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万岁爬起来,自是恭喜贺喜的声音,王潜也是笑容满面,我顺手从下人还是管家搞不清楚的人手里拿了一个礼盒过来,递给王潜,说了些辛苦辛苦的话,王潜笑容满面地收了,又是恭喜贺喜声。这些人中我一个也搞不清楚谁是谁,年轻些的我的儿子侄子们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木懿,把王潜送走,就推说劳累,要休息,然后自然会有人去安排后面大摆宴席庆贺的事,我只管我的逃跑计划。
不过说要去休息时,我却傻眼了,哪是我的卧室呢?泥麻,别跑错房间了,那真的是要笑掉别人大牙的,脑子里一转,我对卓玛说道:“夫人,你带我去你那儿休息吧。”
卓玛愣了下,脸色有些红,却还是很镇静地点点头,人让到一边说道:“好的。老爷您先请。”
泥麻,老子要知道去哪儿睡早先请了,还用得着在这儿演戏?我一拉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笑道:“走吧,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们一起走。”
卓玛轻嗯了声,我能感觉到她这时连身体都有点发抖,这是激动了所致,难道木老爷从没有主动要求去自己老婆房里睡觉?
唉,这么漂亮的老婆却让她独守空房,真实在太可惜了。想到这我又有些犯了心软病,看着她太可怜,要不我在这儿呆上几年好好安慰下这漂亮老婆再回去?
其实是看到人家老婆漂亮你才想在这儿呆几年!我心里另外一个声音鄙视地说道。我不由汗颜。
算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三元世界弄出来的这穿越,时间长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这是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这也是个不属于我的姑娘。
我在胡思乱想,穿过大院,其他下人除了俩个使唤丫鬟,其他都下去了,走到一个院子前,卓玛这时已不抖了,轻轻拉着我的手就进了院子。
院子就是很纳西传统的,只是稍豪华些而已,那俩个使的丫鬟也没跟进来,在院子门口站住等着,就我和卓玛一起进了屋内。
在马车上睡过,我现在没半点睡意,这儿是她的睡房,我也不方便就睡下去,我坐在桌前,似是在沉思什么,其实是在熬时间,我搞不清楚,后山如果从树上下去,不知道这时候有什么辅助的工具能上树呢?想半天我想不出来,遂也不再想,到时去看了情况再说,不行的话,第二天去准备晚上再行动。
边上卓玛轻咳了两声:“老爷,您是不是要安歇了?”
我哦了一声,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问道:“现在几点了?”
卓玛愣了下:“几点?”
我急忙又说道:“我是说哪个时辰了?”
卓玛道:“亥时已过半了。”
亥时是几点?我在脑子里想半天,好像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时段,还稍早,那再等一会,我就往后花园去。
我嗯了一声,继续坐在桌前乱想,卓玛又轻咳一声:“老爷,您是不是要安歇呢?”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先睡吧,一会要走的时候我叫你。”
卓玛愣了半晌:“老爷,一会走的时候叫我?老爷我们是要去哪儿吗?”
我笑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要带你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吗?一会我们就去。”
卓玛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老爷你都像今天这样对我,我也不想去什么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了。”
我奇道:“你早先不是说想去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吗?怎么才几个时辰你就不想去了?”
卓玛脸一红:“那时老爷你对我不好啊,现在老爷你对我……”
我恍然,泥麻,老子只不过是以现代人的身份平等对她,这姑娘现在就觉得是过上了美丽生活,以前十多年吃的苦也忘了,看这样子,就想着与我这老爷共渡荣华富贵呢。
她哪想得到,这想离开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我叹口气:“我跟你说了,我要离开这儿去隐居,你以为我是说了玩的?不是,我是真要离开,所以你考虑下,要不要跟着我走。”
卓玛又沉默了,低着头坐在床前,也不说话,我也不急,等着她自己去想。
好一会卓玛才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眼睛里的坚决:“不管老爷你去哪儿,只要你带上我,我就跟你去。这个木氏主母的身份是因你而得,你真隐居了,这身份也就成了虚无,我还有什么不能舍的呢。”
我点点头,这姑娘倒是想得明白,知道一切身份都来源于我给她的身份,连我这木老爷都不要这身份了,她的身份更是不值钱:“既然你决定了,那你睡一会,我晚些时候叫你。在马车上我是睡着了,估计你没睡好,你这就好好睡一会吧,晚上要赶路呢。”
卓玛脸一红,轻轻答应了一声:“嗯。”
我也没看她,听着她息息嗦嗦的声音,想来已上床了,我回头望了下,却是衣服也没脱地就钻了被子,我不由苦笑,如果现在有人跟我说这不是个处,我都不信。
我心里虽然有些痒痒的,但如果这就去跟一个姑娘滚床单,这好像不是我的风格,主要是这姑娘还是个处,处女什么的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再一回想,泥麻这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姑娘是不是真实的人还不知道呢,我这就在纠结姑娘是不是处了,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着的嘛!什么时候我也成圣母婊了?
想明白此点,反正现在还有时间,够我和姑娘玩一场的,于是我站起来就向着姑娘的床边走去。
不行啊,我这倒是爽了,姑娘可是个处,她却没半点享受,我提上裤子就跑了,这男女游戏的滋味姑娘都没尝到就结束,是不是不太人道?这年代可不同于我那时,上个床跟喝杯茶水般简单,姑娘这跟我嗨过了,这辈子难说就不会再找男人了,那对于姑娘是不是太过残忍?想到这我又坐了下来。
这是不是真实社会,你纠结个毛啊!(我又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呢?(我又坐了下来)
是真实的世界会把你当成木土司?(我又站了起来)
我当然就是木土司,朝廷的官员都没认错我,那说明我就是木土司。(我又坐了下去)
就因为会认为你是土司,所以这不是真实世界,你就一头臭毛驴!还什么土司呢!(我又站了起来)
我就是木土司!(坐下……)
臭毛驴!(站起来……)
木土司!(坐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卓玛爬了起来坐在了床边,估计看到我站起来又坐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她走过来,轻叹一声:“老爷,你的痔疮又犯了?”
我被这一声呛得差点英年早逝,望向卓玛情真意切的问话,可能木增同志真有痔疮这一顽疾,这也正常,十男九痔,我时不时也要长上一两颗,很轻微,倒不至于像这样坐立不安。没想到木增这样浓眉大眼的也会长痔疮?
我哭笑不得,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没长痔疮,只是天热,我这样能散散屁股的余温。”
卓玛哦了一声,也没去深究这样到底能不能散温,人也没再回去睡,就坐在了我边上,她这样,我也没法再纠结是做个禽兽还是当禽兽不如,眼睛向外望了望,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卓玛愣了下:“就这样走吗?”
我哦了一声:“你收拾下一些衣服吧,其他不用带。”
卓玛说道:“那老爷你呢?”
我笑道:“我带来的那个包就是了,不用准备什么。”
卓玛哦了一声,回去衣柜里翻了翻,抱出一些衣服来,我望去,多是摩梭族的,纳西族的服饰她一件也没拿,还拿了不少的金银首饰,顺手还揣了两锭黄金,我看着哭笑不得,她难道以为我们是去私奔?
反正也没多重,也就随她了,我把她的衣服一部份塞我包里,一部份打了个小包袱给她背上,推门出来,见两个使唤丫头还站在门口打瞌睡,走过去的时候惊醒了两人,没等她们开口我即说道:“我和主母要去赏月,你们不用管我们了,就站在这儿候着吧!”
俩丫鬟应了声,我出来看了下方向,现在倒是好找了,也不怕会找错方向,背后就是狮子山,向着狮子山走方向肯定不会错。
方向不错,路却可能走错,这时候的木府极大,比之后世重建时要大至少两倍,按后世时文物局和史志办给我的图片,当时的木府包括了现在围墙外好大一部份的民宅,面积超过百亩,不像现在只有四十多亩的方圆。
想到那张图,我忽然想到,那张图据说是清初时堪测的,改土归流,木氏府衙当然要重新测定,地图估计就是那时测绘的,既然是木增之后的年代测绘,那木增这年代府库肯定还在的,不像是后面府库的房子被推了弄成花园,如果这时的府库还在,从府库进去,那条通往地底的地道肯定还在,我只要从这儿进去即可,我没必要去爬树了!
想明白这点我精神大振,本来还头痛怎么从树里钻进去,特别是现在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如果能从府库里进入,那肯定是要方便太多了。
而关键是,在我的脑子里,在我想到府库的时候,关于府库地道的一切信息,我居然能搜索到木氏几任土司如何打开府库机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