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子胥的深沉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的怜惜,就如曾经那样,他带走她的孩子,将她的孩子杀死在他手中一样的冷漠。
继而他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的黯然,拱手道:“皇上,沐婉欣所生之子并非我的。”
沐婉玲神色里闪过一抹诧异,将神色落在了沐婉欣的身上。
“子胥!”沐婉欣无比惊愕和气愤地喊了一声,泪水模糊了双眼,极其失望地摇着头:“你怎可如此说,婉欣从来就没有做过背叛你之事。”
说着怆然一笑,“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连你亲生果肉都要抛弃,你真的就这样狠心吗?”沐婉玲内心恐惧而深深痛着。
她的这一步棋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她本以为为了报仇,放弃自己此生索爱嫁给云子胥,乃何苍天无眼让那个魔女坐上了这九州的帝王之位。
而身边这个无情之人更是绝情,连自己的亲生果肉都可以抛弃。
云子胥的目光淡淡,声音更是听不出几分情绪,依旧淡的让人心颤,“我说了,他不是我的孩子。”
“皇上,如此冷漠无情之人该死的是他,呜呜……”沐婉欣眼看没有可以救她之人,愤恨地朝沐婉玲怒道,“他连自己的果肉都可以不管不顾,皇上还觉得这样的人性命有必要留他吗?总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皇上!”
沐婉欣深恶痛觉地说着,心中的恨让她陷入了极度的悲愤中。
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女人,神色威严,审视了许久沐婉欣怀里的孩子,略有所思道:“这孩子如今可有五周岁?”
“对,五周岁又半年。”沐婉欣回道。
沐婉玲了然地点了下头,“也就是说这孩子并不是你与云子辰所生?”
“皇上明察,当年云子胥被云子辰成软禁,强行霸占了我时,那时候我已经生下了云岭。”沐婉欣暗哑地说。
“云子胥能告诉朕,你为何不认自己的儿子,难道就是因为沐婉欣背叛了你吗?”沐婉玲冷冷地问道。
云子胥神色淡然,“回皇上的话,当年与沐婉欣举行婚礼的认并非是我,乃是我的表兄左玉堂。”
顿时,所有认都惊愕。
沐婉欣绝望地摇头,“皇上,这一切都是云子胥在狡辩,他这是怕死,所以连自己的亲生果肉都不认!”
“皇上,”云子胥一脸平静,继续道:“这件事左玉堂和安华可以作证。”
深沉地看了一眼云子胥,此事件沐婉玲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于是道:“传证人!”
不一会安华和作为罪人的左玉堂被押着上了朝堂。
“朕且问你,”沐婉玲目光冷厉地看着左玉堂,“你要如实回答朕的话,朕便绕了你左家的几十认的性命,你若有半句谎言,朕绝不手软。”
左玉堂匍匐下身子,暗哑道:“皇上请问,罪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所欺瞒。”
“当年太子娶亲,璃国三公主嫁入安国,可是你代替太子成的亲?”沐婉玲严肃地问。
沐婉玲的话落,朝堂上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都屏住呼吸等待左玉堂的答案。
此刻的沐婉玲,乃是一脸的惧色与担忧。
她怎么也不相信那日与她成婚的人是左玉堂,如果真的是,云子胥当时那样做又是为何,仅仅就是为了沐婉玲吗?
左玉堂眼中闪缩,犹豫着。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沐婉玲,冷声道:“左玉堂,你要知道,你左家有多少口人关在大牢里!朕也实话跟你说,无论你结果是如何,朕都绝不会杀云子胥,但是你不一样,你若说了一句假话,朕绝对不会饶你左家一口性命!”
左玉堂之所以犹豫不决,乃是后来太子为情所伤,放弃了安国的江山,由此伤了他的心。
无奈他值得投军在云子辰的手下,他心中恨沐婉玲,亦恨云子胥,这九洲天下本来是云子胥的,他左玉堂出身入死就是为了云子胥拿下这九州的天下。
奈何,他竟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一切。
云子辰曾经给他说过,沐婉玲是来复仇的,以及她是重生之人,而他们都是从跟随她,倒回安定二十二年,重走的人。
每个人都有曾经走过那段路的记忆,只是没有迷幻之术的人为其解开记忆,他们是无法忆起那段记忆,云子辰说他有,乃是因为呼延瞬为他开启。
左玉堂不知道云子辰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能肯定的就是,沐婉玲嫁入安国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说明她是来复仇的。
如今这天下是她的已然成了定局,那预言亦是真的,得她者得天下。
这一刻他似乎也明白了,呼延瞬的所作所为。
然而如今知道了这一切又能如何,他左家的一百多天性命在她手中,所以他不得不说实话。
匍匐下身子,左玉堂暗哑道:“云子胥所言句句属实,当年他和沐婉欣成婚,是罪臣用易容术变成云子胥的模样,替他晚婚。”
“是我要求他这样做的。”云子胥抢了话,“那易容术也是我为他做的。”说着,他跪了下来,“这一切都是我强迫他做的。”
左玉堂淡然地看了一眼云子胥,眼底有一丝安慰之色,道:“皇上,罪臣顶替太子成婚之前,太子有所交代,让罪臣至于其成婚不可入洞房,奈何当日喝了酒……”
他的声音暗淡了下来,“一时酒后便犯下了错事!”
一边跪着的沐婉欣一脸的悲凄与委屈,紧紧将怀中的孩子抱住。
沐婉玲凝视了他们许久,继而开口问:“云子胥你为何要这样做!”
云子胥跪在下面,目光锐利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她一袭黄袍加身,好不巍峨。
“回皇上的话,因为子胥曾经答应过梦洁,许她此生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为妻,奈何生在皇家,诸事不由己!”
沐婉玲的眸子里弥漫着浓浓的云雾。
“皇上。”一边跪着的安华有些安奈不住,道:“此事,小的也可以作证,当年太子喝婉妃成婚之时,小的陪着太子去了城郊外的桃花林住了一宿,第二日方才回了太子府。”
沐婉玲复杂的目光审视着朝堂上的一干人,此时此刻她内心一片烦躁与混乱。
广袖一挥,威严地起身道:“此事暂且到这里,把他们都押入大牢!”她负手大步离开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