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告诉皇上的。”从云子辰身后走来舒言,他大声的朝城下的人说道。
舒言的面上带着不屑的笑。
“舒言!?”云子胥和沐婉玲都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太子殿下,你当年虽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舒言跟随你多年,为你出身入死,也算是还清了你的恩情,从此你我二人不再相欠!”舒言决绝道。
冷厉的目光落在沐婉玲身上,舒言眼中是无尽的恨意,咬牙大声道:“古语有言,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沐婉玲出尔反尔,不守信诺便做不得这九州的帝王之位。”
“你若识相就速速投降,看在我们同门的分上,我便饶你不死!”
“师兄,就算你有凤御笛哪有如何!”一个灰色的斗篷老人落身在半空,立于沐婉玲和舒言他们中间。
“师兄?”这一声师兄含糊涂了沐婉玲。
此人分明就是呼延瞬身边的鬼谷,怎么叫舒言师兄?
“又是你!”舒言怒喝一声:“你到底是何鬼魅之人,竟敢称呼本将军为师兄!”
“哈哈……”兜帽微微仰起,而后又垂下,声音低哑暗沉,“舒言师兄的记忆力果真如此不好使。师兄的记忆不好使,鬼谷不介意帮你回想?”
“师兄可知五年前的庆西王死于何人的暗剑?”季然问。
“五年前庆西王死于非命,我如何晓得他死于何人之手?”舒言眸光冷厉。
“哈哈,看来师兄果真是记忆不太好使,即使如此,那就由鬼谷告知大家当年的真相吧!”
“我大师兄以前在剑庄便喜欢暗箭伤人,这毛病一直携带到如今。五年前,舒言为了挑起两国战争,躲在暗处刺杀了璃国庆西王。师兄想起来了吗?”季然问。
舒言不屑的冷哼一声:“是我又如何?他敢举兵攻云城,我便留不得他的性命!”
“凶手竟然是你!”沐婉玲眼眸含恨,拔剑飞身而去。
剑尖还未触碰到舒言,她便被凤御笛强大的威慑力击打了出去,整个人朝地面砸去。
云子胥翻身下马接住了沐婉玲的身子。
沐婉玲眸光骇然,惊恐道:“不好,我将紫灵玉给了紫兰,今日我们必死无疑了!”
“在我这里!”云子胥从怀中掏出紫灵玉,“当初我征战,紫兰告诉我,是你送给我的附身符。”
顿时,沐婉玲眼眸含笑,一把抓过紫灵玉抛至半空,口中念着咒语,紫灵玉瞬间破碎化作紫色光芒将整个军队笼罩了起来。
“没事了!”沐婉玲面带微笑,松了一口气对云子胥说。
这一幕无意间触动了云子胥的心房,刚才那笑,笑得那么真实。
“你没事吧?”云子胥担忧的问道。
沐婉玲摇了摇头,“没事。”
云子胥将她扶起了身。
举起手中的剑,沐婉玲大喝:“攻城!”
顿时三万士兵的如滚滚潮水,带着强大的势力,攻向云城紧闭的城门。
城墙上,舒言用尽了浑身力气吹奏手中的凤御笛,却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舒言气急之下狠狠一摔凤御笛,凤御笛从他手中飞出后边朝半空飞去。
眨眼间,笼罩整个军队的紫光收回,凝聚成一块小小的紫灵玉,与凤御笛旋转着落入沐婉玲的手中。
城墙上的舒言证住,眼看情形不对,抽身就要离开,沐婉玲却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舒言眼眸中闪过骇然之色。
这些年面前这个女人在外征战的事迹,他不是没有听到过,犹如恶魔一般,只要手中的剑出鞘,眼前必定是血淋淋的一片。
然而她却只作为震慑只用,从不打开杀戒,所以在她手中死去的人,其实并没有舒言杀的多。
然而此刻不一样了,楚凌非知道舒言杀死了自己的皇弟,她岂会善罢甘休!
“我且问你,你真的杀我皇弟就是为了挑起两国的事端吗?”沐婉玲眸子含恨,冷冷地问。
“不错!”舒言眼中冷厉,眸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这不也是你嫁给云子胥的目的吗?我只是帮了你一把而已!”
沐婉玲手中握着飞镖,用力扎进了舒言的胸膛。
舒言忍痛闷哼了一声。
“你哪我皇弟做诱饵,你觉得我会感谢你吗?”沐婉玲冷厉问道。
舒言不屑一笑,“不如此,你会有今日的身份吗?”
抽出扎进他胸膛的飞镖,继而又狠狠地扎进去,舒言依旧忍痛,身姿挺拔。
“你知不知道,那时的安国已经自身难保了,你帮我,”沐婉玲忍不住一声冷笑,“真是可笑!”
眸光剑尖阴冷,沐婉玲再次拔出飞镖扎进舒言的胸膛,胸前银色的铠甲被血迹染红。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师兄看待,可是你却亲手杀了我的亲人,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你是为了我好!”
她咬牙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痛吗?”沐婉玲冷冷地问。
舒言痛的已经咬紧了牙关,在鼻孔里一声冷笑:“如今我落入你的手里,没有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好!”沐婉玲眼底闪着泪水,痛恨地点了下头,“来人。”
身后随即跑来两个士兵,“皇上。”
“把他给我拿下,等待我的命令。”沐婉玲犀利的眸光盯着舒言,沉声吩咐道。
很快,安国战败,云氏家族落败,云子辰被扣押,云族的皇亲国戚一律被关押。
沐婉玲一身黑色铠甲,手握佩剑,威风赫赫地坐上了安国龙椅。
猛地一展身后披风,沐婉玲神情威严,眸光如炬。喝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沐婉欣和她五岁的孩子被押上了朝堂,跪在了朝堂中。
沐婉欣看着看看在上的女人,眼中具是恐惧,然而眼中梨花带泪,“皇姐,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妹妹……”
话刚出口,脖子上架着一只冷剑,露儿冷言道:“这里没有你的皇姐!”
沐婉欣身子一颤,怯怯地点了下头,“是。”
她匍匐下身,“皇上,我们乃是亲姐妹,还请皇上饶了妹妹,”抱着身边吓的瑟瑟发抖的男孩,“还有云岭,他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侄子,当初我嫁给云子辰也是被逼迫的。”
说罢,委屈地哭着。
沐婉玲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女人假心假意地哭。
哭着,突然发现云子胥相安无事地就站在一边,顿时赶紧跪着朝云子胥走去,拉着云子胥的衣摆就哀求道:“子胥,云岭是你的孩子,还请你求求皇上绕过我们母子两。”
届时,沐婉玲的眸光淡然地落在了云子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