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凯走后,季老爷子还没回过味来,孙子有了个女朋友,他是知道的,甚至对蹇慕澄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但没相处过,那孩子是真的喜欢大孙子吗?受得了大孙子的冷淡性格吗?万一……
“管家,你说我是不是去见一见那个蹇慕澄好。”涉及大孙子终身大事,打拼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拿不定主意。
“老爷,要见也该是小辈来见你,你这么去见蹇小姐,说不定把人给吓住了呢。”李管家劝道。
“鎏舫也真是,偏偏在正事儿上和我装傻。”暗里提点了不知多少次,偏偏半点儿反应也没有,“他这是不让我安心啦!”
李管家端来一杯参茶,“老爷别多想,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孝顺的人。”
第二天,季老爷子想要吃野味,让李管家亲自去买。自己带着司机出了门,季老爷子透过车窗,打量周围,“是这里吗?”
司机以前是个当兵的,一看就搞过侦查,老爷子,就是这里。”等着差不多下午五点半左右,季老爷子颤巍巍的下了车,司机正要扶他,被他推开,“你远远跟着就好了。”
“那您小心点儿。”
季老爷子不耐烦,不就上次摔了一跤吗?成泥人了?招招手让司机离开,走了两步,抬头,看到凌华设计所几个大字。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楼里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大批办公室人员,季老爷子翘首以盼,终于看到蹇慕澄的身影。
他眨眨眼,一下倒在地上,正走在他边上的几个白领们吓了一跳,有人上来扶起他,“老人家,怎么样?”
有人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20。有人在窃窃私语,“别是来碰瓷的吧,上周不就有一个?”
“我看像,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些大牌子,要是真的怎么可能一个老人在这里?”
如此一分析众人惊觉发现了真相,连扶着老人的小伙子也被同伴叫走了。季老爷子根本没在意别人说什么,两只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蹇慕澄,见她看过来,投以求救的信号。
蹇慕澄皱了皱眉,掏出电话准备拨个120,却发现面前有人已先她一步做了此时,回过头,没有半点儿表情的走了。
人越走越远,季老爷子的病一下子就好了,他慢慢爬起来,人群见他无事又落寞,纷纷散开。
“老爷子?”司机开着车跟着季老爷子龟速前进。
季老爷子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他坐进副驾驶座,一个劲的叨念,“一看就是个冷心冷清的,怎么能照顾好我孙子呢?”
司机有点儿无语,这年头碰瓷的人太多了,做好事反被讹,万事接报有一丝怀疑才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蹇慕澄无功无过,只能说和普通人一样罢了。但在雇主面前肯定不能为那人说话开脱,“可能是碰巧吧!”
季老爷子陷入悲伤,“沈姨说这孩子好,孙子也喜欢,可背地里呢?却是这么一副模样,真是……真是……”季老爷子心情越发不好。
“这说这种是什么人呢?电视上说叫什么白莲?”季老爷子摸摸耳朵,努力回想。
“心机白莲花。”司机踩了油门,泪流满面,这罪名真够大的。
“对对,就是那个,哎!”
蹇慕澄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男朋友最在乎的亲人定义成了心机白莲花,她在路边坐上季鎏舫的车,正和他解释大厦前的拥挤原因呢。
“有个老人摔了,大家都怀疑是上周碰瓷事件再现,在议论呢,我本来想打120的,可惜有人先我一步。”
季鎏舫屈身给蹇慕澄扣好安全带,晃眼仿佛看到了老宅那辆莲花,再仔细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嗯,遇到这种事儿直接打电话,免得惹火上身,到时候说也说不清楚。”季鎏舫三观笔直,最厌恶这种事情。
“知道啦!”蹇慕澄娇笑一声。
“走,带你去吃烛光晚餐。”季鎏舫摸摸蹇慕澄的头,笑了。
蹇慕澄开心的抿抿嘴,“嗯!”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铃声响起,季鎏舫看了眼来电显示。
“怎么了?李管家。”
“老爷突然有点儿不舒服,大少爷您回来看一下吧!”李管家担忧的声音传过来。
季鎏舫皱了皱眉,纠结的看了蹇慕澄一眼。蹇慕澄立马接收到季鎏舫的眼神,比了个口型,“有事儿就先去忙,可以下一次的。”
“嗯,好,我马上回来。”季鎏舫挂了电话,心里有些不好受,这是蹇慕澄唯一对自己提过的要求,他却连一顿烛光晚餐都失约,眼中歉意深厚,“爷爷好像病了。”
“那就更该回去了,我们下次再约,反正我们机会多的是,”蹇慕澄心里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还是不忍心季鎏舫难受,亲亲他的唇,“乖,我回家等你。”
季鎏舫亲了亲蹇慕澄的唇,“好,我让王峰来接你回去。”
“太麻烦他了吧!”
“那我先送你回去。”说完就要驱动车子。
蹇慕澄坐投降状,“好吧好吧!”
季鎏舫满意的捏捏她的脸。
一路威风轻抚,季鎏舫心里着急,猛踩油门,到了老宅不过半个多小时。“爷爷怎么样了?”看到迎出来的管家,季鎏舫镇定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碍。”李管家垂着头 只在不忍心说是老人想你回来装病。
季鎏舫心里松了口气,加大步子,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整理报纸的老人顿了顿脚,记忆中不苟言笑的人已经成了个慈祥的老头了。
蓦地心里发酸,进了门,“爷爷。”
“哎,鎏舫回来了呀,”季老爷子抬起头,乐呵呵直笑,“其实没什么毛病,管家就是要给你打电话,打扰到你没有啊!”
李管家默默背了一口锅。
“没有,”季鎏舫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厨房,“爷爷,今天我陪你吃饭吧!”
一家人教养良好,食不言寝不语。季老爷子心中有事儿,晚饭没吃多少,季鎏舫担心问,“爷爷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老爷子摇摇头,有些微胖的身子露出一股寂寥,“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天能活了,唯一的期盼就是等着孙媳妇了,鎏舫啊,我也不要你找个多能干的,只要心地善良,能好好照顾好你就可以了。”
季鎏舫沉默,一双眼闪过几道复杂的情绪,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爷爷,我有女朋友。”
季老爷子眼睛一亮,靠在沙发上的背脊瞬间有劲了,装模作样问,“人怎么样啊?”
“善良可爱,又认真。”季鎏舫语气不自觉的放轻,一颗心都想到了蹇慕澄,她回去一个人有好好吃饭吗?是不是又在想自己呢?
季老爷子心头不屑的翻个白眼,那个蹇慕澄果然是个会做戏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连自己精明的大孙子都被她骗了。看孙子和平是大不一样的神情又高兴又难过,“哪天带回来让爷爷看看吧!”
季老爷子极力忍住期待的目光,季鎏舫点点头,“好。”
说了半天话,李宣肇也回来了,他在外面自然有房子,空闲下来也会回老宅看看父亲和季老爷子。他一加入,瞬间让气氛活络起来。
新闻联播正播放着一辆豪车被碰瓷的新闻,李宣肇拍拍大腿,“这算什么,前几天我们边上的商业楼下一个老人还专门碰瓷扶他起来的人呢。”
季老爷子皱皱眉,又听自家孙子道,“今天凌华附近也出现了呢。”
“哎,你说那些人一天到晚不做事儿,都琢磨些什么东西呢,还能不能让人平安做好事儿了。”
季老爷子双腿抖了抖,怎么感觉这个事儿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夜色渐浓,蹇慕澄拉上窗帘,窝在沙发上顶着前面不断闪动的电视画面,传出阵阵笑声,明明是自己喜欢的节目,为什么感觉那么无趣呢?
手在沙发上挪动,没碰到另一个人,她撅着嘴按亮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看来是真的不回来了。嗯,季先生不像自己,虽然没爹没娘,但有个疼他的爷爷啊!
她晃晃脑袋,给季先生回了个信息,关了电视,上楼。
夜色浓郁的像是化不开的墨,她蒙着杯子,睁着一双眼睛,只能瞧见外面路灯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的一丝光亮。果然习惯是个坏孩子,习惯了陪伴,现在那人不在屋,居然觉得寂寞了。
睡意袭来,蹇慕澄迷迷糊糊的闭上眼,似乎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熟悉的声音让她陷入梦境,难道是季先生回来了?她咧开嘴角微微一笑。
一道视线赤裸裸的盯着她,看的她浑身都燥热起来,蹇慕澄动动身子,挣扎着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男人,那丝光亮正好照在男人身上,印出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蹇慕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季先生?您回来了,嘻嘻,这个梦可真美。”蹇慕澄傻乎乎的笑起来。
季鎏舫心疼又好笑,揉揉蹇慕澄乱糟糟的头发,声音低沉,“做了什么梦啊?”
蹇慕澄有些羞涩,这梦的感觉太真实了,挡不住她的高兴,“梦见你变成了个玩偶人,我天天都能带着你。”
季鎏舫心中发甜,“哦?那你看看我是个玩偶人吗?”季鎏舫捏捏蹇慕澄的脸蛋,蹇慕澄分明感觉到了皮肤的温热和紧绷。
她身子一抖,眼神一颤,“季先生,真的是你。”
季鎏舫哭笑不得揉揉蹇慕澄的头发,“你这是睡迷糊了吧!”
蹇慕澄傻乎乎的笑,两只眼睛盯着男人,怕他跑了似的,“季先生,您不是今天不回来了吗?”她以为对方骗她,特意等了那么久呢。
“怕你一个人睡不着啊!”季鎏舫温柔的抚摸蹇慕澄头发,一下一下梳理整齐,发出一声洞察一切的轻笑,“看来我没猜错呢。”
蹇慕澄一张脸火辣辣的,幸好没开灯,不然羞死人了,反驳道,“哪天不是我一个人睡的。”
“慕澄,你这是在向我抱怨吗?”季鎏舫声音带着浓烈的欢喜和调笑,“我是不介意和你睡同一张床的。”
蹇慕澄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你,我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你,你记得出去……”
“哈哈哈……”季鎏舫看着蹇慕澄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心头软成一片,嘴却不放过她,“我大半夜回来陪你,你就这么把我赶出去了?真是狠心。”
蹇慕澄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只眼睛来,看到男人面上的笑,知道自己被调戏了,缩成一团,闷闷说了句,“晚安。”
季鎏舫隔着被子在她头上揉了揉,温柔道,“晚安。”
门响起轻轻开合的声音,许久,蹇慕澄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嘴角咧到耳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咯咯直笑。
秋日的阳光温和而不热烈,铺洒在一片高楼林立的大地上,郊外别墅区绿化做的不错,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十分亲切。
季鎏舫一早起来就闻到了一股清香,顺着香味下楼,蹇慕澄正从厨房里端出一叠金黄的饼状物,听到响声,抬头,“季先生,吃早饭啦!”
随着落到楼下,季鎏舫精神清醒不少,他今日破天荒的起迟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蹇慕澄精神奕奕,和外面的阳光比活力丝毫不差,“我已经睡得很饱了。”
季鎏舫坐在餐桌椅上,盯着桌上的鸡蛋饼,牛奶出神。
蹇慕澄不好意思的笑笑,“季先生不喜欢吗?”
季鎏舫摇摇头,抬头一笑,“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心里打定主意找个保姆,蹇慕澄如今也是个工作忙碌的人,而且他也舍不得让她天天下厨。
蹇慕澄心里一甜,“我就喜欢照顾季先生啊!”蹇慕澄坐在季鎏舫边上,倒了牛奶递给他。
两人温馨的吃着早餐,蹇慕澄不时说说凌华的趣事,她刚回凌华没几天,脸上的笑容明显增多了,季鎏舫也为她感到高兴。
用好早餐,季鎏舫转头,看到蹇慕澄唇上挂着一圈白色奶渍,眸光闪动,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手掌覆在蹇慕澄右边脸上,大拇指在她脸上糊了一圈。
蹇慕澄诧异的笑笑,抽出张纸巾在季鎏舫手上一擦,神经大条的说,“好了,干净啦!”
又遇周末,可惜成为老板的人是没有周末可言的。蹇慕澄收拾出来,看到蹇慕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蹇慕澄扑过去,没个正形的坐着,偏偏头,像是无意间说起什么一般,“季先生今天要干嘛啊?”
“在家等你呗!”季鎏舫视线从报纸上移出来,表情未变,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委屈。
蹇慕澄想到前几天和季鎏舫说好的周末要出去和韩因见个甲方的事儿,季鎏舫就是一脸不爽,还是忍着什么也没说。
蹇慕澄捂嘴偷笑,疑惑的说,“我今天都在家,等我做什么啊?”
季鎏舫脸上很少出现其他表情,此时诧异的表情整整停顿了三十秒,明明心里高兴的雀跃,嘴上却是不饶人,“不是比我还工作狂嘛,怎么又不出去了?”
相处许久的经验告诉蹇慕澄,季先生说这种话的时候就是在撒娇求安慰,虽然这撒娇的语气有些欠揍,男人高大严肃的表情一点儿也不需要人哄,蹇慕澄表示,自己的经验绝对没错。
果然,蹇慕澄凑近季鎏舫,干脆躺在他腿上,男人手上的报纸不自觉的拿开了些,仿佛怕遮住对方的面孔。
“以前是工作狂,是因为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现在有了季先生,当然是您最重要啦!”蹇慕澄双眼像是盛了星河,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的季鎏舫。
季鎏舫把报纸往前一挡,又有些舍不得的往前移,心满意足又觉得这种情绪太过陌生,显得有些纠结,“知道就好!”
季鎏舫被蹇慕澄盯得脸上快出两个窟窿,一下子用手中的武器挡住蹇慕澄赤裸裸的视线,像是恩赐似的问,“今天想去哪里?”
蹇慕澄想着男人久久未消下去的黑眼圈,翻身抱住季鎏舫的腰,“季先生陪我在家休息好不好,工作好累的。”
“还不是自作自受。”季鎏舫心头熨帖,把报纸丢在一边,看到蹇慕澄眼里快化作实意的关切,心头一暖。
他放松了背脊,静静靠在沙发背上,蹇慕澄换了个和季鎏舫相同的姿势,一大一小的身躯像是在玩幼儿园的坐排排游戏。
落地窗外的阳光肆虐的洒进来,尾端一角落在两人身上,好像着了火,滋啦啦一片。偏偏又静谧的只能听到窗外鸟儿的欢鸣,以及屋内绵长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季鎏舫睁开眼睛,“慕澄,爷爷他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蹇慕澄“嗯”了一声,已经猜到季鎏舫要说什么了。季先生从来不是个没事儿找话的人。
“你愿意和我一起见见爷爷吗?”季鎏舫的声音很淡,淡的仿佛这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蹇慕澄却知道季爷爷在季先生心中的地位,她一时有些感动。
季鎏舫没见蹇慕澄回答,心里闪过一丝失望,还是若无其事的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下……”
“我愿意的。”蹇慕澄侧过身,看着季鎏舫,“我要是答应太快了,季先生岂不是觉得我很不矜持。”
季鎏舫挑眉,意思分外明显,“你矜持过吗?”
蹇慕澄大为受伤,决定化身恶魔,“季先生,那就让你看看我的不矜持。”说着一条腿反过来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直接跨过季鎏舫放在沙发上的大腿,整个人正面朝季鎏舫扑过去,脸上坐着鬼脸,“季先生,快给小爷我笑一个,不然我要你好看。”
季先生抿着唇,眨眨眼睛,语气低哑,说不出的诱惑和好听,“你要我怎么好看?”眼尾上挑,颇为挑衅。
恶魔姑娘蹇慕澄怒从中来,大吼一声,手疾眼快的盯准季公子的腰身,“小公子,你居然敢挑衅我,受我一剑!”手快如闪电朝瞄准好的目标进发。
季鎏舫只觉得腰上痒得厉害,像是无数蚂蚁在温柔得爬,严肃冷清得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有极力保持,以至于脸上似笑非笑得表情有些扭曲。一手挽着蹇慕澄得腰身,深怕她落下去,一手婉拒蹇慕澄得进攻,不一会儿,战场就蔓延到整个沙发。
蹇慕澄仿佛找到了新游戏,看到季鎏舫在自己得作用下,表情变幻,心情更好,再一次加紧了猛攻,嘴上也不留情,“季公子,你求求本姑娘,我就放了你。”
季鎏舫就想古时背调戏得良家公子,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泛红得看着蹇慕澄,也不知是瞪她还是勾引她。
蹇慕澄自觉被那双含泪的眼给勾引住了,唇情不自禁地吻住季鎏舫地眼,还调皮地在他眼皮上舔了舔,放开后,看到季鎏舫通红脸,嘻嘻笑,猥琐的说,“季公子真甜。”
作为一个男人,被个女人这么欺负,都恨不得去死一死,更遑论季鎏舫这样的人。趁着蹇慕澄一个松懈,季鎏舫翻身如电,迅速调转了方向,把蹇慕澄压在沙发上,还未消散的红在眼里蔓延,像是电视里黑化的boss,现在大boss学习技能点亮,削着蹇慕澄刚才的面目,一手挽着蹇慕澄的后腰,一手捏着蹇慕澄的下巴,登徒浪子般,“小妞,该你给大爷我笑一笑吧!”
季鎏舫声音低沉,带着点点恶意,也分外好听。
蹇慕澄被迷惑了一般,眨眨眼,“那我给大爷笑了,有什么奖励呢?”
这个回答你没教过啊!季鎏舫不愧是高材生,很快无师自通,“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蹇慕澄嘻嘻直笑,不离猥琐二字,她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唇上舔了一圈,故做恐怖片女鬼声,“我想吃了你。”
季鎏舫索性把人给放了,摊在沙发上,“你那过来吃。”
哎呀呀,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办?蹇慕澄像是嗅到了美味的狼,蹲在地上,沿着季鎏舫的上半身嗅了一圈,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露出来的肌肤上,季鎏舫后悔不已,这简直就是折磨自己啊!
蹇慕澄的脸最后停在季鎏舫脸旁,精致的五官全是浓浓兴味,“我该从哪个地方下手呢?”她歪着脖子说。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相差不过厘米,按头小分队只需稍稍用力,便会发生一场浓烈的化学反应。季鎏舫盯着蹇慕澄精致的五官,心脏有些加快,忍不住的闭上眼。
说时迟那时快,蹇慕澄的手猛地在季鎏舫敞开的腰腹上一阵轻抚,战栗、酥麻之后更多的是痒意。
季鎏舫这次彻底被人玩坏了,他一下子坐起来,两人杀成一团。
“饶了我,季先生饶命啊!”遇到季鎏舫实力爆发,蹇慕澄只有认怂的份,而且认得十分快。
“啊……好痒啊……季先生我错了。”
“小妞给大爷笑啦,您别饶我了……”
蹇慕澄眼泪都流出来,季鎏舫才放了手,得到蹇慕澄一个怨恨得眼神。
季鎏舫翻来覆去,扩大战场,也是累得不行,衬衫得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解了两颗,胸膛上下起伏,肌理分明,引人犯罪。
蹇慕澄移开要犯罪的视线,闷闷说,“季先生,什么时候去看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