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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2018-11-18发布 4648字

根据窦维告诉我的价格大概算了一下,我要想把当前租住的房子纳在名下,手头至少得有15万人民币。思来想去,户头上仅有5万余元,来到春城一年有余所赚下的钞票,算来只够买个七八平米的简装卫生间,不由得拍桌扼腕,跳脚大骂孔方兄!后来又开始骂韦婉之爹,要不是这老鳖走窃我2万块大洋,是不是杂家手里还能再宽裕一些!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整日惦记着上哪去弄那10万块钱,竟然神志偶有恍惚,今天幻想有海外富婆斥巨资抱养我3天,明天幻想捡了两张头奖彩票,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再做春梦,而是改做天上掉下几块闪闪发光的金砖正好砸在我的方某头上的噩梦。

噩梦做的多,人也变的神神叨叨。有时候上班时候无精打采,看谁都像欠我五百万。其实在这之前我没打算买房子的时候,日子也就那么过下来了,但是自从我有了这个念头,这房子就像一只跗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成为了我的一块心病。

东易也看出我的不太对劲的状态,那日我在走廊抽烟,他笑嘻嘻的过来说:“方哥,给一颗。”

我把烟盒扔给他,这厮自己点上,狠命的吸了一大口,仿佛吸毒一样眯着眼睛,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一颗烟刚抽到一半儿,这家伙已经开始抽第二颗。那神情仿佛在厕所刚对着保洁大妈打完飞机一样爽的令人发指。我心情不好,于是就看不得别人爽。我跟他说,你能不能别做出这个样子?跟发情未遂的母猩猩似的。东易笑笑问我,哥,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儿,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因为啥呀,是因为钱,还是因为人?”

我低声道:“都有了。”

东易说方哥,咱俩也不是外人,有啥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呗。说不定我能帮你呢。我说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他妈连一盒烟都买不起,能帮我啥?东易急了说方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你还不知道么?论心思我服过谁?再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你不能看不起人。

我说你就吹牛逼吧,就你那德行还敢比臭皮匠。你那么牛逼,能帮我整十万块钱呐?

东易笑着没说话,看看左右没人,说道:“哥,你缺钱呐?”

我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东易说:“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要不你跟我干直销去得了,只要你持之以恒,多发展客户,然后客户再发展客户,不放弃,不退缩,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你的收入要比十万多的多……”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当初刘洋是不就是这么被你忽悠过去的?”

东易嘿嘿一笑:“人嘛,总得有点梦想是不是。再说刘洋早就不跟我混了。人家现在是讲师,祖国各地到处走给人家上大课的,牛逼的很。”

“呵呵,忽悠群众,也算是本事。”我冷笑着说。

“不过不开玩笑,你要是真的缺钱的话,我倒是真有一个能赚钱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你……干不干……”

“你能不能别吹牛,有好点子你会告诉我?”

“不听就算了,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东易的脸上翻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秦桧还有俩好友,何况我方某人乎!东易在我焦头烂额之际化身世外高人指点迷津,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尽管这条路前途未卜,但好歹也是一条路。看来不管何时都要团结一切力量,革命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就能成功的呀。

其实东易的方法也不太难,只不过操作起来有些麻烦。时下某银行刚刚推出一款针对公务员、事业单位工作人员的借记卡业务,额度十万起,综合年利率不到7哩,这个业务刚刚出台不到一周时间,市场上知之甚少。

其实这个业务有点与我们现阶段的无抵押贷款类似,但是利率更低,而且出借方是银行,所以对于百姓来说更有吸引力,只不过那个银行的信贷员不太知道如何去寻找客户——毕竟国企和我们这些野蛮生长的私企是不一样,总不能要求那些信贷员拿着物料去陌拜、展业。

东易说,他联系了几个客户,但是都黄了,有一个客户最后卡都下来了,结果又把他给甩了,忙活了3天一分钱没捞着。但这肯定是个机会,应该能赚不少钱。

东易给我介绍的那个银行的信贷员叫杜思珈,曾经给某位王姓副行长当了四年司机,开房送妞儿,拉屎递纸的跟那个王副行长鞍前马后干了四年之后,终于把副行长干到了省行去,临走之前把杜思珈送到了信贷部。据说当时那位副行长拍着杜思珈的肩膀说:这可是个好差事,你跟了我四年,我不能亏待你。放心,用不了几年,我争取把你弄到省行来。

杜思珈感激涕零,差点没给人跪下。

东易说,杜思珈哪都好,就是胆小,我找了他两次,给钱都不敢收,跟我一板一眼的,我搞不定。不过我觉着你应该可以拿下他。

我说,没关系,这小子有啥爱好没?

东易狡黠一笑道,好色。

我点点头说那好办,只要有点爱好就行。

下班时候,我给杜思珈打电话。

“那位?”那边的声音好似破鼓,低沉而沙哑。

“您好,是杜哥么?”我说。

“我是杜思珈,您是……”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冒昧了。是这样的,省行的王哥让我给你打电话。本来我这有点小业务,王哥说直接跟你聊就行,他不太方便出面。说以……”

“哦……王哥?哪个王哥?”

“就是省行的监事长王哥呀。这样吧杜哥,电话里说不清楚,您方便晚上见面细聊么?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杜思珈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这晚上还有个会……下班挺晚的,要不改天吧。”

我暗骂一句鬼子狡猾狡猾滴干活,还是礼貌的说:“没关系杜哥,我可以等您。这样,一会儿下了班之后我去接您。”

他说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其实我跟那个所谓王哥根本不认识,撒了个谎而已,我也没想到杜思珈能这么容易就上钩。既然他答应了,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马不停蹄的奔赴“欢歌“KTV。

服务生在门口一鞠躬喊:“欢迎光临,先生几位?”

我塞给他50块钱说:“帮我找一下你们这儿带女孩的经理。”

服务生心领神会,说哥您稍等。说完把钱揣兜儿,将我领到大厅等候区。我于一乳白色钢琴旁左右徘徊,犹如等待初恋放学的矛头小子。不多时,一中年熟妇款款而来,行至进前,险些将我熏倒,这娘们儿身上犹如喷了5斤花露水,香气外泄,如坠魔道。

除了香味太盛之外,这熟妇倒是一尤物,身着黑色连衣裙,莲步轻移,如风摆荷叶,身上该漏的漏,该包的包,端庄典雅之外透着那么一股子令人骨酥肉麻的浪劲儿,看来此女年轻时应是风月场的花魁一名。

我与熟妇道明来意,说晚上想找两位姑娘出去赶场,熟妇笑曰她们是正规娱乐场所,不干那些花花买卖。我心说你他妈净扯淡,几个月前我和朋友来这玩耍,姑娘们恨不得包着一层塑料布就出来陪酒,难不成刚过几个月这些姑娘就改成陪着个人熟读社会主义价值观了么?

我一笑道:“姐姐,其实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晚上跟朋友谈点事,你说现在谈事吧,必须得有漂亮姑娘充充场面,咱们整个长春也就您这儿女孩是最会聊天的,人也漂亮能拿得出手,您说您要是不帮我,我可就玩完了。”

说完我拿出500块钱塞到她手里说:“我一个创业者,干啥都不容易,姐姐您就多体谅体谅。”

熟妇说:“唉,是啊,这年头干点啥都不容易。行了吧,我帮你就是了。谁叫我心软呢。”

一直到晚上8点多,银行才下班,三三两两的人从银行里结伴而出,我捏着电话给杜思珈打过去,眼看着一白面老生接起电话。

我跟他报告了我的位置,杜思珈放下电话走到我跟前。我俩如同地下党接头一样互相说了一句您好,然后我一拉破桑塔纳车门,杜思珈愣了一下,上了车。

我发动车子说:“杜哥,不好意思哈,我这车太破了。”

“没事没事,车子就是个代步工具,再说这车也挺好,低调。”

我嘿嘿一笑说:“还是杜哥说的对,车子嘛,真就是个代步工具。能车风挡雨就行。”

我在建设街老八件儿定好了位置,杜思珈客气道,哎呀,让你破费了。

我说您这话就见外了,这不是到了晚饭时间了嘛,天也冷,咱们吃点现成饭。

杜思珈也就没再客气。我俩假意寒暄一番,两个人上了两荤两素一个汤,不过彼此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肚皮肉也好还是本豆芽也罢,是咸是淡是香是臭也都没吃出来,三杯啤酒过后,杜思珈试探性的问道:“你跟王哥是朋友?”

我面不改色道:“我跟王哥不算是朋友,就是打过几次交道。”

“哦。”杜思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心说这小子看来是有所怀疑,不过既然你能出来跟我喝这顿酒,我就有办法把你拿下。当下我施展浑身解数,不住劝酒,漂亮话说的一套一套,恨不得马上就跟人家认了干亲戚,卑躬屈膝的态度堪比当年给鬼子卖命的汉奸。杜思珈也是此中高手,三瓶啤酒下肚之后,脸色微微泛红,说自己已经喝多了,小方你到底有啥事就直接说了吧。你放心,都是王哥的朋友,有什么我能办的,肯定不装假。

我说杜哥我就喜欢跟你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我这人也不喜欢弄那些云山雾罩虚头吧唧的事儿。你放心我肯定是有事求你,但是这事一不犯法二不违规,对你来说就是几句话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就难上加难了。

杜思珈道,老弟你就直说吧,咱们男人办事就戚嗤咔嚓。再说有王哥这层关系,能办的我肯定办。

好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下午杜思珈就给那个所谓的省行的王哥去了个电话。那王哥平日里接触人多,也有些吃不准他的朋友里有没有我方圆这一号,只能含糊其辞的应付几句,结果那王姓老者越是敷衍,杜思珈就越觉得我和王哥的关系不一般。

这大概也算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帮了我一把。

我说杜哥,咱们现在是八小时以外,主要是吃饭,何况我这事三句两句说不明白。现喝酒,我组织组织语言,您看行不?

我话已至此,杜思珈便不再逼问,我俩东一句扯淡,西一句试探的连吃带喝一个多小时,我看看表已经差不多了,便推说这酒喝的有点热,杜哥咱们换个地方。

杜思珈推说时间不早了,还要回家云云。我心说老子都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陷阱都挖好了,你不往里跳,那不是对不起我这顿饭了?

我拉着杜思珈的手说:“杜哥,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俩找个环境好,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聊聊,不管今后咱们能不能合作,最起码我礼数不能差,要不然您就是跟我见外了!

我开车拉着杜思珈一路狂奔到了白鹤足道。

“杜哥,这是我一哥们儿开的,请的都是大学毕业的足道师傅,手法相当不错,这地儿还安静,没人打扰。”

“哎呀小方,你这就有点太破费了。”

“杜哥,说实话,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至于这点小钱儿,谈不上破费,吃吃饭捏捏脚,这不都是正常的嘛。再说咱们男人又不能像女孩儿似得没事老逛街做没容啥的,男人的社交啊,有时候也就是吃饭捏脚了,你说对不对?”

“那是那是。”

换上衣服,进来了包房,找了俩男技师,这俩技师年纪加一块没有一百也得八十,手法那叫一个纯属,捏砸揉按锤,简直样样精通。按完之后通体舒泰,如在云端。

我叫了一壶碧螺春,给杜思珈倒上一杯说道:“杜哥,你先坐着, 我去一趟洗手间。”

接着尿道,我赶紧给“欢歌”的老鸨子打了个电话。那熟妇一接电话便说:“这一晚上我就等你电话了,姑娘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大姐,我就知道你靠谱。”

“靠谱啥呀,还不都是为了您年轻人,你不说说嘛,创业不容易。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可得对我们姑娘好点啊,我这俩姑娘可都是花魁呢。”

“您放心,不差钱。”

20分钟后,一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说到了。我说好,你们直接进来吧。

一个光头小伙领着两个姑娘推门而入。那小伙长得五官端正,宽肩窄背,加上头发像模特,没了头发像合上。他身后的两位姑娘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前凸后翘,唇红齿白,我一愣问那小伙:“这……什么情况?”

那小伙小声道:“双胞胎。”

我点点头说:“行。不错。”

我跟那俩姑娘说:“二位姑娘,就看你们的了,我的革命工作能不能成,全靠二位。”

俩姑娘一起抿嘴微笑说没问题。

我心说他娘的,老子弄过的阴*道比别人都过的楼道都多,唯独没弄过双胞胎,今天是便宜杜思珈了,改天我一定好好体验一下双胞胎到底是什么滋味。转念又一琢磨,我若在杜思珈之后睡了这俩双胞胎,岂不是吃他的残羹剩饭?

我一指里面房间,跟那俩姑娘道:“喏,拜托了。”

俩姑娘轻移莲步,仪态万千,我看的差点上吐下射,暗自诅咒杜思珈今晚阳痿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