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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深度入侵

2015-05-03发布 3070字

候仁彪一走,等于宣告云天生彻底放弃了黑河区域,顷刻间,他所设立的官僚机构各自为政,有的想要维持现有格局,忠于云天生,有的却心怀不轨,想要趁势崛起建立一番功业。游兵散勇,流民盗匪遍地皆是,看来要恢复往常局面没有三年五载是行不通的。

龙项两将没有占领任何地盘,他俩并不想加入当地人争权夺利的行列中,打乱云天生东北边境的稳定就达到原先的战略目的,黑河区域已经无法支持云天生以后的所有的军事行动,并且成为其一块心病,他得想方设法促使其稳定下来,否则这片土地就脱离了他的掌控,甚至有可能被亡灵族吞并。

把水波引起的涟漪扩展开,龙破石与项顶天决定越过无忧河继续深入云天生的国度,把他的其余省份有如黑河省份那样制造出层出不穷的动荡,一块一块地使它们脱离支持云天生对恶魔军团作战系列。留下五百人的队伍保持在黑河区域的平衡力,让混乱不安的局面保持下去,如果出现有凝聚力的城镇出现,就要将其削弱,不能让它壮大起来而影响到战略目标。

追随着候仁彪逃遁的路线,龙破石率先带着五千人渡过无忧河,他是先锋部队,其中有三百名飞马骑士,一千名重甲骑兵,其余都是轻骑兵射手。

旋风般的席卷了无忧河对岸,使得恐慌情绪抵达了云天生的都城。

来无影去无踪,他们鬼魅一样的出现,幽灵似的消失,屠戮和毁灭伴随而来,他们都是野蛮粗鄙的人,不知疲倦为何物,渴了随便舀着能遇见的水源就喝,哪怕是混杂着泥沙,饿了就扯过平民百姓撕扯着嚼下。

传闻将龙破石的五千人马形容得异常可怕,吓破胆的守军不战而逃,百姓拖家带口地远离无忧河畔。

云天生愤怒了,他雷霆震怒,加上多次攻打逆天城无果,他迁怒于候仁彪的无能,可却鞭长莫及,生怕如果处置不当迫使候仁彪造反,只能写了封亲笔信宽慰候仁彪说是胜败乃兵家常事,用不着自责。同时,云天生口气一转,要候仁彪听从驻守无忧河对岸三省的主将棠吉牙牧的号令,担任其副统帅。

棠吉牙牧是旧帝国的将领,由于他是第一个对云天生表示忠诚的人,得到云天生的认同,将防守无忧河南岸三省的重任交托给他,拱卫首都门户。

此人本事不小,长兵短刃样样精通,更有呼风唤雨的法术在身,他接到命令后,鄙夷地看着站在台阶下羞红脸的候仁彪一个劲的笑,候仁彪厚着脸皮请示道:“领袖说了,要我协助您打退敌军入侵,光复我们沦陷的国土。”

“哈哈哈,候将军辛苦了。不急,不急,我和诸位在场的将军们都未曾见识过入侵的敌军长得啥模样,是不是现在街头巷尾传说的那样呢,嚯嚯嚯,如果真是那样,候将军真是为国家已尽到全力咯。”棠吉牙牧的话使得候仁彪咬牙切齿,可他无法表现出愤怒的样子来。

他环视了一圈在座的骄横满面的棠吉牙牧手底下将领,无奈地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只是战法古怪,狡猾多变。破坏,不顾一切地破坏所有社会生活,迫使我一边与之作战,一边分心分力去照顾民生,无法放手一搏和他们决一死战。”

“哦,竟然这么可恶,难怪了,一出现在南岸的敌军就到处烧毁村庄城镇,使得人民居无定所。候将军说得对,我们必须防备敌人用这招数在我们的辖区内重施旧计。”棠吉牙牧听完候仁彪的讲述,大呼头疼,马上下令坚壁清野,不让来袭敌军有可凭借发力的途径。

棠吉牙牧道:“在南岸百里之内进行焦土政策,我要他们无所遁迹,没有补充的粮草。”

就要成熟的庄稼被烧毁在地里,山林也燃起了冲天大火,拦河堤坝被扒开,到处成了水乡泽国,沿河居住的民众被驱赶着迁往内地。严阵以待的棠吉牙牧士兵把守住距离无忧河百里范围的城镇,没有命令不许出战。

这一措施使得战术上习惯于就地获取补给的恶魔军团远征军无所适从,龙破石眼见随身带着的干粮用尽,只能下令退回无忧河北岸。

肆虐的敌军一撤,棠吉牙牧洋洋自得地摆开盛宴,火速报功给云天生,说阻击了敌军入侵的步伐,云天生向他表示了祝贺与嘉奖。

棠吉牙牧在宴会上展示了云天生给予的褒奖,他讽刺候仁彪道:“候将军的运气真是不好,这么简单就把敌军给驱赶回去了,我看也不怎地嘛,哈哈,候将军看来是太骄傲大意了,才被这伙贼人有可乘之机。听说你的兄弟候德靖还在恶魔军团担任要职,你和他有没有联系呢,还是请他早点向领袖请罪,免得落败身亡啊,哈哈哈哈。”

候仁彪被激得胸膛一起一伏,大气直喘,他怒气冲冲地道:“棠吉牙牧,要不是我告诉你所有的入侵者手法,你能有今天的战功吗?我兄弟是我兄弟,我是我,他当反贼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和任意羞辱我。”

“宴会上没有说笑怎能显得热闹呢,候将军不必在意,来来来,我自罚一杯,呵呵。”棠吉牙牧心情大佳,候仁彪的怒斥根本就不能让他生气。倒是棠吉牙牧手底下的将领冷嘲热讽起来,候仁彪鼓涨怒气,一个个地批判过去,当场就得罪许多人,他们抽出刀剑要和候仁彪决斗,棠吉牙牧故作好人,假意训诫众将不得无礼,实质上却煽风点火。

候仁彪接受一位叫嚣最凶悍的将领挑战,棠吉牙牧眼见“拦不住”,只好下令在宴席间清出一块场地供二人决斗。

众将在旁怪叫连连,没有一个是支持候仁彪的,候仁彪冷眼打量向他挑战的将领,身高二米三,魁梧雄壮,臂膀腿部肌肉发达,使得是一对银锤。

厚背金刀一亮,霸气毕现的候仁彪不客气地直取敢于挑衅自已的使锤将,那人冷笑一声,单手挥锤就磕开候仁彪的刀势,另一支锤子忽地从往上一捞,候仁彪只能手掌拍刀硬生生地拦住。

此人是力量过人的将领,他的锤子势大力猛,候仁彪接住了一击,不料他用来磕开候仁彪的锤子早就蓄势高举,候仁彪担心吃亏,头一低,脖子一缩采取闪躲规避动作。但这人却迟迟没有下锤,他收起双锤,嚣张跋扈地看着候仁彪。

现了丑的候仁彪顿时成了围观众将与棠吉牙牧取笑的对象,大家起哄道:“这回真开眼了,候将军的保命功夫确实一流,难怪对手从边关追到无忧河对岸也拿他不住。”

哄堂大笑使得候仁彪无地自容,他先前的傲气顿消,候仁彪本是一名骁勇彪悍的边关大将,怎奈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挫败在龙项两人手底下,他的自信和豪迈都成了过眼云烟,此时的落败更是令他连仅存的骄傲资格也丧失了。

“哈哈哈,大家只不过是切磋一下武艺,当不了真,候将军别往心里去。明将军,还不赶快向候将军赔礼道歉。”棠吉牙牧冲着与候仁彪决斗的将领明斯可要求他给候仁彪一个下台阶。明斯可是一位鲁莽将领,他才没那么细腻的心思,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干嘛要向候仁彪行礼,他把手中双锤相互碰撞一下,转身返回自已的席位,大咧咧地喝酒吃肉。

诸位将领知道没好戏可看了,也一个个走回座位,吆五喝六吃起酒来,棠吉牙牧笑呵呵地来到候仁彪身边,放低姿态道:“算了,算了,别和一位粗鲁之人计较,我俩继续喝酒。”

候仁彪哪里还喝得下呢,这里的人全把他当做无能之辈,根本就瞧不起他,候仁彪看都不看棠吉牙牧就持刀抱拳道:“我已经喝了许多,再喝就醉了,你和你的将领们继续吧,告辞。”

等他步出宴会厅后,棠吉牙牧才爆发出憋藏于久的笑声,走出大老远的候仁彪都能听闻得到。委屈的泪水哗哗地流淌下来,实在窝囊,被棠吉牙牧如此戏弄,遭到众将的鄙视,候仁彪不甘心,他想要找龙项的恶魔军团复仇,却苦于没有兵权,再也指挥不了一支属于自已的军队去作战。

候仁彪心一横,干脆投奔恶魔军团去,带着他们杀回来,利用他们为自已报这个奇耻大辱。决心一下,候仁彪也不回官邸,他骑上快马直奔无忧河。可惜,在清壁坚野的焦土政策之下,河边连一艘渡船也没有,候仁彪徘徊多处渡口,想要找个浅水的地段泅渡过去。

就在他在无忧河岸踌躇不前的时候,一支响箭射在了他的马前,惊得战马前蹄掀起,几乎把神智不安的候仁彪翻落在地。

几名恶魔军团留守南岸的战士围住了候仁彪,一根根利箭瞄准了他的要害。

“等等,请勿下手,我是候仁彪,我要见龙破石和项顶天两位将军。”候仁彪急忙说出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