魇阵风雨飘摇,仿佛随时有可能烟消云散,可惜渣渣师傅一击之后也变成了强弩之末,站在原地摇了三摇,晃了三晃,一副头晕目眩的样子,好在那两个旁门左道已经见识到了渣渣师傅的真正实力,双双紧握木剑站在原地警惕着,不敢再贸然进攻。
“在贫道面前摆弄阵法,我只能送你们一句话。”渣渣师傅站稳脚步后,鄙视地看着两个旁门左道。
郎玄冥轻哼一声:“什么话?”
“关公面前耍大刀,原著面前夸盗版,若论阵法,崂山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符阵的威力。”渣渣师傅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摞子黄纸,甩手扔到我手中,他自己持剑防备着两个旁门左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吩咐我说:“徒弟,为师已经教了你甲午玉卿镇煞符的绘画方法,你现在画出三十六道来给我。”
接过黄纸后我就懵了,心想师傅你不是玩我呢吗,刚才你教我画符的时候先扎破我手指头,我除了疼什么都没记住,怎么给你画甲午玉卿镇煞符?
哦不对,我记得他好像说画符需要在符头打三个勾,以示对三清祖师的尊敬,可问题是我除了打勾其他就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怎能将重任交给我呢?用你老人家的话说,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啊!
我一脸懵波依地看着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张圆脸憋成了猪肝色,好在这时候渣渣师傅回过头,冲我努了努嘴,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耍人呢。
前些次他帮我欺骗我爸妈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表情。
尽管我不明白他准备用什么方法对付那两个旁门左道,内心却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再次挤出中指血,有模有样地在黄纸上打了三个勾。
各位看官千万别小看这三个勾,在专业人士眼里无疑代表着权威,每个道士都清楚画符首先要敬拜三清祖师,周善和郎玄冥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看到我在黄纸上打出三个勾,觉得我肯定会画甲午玉卿镇煞符。
所谓术业有专攻,茅山派以符箓闻名于玄门正宗,蜀山炼器登峰造极,龙虎山炼丹之术炉火纯青,那么别看崂山派已经没落,但阵法之术依旧技压群雄。
周善和郎玄冥二人见我开始画符,深深明白不能让我完成这个任务,否则一旦我将三十六张甲午玉卿镇煞符绘画完成,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世界末日。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表现得极为默契,双双持剑向我冲来,试图阻止我画符。
渣渣师傅见他们将目标放在了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猾的奸笑,两人刚刚挪动脚步,便见他单手托天,五指倏然并拢,大喝了一声:“天罗地网,收!”
天罗地网,收!
这五个字刚刚落下帷幕,别说那两个旁门左道,连我跟黄小雅都被惊到了。
四个人八字眼睛齐刷刷向渣渣师傅望去。
周善和郎玄冥满脸惊恐,身体抖个不停,我和黄小雅面带微笑,如粉丝般看着单手托天的渣渣师傅。
他不愧能给我当师傅,不仅一身道术超然,连心机都耍的这么好,几句话便将两个旁门左道忽悠了个底朝天,一脸惊恐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又惊又惧,显然对那张‘天罗地网’无比畏惧。
倏然间,房间内白光绽放,璀璨生辉,一道道光芒绚烂夺目,将夜色完全隔绝,超脱了自然规则,房间内亮如白昼。
璀璨白光的中心点正是渣渣师傅,他站在那里宛如神仙下凡一样,一身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居然让人生出一股顶礼膜拜的冲动。
那一刻我如痴如醉,心想这位神仙一样的人物,真是我那位无良师傅么?
渣渣师傅依旧保持着单手托天的姿势,手掌上方浮现出一片虚影,虚虚幻幻、朦朦胧胧,却又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片陵塔,错落有致,我仔细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九座宝塔,正应道家以九为大的理念。
每一座宝塔前都坐着不少青衣道士,他们一个个盘膝入定,双手合十,双臂之上搭着一根拂尘,似乎在诵经,又似乎在做其他事情。
我不明白渣渣师傅用的什么办法,居然能不用机器就播放出电影来,内心简直对他崇拜到了极点。
然而这幅画面落在两个旁门左道眼中却变得如同深渊地狱一般。
九塔光幕刚刚浮现,他们两个便同时惨叫了一声,齐刷刷丢下手中木剑,眼神中写满了惊惧,‘噗通’一声跪在渣渣师傅身前,像犯了错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看到了太上老君一样,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响头,一边哀声呐喊着:“道宗饶命…道宗饶命啊…”
渣渣师傅站在光幕正中央,单手拖着‘九座宝塔’,像极了从天宫下界而来的仙道。
他宝相庄严、神色肃穆地看着两个旁门左道,轻声喝道:“晚辈查文良,以崂山第四十八代弟子的身份,恳请三清祖师为玄门正宗清理门户,维护天道运转,维护人伦纲常。”
话语刚刚落幕,房间内倏然掀起一股凛冽的罡风,夹带着一阵阵呼啸之声,一时间狂风大作,异象横生。
要不是内心提醒我不要坏事,我差点冲过去让渣渣师傅住手,以免狂风吹坏了我家房子,这可是我爸辛辛苦苦赚来的。
‘九座宝塔’响应了渣渣师傅的话,霎时间飞出四道高大的金色身影,他们脚踏五色祥云,周身虹光缭绕,面容庄严肃穆,气势披靡天下。
第一位头戴金冠,手持琵琶,弹奏乐曲。
第二位身穿金袍,手持神剑,杀气凛然。
第三位遥伸双臂,手持苍龙,气势惊人。
第四位圆睁双目,手持巨伞,冠绝寰宇。
去年春节的时候,我到同学家看过热播剧《西游记》,虽然那是神话故事,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从‘九座宝塔’中飞出来的这四位天神乃道教神话故事中,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
《西游记》中四大天王被猴哥虐了个不轻,实际上他们绝对是天宫数一数二的大神,是道教的守护神。
我惊呆了,万万没想到渣渣师傅居然将四大天王都给请了出来。
他们不是守护南天门的天宫正神吗?
他们和渣渣师傅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画面无比抽象,四大天王每一个人的身躯都不下三米高,然而现身在我家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却显得丝毫不拥挤。
他们挥舞着手中法宝,打出一道道绚烂光芒,纵横交织,很快汇聚成了一张光质化的天网,顷刻间便将周善和郎玄冥两人笼罩了进去。
光质化天网纵横生辉,璀璨夺目,宛如一枚绽放的小太阳,起初时候还好,后来我干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所以也就没看清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耳畔却不断传来周善和郎玄冥两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内心一阵暗爽,心想四大天王都被渣渣师傅请出来了,别说两个旁门左道,除了猴哥那种级数的变态之外,整个天下还有哪个邪祟怨灵敢在四大天王面前放肆?
正想着,眼前的光芒徒然暗淡了下去,我急忙睁开双眼,发现所有景象全部消失不见,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整个房间恢复成本来的面貌。
其实那阵强光仅仅维持了一刹那而已,散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穿着破衣烂衫、却依旧保持单手托天造型的渣渣师傅,与刚才那一瞬间的仙风道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正准备上前询问的当口,忽然用眼角余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大嘴张得能塞进拳头,眼睛使劲往外翻,一副生前受到了极度惊讶的表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心脏都不动了。
此人正是那两个旁门左道中的郎玄冥,此刻已经没了进气,哑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而刚才周善的位置上则躺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琥珀项坠,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周善本人的身影。
地上的尸体把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跳进黄小雅怀里,紧紧抱着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渣渣师傅,说师傅,他怎么死了呀?那个寸头男呢,跑哪去了?
渣渣师傅缓缓收回托举的左手,脸色有些难看,颓然地做到地面上,精神有些萎靡,他先叹了口气,才有气无力地回应我说:“天罗地网其实是个幻阵,加上祖师爷留下的东西年代过于久远,威力已经大不如从前,能留下一个就不错了,周善为人狡猾,危急时刻让郎玄冥当了替死鬼,他自己却逃跑了,这就是旁门左道,毫不顾惜同伴的生命。”
黄小雅被我抱的有些难受,急忙推开我,我尴尬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渣渣师傅说:“师傅,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他平摊双手,嘴一咧,说不碍事儿,就是元气消耗的比较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缓缓走到他身前,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位小老头憔悴的模样,内心无比酸楚。
虽然他总喜欢用脚踹我,让我对他又恨又怒,但眼下看到他这副模样我还是无比心痛。
仔细想想,我爸从小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该打的时候打,该惯着的时候惯着。
那一瞬间我内心生出一种感觉。
眼前的小老头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下于我父亲。
我摸了摸渣渣师傅的眼角,说师傅,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法术啊,太厉害了,连四大天王都请出来了呢,这个披风男是不是被四大天王干死的?
“当然不是。”渣渣师傅神色惨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我说:“每个门派都有每个门派安身立命的根本,比如人尽皆知的茅山派,他们专攻符咒之术,修炼其他道术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罢了,而我们崂山派自祖师爷玄清真人在青岛成立以来,便主修阵法,虽说天下大道殊途同归,但崂山阵法却依旧能独领风骚数百年,我刚才施展的天罗地网,是借助了祖师爷玄清真人留下的镇派法宝,才能施展出的强大幻阵,这个阵法原先是我们崂山派的护山法阵,只可惜现在的崂山派已经没落得不像样子,导致这座护山法阵也越来越弱,要不是今天你遇到了生命危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使用这招的,哎……形势所迫,没办法啊。”
“对不起师傅。”我如同犯了错误的熊孩子一样,依偎在渣渣师傅身旁,做出一副乖巧状,轻声呢喃着:“都怪我把项坠给扔了,我保证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再把项坠扔掉的。”
渣渣师傅听后难得的没有怪我,而是会心一笑,摸着我的鬓角说:“你明白就好,师傅今天有点累,先休息一会。”
我一听他说自己要休息,连忙看了地上的郎玄冥尸体一眼,追问了一声:“师傅你别休息啊,你休息了他怎么办?”
渣渣师傅因为劳累过度的关系,一时间忘记了郎玄冥尸体的事情,被我提起这才重新注意,眼神中闪过一抹狡诈的贼光,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慢慢转过头,看着郎玄冥尸体心想:小老头该不会让我把这具尸体火化了吧,千万不要啊,我虽然不怕尸体,但也不能让我一个孩子干这种事儿吧?
“嗯……”
渣渣师傅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小胖儿,你跟着师傅真是越来越进步了,知道要把事情处理妥善,你说的对,得先收拾收拾这个瘪犊子。”
“收拾?怎么收拾?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满脸狐疑,内心泛起一丝不祥的征兆。
渣渣师傅指着尸体,说你去把他身上能用的物件都翻出来,咱们一人一半,省的以后为师还得帮你找,然后去厨房拿把菜刀过来。
“拿菜刀干嘛?”
“分尸,他把咱们师徒折腾的够呛,不分尸岂不便宜了他。”
我的亲师傅,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让我去分解一个死尸,我只是你的徒弟,不是法医好么?
请问你六十多岁的脑细胞里是怎么想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吃草长大的。
对于郎玄冥尸体,我原本并没有感到害怕,此刻渣渣师傅让我去分解死尸,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瞬间如潮水般蔓延在我心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极度委屈地应付着:“师傅,你别吓唬我,我不敢…我不敢啊,他既然已经死了,直接埋土里就得了呗,干嘛还要分尸,呜呜呜……”
“不分尸怎能解我的心头之恨?”渣渣师傅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贱兮兮地说道:“让你去你就去,麻利点,去把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我要用来下酒,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师傅烤肉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