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赤龙夫妇的长女黄玉娇,早年就已对他情根深种,这在地罗煞上下只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木剑叟虽对这温柔女子不无好感。可他一心为师门血仇,始终对黄玉娇的感情不敢回应。如今他决定重回中原,除了赤龙等人,黄玉娇更是坚决要同行!
一行人来到大漠之后,先到了江西,而此时的达摩之子已非昔日籍籍无名。诸人商量之后决定先去打探一下此人的行径为人。
而一路走来,在木剑叟看来,如今的“新都护府”虽然没有明确涉足武林。但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平日不断周济贫民百姓,行径仿佛昔日“冥罗门”重现,心里则更加笃定!
不过这事毕竟过于玄乎,木剑叟仍然不敢贸然前往相认,所以便想先从侧面去了解一下达摩之子此人的品行!而无巧不巧,他率众来到金陵,打算看看这里的三义中人是怎么样的举动。可谁知道,小达摩竟然也在不久之后来了。
小达摩让乌远良派人暗中去查探那些神秘的武林中人,很快就被木剑叟发觉。而反过去一查,却发现达摩之子本人竟就在金陵!他一直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所生孩子女子取名“墨香”,男子便取名“仙颖”!
就这么一查,木剑叟连日跟踪小达摩,发现他每晚都会“夜宿”名妓花船,深夜中疲惫而回。若换旁人,纵然其真绝世奇才,但年轻人不知该洁身自爱,木剑叟也不会去搭理!但他却可能是恩师后人,自己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因此,木剑叟决定今晚来见他一面,一来确定一下其是否真是恩师后人,二来就算不是,也当做做好事,去指点一下武林后起之秀……!
小达摩听着他的自述,心里虽然半信半疑,可也找不出丝毫破绽,一时也忘了脱身之计!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你又凭什么认定我是你师父的儿子?”
木剑叟缓缓道:“我只知道当年师娘已经是身怀有孕,而且事发时也是即将分娩。不过当日黄大叔回来后描述过你的外貌长相,实在是与师父太相像了!并且推敲时间,如果师娘腹中孩儿生下来,也正好是你一般年纪。如今再见了你武功,今天我会亲自来见你,也是观察了多日才决定的……”
小达摩缓缓点头,沉吟片刻道:“也许我的确不该怪你!不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你不杀我,至少肯定比启明远和白如名强多了……!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能想着要为我爹报仇,总算也不枉他教你一场……”
木剑叟微微皱眉道:“小师弟,难道你不想给师父报仇?”
小达摩淡然道:“那是我的事……”
木剑叟一呆,旁边黄玉娇摇摇头道:“四哥,他若不想报仇,你又怎会看到今天势同昔日冥罗门的新都护府?他只是还信不过咱们罢了……!不过我想不明白,如果你信不过我们,难道你不会怕我们泄露了你身份?”
小达摩淡淡看了她一眼笑道:“看来女人的确天生比男人细心!不过,我当然不愿意你们泄露了我身份,可我今天又肯定打不过你们!所以,只要今天我能离开,今后你们休想再见到我……”
几人听了都不禁一呆,黄玉娇微微一笑道:“久闻莫门主聪明绝顶,虽然我没福气见他一面,但今日见到公子,足见虎父无犬子!莫公子,红口白牙势必难以让你相信。不过日久见人心,以后你一定会明白一切的……”
良久,见他们确实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小达摩缓缓起来,才一转身,只听木剑叟又道:“小师弟……!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是师父的儿子,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如果我滥杀无辜,师父在天之灵一定会怪我,可为了不让你最后落得万劫不复。如果你不知悔改,就是逼我一定要去杀了那位姑娘啊……!”
小达摩缓缓看向他,见他一脸的诚恳坚定,又看向黄玉娇问:“如果我说,我和姑娘之间并不是你们相像的那样,你信不信……?”
黄玉娇呆了下,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我信……!其实我也早该想到了的……”
见几人奇怪的看着自己,黄玉娇微笑又道:“咱们也是关心则乱,没仔细想清楚!其实很简单,莫公子曾不惜巨资为舞风楼头牌肖若仙芝姑娘赎身,如果他真对姑娘有意,又怎么不能再将其带回去?至少,不会比这样日日奔波方便么……?”
几人一想倒也不错,不禁都暗暗点头!而赤疤听了姐姐的话心里不由窃喜,但仍不无担忧问:“可人言家花不如野花香,万一他也是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人呢?”
赤龙父女如何不知姑娘的心事,可听了她这话仍不禁哭笑不得!
小达摩冷笑声道:“我武功虽不算什么,可南异雪那样的女人还不至于费力气去偷……”
赤疤一愣,木剑叟皱眉问:“那小师弟,你到底为什么会每天晚上到那船上去?你身为师父儿子,难道不知道他一生为人正直,最厌恶的就是那些风花雪月么?”
小达摩双手一背,淡然道:“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我不会用别人的想法和观念左右自己!我不讨厌风花雪月,但也不至于色迷心窍!我有我的事要做,也不用对任何人解释!”
赤疤听了心里一气:“你……”
黄玉娇赶忙一把拉住妹妹,劝道:“莫公子身为人子,为父报仇是理所当然!若有隐情,旁人也不该多问……”
木剑叟诧异的看了看她,小达摩淡淡一笑道:“黄姑娘果然聪明!不过,这次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有我自己认为该干的事,没心情管你们的事,也不希望你们来干扰我……”
见他就要走远,木剑叟大步赶上去拦住他道:“小师弟等等……”
小达摩淡淡看着他问:“怎么?还是决定要斩草除根了?”
木剑叟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黑木盒子道:“这事师父当年给我的,除了师父的武功秘籍,还有我曾经意外得到的一位武林前辈的遗传。另外还有些银票。我知道你现在资财颇丰,但银子总是常常需要的,而且又是师父留下的,当然该给你!”
小达摩深深看了他半晌,伸手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当即展开轻功远去……
木剑叟呆呆的望着小达摩远去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失落悲苦!
黄玉娇缓缓走过来,轻轻安慰道:“四哥,你这个小师弟聪明绝顶!其实他已经相信你了,只是我想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牵涉。你该理解他,换了是你,也一定不想别人被自己连累,对吗……?”
见他只是呆呆的出神,而此时望着同一方向发呆的也并不止他一个人!赤龙缓缓走过来,和大女儿对视一眼,不由只能暗暗苦笑……!
小达摩回到客栈,手下打开木盒。发现里面除了现在对他已经不算“巨额”的银票,还有两本武学秘籍!而这两本秘籍的突然出现,都让他又惊又喜!
他曾听师父说过,武林中讲究用毒的,没人比得上唐门!但说到底,唐门的厉害除了毒物还有暗器!而且唐门毒药千万,其实他们自己也并不是件件都有解药。
而真正说到用毒的出神入化,百多年武林中只有两人最是厉害!其中一个就是祖师闲云浪人,他所传血刀谱中,除了用毒,还有许多解毒治病的精妙医术。昔日武林第一苗医周长生,正是邪云一门的佼佼者!
而另一个用毒的高手,就是更早于闲云浪人数十年的武林奇人,毕岑!其原本出身宋末一个邪派,后来门派被灭,他也从此失去了消息!不过说到他用毒的本事,江湖上仍旧无人不服!
而现在小达摩手中的,正是血刀谱,以及洗髓天仙诀!
刚才打开血刀谱,小达摩发现第一页上就写着一篇书信。而那字迹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父亲叶洪颖所书……
孩儿,如见此信,则证你未负为师所嘱,为师无论身在何方亦心甚慰!为师自知早已身陷江湖诡谲阴谋,虽苦心多年,无奈敌势庞大,无力回天。唯见孩儿生平奇遇,得武林前辈高人毕岑遗传,当是天赐奇缘,不可与为师枉送姓名!今特将本门绝学相赠,望自珍重!且当谨记,孩儿天资奇高,然性情跳脱,心浮不安,当克己自守,勤学苦练!纵令自身无进,但望日后武林再造奇才,当以此相托筑成大计!
小达摩看完又一次临终遗言,心里大为惊异,不禁呆愣了许久!
如今可以确定木剑叟的确句句属实!但父亲究竟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好像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可就算如此他始终还是难逃一劫,那仇家又将是多么的可怕?
更多得到父亲的线索,但并没能让小达摩心情好一点!唯一还能安慰的,就是知道了父亲的六个弟子中,至少还确实有一个是忠义的,这也算让他心里好受了点……
虽然闲云浪人学究天下,但比起来毕竟毕岑是专门研究用毒的高手。小达摩翻阅了毕岑秘籍,找了很久,终于在一页上发现了这么一腾话:
“西南巫山奇毒,唤:嗜血灵!中者毒行血脉相溶,渐凝如浆,逼之不除。遍阅典籍,无解!”
小达摩呆呆的看着这腾话,心里刚才升起的一丝希望倏然坠落!这上面描写的情况和南异雪的情况极为相似,但无论是不是,最后的答案是“无解”!总还是毫无办法!连毕岑那样百十多年无人可比的毒圣都解不了的毒,自己还能有什么希望……?
随手再翻开血刀谱,现在他对上面记载的武功根本没什么心情去看,只是聊胜于无的去阅读医经。而这上面所记载的解毒方法也没有关于那种奇毒的,倒是一腾记载让他似有所悟:
“天下毒物不离阴阳二理,即:寒、热生克!寒毒之症非强力难解,染热毒则甚之!除深悉解药之方,更当以中毒之源头设法施救。阳盛者但中热毒,必与心脉相连,因血行不辍,毒素便难以根除。唯有先行缓解毒性,再设法溶解,祛除而已……!”
小达摩沉思良久,仔细的揣摩着这腾话,心想:南异雪中毒已深,纵然有解药恐怕也不易除去。还是该先缓解了她身上的毒性,溶解她血脉中的毒素,才能想办法祛除。不过毕岑记载此毒无解,又到哪去找解药……?
苦思良久,小达摩觉得还是该先设法寻找疗毒的灵药,缓解了南异雪体内毒性,才有机会根除。但这解毒了灵药……
木秀于林风必摧,独树一帜见精髓。
万众同仰一绝顶,俯瞰之地狭如锥。
此时此刻,小达摩突然醒悟了一件事。他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子,而这一切与他是否叶洪颖的儿子并无太大关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目标,一个会被人注意的目标!
人们常常爱犯“偶像崇拜”的病,就像对叶洪颖,他的劫难不是因为他叫叶洪颖,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必须去勇闯劫难的人。
今天的小达摩,他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在重复着父亲的老路。改名换姓,多面发展,以及那些美丽的误会,或许还要加上如今修炼气绝武功奇怪的内伤,还有呢……?
不行,就算一切都势必要延续,但结果决不能重复!为此小达摩决定要冒一次险,让疯僧醉葫芦找来了楚奉之……
两人相对而坐,楚奉之当先问:“公子急招,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小达摩缓缓点头道:“兄台,现在有件事已经到了不得不办的时候。但之前,我却想先听听你对当今江湖的看法……”
楚奉之微一沉吟,倏然间还摸不清他的言外之意。心里转念,缓缓道:“公子,以在下看,当今江湖分为两端。其一便是由朝廷暗中如臂使指的,像北方武林盟,南方冥罗门。但表面看起来他们势力庞大,可如果真的发生武林大乱,朝廷是不会为他们付出什么代价的!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还有那暗中的黑手,恐怕还是不能小觑……”
小达摩点点头微笑道:“兄台所言正合我意……”
事实如此,可以说冥罗门做了朝廷走狗十几年,这是武林中人尽皆知的事。可小达摩设计叶洪潇烧毁了冥罗门,朝廷只是不疼不痒的备了案,给了些银子打发,走走形式而已!就算叶洪潇是朝廷重要人物,但唐肃宗始终连个像样的样子都没做做,足见其对冥罗门并不重视。而武林盟,实际上又能有什么区别?
沉吟片刻,楚奉之缓缓又道:“另外一端就是这武林整体,按说以八大门派为首,对峙朝廷鹰犬并不会有太大的波动。然而,如令师峨眉剑圣为首的武林侠义道,西南白莲教,还有那神秘组织等等势力,现在只是大家都没有很好的机会罢了!而且多对彼此所知不多,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再大的坑也有填满的时候,这种均势一旦被打破,必定就是一场浩劫,无人可阻啊……!”
小达摩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那以兄台看来,我此时该当如何自处?”
楚奉之微一皱眉,缓缓道:“以公子现下的武功,虽尚不及令尊、令师,但看来应该已不在八大掌门之下。至于启明远,全盖天之流就根本不值一提了!以此为根,公子日后必定可以大有作为。但是……,公子如今的情形,倒让在下不得不记起当年令尊了……”
小达摩身子不由轻轻一颤,凝视着他缓缓点头道:“兄台果然慧人……!不瞒兄台,今日请你前来,正是因为我也同样有此一想!当年冥罗门风光无限,几已称霸江湖。但仔细想想,除了先父自己,冥罗门中实在乏善可陈,真正的高手更是寥寥无几。也正因此,先父一死,冥罗门也就瞬间瓦解。我想来想去,决不能重蹈覆辙。未免坐以待毙,就必须有所行动!”
楚奉之微微颔首道:“公子所言极是!但以在下看来,公子欲脱离窘境,现在仍并非容易……”
“哦?”
“请恕在下直言,于令尊莫门主当年之败,他个人恐怕也并非无过……”
小达摩沉吟道:“愿闻其详……”
点点头,楚奉之沉吟着缓缓道:“其一,令尊的确武功盖世,聪明绝顶,但殊不知双拳难敌四手。仅凭一人之力,即便再强又岂能一手遮天?”
小达摩点点头叹道:“是啊!我爹武功纵然再高,但身边却乏得力的助手。当年他纵然不被叛徒陷害,恐怕也是难挡强敌……”
楚奉之点点头道:“其二,正所谓:创业难,守业更难!令尊末期大量削减冥罗门势力,表面看是想减少目标,以防被敌人个个击破。也可能是想孤注一掷,决死一拼。但此中除了令尊的侠义仁厚,不想牵连更多无辜,可这样做仍非明智之举啊!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全取决于自身处境,以及位置。当时的冥罗门正值多事之秋,令尊所为必然给人以力有不及之感。不仅令敌人能趁势进取,也会让自己人心生胆怯……”
小达摩点点头道:“综观先父所为,他当年的发展极其顺利,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但到之后由于势力涉及过广,反而无力掌控,导致事态频出,令自身混乱,这不得不说是我爹平生的一大失误……!”
楚奉之点点头,想想道:“公子能有此感悟,足见智慧……!而最后就是令尊昔日虽未明确这武林之主的地位,但南北同盟,八大门派,此等势力若能有效的统一领袖,即不能胜,至少也能分庭抗礼!但令尊先已胆怯,又过于仁厚不愿牵连旁人,所以想要舍生取义!但他不知是否想过,自己一死并不能根除劫难。若联结同道共同齐心,倒是有机会乱中取胜。可他不想连累别人,但他一死岂不正是把所有人都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步……?”
小达摩苦笑点头道:“兄台所言句句在理,而且也让我深有同感!但时下江湖表面平静,可各处的动荡不安也非毫无朕兆。西南白莲教多次与家师冲突,我虽不知是否与那神秘组织有关。但从两者行径,恐怕彼此并非陌路!再有,八大门派虽然势力庞大,但各自门下人才凋零,整体已经早就不具备统御武林的能力!而蜀中唐门等武林著名的偏门左道,多年来也多有伸展。这武林大局,怕是要有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楚奉之点头沉吟道:“公子所言确实!八大门派中少林、武当、丐帮虽乏后辈良才,但历来声名显赫,势力庞大,支派也分布极多,地位不易撼动。而峨眉、峨眉之流,虽势力不如,但也是一方霸主的地位,仍然不可小看。而唐门,崂山等近年来新起门派,各自正是人才辈出的鼎盛时期,极有可能成为日后大事不可或缺的生力军。但公子要对付的是那神秘组织,这才是最重要的……”
小达摩深深看着楚奉之,心知自己的心意已经被他看破。当下淡淡一笑道:“兄台,本来我曾经很好奇!先父当年威震武林,莫说武林之主,即便他真的有意九五之尊,也并非妄想。但他最终甘心选择无私的奉献,这令我颇为不解,毕竟他的奉献是没什么价值的,这点他不会不懂!但多年来我努力再努力,深切的了解到了得来不易的道理!同时,说起来唐肃宗也是我的仇人。但当我开始考虑到他,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我慢慢发现,民间疾苦,朝廷的险恶,武林的风浪。这一切堆在面前,又不能不管,我开始体谅他会有那么重的疑心了!表面看他为了自己的皇位不择手腾,但为了那皇位付出许多辛苦之后,试问谁又能甘心轻易的放手呢……?”
楚奉之呆了下,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公子所言绝非无理,确乃实情!不过公子,天下事太多非任何一人可以左右。这个世界什么样,非一朝一夕促成。公子雄才大略,也不该忽视了人间惯常才对啊!”
小达摩点点头笑问:“那兄台所见,我今后该如何呢……?”
楚奉之微笑道:“万事公子心中早已成竹,何须在下多言!不过……,在下倒是有一言相赠,不知公子可愿一听……?”
“请讲……”
沉吟片刻,楚奉之微微颔首道:“自古天下叹自身立足之地者多有,但皆不过仰天哀鸣,竟无俯瞰无愧之人!任何事皆有其必行之路,非外力可以轻易更改。公子报仇心切,这点在下可以理解。但万事天地人三者缺一不可,公子虽是高才,但仍属天下众生。妄企夺天造化,恐必将反受其累啊……!”
话虽然不好听,但小达摩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当下微笑点头道:“兄台金玉良言,我比当牢记在心!小弟承蒙各位叔伯兄弟的抬爱,愿意荣辱与共。但我也自知年轻识浅,今后凡事还要多请兄台提点,免得我无意中走错了路啊!”
楚奉之微微颔首道:“公子言重了!在下必当竭尽所能,协助公子为江湖同道谋福!”
沉吟半晌,小达摩点点头道:“兄台,以现在形势看来,大概早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那兄台看,我们今后该如何对待?”
楚奉之想了想道:“其实这是必然的事,绝不是隐藏可以避免的!以在下愚见,公子……或许该要考虑现身了……”
小达摩微微皱眉,不无担心道:“我也想过以自己身份联结昔日家父的亲友,但恐怕一出现就会被人攻击。以我现在的实力,又确实无法阻挡,这……”
楚奉之点点头道:“公子的担忧固然没错,但以现在的情形看,若公子继续缓慢进行,恐怕只能先被对头发现对付。如果及早现身,以昔日令尊交游广阔,想必还可令对头有所顾忌……”
小达摩点点头,沉吟片刻道:“兄台所言也正是我心里所想,不过此前我还有三件事要办,其中之一便要请兄台代劳了……”
楚奉之拱手道:“为公子效力,在下在所不辞……”
小达摩点点头道:“我想请兄台去帮我查一个人……?”
“叶洪潇……!”
抛开和自己相貌想象,小达摩对叶洪潇还隐隐有种特别的感觉,他始终觉得叶洪潇应该会是一个很关键的人!但无法明白他对自己会在哪方面有用,也就只能先搞清楚他到底什么底细……?
见他回家,单晴瑶和毕落都非常高兴,当然也少不了肖若仙芝!
由于大漠本来就是多灾之地,天下又非朝堂上歌颂的“风调雨顺”,所以在各大城镇繁华的背后,乡间百姓颇多饥寒交迫!单晴瑶原本为人善良,加上现在新都护府生意极好,可谓日进斗金,所以她便常常除外救济贫民。遇到鳏寡贺云的,就接回山庄照顾!
小达摩对这些并无异议,毕竟对这位“义母”他确实还是非常有感情的!而且凭着广施救济,新都护府在左近颇多清誉,楚奉之以此为他招揽了更多能人义士,对山庄的建设颇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