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知恩图报?妳是说让我向男人报恩是吗?我和妳说啊!臭丫头,妳说什么呢?不可能的。”姝丫头道。
这妍丫头一手捂着脸,又说道:“不报就不报呗!至於这样说吗?”这丫头一听就知道是个倔脾气,不管她这姝主子对她怎么样,总之,我是蛮喜欢她的。
我就在这一刻挺不住时睁开眼睛的。
“姝主子,妳看,他好像没事耶!”妍丫头公开了捂脸的手,高兴地指着我说道。
“我看到了,不用妳指。”姝丫头一脸的不高兴,不屑地说道。
我的腿一抖一抖的,不被抖醒才怪,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昏死过去要好的多吧!
“你是不是把我们刚刚说的话全部偷听去了?”姝丫头问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们说话和我听没听到有什么关系,但她既然这样问了,那我想还是说实话的好。
“是,听到了!怎么了?”我也有些这个叫‘姝’的丫头了,我讨厌她的叽叽喳喳,真是烦死了。
我想我毕竟是救了妳命的人,妳该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这姝丫头还真就没再说什么,但见她向娥丫头的方向走了两步,看着还在那尸镜之中坐着的娥丫头说道:“娥妹妹!妳怎么还不说话啊?”
可娥丫头还像没听到一样,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脚下。
她一定是在等什么呢?不想被别人打扰。
姝丫头见她不理自己,祇好悻悻地离开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舍,一边向我们的方向走着一边不断地回过头去看着她。
我也不想和她说话,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押在了谯妲的身上,祇要她能平安,我想我的腿真的不算什么。
妍丫头一脸的平静,她默默地看着我的腿,不好意思地问道:“我忘了你叫啥了?”
这丫头真够实在的了,她可能是实在大劲了吧!脑子还有些不好用,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俺叫福金。”我笑着说道。“那你这腿,我想?”妍丫头说着,还不忘看一眼我的腿。
这丫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我,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说啥了。我再想,这丫头是不是有意地拖延时间呢?
但愿是这样吧!也许她早就看出这个叫姝丫头心术不正呢!
我就这样,不管她问我什么,我都老实实地回答她,祇要不让她的主子生疑,怎么着都行。
可这姝丫头也不知咋了,她的小暴脾气更不知道哪去了,不管我俩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她都不屑一顾。
也许,她要等的东西,比谯妲还要重要呢!
我想出哪里有些不对了,我假意回答着妍丫头的问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姝丫头,这一盯不要紧,果不其然啊!这丫头也和我一样,心不在焉的她把她那双目光也聚到了谯妲的身上。
谯妲虽然还被那一团团花瓣包围着,我们还看不到她的身影,可我们都知道她就在这花瓣里啊!
我不想再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了,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了。
“妍丫头,妳是叫这个吧?”我问道。她点了点头。
“妳看妳们那个姝主子,是不是有些?”我话说完,不想再说了,她应该明白啥意思了。
我身边不止她一个丫头,我不想把话说的太明,谁知道这里哪双耳朵不向着我说话呢?要是把我告密喽!那我不就惨了吗?要知道这姝丫头一口一个不喜欢男人,这儿暂时就我一个男人,她要真生了气,可不管是不是我救了她呢!
妍丫头也不问这问那了,和我一齐向钟尸花看去,这个钟尸花的名字,是我刚刚想出来的,我想,没有什么名字比这个再贴切的了。
现在,没有一个人不把目光放在那里了。
姝丫头的嘴里说仍念念不忘地读着那道词,这首词,再她眼里,也许就是一道咒语吧!
时间好像就定格在这一刻一样,所有人都没动,包括眼睛,但除了心脏和脉膊。
谯妲的方向满是臭臭的味道,那味道怎么形容呢?有点儿像动物的腐尸。
那八朵花瓣慢慢地打了开,里面也渐渐地露出了谯妲的头,直到整个身子全部露了出来,祇不过,她的身子,有些脏,脏的把这里所有的蚊啊蝇啊的全部沾到了她的身上。
或许,这就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呢?
谯妲的身子直到升到了土棚顶,才算是停了下来,而她身下的花瓣儿,真的就枯萎了下去,但愿它们,不要再开起了吧!
谯妲的眼睛紧闭着,双手合十在胸前,她的全身上下,也祇有眼皮这里,还算能看出来些。
“她这是怎么了?”好事的丫头好像忘了脸上的痛了,她小声地问我道,一边问着一边还不时地注意着她的小姐妹们,看看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注意到她。
呵!就别说她们了,连我这个最该听的人都没太听清,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回答她的原因。
这丫头也算识趣,我没有回答她,她也没有再问,
“妳看!”我指了指谯妲,小声地说了一句。
人家姑娘既然问了,那我就该说一句才对,要不然,多让人家尴尬啊!
就在我们这两句话之间,姝丫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站在了谯妲的身下,而这时,谯妲突然从上面落了下来,如果这姝丫头再不躲开,那谯妲这一屁股下来,还不坐死她才怪。
我都傻了,不知道这姝丫头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这丫头不怎么样,但终究是一条命啊!我想冲过去,可我这双腿,真的让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可谯妲偏偏坠到一半儿,就不再向下落了,而她的屁股下,正是这姝丫头的脑袋。
二者之间连两指都没有,祇要姝丫头再动一动,那谯妲身上那群恶心的蚊蝇,会有一半儿落到姝丫头的身上。
难道这恶心的东西也成了香饽饽了,还有抢这个的?
我的两眼都看直了,可让我看直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就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才算真正地打破了这寂静。
那声音是娥丫头发出来的,她等这一刻,等了好半天了。
也祇有我回头看了她,就好像这声响,祇有我一个人听到了一样。
可娥丫头的目的不在我这儿,她和姝丫头一样,目光全在上面的谯妲身上了。
谯妲就这产坐在了二女的头上,三人一动不动的,谁也不顾谁,谁也不看谁,就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妍丫头!我真看不下去了,她们这是,这是干啥呢啊?”妅丫头好像没听清我说什么,她和刚才的我一样,连吭都没吭。
我好歹还说了一句话,再看她呢?真是的。
妍丫头的眼睛比我睁的还大,我若不是把目光挪到了她的身上,还真没看出来呢!
“妍丫头!妳是不是看傻了啊?”我把自己的语速稍稍加大,目的还是怕她听不到。
可妍丫头还是没理我,那双眼睛瞪的,要不是有眼眶挡着,她那双黝黑黝黑的眼珠子还不掉出来才怪。
我又想起俺娘说的话来,这女人的贪心啊!比男人大的多,要不然,古代大多的贪官,怎么会十有八九栽在了老婆的身上呢!
不止是妍丫头,再一看身边的这些个眸子,没有一个眼珠子不大的。
我无语了,我虽然也想知道她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我的耐心和这几个红粉比起来,还差着几条街呢!
我的腿又在这个时候动了一下,这一动,看似轻微,实则动静很大,大到连谯妲身上的蚊蝇全部一股脑地朝我这里扑了过来,我还没来的及防备,那十有八九的蚊蝇,已经把我的腿裹满了。
虽然这些个小东西十分的让人讨厌,可当牠们全部地包裹住你身体上的某个部位时,还真感觉出有些暖暖的呢!
祇听身边的丫头们一声尖叫,全部站到了谯妲的身下。
我的腿也没那么冷了,不过这种舒服的感觉,好像不是从那群蚊蝇落在我腿上时开始的。
好像从我和妍丫头说话时,这里就没有那么冷了哈!我还在想着什么,突听头上的大钟竟“锵锵锵锵”地响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邪性吗?你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在这个时候响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