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隔着两个故事。另一扇门中的开场白,却不像客厅中的两个人那样,去谈论这次群殴中,每个男人的内心状态。冷瞬与陆萍也懒得伤脑筋,像看侦探片一样去研究别人的内心活动,因为类似这样的场面,都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类似程逍欢给周颖总结的那套事后诸葛亮的言论,他们想都不用想,都能比程逍欢说得更全面。
门刚被关上,陆萍便一把抓住了冷瞬的裆部,笑着说:“我也试试,这招对你好不好使!呵呵呵呵……”
冷瞬没反抗,直接抱着陆萍的后背和两条腿,把她抱上了床,同时说:“那肯定好使,我的这个一见到你就是擎天柱,比那小子的好抓。”
陆萍继续咯咯笑着说:“我再模模看,是不是擎天柱……”说着帮冷瞬解开了腰带,和牛仔裤上的扣子……
冷瞬一边帮陆萍脱下脚上的皮靴,一边说:“还是别用手试了,想想你身上还有哪个部位,能试这一招?”
……
(床戏到此为止,作者不善于写床戏,每次涉及到床戏都特别尴尬,请爱看床戏的读者多多谅解。)
冷瞬完事以后筋疲力尽地闭上双眼,搂着怀中的陆萍昏昏欲睡。
“嗨!嗨!嗨……”陆萍凝视着冷瞬脸,试图叫醒他。
“呃……”冷瞬闭着眼睛,呓语了一声。
“你先别睡行吗?”陆萍近乎肯求。
“嗯,行……”冷瞬眼睛睁开一条缝,再次呓语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陆萍伸手抓住了冷瞬的那什么,轻轻一用力说:“还睡不睡了?”
冷瞬痛得呲牙咧嘴的惊醒,迭声说:“唉唉唉……别、别掐!别掐!干什么呀?你呀!”
陆萍的手没有彻底松开,盯着冷瞬的眼睛说:“不许睡觉!看着我!”
冷瞬被迫与陆萍对视说:“看你干什么?”
陆萍娇声说:“就是让你看着我,不许转移注意力!在我没睡之前,不许你先睡!”
冷瞬强睁着眼睛,无奈地说:“人家都困得不行了,还不让人睡觉,你要干什么呀?”
陆萍嗔怪说:“可是我还没困那,你就得陪我!”
冷瞬被动问:“陪你做什么?”
陆萍说: “聊天呀!”
冷瞬叹气说:“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那就聊吧。”
陆萍开心地说:“那你说聊什么吧?”
冷瞬漫不经心地说:“随便吧,唠点开心的……对了,刚刚你给你老爸打电话时,感觉你和你爸处得像哥们似的,那就唠唠你的父母和家庭吧。”
一听说冷瞬想听她讲有关她父母的事情,她便马上又来兴致说:“从哪说起呢?我先给你讲讲我爸和我妈的恋爱史吧!可有意思了……”
冷瞬诧异地问:“你爸和你妈的恋爱史,你怎么知道的?”
陆萍答:“去年,我跟我爸和我妈,还有我妈的最好一个朋友一起吃饭时,他们在酒桌上唠的。我在一旁听,把我肚子都笑疼了……”
冷瞬迎合地说:“说来听听,看看什么样的故事能把我的小宝贝肚子笑疼?”
陆萍接着说:“我爸是退伍军人,复原以后就分配到公路稽查大队,总下乡镇去抓违章、违规的大货车。我妈那时在一个乡镇诊所做护士,她年轻时长得非常漂亮,我爸去那个乡镇抓车时就看上了我妈。但我爸在退伍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会追求女孩子,他就用凉水把自己浇感冒发烧了,然后就去那个诊所,让我妈给他打针,天天都去,却对我妈一句话也不说。等感冒好了,我爸还天天去打针……过了一段时间,我妈就问我爸,‘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我爸点头承认,我妈说,‘看上我你就直说呗!老去打针干什么?’我爸说,‘我一见到你,就不知道说啥,只觉得心跳得咣咣的’……哈哈哈哈……”
陆萍说到此,咯咯笑个不停,却认真查看冷瞬的反应。
冷瞬天生就是个当演员的料,会演哭戏,更会演笑戏,他的笑戏演得可以让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
陆萍见冷瞬笑得很开心,便继续说:“于是呢……我爸就和我妈谈上了恋爱,我爸也特别疼爱我妈。这么多年,我很少见过我爸对我妈发火,他总是处处忍让着我妈。我妈发脾气,我爸就哄她,我妈想吃啥,想要啥,我爸就给她买。后来我妈就改行做生意了,钱歉得也比我爸多,这几年又到外地做生意去了,但他们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我爸嘴太笨,不善于表达,不会说些甜言蜜语的话。他一给我妈打电话,我都替他着急,然后我就教他怎么说,可怎么教,他也学不会……”
说到此,陆萍的目光移向远方,带着遐想的语调说:“其实,说实话,我很嫉妒我妈,能找到像我爸那样,一生只爱我妈一个人的男人……”
……
冷瞬有一言没一言地搭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概早晨5点的时候,冷瞬被上卫生间回来的陆萍叫醒。
“醒醒!醒醒!……”
冷瞬睡眼惺忪,呓语般地说:“干什么啊?……天还没亮呢……”
陆萍却笑逐颜开:“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啊!好美啊!”
冷瞬闭上眼睛,兴味索然地说:“下雪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南方人,没见过雪。”
陆萍依然春风得意地说:“但是我没和你看过雪呀!你陪我去公园看雪去好吗?”
冷瞬的眼睛还是睁不开,不耐烦地说:“哎呀……不去!消停睡一会觉多好!看什么雪呀?”
陆萍没有因为冷瞬冷漠的态度而意兴阑珊,保持着神采飞扬的表情说:“你不去是不是?一会我从外面团个雪球,塞你被窝里,看你起不起来!”
冷瞬被陆萍的话吓醒了,嘴里急忙地说:“去!我服你了!”便不愿情地穿衣服。
陆萍露出胜利的笑容,用点威胁的手段征服冷瞬,比他开始就痛快地答应,更令她欣喜若狂。
……
大片大片的雪花依然从云层中纷纷扬扬的飘落,如无数只洁白、晶莹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公园里银装素裹,白霜铺地,没有踩过的脚印,一切都是雪花覆盖后的柔和曲线。
陆萍穿着纯白色的齐膝羽绒服,纯白色齐膝皮靴,仰望天空,双臂展开,在雪地上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跟随着雪花纷飞的节奏,在原地转着圈。她的长发伴旋转的旋律,跟着漫天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陆萍一边轻盈地转,一边轻声地哼唱一首歌:
我像一朵雪花天上来,
总想飘进你的情怀,
可是你的心扉紧锁不开,
让我在外孤独徘徊。
我像一片秋叶在飘零,
多想汇人你的大海,
可是你的眼里写着无奈,
把我的爱浸入浓浓悲哀。
难道我像雪花一朵雪花,
不能获得阳光炽热的爱,
难道我像秋叶一片秋叶,
不能获得春天纯真的爱。
你可知道雪花坚贞的向往,
就是化做水珠也渴望着爱,
你可知道秋叶不懈的追求,
就是化做泥土也追寻着爱。
……
冷瞬从前并不知道雪景还可以这么美,其实不是雪景有多美,而是雪景中有一个与这雪景浑然一体的美女。雪中的陆萍不像她平时那样显得有一定阅历,甚至让人觉得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清纯、美丽。
这幅画面,又从冷瞬原本给陆萍定位的印象中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