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韵一脸鄙视地看着甜滋滋的季鎏舫和蹇慕澄两个人花样地秀恩爱。本来挂着甜蜜笑容的一张小脸,顿时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那巴掌大的俏脸,就差僵硬地能拧出花来了。
蹇慕澄还在和季鎏舫津津有味地吃这个菜尝那个菜的,并且时不时的询问一下保姆这种菜和那种菜的详细做法,还有一些关于烹饪的知识之类的。
看自家那个小女人认真的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拿个小本本儿将一旁的厨师说的所有的重要的话,全都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用笔仔细认真地记下来。看样子一准儿是打算回家做给季鎏舫吃。
杨妮韵看着这蹇慕澄这还没过季鎏舫季家的大门儿呢,就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的鎏舫哥哥开始卿卿我我外加搂搂抱抱了,那如果要是真的领了证结婚以后得在她杨妮韵面前趾高气扬成一个什么的样子啊。
这种女人一定不能进季家大门,她蹇慕澄那个低劣卑贱没家世没见识,还没有教养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鎏舫哥哥,只有自己,才是鎏舫哥哥和季家最好的唯一的选择。
杨妮韵暗暗发下了一个狠誓,不会允许任何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打扰她和鎏舫哥哥的婚事和季老爷子答应给她的和鎏舫哥哥共同的未来。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没有一点点廉耻之心,于是张开涂抹着精致唇妆的淡粉色樱桃小口,启唇却是讽刺狠毒的话,“我看凌花设计师现在这工作室也不是多么景气。毕竟现在除了一些国内国外或者是特别有名的私人大牌工作室以为,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的小设计工作管基本都被那些知名设计师给挤下去了。”
杨妮韵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端起面前的鲜榨橙汁喝了一小口,接着对被她说了那么一大串还没缓过神来的蹇慕澄说道:“不过呢,我看蹇小姐对厨艺方面既然这么感兴趣,而且还跟厨师学的这么认真,相比厨艺就算算不上大师级别但也是蛮不错的吧。依我看,照着这城市里的经济局面,这蹇小姐的工作室估计也快开不下去了,这失业以后不如就去做个厨师如何。我呢,正好有在这方面认识的朋友,蹇小姐要是因为初来乍到找不到工作的话,看在咱们俩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啊。”
蹇慕澄表示简直要被她不要脸的程度给震惊到了,刚要开口说话,第一个字母的因还没有完全吐出来,就被杨妮韵给打断了,蹇慕澄只好把早已憋了一肚子的话给缩回去,继续酝酿。
只听杨妮韵的嘴跟上了发条一样,还在不停的说:“蹇小姐也不要推辞我,这些都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以后是鎏舫哥哥的未来妻子,蹇小姐相比也是爱慕我们家鎏舫的吧。没关系,我是不胡介意的,鎏舫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追求呢。不过鎏舫哥哥你也该注意一下啊,这有魅力虽然是好事情,我作为鎏舫哥哥你未来的妻子呢,当然也会替你高兴。不过这要是什么阿猫阿狗,花花草草的女人都能贴到鎏舫哥哥你身边来,岂不是太有失身份了吗?”
杨妮韵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冲一旁坐着的向皓宇说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皓宇?”
本来站着迷迷糊糊的向皓宇有些意味阑珊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这下听到杨妮韵问自己,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帮一下她的:“妮韵说的对。是不能让什么女人都能接近我的好兄弟的,得了传染病或者哪怕是惹得他心情不好了,那是多么不好的事情啊,相信季家人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季鎏舫越听越生气,但还是不得不保持风度地面上一派的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季鎏舫喜欢谁又要娶谁是不需要任何人干涉的。他不需要任何人帮他做婚姻上的任何决定,哪怕是他的家人。他更不需要以政治联姻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事业。
蹇慕澄艰难地听完杨妮韵说完所有的话,等样杨妮韵这个女人的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蹇慕澄就再也忍不了了,霸气的一甩筷子,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好好怼这个气人的女人一顿,结果又被季鎏舫开口挡住了。
蹇慕澄憋屈,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堵,憋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真的让她很难受啊。
只因为杨妮韵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于不中听,季鎏舫为了护卫自己的慕澄的尊严,最终还是一个没忍住就“揭竿而起”了:“我季鎏舫好歹也算个有点名望的上市公司的总裁,大小是个人物。以杨小姐的身份,还是暂时不要插手我季某人的婚事和感情之事为好。怎么说杨小姐还是个千金小姐,杨小姐今日自称我季家没有进门的未婚妻,不知杨小姐是与谁订婚了呢,在我的记忆中,可并没有婚事牵扯上杨小姐啊。这种事情,传出去叫人听见也是很不好听的。”
说完,一手拉着抬头星星眼看着自己的蹇慕澄,一手拿起挂在椅背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走了出去。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浑身发颤的杨妮韵和其他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突然变了情况的众人。
欧式家具上的繁复的花纹渡上金漆,杂而有序的雕刻显得垫着复古纹路布料做出的软垫,凳子腿和桌子腿上有些地方竟然镶嵌这小小的碎钻,一片奢侈华美的气息。
灯光和阳光的照射下,层层来自钻石和金属的反射相互交叠织映,反射到大厅的暗处角落,令整个屋子都是富丽堂皇,明亮无比。
而另一边,季鎏舫和蹇慕澄正慢悠悠地在花园的小鹅软石铺就的路上消失散步,这些天风有些凉。
风吹过蹇慕澄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蹇慕澄觉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抬起双臂搓了搓胳膊,又跺了几下脚。
她今天出来穿的少,只穿了一条简约风格的灰蓝色及膝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天蓝色的半臂披沙。这种穿着打扮,在这样的温度和环境下,未免还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见蹇慕澄又是抱着胳膊又是跺脚的样子,季鎏舫觉得这个小女人很可爱。
知道她大概是冷了。不忍心出言责怪她又穿这么薄,顺下搭在臂弯处的西服外套细心仔细地披在了身旁这个正冻得手指尖发凉的小女人身上,单手揽着她的肩膀,让蹇慕澄靠的他更近一点儿,以便于季鎏舫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一下她。
蹇慕澄正巧冷得鼻尖耳朵发红,却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了个掩饰。蹇慕澄眼弯成月牙形状看向高大俊郎的季鎏舫,一股暖流缓缓盈满心脏。
这个男人……
“鎏舫哥哥!”蹬蹬蹬的高跟鞋声把蹇慕澄一下子拉回现实。
蹇慕澄暗道一声,“真晦气真倒霉。”
在心中怀疑眼前这个笑的天真活泼的杨妮韵真的还是刚才那个在餐厅恨不得拿刀叉戳透她脖子把她就地解决了的女人,那个眼神里都淬着蛇蝎毒药的杨妮韵吗?
蹇慕澄瞪着杨妮韵: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真是哪哪都能碰上这个烦人的杨妮韵,和季鎏舫散个步都能看见她,自己的运气这是有多么的背啊!
等等,怎么会这么巧,该不会是这个女人一直在跟踪自己跟季鎏舫吧?
不一会儿,一行人都在各个岔路小道会合了。一群人有说有笑地朝花园正中央的荷花池走去。
昨夜刚经过一场雨洗礼的荷花和荷叶分外清澈纯净,在束束阳光的照耀下,大大小小的水珠折射出五彩七彩的光芒,斑斓地美好柔和了周围的空气。
众人都被这番美丽的景象看得口中发出唏嘘。相互交谈说这趟可是没白来。
其实他们各自家中也有些荷塘水池什么的,但都是些人工雕琢的,没有一丝活力和生气。自然的东西最好看,谁叫俗话说的好,自然美才是真美嘛。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景色上,这片池塘不小,一群人三五成队的散开,此时,几乎谁也没有注意到杨妮韵面上闪过的一丝诡秘的表情,那种表情好像是某种奸计得逞了的表情。
唯一一个看见这种表情的季鎏舫有点心寒。
杨妮韵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虽然中途搬家了,但是也算半个青梅竹马。对于杨妮韵的心思,他季鎏舫是再了解不过了。
之前在酒吧遇见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杨妮韵各种心思很多,从小时候的样子看,杨妮韵还是善良的,但是如今他和杨妮韵也是好多年没有见了,至于杨妮韵现在已经成为了什么样子的人,有什么性格,处事方式又是什么样,他一概不知。所以季鎏舫真的不敢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