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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近忧远瞻

2018-12-05发布 2419字

陈夏荷听着柳董事长的讲述,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好像自己在听一个穿越的故事。随着他的讲述,陈夏荷觉得自己慢慢地,走入了柳董事长的内心。

但是,能不能说,陈夏荷就对柳董事长有了全面深刻的了解吗?陈夏和摇摇头。尽管她跟她的学生们,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对他进行了深入的采访,可是,刚才柳董事长对她的讲述,使她觉得她以前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

再联想到司马鑫,陈夏荷也是自己觉得对她有了深刻的了解,可是她竟然不辞而别。不仅仅是不辞而别,现在看了U盘,知道了,司马鑫原来还对她保存了那么多的秘密。

看来,即便是跟一个人朝夕相处,也不敢说你就对他了解了。难怪人家说文学是人学呢。可是自己搞文学多年,对人的认识,竟然还是这么的肤浅。

可见,自己作为一个诗人,没有写出大红大紫的作品,也是有原因的。像柳董事长这样的男人,他有这么多的经历,有这么多的阅历,如果他不去搞实业,不去当企业家,而去当文学家,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柳董事长看见陈夏荷有点走神,就问她,“你想什么呢?对我说的不感兴趣吧?还是对我的过往有了反感?吃醋了?”

陈霞荷眼神有点空洞,“我又想到了司马鑫,如果她早点走这条路,比如说,现在她已经学成了,咱们再在这里相遇,由她来给你做治疗,会是什么情况呢?”

“其实,她来做也是一样的。刚才我给你说,在火车站看那本杂志上的小说,使我非常震惊。原来,人可以有多种死法。”

“虽然人在花间死,作鬼也风流。但是那是文人墨客的一种无病呻吟,也是一种调侃。我作为一个男人,可是不愿意那样死去的。”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能自然地做那件事情了,力不从心了,决不借助于药物来达到目的。”

“有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且,自己的一生中,也见识了太多的女人,已经超出了自然的安排,自己反思,仗着有几个钱,行为已经逆天了。所以,对于自己的萎靡不振,看过一些医生之后,因为坚持不吃药,医生没有办法,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可是,后来,就遇到了你。说来也奇怪,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莫名奇妙地心头一震。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咱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障碍,自己也感到惊奇,竟然就自自然然地成为如狼似虎的男人了。”

“事后,我也分析了一下。为什么跟你就没有障碍?我相信,这个情况是跟心理学有关的。因为我厌恶了我遇到的所有女人,她们都是有求于我的。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所以,一见到她们,就有了反感,就从心理上的厌恶,变成了生理上的厌恶,生理上的厌恶就导致了我的无能。”

“也许这就是一种机制?这样的情况,使我可以在女色的诱惑下,保持一种超然的态度,从而使我在经营中,避免一些人为的失误。”

“在我遇到的女人中,唯有你,是对我无所求的。而且你的身份,你的学养,都是独一无二的。正是这些特色,使我对你有了一种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在你身上,我重新找回了作为男人的欢愉,作为男人的自尊,作为男人的信心。”

“所以,我感激你,可以说,你使我获得了新生。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跟你认识以后,你就成了我的唯一,我就再也没有跟别的女人发生过任何关系了。”

陈霞荷直到现在才搞清楚了,柳董事长跟她的关系,原来是这么一种关系。她原来倒是没有想过这么多。只是觉得柳董事长作为一个男人,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男人。这个成功的男人,跟别的成功男人有很大的不同。有气质,无霸气,而且还是一个暖男。

柳董事长颠覆了陈夏荷对于成功男人的所有想象。柳董事长说出了这一席掏心掏肺的话,使陈夏荷对于柳董事长的认识和了解,又有了新的升华。

陈夏荷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医生,是部下,是情人?反正有柳董事长在身边就够了。她就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上我是要绝对服从你的,咱们就这样聊天?耽误大好时光,贪污和浪费可是极大的犯罪啊!”

柳董事长哈哈大笑。“本来,上次到现在,也很长时间了。我生理上也是极度渴望酣畅淋漓的释放的。”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技术处的人不该提前完成任务。他们提前完成了任务,咱们就提前知晓了司马鑫的秘密。而司马鑫的秘密,又引起了我的很多联想。用你们文人的话说,就是浮想联翩。”

“所以,今晚上我特别想跟你说说知心话。再一个,我也不想给你一个印象,我来你这里,就是一件事情。你不是我的释放专用工具,而是我的从肉体上到精神上的伴侣。虽然这个伴侣是没有法律保证的。”

听到伴侣两个字,陈夏荷又是一个极大的震撼。这个词,她从来就没有想到。不过,柳董事长说出来,她也有她的理解。

她这个时候,不知道怎样又想到了司马鑫。反正今晚上柳董事长不准备战斗了,她也就沉下心来,把司马鑫这个事情好好地想一想。

陈夏荷觉得柳董事长的分析很正确。司马鑫的问题主要是两个。一个是她的书出版受阻,一个是她丈夫的难言之隐。她丈夫的事情,不管是陈夏荷还是柳董事长,他们都是无能为力的。

可是,司马鑫的书出版受阻,跟他们是有关系的。而且,陈夏荷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危险,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他们这个创作中心,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一些有潜力的作家诗人,提供一个良好的创作条件。

创作条件,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吃和拉撒。像司马鑫,她写得再多,写得再好,如果出版不了,有什么用?

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么他们的创作中心也是没有出路的。司马鑫走了,将来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出走?陈夏荷不敢想下去了。

可以说,能不能顺利出版作品,是创作中心能不能有生命力的根本问题。陈夏荷就说,“我现在想的是,咱们这个创作中心,是你为我量身打造的。现在运作了不算长的时间,

可是就发生了司马鑫出走的事情。这个事情的影响太大了,是不是影响你的决策啊?”

柳董事长摇摇头,“这个事情,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大事情,但是对于公司来说,微不足道。这个是不会影响到我的决策的。对于创作中心来说,就有一个重新定位的问题。在这里创作出来的作品,如果都像司马鑫那样,不能正常出版,那就不好说了。起码是创作中心的存在,还有没有意义,就值得考虑了。”

看起来,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的想法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