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绝伦的仿佛由上帝之手亲自精雕细琢的荷花池塘周围,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讨论眼前的景观。全部都是无心顾及其他,当然了,也更没有人会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些风浪能这样大模大样的兴起来。
一阵风吹过来,颤颤巍巍晃晃悠悠的荷叶荷花被吹出来了一个轻微的弧度。清丽可人 。“出淤泥而不染”是荷花的象征诗句。此时能与荷花这句诗形成强烈呼应的自然是那深埋在湿湿黏黏淤泥层下面的藕。中间有七窍玲珑心的洁白的莲藕了。
突然之间,在池塘一处树木丛生,在葱葱郁郁的,疯长的荷叶根茎遮挡之下,众人的视线都透不过去看不见的地方,穿来一声惊叫。叫声里饱含着惊恐万状和不可置信的意味。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怀疑这声尖叫的真与假的程度。换个角度想一下,要是这叫声是假的的话,那这策划这一切的那个女人,她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就连一声尖叫都听不出一丁点儿破绽。可见此女心机颇深啊,真是令人心生寒意,不得不防。
人心险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谁也没有想到一点,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由杨妮韵出于一种名字叫做嫉妒的驱使下,自导自演的一场目的就是陷害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蹇慕澄的,完完全全的一场阴谋诡计。
此时的蹇慕澄正好在她附近不远的秋千架上玩的不亦乐乎。毕竟如果没有这个正好是不行的。
季鎏舫刚刚接到了一通由杨妮韵设计让人打来的“重要”的电话,把季鎏舫从蹇慕澄身边支开了。
蹇慕澄虽然一直都很看不惯杨妮韵,但也不能为此就见死不救,当个恶人啊。
这里刚好有些偏僻,这荷花池又大,杨妮韵掉落的位置太不显眼了,若不蹇慕澄在秋千的角度不偏不倚的可以看家那个位置。不然的话,就算人都来了,也不预定能够在这么繁多的荷叶能不能找到人
池子地下都是厚厚的淤泥和错综交杂的荷花荷叶的根茎,没有个一分钟左右各种人员也来不了,万一到时候人都到不了,杨妮韵又被根啊什么的缠住了脚踝小腿,或者是因为娇滴滴太害怕呛了好几口水就死翘翘了,那她蹇慕澄不就成了眼睁睁看着杨妮韵这么一个大活人的生命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流逝消失的凶手了吗。
情急之下,蹇慕澄只好匆匆忙忙的脱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属于季鎏舫的西装外套,几下踢掉了了脚下蹬着的高跟鞋就跳下了水池。
蹇慕澄是会游泳的。不然也不会下去救人。这种关乎自己生命这方面,没有绝对把握的事她蹇慕澄是不会做的。相比大家也都清楚的知道,都是心知肚明的。其实呢,杨妮韵也是会游泳的。所以呢,就算蹇慕澄犹豫着去叫人了或者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不在自己计划之中的意外,她也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她不傻,还没有必要为了争夺一个男人陷害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时候丢了性命。
蹇慕澄拖着杨妮韵往岸上游,杨妮韵却暗自里想着倒不如就让蹇慕澄这个女人在这个池塘里淹死也好。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就只是故意把手臂勒在蹇慕澄的脖子上往后拉,让蹇慕澄不得已呛了好几口水。
当众人赶到时,季鎏舫听见这边的情况也是着急忙慌地挂了电话跑了过来。
两个原本都是穿着大方的女子此时已经是湿漉漉落汤鸡一样的女子了。杨妮韵和蹇慕澄看起来都是有些狼狈,尤其是蹇慕澄,因为呛水的原因,所以头发比杨妮韵更家凌乱。衣服因为浸了水,皱皱巴巴的不说,还紧贴在蹇慕澄年轻的身躯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不少还有点儿风度和绅士礼仪的男人都转过了身去,不敢看这两位身材较好的小姐。
季鎏舫看得眉头紧锁:这个惹火的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老实。自己只是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就有出事情了。
季鎏舫赶紧上前捡起外套,使劲拍干净上面的灰尘,给蹇慕澄披上,包好。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是在对待一个人,而是更像是在对着一件稀世珍宝。正要抱着她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却被杨妮韵叫住了。
杨妮韵狼狈不堪的站在池塘边,风一吹她就冻的瑟瑟发抖,她颤抖着牙齿,不甘心的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
她豁出去了才演了这么一出戏,怎么能没有一点效果?她才不会做无用功的。
“鎏舫哥哥,这个女人不能走。你快放她下来!在这个女人身边,你会很危险的。”杨妮韵神情激动地在季鎏舫身后大声喊了这么几句,成功地吸引了大部分围观群众好奇的目光。
“杨小姐,这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讲啊。还劳烦杨小姐把事情的经过说的清楚一些,不然怕是会引起大家的误会呢。”人群里不知道是哪一位先生好奇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杨妮韵详装悲愤地抹了一把眼泪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是蹇慕澄推我下去的。她趁我看鱼是不注意,从身后一下子就把我推进湖里去了。我是反手抓住了她,她才被我一起带进湖里的。而她现在又假惺惺的装作来救我的样子。鎏舫哥哥!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那一副人畜无害的外表给蒙骗了。这个蹇慕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女人,长着一副黑的不能再黑的心肠。鎏舫哥哥,她是在骗你呢!”
蹇慕澄静静地听完杨妮韵说完所有的话,淡淡地接受了周围人投来的或是鄙夷或是质疑,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叹息惋惜的眼神,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蹇慕澄没有解释什么。因为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要是在不明白杨妮韵到底是什么目的什么意思,那就太愚蠢了。
蹇慕澄知道,自己现在解释什么都只会是越描越黑。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既然杨妮韵已经是恶人先告状了,她已是多说无益。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大的反感。还不如毫不在意的该吃吃该喝喝。
反正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像杨妮韵这种小人自然会有老天爷来收她。蹇慕澄只是担心:季鎏舫他会不会也跟其他人一样,先入为主,把自己当场推杨妮韵掉进池塘里的罪人呢?应该不会吧,他一向是很相信自己的。鎏舫说过,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他都相信自己。
“鎏舫……你,相信我吗?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只是好心下去救她而已。”蹇慕澄平缓地声线隐隐带着点颤抖。
似是看出来怀中小人儿的焦灼。季鎏舫温柔地在蹇慕澄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绽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慕澄,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的。这件事,我自然也是相信你。”
“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小伎俩吧,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慕澄方才跟我说过了,她没有推你便是没有推你。如果你硬是要一口咬定是慕澄推了你,我不介意杨妮韵杨大小姐,亲自来我季府上当着大家的面来讨个公道。把事情都说清楚,你我也都好做一点不是?”
“既然杨小姐说是蹇慕澄推了你下水,那就请杨小姐拿出证据来。我们用事实来说话。在我的认知范围里,蹇慕澄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伤害杨小姐你。反倒是杨小姐,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在搞贼喊捉贼。奉劝杨小姐一句,千万不要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啊。我保证,杨小姐你会后悔的。”
“慕澄需要休息,这风两凉,可别感冒了。杨小姐,我和蹇慕澄设计师就先失陪了。告辞。”
季鎏舫头一回跟这个女人费这么多的口舌说这么多话。但是以他上市公司总裁的经验,应付这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小丫头可比董事会上那些拿着股份老奸巨猾玩心眼的老家伙们低级又好糊弄多了。一想起那些难缠的老家伙们,季鎏舫就觉得头疼,忍不住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想捏一捏额角按按太阳穴却又发现怀中还窝着一个娇小湿漉漉的小人儿。一只小手适时的伸过来帮他舒展开锁着的眉头,又替他揉压了几番额头,才放下去。季鎏舫温情脉脉地看着蹇慕澄:“贤妻。”
蹇慕澄低下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季鎏舫怀里缩。一只白白净净的小手在季鎏舫腰间的软肉上,恶狠狠地拧了一把。这是在埋怨季鎏舫在众人面前还这么放肆,真是胆大妄为啊。你说说,她蹇慕澄虽然不是什么名牌的一流大学毕业,但四廉五耻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要不要脸啊,季鎏舫这么做了以后她蹇慕澄以后该怎么面对他的那些朋友啊!
季鎏舫无视她的咆哮,满足地将蹇慕澄公主抱着一起进了蹇慕澄的房间。把蹇慕澄轻摔在大床上,一脸嫌弃地让蹇慕澄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让见蹇慕澄觉得有些委屈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