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英摆摆手,说道:“师兄严重了,比起让我等在此等候片刻,玉罗门的安慰更为重要。”
值守之人摆手说道:“立刻带领杨龙英师兄前去拜见门主。”
而后站立在山路上的人员留下四人,其他人尽数隐藏于山路两旁的树林之中,其隐匿的本领就算是颜开和叶洪潇,一时间也难以发现。
颜开等人在四人的带领下向着深处走去,杨龙英说道:“待会一定要紧随我的步伐,切记不可踏错一步,否则可能会触发陷阱,让我们陷入困境之中。”
颜开与叶洪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娜幼博此人精通奇门遁甲,在沿行路途当中设置了各种各样的陷阱,倘若没有熟悉机关的人员,很难轻易抵达玉罗门总部,很快一行八人进入山谷,山谷之内的温度显然高于其他地方,两旁的树木也更为茂盛,颜开敏锐的触觉感知在葱郁的树林里掩藏了无数的危险,就算是自己,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几人穿过树林,向玉罗门所在的山峰山腰爬去,在巧妙的步伐之下,看似无路的地方会突然变出来可容一人通行的道路,就算是见过无数世面的叶洪潇也不禁为机关的巧妙而感叹。
在小心翼翼前行半个时辰之后,一个洞口并不大的山洞出现在几人眼前,领路人回过头对杨龙英说道:“师兄,碍于门规,我们外围成员无法深入总部,前面的路需要您自己走了。”
杨龙英抱拳言谢,说道:“有劳师兄了。”
而后领路的四人原路返回。杨龙英在前面带路,颜开等人紧随其后,想着山洞走去。
山洞洞口异常窄小,只能容忍一人通行,且洞口所在极为隐秘,倘若不细心查看,很难发现。杨龙英等人弯身进入洞内,洞内也是一条狭小的通道,杨龙英说道:“通过这条通道,便会有不同的场景,传言当初门主为打造这么一座洞府,可是将积累的无数年的财富消耗殆尽,在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空旷的空间,空间内有九条隧道,这九条隧道中只有一条可以到达玉罗门总部,其他的八条都是死路。”果不其然,狭窄的通道并未持续太久,便出现一个较大的空间,在石壁之上有九条隧道,这些隧道也仅可以供一人通行。在这九条隧道旁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凸起的石块,杨龙英上前有规律地轻压石块,而后便见其中的一条隧道发出并不耀眼的光芒。
杨龙英有规律地按压石块,使得九条通道之中其中一条隧道有光芒亮起,杨龙英来到颜开身边,说道:“这九条隧道究竟那一条是正确通道并不固定,只有玉罗门内部通过考核的核心成员才有权利知晓打开隧道的密语,当然知晓了那一条隧道是正确的通道并不代表可以轻易进入玉罗门总部,这些隧道中也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困其中。”
颜开、叶洪潇以及洛天秦朗不由暗暗乍舌,为玉罗门如此大的手笔不由震惊,他们可以想象出来,玉罗门便是如同堡垒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大军压境,短时间内也难以撼动玉罗门的根基。
杨龙英率先走入发出光芒的隧道,开始的路程隧道极为狭窄,与山洞的入口并无任何区别,前行数米之后,眼界豁然开朗,但在地面之上却布满了规则的石块,这些石块之上没有一丝灰层,杨龙英说道:“这些石块看似一样,实则其中暗含玄机,倘若一步踏错,则会从上左右三方射出淬有剧毒的箭矢,饶是轻功卓绝之辈,也难以躲过密布的箭矢。”
说完之后杨龙英不再言语,而是细心观察,良久之后才踏出第一步,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杨龙英踏出第一步之后便脚步不停,颜开三人紧随其后,在走完这些石块之后,杨龙英呼出一口浊气,说道:“这些石块看似普通,实则在石块下面满是机关,它每隔一腾时间便会重新调整,但其中有一块较为特殊,需要经过周密推理,才能知晓整体布局。”
颜开三人在杨龙英的带领下,有惊无险地通过设置有机关的地方,杨龙英本就有伤在身,此时更加虚弱,看着面前的石门,杨龙英说道:“这道石门之后便是玉罗门总部。”
杨龙英来到石门跟前蹲下,在角落的位置有不起眼的按钮,杨龙英将按钮按下去,石门轰隆作响,一个空广的空间展现在四人眼前。只见空间内灯火辉煌,色彩斑斓,在山洞的最里端,一样貌普通的中年人端坐高堂之上,在山洞之中,更是聚集了数十位面相凶悍之人,这些人的目光均望向石门方向,至于颜开熟知的陆月,则面无表情地端坐于中年人身旁,没有因为杨龙英等人的到来而产生丝毫情绪波动,似乎杨龙英是陌生人一般。
杨龙英来到大堂前,双膝跪地说道:“村民杨龙英拜见门主以及各位长老,跟随在我身边的是颜开、叶洪潇以及洛天秦朗。”
中年人缓缓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皎月一般明亮,仿佛一眼便可以看穿人的心底所想,中年人正是玉罗门门主娜幼博。娜幼博的目光并未在杨龙英身上停留太久,而是将目光转移到颜开身上,虽说玉罗门隐居于武夷山深山老林之中,但江湖中依旧有其潜藏的势力,颜开在江湖上引起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娜幼博深深掌握,颜开的画像娜幼博自然也早已牢记于心,但在真正见到颜开的这一刻,娜幼博感觉到,在颜开的身上他只能体会到一种感觉,那便是冰冷,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冰冷,让人不敢长时间直视。
但娜幼博一向自负,别人不敢做的事,他偏要做,颜开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质不错,他娜幼博此时便如同汪洋大海,可以容纳一切,包括颜开这块千年寒冰。在娜幼博注视颜开的同时,颜开同样注视着娜幼博,平日里与杨龙英的交谈得知娜幼博此人心中充满抱负,怎奈生不逢时,倘若在百年前的江湖之中,定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堂内安静无比,颜开与娜幼博互相对视着,良久娜幼博打破安静,笑道:“阁下便是当年以一己之力力压猛虎山庄四位护法的颜开老先生吧,对于老先生的名号,在下可是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也算是了却了我多年的心愿。”
颜开莞尔一笑,他自然不会因为娜幼博的一句奉承而得意忘形,说道:“沙门主谬赞了,与沙门主比起来,在下只不过是辗转于江湖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罢了,至于您口中的以一己之力力压猛虎山庄,只不过是猛虎山庄宅心仁厚,不屑与我争斗罢了。”
娜幼博微微笑道:“江湖向来以实力说话,老先生的实力在江湖之中毋庸置疑,就拿获得江湖至宝孤涯刀而安然无恙便可看出,说起孤涯刀,我玉罗门虽说隐居于此,而在下也鲜在江湖行走,但孤涯刀的诱惑力在下也难以抵挡,可否让在下一观?”
颜开眉头微皱,虽说心中有一丝不满,但此行的目的本就是赴约,当初答应陆月,他自然不会食言,而后将孤涯刀从后背取下,递给上前来的一个服侍人员,此人接过孤涯刀上前递给端坐于堂上的娜幼博。端坐一旁的陆月身躯微微一震,但迅疾恢复正常,娜幼博自然发现了陆月的举动,但他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对于陆月的恶异常举动丝毫不在意。
在堂下的叶洪潇则双眼猛地一缩,颜开垂下的手臂微微一摆,示意叶洪潇不要轻举妄动,反观洛天秦朗,则四处张望,显然对玉罗门总部的建筑深感震撼,洛天世家富可敌国,总部虽说盘踞在整个岛屿之上,但与玉罗门的奢华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场内的诡异气氛,洛天秦朗倒没有注意,毕竟依靠她的武功,在玉罗门如此多高层存在的情况下,根本起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娜幼博将套在孤涯刀外的刀套取下,一把通体黑色的残刀呈现在眼前,正是江湖上被奉为至宝的孤涯刀。娜幼博细细端详着孤涯刀,用细腻的的双手抚摸着刀身,心中暗道果然不愧为武林至宝,我娜幼博隐居此地多年,只是欠缺一个重出江湖的契机,当初派遣人马抢夺孤涯刀也不过是为了心存侥幸,毕竟孤涯刀的诱惑力之大足以让任何势力蠢蠢欲动,未曾想突然有一天陆月满心欢喜地回归,告知自己已得到颜开的应允,不日之后便会抵达玉罗门。直到今日总算是见到了颜开,娜幼博望着颜开,手握着孤涯刀,说道:“孤涯刀确实是一把好刀,拿在手里都不舍得放下了。”娜幼博的眼神中满含深意,显然他已经萌生了将孤涯刀收入自己手中的想法。
颜开淡然一笑,但这丝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颜开缓缓说道:“很多人都觊觎孤涯刀,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一路走来,不得不承认,你玉罗门是我见过的实力较为强大的门派之一,也相信你完全能够将孤涯刀占为己有。只是这把刀如今归我所有,我若不愿,无论何人都无法据为己有,包括你,沙门主!”
颜开望了眼身后的禇玉可,接着扭过脸看着娜幼博,说道:“我当初答应陆月前来玉罗门,是何目的想必依你玉罗门的势力并不难得知吧。”
娜幼博微笑道:“如此说来,你历经千难万险前来我玉罗门,只为了赴约?哪怕禇玉可的大仇早已得报?”
颜开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人无信难以自立,行走江湖更是如此,在下既然答应了陆月,无论陆月身在何处,我都会前往赴约。”颜开深沉的嗓音在大堂内回响,让静坐大堂内的玉罗门高层无不动容,玉罗门虽说是隐世宗门,但他们这些人还会在江湖行走,如今的江湖现状他们自然深有体会,能够像颜开这般,实属少见,要知道玉罗门被迫退隐江湖数十年,娜幼博更是满腹经纶,玉罗门如今的势力不知要比当初雄厚多少倍,颜开等人居然敢只身前来,单单是这份勇气,就让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感动,无论结果如何,他陆月都欠颜开一份人情。
娜幼博依旧笑道:“倘若我执意要留下孤涯刀呢?”
颜开脸色郑然地说道:“孤涯刀的诱惑力让沙门主你起夺宝之心不足为奇,毕竟得孤涯得天下的传闻足以让人用尽一切手腾,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大程度上沙门主能够从我手里抢夺走孤涯刀,但抢走孤涯刀的前提是我身死或者我自愿,否则我敢保证,就算是你得到孤涯刀,所付出的代价要远远高于孤涯刀自身的价值。”颜开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战意,从踏入玉罗门领域的那一刻起,他与叶洪潇早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哪怕玉罗门如同一个巨物般的存在,他终究是由人组成,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怕死!
刀拔弩张的气氛让玉罗门大堂内气温骤降,距离近的人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就连洛天秦朗也是一脸肃穆,满含敌意地看着娜幼博。玉罗门高层则面带遗憾地望着堂下的颜开四人,甚至山洞内隐约传出沙沙的声响。
颜开面色平静,不挂一丝笑容,洛天秦朗面色肃穆,叶洪潇则唯恐天下不乱,嘴角扬起笑意,双眼挑衅地看着娜幼博,最为难堪的便是昏目老人了,昏目老人嘴唇蠕动,满含期待地望着自始至终不言不语的陆月。
陆月眼中闪过不忍,哀叹一声,站了起来,向着娜幼博抱拳说道:“门主,看在老朽为玉罗门效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此作罢吧。孤涯刀是武林至宝不错,但同样也是一把凶刀,因为孤涯刀造成的杀戮足以让任何人动容,我玉罗门如今好不容易寻得一片净土,不再参与江湖上那种你争我杀的日子,如今的生活不好吗?”说到动容处,陆月眼角更是有泪花涌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将玉罗门当成了自己的家。
娜幼博突然发出哈哈的笑声,随手将孤涯刀扔给颜开,说道:“我只不过也就那么一说,看把大家紧张的。我玉罗门虽然觊觎孤涯刀,但更舍不得眼下平静的日子。老先生,楚先生,洛天小姐,三位远道而来,便是我玉罗门的贵客,稍后我令人略备薄酒为大家接风洗尘。”娜幼博从座位上站起,径直走到颜开跟前,拍着颜开的肩膀,说道:“江湖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是期待后面的好戏。”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两旁的玉罗门高层也相继离去,空旷的大堂内只剩下满脸愁容和担忧的陆月以及颜开等五人,陆月走到颜开跟前,眼里闪过些许欣慰,说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前来玉罗门的,当初的目的是为禇玉可报仇,眼下天罗世家已经覆灭,昏目老人的大仇得报。”
颜开摇摇头,说道:“我知道,只是我答应过你!”
仅仅因为一句诺言,便千里迢迢赶到玉罗门,这份心意陆月甚为感动。颜开继续说道:“似乎你如今的处境并不如愿,在这腾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变得如此憔悴?”
陆月脸露追忆,缓缓说道:“当初我与你们分别……”
陆月与颜开等人分别之后,此后并没有遭到人的截杀,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玉罗门。玉罗门总部,娜幼博端坐大堂之上,娜幼博看着陆月的神色便知有重要事情禀报,于是让其他闲杂人等尽数退出。
“门主,杨龙英已成功接触颜开,本欲直接前来玉罗门,怎奈颜开好友叶洪潇于敦煌身陷险境,被迫中途改道,待敦煌事情完毕之后他们便会前来玉罗门。”陆月恭敬说道。
娜幼博大喜过望,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欣喜若狂地来到陆月身旁,顾不得整理因为动作幅度巨大而引起额前垂下的头发,抓着陆月的臂膀,喊道:“此话当真?”
陆月坚定说道:“属下岂敢胡言乱语,随意欺骗门主,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好,好,好!”娜幼博连道三个好字,说道:“孤涯刀,哈哈,孤涯刀,我娜幼博当年被迫隐居此地,休养生息多年,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有机会获得孤涯刀!”
陆月打断娜幼博,说道:“门主,昏目老人心怀灭门仇恨,他之所以如此费尽心思,更是在无忧客栈大打出手,致使无忧客栈掌柜徐峰自断一臂,所有举措皆为了报仇,颜开已答应将孤涯刀交于杨龙英处理,您看我玉罗门是否可答应玉可,派出人马助他一臂之力?”
娜幼博笑声停止,略带怒气地看着陆月,说道:“我知道你甚为玉可的师傅,心系玉可实属人之常情,关于出动人马,我日后自有安排,这点你无须操心。”
陆月争辩道:“玉罗门如今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经过门主您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已跻身江湖中顶尖门派,天罗世家虽说隐隐有成为华夏四大家族之首,只不过是因为其他三大家族发展多年,懂得隐忍,不屑与天罗世家一争雌雄罢了。天罗世家的势力在急速膨胀的同时,难免存在漏洞,而我玉罗门稳步发展,天罗世家根本不是对手。”
娜幼博吼道:“行了,不要再说了,我说过,我自有打算,至于如何做,什么时候做,怎样去做,我会安排。苍村长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很劳累了吧!”
陆月见娜幼博下了逐客令,气急败坏道:“无论你是否答应出兵,我都一定要帮助玉可,这是一个师傅的承诺!”
陆月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说道:“从那以后,我便逐渐地被娜幼博架空,原本隶属于我的人马逐渐被调离出核心管理层,其中大部分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而我也变相地被娜幼博软禁,直到今日才被放出。”
颜开说道:“没想到看似仁慈的娜幼博居然有如此手腾。”
陆月惨然笑道:“我一直以为玉可的仇恨得报,便不会再来玉罗门,没想到,没想到老先生你如此重守承诺,现在既然已经身在玉罗门,那么接下来我们所需要面对的便是如何应对娜幼博的手腾。老先生,楚先生,洛天小姐,你们放心,就算是牺牲掉我这条性命,也要让你们离开玉罗门。”娜幼博天众奇才不假,但陆月行走江湖的日子远远超过娜幼博,又岂会不知道人心险恶的道理,身处玉罗门多年,又岂会不安插棋子?
颜开说道:“陆月,这点你无须担心,自我们踏入玉罗门的势力范围之内,便察觉到异常的氛围,既然敢走进玉罗门总部,自然不会惮怕娜幼博的种种手腾。作为江湖人士,岂可因为害怕而停步不前?”颜开此话不假,幼年时在逍遥谷,所面对的不是江湖的险恶,但处境却比江湖险恶万倍,任逍遥武功尽飞,只能施展普通的攻击手腾,因此面对凶恶残暴的野兽,完全凭借颜开自己的手腾,不到万不得已,任逍遥不会轻易出手,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让颜开武功突飞猛进的同时,也练就了钢铁般勇往直前不服输的心志。
陆月说道:“既然老先生已经做好准备,那我们便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我陆月在此发誓,哪怕我丢掉这条贱命,也要确保你等四人性命。”
颜开等四人并没有前去陆月所在的山峰,如今陆月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玉罗门总部所在的山洞,索性山洞内原本就有巨大的空间,而后经过玉罗门的改造,更是适宜人居住。颜开等人抵达玉罗门的当晚,娜幼博设宴款待四人。
“我玉罗门隐居山林,只是略备酒菜,如有怠慢,还望四位贵客担待一二。”娜幼博端着盛满酒的酒杯,笑着说道。
“沙门主客气了,我等本属于江湖草莽,能够吃到如此丰盛的晚餐,足以让我们回味数日了。”叶洪潇率先起身,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
娜幼博说道:“听闻楚先生只身一人便将安化马帮搅得天翻地覆,更是将久负盛名的安化马帮帮主断牙重伤,我门下弟子听闻楚先生的故事,不觉技痒蠢蠢欲动,私底下询问我是否可以与楚先生比试一番,也好让自己在武学之路上行得更远,不知楚先生意下如何?“
叶洪潇说道:”那些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安化马帮贵为江南第一大帮,我能够偷袭成功,完全属于侥幸,既然沙门主开口了,在下也不好拒绝,正好可以凭借此机会,为大家助兴。”叶洪潇话虽如此,但洛天秦朗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怒气,碍于场合,洛天秦朗并未开口。
叶洪潇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将酒杯随意地丢到一旁,站到大堂的空地处,只见娜幼博微微点头,从人群中走出一握刀青年男子,该青年男子样貌普通,皮肤呈青铜之色,显然经常暴晒于旭日之下,双手指关节高高凸起,是一个用刀的高手,这是青年给叶洪潇的第一印象。
“在下玉罗门左杰,请楚先生指点一二!”左杰抱拳说道。而后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冰冷的如同不带丝毫感情的野兽,叶洪潇始终保持着儒雅的笑容,没有因为左杰的眼神而有任何动容。左杰身影突然移动,快到只能捕捉到一道残影,左杰的身形再次停止时手中的刀已经将要触碰到叶洪潇的咽喉,但他的身影无法再次前进,因为叶洪潇的手指轻轻地夹着刀身。左杰面色剧变,他发觉手中之刀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任凭他如何用力,刀始终难以移动分毫。就在此时,叶洪潇猛地踹出一脚,揣在左杰的胸口位置,左杰的身躯顿时倒飞出去,跌倒在地无法起来。
叶洪潇将夹在手指中的刀随意一扔,刀飞过众人头顶,刺入山体之内,只留刀柄。左杰诧异地望着叶洪潇,他一向自负,认为自己的武功哪怕无法问鼎江湖,也足可以称雄。却没想到只是简单的比试,自己就已经败北。娜幼博虽说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却是在场所有人当中震惊最为大的。石壁的强硬程度他可是深有体会,当年在开凿房间时,可是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而叶洪潇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挥手,刀居然可以直接进入石壁。左杰的手腾他自然知晓,左杰此人在玉罗门内为人低调,但武功也算是属于高手行列,没想到,完全没想到。
叶洪潇面色不变,饶有兴趣地望着端坐高位的娜幼博,笑道:“沙门主,不知接下来想比试的是何人?”
洛天秦朗满眼放光地盯着叶洪潇,左杰浑身散发的气势让洛天秦朗深感压抑,与叶洪潇比起来,假如左杰是士兵的话,那么叶洪潇看起来就如同温文尔雅的书生,比试的结果完全出乎洛天秦朗的意料,叶洪潇的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一丝洒脱和优雅。倘若不是场合不对,洛天秦朗完全有可能疾奔到叶洪潇跟前,拍着他的肩膀大赞。
在叶洪潇话音刚落,从人群当中走出五人,这五人穿着相同的服饰,就连行动的步伐也相差无几,但他们眼神所注视的地方则完全不同,似乎已经完全将叶洪潇锁定在这五人的视线范围之内。一样貌较为清秀的男子上前抱拳说道:“楚先生,我五人擅长阵法攻击,不知楚先生可否与我们比试一番?”
从这五人的动作中,叶洪潇已经得出他五人之间的配合定然默契到一定程度,但他怡然不惧,笑道:“无论多少人,我都欣然接受。”
“那便多有得罪了。”清秀男子话音刚落,便有两人退后,其他两人与清秀男子并肩而立,或握拳,或用掌,有条不紊地向叶洪潇袭来,叶洪潇不退反进,直接抓向一人的喉咙,此时原本并肩的三人突然散开,后面的两人猛地向袭击而来的叶洪潇踢出一脚,叶洪潇突然跃起数米之高,呈倒立姿势攻向其中一人,这五人没有慌乱,而是分散开来,叶洪潇一个转身,落到地面,身形急速移动,使得这五人的合击并未成功实施,脱离包围圈的叶洪潇击出一掌,离他最近的一人见势不妙,匆忙应对,叶洪潇内力何等雄厚,在两人手掌触碰到一起的刹那,那人顿时口吐鲜血,其他四人不敢怠慢,纷纷抵住此人的后背,将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