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润最近手头并不缺钱,有陈夏荷的学校工资卡作后盾,加上他自己的工资卡,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开支项目,就是吃饭。
而且,他吃饭也很简单,学校食堂的饭,不管口味怎么样,倒是省事,去了就能吃。反正他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了。在这方面,他不讲究。
尽管他马上并不需要钱,但是陈夏荷说的话,还是叫他感到很温暖。看起来,老婆有了钱,也不是什么坏事情。不过,这个事情也不能深究,毕竟老婆的钱,是企业给发的。
而企业的大老板是那个柳董事长。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张慕润的直觉告诉他,陈夏荷跟那个柳董事长关系暧昧。
想到了这个柳董事长,张慕润的心头随即飘过一抹阴云。但是,看着眼前的实实在在的陈夏荷,张慕润又觉得有一股微风,吹散了那一抹阴云。
毕竟,两个人现在是合法夫妻,又是分别多少时间以后的第一次相聚。按那个说法是胜新婚的。张慕润队这个说法是认可的。
因为这种说法有它的道理。你想想啊,新婚之夜,一对新人,因为缺乏经验,少不得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是不得其法。
所以,新婚之夜的欢愉,大部分是心理上的欢愉,并不是那种飘飘欲仙的欢愉。
小别就不一样了。两个人都有了相当的经验,有了一种欢愉结合的惯性和规律,更重要的是有了自己独有的节奏。
可是,这种规律,这种惯性,这种节奏,由于暂时的分别而被打乱了。一旦再次团聚,这种期盼,这种相思,是无以伦比的。
而被这种期盼相思压抑积累下来的能量,一朝爆发,释放出来的热情和欢愉是不可估量的。犹如核爆炸的冲击波。他们要把分别期间损失的欢愉补回来。
所以,这这种体内损失体外补的种种措施,岂是新婚之夜所能比拟的?
尤其是,经过了昨晚上的咫尺天涯,相望却不能相近,张慕润跟陈夏和心头都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张慕润一把抱起了陈夏荷,陈夏荷欲拒还迎,欲推还就,努起嘴,示意外面还有人呢。
张慕润何尝不知道,那个司马鑫就在隔壁呢。而且,现在这时候,她肯定还没有睡着。
但是,张慕润顾不得那么多了。这里是自己的家,这里是自己的卧室,这里是自己的领土。司马鑫毕竟是外来人,而且是一个过来人,她难道不知道小别胜新婚这个词吗?
况且,从司马鑫要求早点休息的举动来看,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甚至是怂恿这一点的。所以,想到这里,张慕润的胆子又大了几分。
张慕润把陈夏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陈夏荷也积极地回应他,紧紧地,深深地拥着他,然后毫不迟疑地跟他来了个法式接吻。
张慕润感觉陈夏荷的唇和舌,喷射着熊熊烈焰。烈焰的炙烤,使他呼吸不畅,有马上窒息的感觉。
但是,他同时也享受着这种窒息中的极度快感,贪婪地吞噬着对方的一切,只把她的炙热津液,当作最最美好的琼瑶玉浆,不断地饮用,体验着那种炙热从口腔顺着食道,慢慢地流动下去,在胃肠翻江倒海的感觉。
陈夏荷一度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觉得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初夜,才是他们真正的初吻。
陈夏荷神情迷离,不知今夕是何夕。即便是跟心中的偶像柳董事长,偷尝鱼水之欢的时候,也没有这种身心合一,欲仙欲死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小别胜新婚的妙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张慕润还有这样的战斗力,还有这么高超的技术?
陈夏荷即便是在这种忘情的时刻,她也记着隔壁还有一个司马鑫。尽管她们是姐妹一般的亲密关系,尽管她们无话不聊,但是,她觉得如果自己肆无忌惮的话,也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张慕润此时,好像军马听到了冲锋号角,迫不及待地扬蹄飞奔。可是,当他全力发起冲锋的时候,才发现还有两身衣服在掣肘他的发挥。
他的双手哆哆嗦嗦地去找陈夏荷衣服的纽扣,好像分别了这么久,衣服上的纽扣也开始认生了,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原来,陈夏荷这次回家,并没有穿她以前常穿的衣服。这不仅仅是因为季节转换了,还因为她的穿衣风格发生了明显的巨大的改变。
他们创作中心的几位作家诗人,都是比较浪漫的典型文人。特别是有一位女作家,喜欢穿自己裁缝的衣服,旗袍式的紧身上衣,用的不是现代的扣子,而是传统的用布带子盘绕而成的搭扣。
陈夏荷看见好看,古典中透露出性感,就也请人照样做了一套。虽然说有撞衫之嫌,但是既然女作家没有说是侵权,她就乐得在古典中寻找时尚了。
这一变化,张慕润看到了,但是没有注意细节。只是觉得自己的老婆,比以前好像丰满一点了。不知道其实是那种衣服带来的效果。
这种衣服特别受柳董事长的赞赏,原来女诗人大学老师,也是可以风情万种的。不仅仅是风情万种,还特别能体现出那种传统的民国范儿。
有了这种赞赏的激励,陈夏荷特别用了心思,回家的时候就穿了这种衣服。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种刻意的改变,竟然使张慕润这个典型的经验主义者,一时乱了分寸,半天找不到脱掉衣服的开关。
好容易找到了,却又办天解不开。张慕润的动作就不由得莽撞了,有点迫不及待了。
陈夏荷一开始并没有发觉这一点。等她感觉到张慕润的莽撞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穿这种衣服是弄巧成拙了。夫妻之间不是不能有改变,有时候这种改变是能起到意外的效果的,可以带给对方意外的惊喜。
但是,今天的改变,却无意中,给张慕润增加了很大的难度。陈夏荷在懊悔之余,自告奋勇,迅速地解开了那复杂的搭扣,宽衣解带,一霎那间就把自己变成了洁白闪亮的大白虾。
张慕润觉得体内有一股汹涌而来的热流,左冲右突,在体内寻找着爆发点。尽管他极力压抑着,但是这时候却不由得他了。
张慕润好像饿久了的猛虎,突然看见了肥美的羊群,一个猛虎下山,就穷凶极恶地扑向了甘愿奉献的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