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钟锵锵作响时,周围并没有人拿这声音当回事儿,也祇有我,那大钟模样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把我的注意力给牢牢地吸引过去了。
随着大钟的响声渐渐加大,我的耳朵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什么丫头啊!我好像早把她们给忘了。
当我腿上的蚊蝇们听到这声音时,也慢慢变得兴奋起来,它们有的从我的腿上离开,有的仍在上面趴着,而那几只飞博导来的,也不过是在我的周围转几圈,然后又回到我的腿上,如此地反复着。
我腿上的温度慢慢的变热时,知觉也开始恢复起来,我试着动了几下后,知道它们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了,祇是不知道这君蚊蝇总围在我腿上是几个意思呢。
我才发现,为什么我的腿会恢复的这么快,原来在我的身下,好像有什么热气向上扑一样,当一股股暖流刺激到我的腿时,我的知觉也就好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能让这地下有一汩汩暖流的,正是这大钟的声音引出来的。
现在,就算有人趴在我耳边说话,我也听不到了,这大钟的噪音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人没有了看别的什么了。
正在这时,我腿上的蚊蝇全部飞了起来,目标直指谯妲和她身下的两个丫头。
这扑向谯妲到没什么,因为她的身上太脏,飞上去也是理所应当的。可你们飞到下面那两个丫头是啥意思呢?我最后一次动了动腿,发现我好像能站起来了。
我小心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我的腿虽然能起来了,可还是站不住啊!我这两条腿,扭曲的像两根麻花,别说站了,就是加上手配合它们,也还是站不起来。
人在被冻住的时候,祇靠热量是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的,要是没有这难听的锵锵声,这不知名的热量也不会来不是。
我想我还是再坐回去吧!可屁股刚刚着地的我刚一接触到地面,就痛的“哇”的一声站了起来。
这地上的温度,绝不仅仅用一个“热”字就能形容的了的。
在看这几个傻丫头,我是说我身边的这几个,难道她们就感觉不到这热量再慢慢地加大吗?还有这声音,她们难道被震聋了?啥也听不到吗?还是谯妲那里发生了什么让她们不能错过的事情呢?
我的好奇心又来了,我碰了碰离我最近的妍丫头,想问问她究竟看到了啥,让她们这么有兴趣地看着。
而当我的手指刚一碰到她时,我这才看出来,原来这几个丫头已经僵硬住了,她们一个个全都不动了,并不是因为谯妲那里发生了什么,而是这下面的热量,让她们如同被焦铸成了雕像一样。
那就怪了,怎么,这地下的热量也祇对屁股博导作用吗?为什么脚站上去就没事儿呢?
我想着想便松开了手指,与此同时,妍丫头就这样倒了下去。
和她一齐倒下去的,还有她身边的几个丫头。
也许这热度太大了吧?那几个丫头倒下之后,身体瞬间便被烤成了一根条一样的东西,就连娥丫头和姝丫头的绫子,也没能幸免,和她们一样,被烧成了条儿。
然而不管这下面有多热,她们的头就是不变,除了头以外,自脖子以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就一根绳子牵着她们的头呢?
我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在上面的嫏嬛亭时,出现的几个美人面。
这几个美女头怎么看着怎么像那东西,我想起来后,也就没那和害怕了,我说怎么乍一看上去时这几个丫头这么眼熟呢?原来,她们都是同一批人。
但那就怪了,她们不是该追随她们的亭主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这姝丫头的手下了?
算了,还是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事出有因,那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谯妲的身下也慢慢地升起一股热量来,那热量和我这里不同的是,它是可以看得到的,而我这里的,你如果不亲自来体验一下,你是感觉不到的。
谯妲的身下满是白色气体,姝丫头与娥丫头一起,全被这热气给裹住了。
可她们明明能跑出来的啊?那为什么就是不肯一步迈出那里呢?
大钟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想到也祇有老石龟的下面能凉快一些,我就把手按在地上,拿它们当脚一样地一步步向老石龟走去。
人就是这样,当你太冷的时候,你一定会找热的地方,反之亦然。
我好像忘了这下面是有四个孔向外排出冷气的事儿了,当我‘走’到那里时,我便后悔了。
这冷气不是一般的冷啊!而身后呢?还异常的燥热,什么是冰火两重天,我这回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
我还是就在这冷与热之中四脚朝地的站着吧!这同时能体会到两种温度的感觉,生平还是第一次呢?这滋味儿虽然异样,可我也祇想尝试这一次,再也不想有下次了。
现在,就算我把目光再朝谯妲的方向看去,也看不到什么了,此刻的那里,除了热气,就祇有热气,别的什么也没有。
“啥玩意儿啊?怎么向上拱呢?”我嘟嚷了一句,低下头向下看去,祇见地下一会儿从这里突起一个包来,不一会儿,那包又去了别的地方,不管它们怎么挪,就是不肯离开那几个丫头的身边。
我想,那会不会是什么人的头呢?就好像土行孙一样,可以自由地在地下走着,不管遇到什么,他也不怕,遇山钻山,遇水淌河,就算地下有再大再高的险阻,在他的眼里,也不足为过。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除了土行孙外,还能有谁,反正,我身边是没有这样的人。
我不知怎么么想的,猛然间,从口里蹦出一个“定”字,我祇是随便说说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土包一样的东西还真的就不动了。
我的目光也随之倞在它身上,我爬了过去,手指不断地向下挖着,没过多久,那下面就被我挖了一个大坑,可让我失望的是,我看到的不是什么人的脑袋,而是——人的脚,而且,还是一只。
什么人祇有一只脚呢?我一边想着,一边向下挖着,可说是挖,这明明就是刨嘛!
我双向下用手刨了一下段儿,还真的看到了不寻常的一幕。
原来这人不是一只脚,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两只脚,祇不过,他的这只脚缠在了另一只脚上,如果不是兴趣让我再向下刨一段的话,我还真看不到哩!
那个人是头朝下的,也就是说,我最先看到的是脚,然后是腿,之后就是屁股和肚子,直到手和胳膊,最后,就是脖子和头了。
原来,他比土行孙还要牛逼上好几倍,土行孙是正着在地下去的,右这个人呢、完全是反过来的,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说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的。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可他为什么要听我的呢?我那祇是随口说着玩的啊?怎么他还真就不动了呢?
我没有看到他的头,当我的手刨到他的腰部时,就再也刨不动了。
他的身边满是黄土,如果不是空间有限,那被我刨出来的土也不会祇堆在一个地方,向个小土丘一样。就在这小圭丘的旁边,正是倒下的几个丫头。
这还有一件事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的手碰到了这土,就一点儿温度也感觉不到呢?可这屁股却是,难道我的屁股竟如此的娇弱吗?去他娘的吧!先不管这个了,先喘口气再动吧!
我真想看看这个会倒立在地下行走的人的真面目,可惜啊!我已经力不从心了。
可我却因为我的兴趣再次闯下了大祸。
那老石龟下面的土都被我刨的差不多了,老石龟因此而失去了支撑,它开始一点点一寸寸地向一边歪着,然后,便失去了平衡,向我这边倒了下来。
我哪里能想到这个啊!我要是能有这个自知之明,那我就是再有兴趣,也不会再向下刨的。
我也因此而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那老石龟倒下后,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危险的我也被它和它上面的东西牢牢地压在了地下,而我的身下,正是那个会倒立着在地下行走的怪人。
我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