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代轻咳一声,上前说道:“我觉得帮主所说言之有理,颜开三人在我安化马帮总部的可能性极大,凭借我安化马帮的势力,如此大规模在敦煌城搜查之下,饶是颜开与叶洪潇有飞天入地之本领,也不可能隐匿的如此彻底,在搜查期间,我们也并未收到有兄弟遇袭的消息。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比起敦煌城,我安化马帮总部反而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我安化马帮兄弟大举外派,导致安化马帮总部空虚,给颜开和叶洪潇以可乘之机。叶洪潇此人在江湖上久享盛名,却很少有人知晓其真实面容,个中缘由也许因为叶洪潇此人擅长易容之术,只有如此情况下才有可能躲过我安化马帮众兄弟的眼睛。”
“我反对,倘若无人见过叶洪潇的真实面貌,那为何当初绝云王手下之人能够轻易地实现对叶洪潇的围追堵截,并将他重伤。”开口之人是鹜秋牙的忠实跟随者,名叫丹甘。
毋代并没有因为丹甘打断自己的话而动怒,反而解释道:“这个事情很容易理解,绝云王与叶洪潇先前并无任何仇隙,绝云王之所以对叶洪潇出手,是因为他受人指使,而指使绝云王的人知晓叶洪潇的行踪,将叶洪潇的信息告知绝云王,绝云王有备而来,而叶洪潇并不知晓暗中早已有人盯上他,因此才被伏击成功。”
毋代的言论有根有据,让对信中内容本来将信将疑的断牙彻底相信了,他阻止了还想开口辩解的丹甘,说道:“无论信中内容是否属实,现在你们秘密安排可靠之人对现如今在安化马帮内部的所有人实行秘密彻查,可疑人员一律关押到天牢,凡是反抗者一律诛杀!”
“是!”众护法抱拳恭敬说道,而后离开聚义堂。聚义堂外,鹜秋牙喊住毋代,笑道:“护法,稍等片刻。”
毋代停住脚步,扭过身看着向自己追来的鹜秋牙,满脸戒备地问道:“护法,可有何事?”
鹜秋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毋代旁边,喘着粗气说道:“如今真是老了,行走的速度稍微快点,都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了。”
毋代回答道:“护法说笑了。”内心深处却是对鹜秋牙异常鄙视,鹜秋牙是一个十足的胖子,因为长期身居高位,酒色浸体,早已丧失了早年混迹街头的那种强壮气魄。
“护法,你认为是何人告知帮主颜开与叶洪潇身在安化马帮的消息的,如今安化马帮的防御可以说哪怕是一只苍蝇也无法入内,更别提活生生的人了,而且帮主的武功非同一般,有人进入他的房间,又岂会没有丝毫察觉?”鹜秋牙说道。
毋代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让鹜秋牙摸不着头脑,鹜秋牙追问道:“你倒是说啊,不要只是笑。”
“只有三种可能!”毋代故作神秘地说道。
“哦?是吗,那三种可能?”鹜秋牙明显来了精神,将肥胖的身躯靠近毋代,问道。
毋代巧妙地躲过鹜秋牙的刻意靠近,徐徐说道:“第一种可能是有超级高手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将这份信放到帮主的床头;第二种可能是咱们安化马帮内部人员所为;第三种可能是帮主早已知晓颜开叶洪潇就在安化马帮,所以才将在敦煌城内的兄弟全部召回,准备对颜开叶洪潇来个瓮中捉鳖,至于这次帮主将我等全部叫到聚义堂,也许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罢了,毕竟他若突然命杨万和对我等手下兄弟下手,恐引起我等的芥蒂。”
毋代说完之后没有再理会鹜秋牙,背着手快速离开。望着毋代远处的身影,憨厚无比的鹜秋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扬起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而后哼着小曲向他所属的别院走去,断牙的命令他不敢违背,虽说在很多事情上鹜秋牙都和断牙唱对头戏,但对于断牙正式颁发的命令,他不敢违背丝毫,因为他知道,断牙是会杀人的,哪怕是他鹜秋牙。
聚义堂内的断牙紧眯着双眼,鹜秋牙与毋代的对话场景他尽收眼底,对于鹜秋牙的动机他岂会不知,只是如今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机,他无暇顾及帮内的矛盾,只要在面对敌人时,众护法能够团结一心就足够了。
毋代是难得的人才,只可惜锋芒太露,断牙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可以从里面推断出无数的东西,其思维缜密之程度让断牙不得不佩服,鹜秋牙是安化马帮内元老级别的人物,老奸巨猾,很少表露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与毋代谈话是故意为之,无非是为了挑拨断牙与毋代之间的关系,毋代从守城人员被断牙破格提拔为护法,如今在安化马帮并无建树,自然急于表现自己,只可惜鹜秋牙从毋代的身上看到了危险,一种威胁到自身利益的东西,鹜秋牙不会容忍毋代踩在自己的头上,他要借断牙的猜忌将毋代出去。
断牙望着门外放晴的天空,一丝淡然挂在脸上,一生经历了太多的风浪,颜开与叶洪潇二人的出现让断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有时候并不是人多钱多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也许处密提出的建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化马帮众护法离开聚义堂之后,秘密部署,调查各个别院内有的所有可疑人员,颜开、叶洪潇和莫德根等人从细微的举动中察觉了异常,但并未慌乱,而是悄悄潜入丹甘所在的别院。只是安化马帮人员众多,负责调查的人员又不敢大张旗鼓地进行,所以搜查的进度很慢,眨眼间天便黑了下来。
丹甘是安化马帮中资历较老的护法,在断牙未统一安化马帮时,便是鹜秋牙手下第一战将,而后在鹜秋牙的推荐下担任护法,丹甘此人勇猛有余,但却智谋不足,索性有鹜秋牙在幕后坐镇,在安化马帮内倒也混得有声有色。
丹甘望着黑夜,将手中早已一滴不剩的酒壶随意丢在一旁,打了一个酒嗝,踉跄地向房间走去,在他踏上楼梯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发现本来空无一人的大堂内此时正站在一个黑影,而这个黑影的目光正冰冷地盯着自己。
丹甘惊出一身冷汗,额头更是因为惊恐而溢出丝丝汗珠,昏沉的大脑霎时间也变得清醒,他知道那个黑影是敌非友,安化马帮普通成员在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是不敢轻易踏入这个房间的。
丹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转身子,发现大堂根本就没有黑影,紧张的心情得到释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安慰道:“都说酒色伤身,看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不然长此以往下去,没有实在别人刀下,反而被自己给吓死了。”
说完摇了摇头继续向楼上走去,刚迈出的步伐虚弱地落在楼梯上,双手紧紧地握住脖子,双眼通红,鲜血从七窍流出,嘴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而后不甘地顺着楼梯滑下,当场毙命。
于此同时,除了鹜秋牙与毋代安然无恙外,其余几位护法均死于非命。刚刚上床休息的断牙被推门而入的杨万和惊醒,在杨万和将发生的事情告之后,断牙大惊失色,顾不得穿上衣服和鞋子,匆匆来到聚义堂,在聚义堂,安化马帮成员围成一圈,圆圈内陈列着五具尸体,每具尸体上都蒙着白布,断牙气急败坏地推开人群,来到尸体跟前,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一一揭开,看到众护法惨烈的死状,断牙脸色瞬时变得阴沉,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聚义堂内的炎帮成员唯唯诺诺,不敢应声,断牙生性残忍,尤其是处于愤怒状态的断牙更是无人敢招惹。
断牙见无人回应,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人,吼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短短时间我安化马帮众位护法竟死于非命。”
此人被断牙血红的双眼盯着,心里只觉有一座如同泰山般沉重的物体压着说不出话,断牙见状,心中怒火更盛,将浑身的内力聚集在手掌,照着此人的天灵盖拍下,同时怒道:“既然不说,那就去死吧。”
这一掌是断牙含恨而发,其威力足以将千年寒冰击碎,更别提人的脑袋了,只见此人的脑袋如同西瓜般当即被拍的粉碎,红白色的物质喷出,溅到断牙的身上和脸上,浑身散发怒气的断牙混合着血迹,让断牙看起来如同地狱的使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腾帮主,究竟是何事,让你发如此大的火。”处密打着哈欠进入聚义堂,看到惊恐的安化马帮成员和地上陈列的众护法尸体,以及没有脑袋的安化马帮成员,眉头紧蹙,说道:“腾帮主,这是怎么回事!”
断牙怒火攻心,对于处密的到来不闻不问,又抓住一人,继续问道:“你说,究竟是何人所为?”
被抓住的人因为惊恐,脸色变得煞白,吞吞吐吐道:“禀,禀,禀告,告帮主,我在胡护法手下做事,本有情况向护法禀告,谁知却看到护法躺在楼梯旁,七窍流血而亡,现场并未有任何异常。”
断牙提着此人,将此人扔到墙上,因为巨大冲击,此安化马帮成员的内脏遭到巨大损伤,当即口吐鲜血,徘徊于生死边缘,断牙没有理会此人,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处密,冰冷地说道:“是你!我安化马帮一向平安无事,为何你一到来,我安化马帮护法便死于非命。今日我便拿你的命来偿还我众位兄弟的命!”
断牙手握成拳向处密袭来,处密虽说出身军人世家,也学过防身术,面对一般的草寇流氓倒可以轻松应付,但断牙武艺卓绝,是名符其实的江湖高手,断牙在他面前只有被轻松斩杀的结果。
断牙的拳头刹那间便来到处密跟前,强劲的拳风将处密额前的毛发吹起,处密望着眼前逐渐变大的拳头,并未有一丝慌乱,在拳头即将触碰到处密皮肤的那一刻,一个黑影出现,将处密的身躯向后拉去,而后打出一拳,和断牙的拳头碰在一起,砰的一声,黑影倒退两步,黑影只觉气血翻涌,将即将喷出口的鲜血咽入肚中,嘴角只是溢出一丝鲜血,短暂的交手,黑影已经被断牙无比霸道的出手伤到了肝脏。
断牙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急速上前,又是一拳向黑影袭来,刚刚短暂的交手黑影已经知晓断牙的武功远超自己,发麻的手臂丧失了再次攻击的能力,随手抓起一张椅子,向断牙砸去,断牙并未躲闪飞来的椅子,反而加快速度,用身躯和椅子碰撞在一起,椅子受力不住,当即被撞得粉碎,黑影瞅准时机,拔出腰间佩刀,向断牙劈来,断牙变拳为爪,捏住刀刃,手指微一用力,将刀刃拦腰斩断,黑影脸色剧变,他手中冰刃可是精铁打造,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折断。
但黑影显然也是见惯风浪之人,此时并没有慌乱,而是向断牙冲来,断牙身躯微微一震,但并未停下进攻的步伐,黑影虽说右臂酸麻,却并未丧失战斗力,用力地将断牙的拳头打到一边,而后一掌拍到断牙胸口,断牙此时体内内力乱窜,此掌对断牙而言如同隔靴搔痒,断牙抓住黑影的胳膊,一脚揣在黑影胸口,黑影吃力,顿时口吐鲜血。
“杨龙英!”看到黑影的惨状,处密发出惊叫,处密在面对危险时可以处乱不惊,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杨龙英就这样被断牙攻击而无能为力。
其实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短暂的时间内,天罗煞成员对杨龙英极度自信,甚至有崇拜的成分,如今见杨龙英在断牙手下吃亏,当即也不敢怠慢,纷纷抽出腰间佩刀冲上前欲助杨龙英一臂之力,杨万和见状自然也不甘落后,但被毋代阻止,倘若他人出口阻拦杨万和可不理会,毋代是断牙亲自提拔的护法,而且断牙对毋代也极为看重,毋代的出发点自然不会对断牙形成危害,况且处密以及天罗煞是安化马帮既是安化马帮的贵客,又是朝廷钦派的大臣,倘若处密有所闪失,那安化马帮注定无法承受住朝廷的怒火,到那时断牙的所有心血便会付诸一旦。
天罗煞的齐上阵并没有对断牙形成任何影响,断牙轻松躲闪过扑面而来的刀刃,在常人眼中武功卓绝战无不胜的天罗煞,在断牙手下却如此的不堪一击,但天罗煞征战沙场,从来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自动认输,反而会越战越强,越战越勇,直到战斗至最后一名士兵或者对手退出!
天罗煞再次被断牙击飞出去,每一名天罗煞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断牙血红的双眼怒视着聚义堂内的所有人,凡是被断牙眼睛看到之人,都会忍不住地产生一种恐惧的情绪。
“师弟,住手,不要再徒增杀业。”无悲捻着佛珠,进入聚义堂,在无悲的身后还跟随着十个和尚,每个和尚都手握木棍,从穿着打扮上看是少林寺的武僧。
断牙疑惑地看着无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上下打量着无悲,毫无感情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我评头论足,秃驴,休要废话,否则休怪我断牙手下无情!”
无悲凝视着断牙的双眼,发现断牙双眼混沌,被血色占据,从断牙身上散发的气息紊乱,显然已经走火入魔,倘若不及时阻止,轻者功力全失,成为一个废人,重者内心耗尽而亡。无悲不敢怠慢,率先冲上前去,他身后跟随的武僧也疾步上前,将断牙围在中央,断牙见无悲等人出手攻击自己,脸上洋溢出阴森森的笑容,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因为内力的运转而发出簌簌声响,就连靠近他的五位武僧的衣服也被气浪吹动。
“聚!”无悲轻声喝道。只见众武僧频繁地变化着步伐和握着木棍的姿态,围绕着断牙不停地转动,断牙在中间不停地调转方向,时刻准备应付武僧的攻击。
“击!”无悲接着喝道,众武僧将木棍举起,而后如雨点般落下,向断牙袭来,断牙身体外仿若有一层无形的气浪阻碍着木棍落下,断牙极力抵抗,而众武僧则极力下压,一时间场面形成焦灼状态。
无悲轻轻跃起,落在木棍的交界处,通过木棍间的缝隙,无悲伸出手掌拍在断牙的天灵盖处,断牙当即双眼恢复正常,巡视了一群在聚义堂内的所有人,而后双眼一翻,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激烈的打斗就此告一腾落,众武僧将断牙抬起向后堂走去,安化马帮成员看着被断牙击杀的同伴,心中直呼万幸,还能活动的天罗煞将重伤的杨龙英搀扶起来,来到处密身旁,而后匆匆离去,毋代扭身离去,鹜秋牙则包含深意地看了眼地上众护法的尸体,陷入沉思……
深夜,敦煌城内万籁俱寂,白天劳作的人们早早入睡,就连在树梢的猫头鹰也昏昏欲睡,整个空旷的敦煌城内只有打更的在无人的街道缓缓走着,敲着竹棒,机械性地喊着。
平日里灯火辉煌的安化马帮总部此夜却陷入深深的悲痛当中,众护法如今只剩下鹜秋牙以及在安化马帮内没有任何根基的新任护法毋代,天罗煞全体人员被断牙击伤,天罗煞领头人杨龙英更是重伤,处密虽说安然无恙,但情绪甚是低落,至于上官庭根本无人理会。
此时在断牙的屋门口,众杨万和面色肃穆,眼神冰冷地四处查看着,断牙处于昏迷当中,整个安化马帮局势不明,杨万和害怕有不良居心之人趁此时机对断牙造成不利,从而导致安化马帮无法估计的灾难。
屋内,断牙双眼紧闭,周身气息紊乱,无悲将自身内力输入断牙体内,企图压制住断牙混乱的气息,丝丝汗水从无悲额头溢出,断牙体内数股内力在互相搏斗,断牙清醒时,凭借自身高深的修为迫使这数股内力趋于平衡状态,如今因为安化马帮众护法死于非命,急火攻心之下走火入魔,否则也不会对处密出手。
无悲顾不上擦拭掉额头的汗水,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出,长时间的内力消耗让无悲只觉体内气血翻涌,脸色也变得煞白,如今处于紧要关头,无悲不敢有丝毫松懈。
一炷香后,无悲将内力收回,坐到一旁恢复消耗的内力,断牙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睛不再血红,而是多了一种迷茫,但迷茫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便转为清明,看着周围为他护法的武僧以及调息的无悲,说道:“我师兄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在此处,我记得我在聚义堂。”阵风揉了揉额头,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我很愤怒,后面发生了何事?”
众武僧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断牙哀叹一声,说道:“麻烦众位高僧替我师兄护法,眼下安化马帮处于风口浪尖,我需要出面安抚众兄弟。”
“施主直管离去,无悲师兄便交由我们照看。”一武僧双手合十,说道。
断牙走下床铺,来到门口推门而出,在门口负责警戒的杨万和看到断牙,连忙跪倒在地,恭敬说道:“帮主!”
“安排人去将大人、鹜秋牙、毋代以及上官庭请到聚义堂,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断牙吩咐一声后,向聚义堂走去。
聚义堂内,处密面色不善地坐在一旁,鹜秋牙以及毋代则静立无言,上官庭则是满脸疑惑,不知断牙为何深夜叫他喊到此处。断牙扫视了一圈堂前的众人,面露尴尬说道:“大人,在下先前对您大打出手,更是打伤了您手下的护卫,索性并未酿成大祸,如今我恢复神智,您愿打愿骂,悉听尊便,我断牙若有一句怨言,不得好死。”
听到断牙的话,处密脸色稍有改善,摆摆手说道:“腾帮主的举动情有可原,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任谁短时间内也无法接受,我处密也并非是心胸狭隘之人,此事莫再提了。”
断牙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处密跟前,鞠躬道:“您的护卫毕竟因我而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下对大人的宽恕深表感激,我会安排帮内最高明的医生给您的手下诊治。”
“腾帮主,此事稍后再议,眼下最为重要的是调查清楚几位护法的死因。”处密将断牙扶起,提议道。
在处密跟前断牙极为恭敬,但在他面向毋代以及鹜秋牙二人时,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说道:“你二人可曾查明?”
鹜秋牙坐直身躯,正色说道:“我与护法分工合作,我前去安抚众兄弟,至于死因由护法调查。”鹜秋牙在安化马帮地位极高,大多数成员比较信服鹜秋牙,由他去安抚自然较为合适。
鹜秋牙话音刚落,毋代接着说道:“回帮主,属下着手调查的时候发现,几位护法的身亡时间基本上是同一时刻,而死亡原因却无法辨明。”
断牙眉头紧蹙,说道:“无法辨明是何意?”
毋代说道:“他们的身上并无任何伤口,也并无中毒迹象。”毋代的话让断牙深感疑惑,在聚义堂内来回踱步,在场的其他人也脸露疑惑。
断牙皱着眉头说道:“死去的各护法手下之人有何动向?”
毋代说道:“一开始大有暴动的趋势,而后我擅自做主将各护法手下地位最高者暂时代替护法之职,才将时态控制住。”
断牙看了眼毋代,发现毋代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欲望,笑道:“你做的不错,那就先让他们暂代护法之位,等日后调查清楚,再另行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