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鎏舫深吸一口气,不舍得抽出放在蹇慕澄背后的手,温和的笑了笑,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乖,我再去洗个澡。”
男人消失在这个空间,蹇慕澄仰天舒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她整了下自己散乱的衣襟,抚到胸口,脸又红了。其实,她是可以的。蹇慕澄盯着浴室若隐若现的的身影,她捂着脸,季先生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季鎏舫出来后神情平静,坐的里蹇慕澄相隔一米,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了,这个时间段蹇慕澄早就该睡了,“睡吗?”
蹇慕澄倒是睡了一天,八九点的时候才起来吃了点儿东西,不久后就接到王峰传来已经出发回来的短信,忐忑期待高兴的躺在床上做个尸体,可她心疼季鎏舫,她摸了摸季鎏舫眼底的青黑,“嗯!”
季鎏舫拍拍蹇慕澄的手,吞吞口水,问,“你睡哪儿?”
蹇慕澄早就打探了房间格局,两室一厅,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季鎏舫,“你想我睡哪儿?”
两人即使在家里的别墅也是分开住的,季鎏舫守礼,蹇慕澄矜持,倒也相安无事。今天气氛太过浓烈,两人心里都有些怯怯。
“如果我们一起睡,我不保证还能做个柳下惠。”季鎏舫这话说的直白,脸上竟有些苦笑。
蹇慕澄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跑进另一间房间,“季先生晚安。”说完一声,嘭地关上门。
季鎏舫眯起眼笑了,慢悠悠地走进自己地房间,躺在床上,吸了口气,仿佛还残留着蹇慕澄的气息。他对着中间的墙壁,轻轻张嘴,“晚安,我的宝贝儿。”
第二天,王峰照常侯在8208房间门口,只是今天他眼底多了些青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抬头,“老板。”
“嗯!”季鎏舫出门,睨了王峰一眼,“吃里爬外。”
王峰心里难受,努力为自己辩白,“蹇小姐是老板的以后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另一位老板,另一位老板想给我的老板一份惊喜,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纠结的解释季鎏舫给了他满分,附送一个笑容,“很好,那自今天后,这几天的事儿你全权负责,我要享受你另一位老板给我的惊喜。”
王峰欲哭无泪,什么叫挖了一个坑自己跳进去,他今天就来现身说法。老板,你什么时候居然如此懂套路了。
“好!”
季鎏舫附送了他一个更加灿烂的笑脸。
王助理表示,老板,别对我笑了,我都快对笑容有阴影了。
蹇慕澄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回味着什么,脸色变换,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抿唇,要不是酒店隔音效果不错,季鎏舫直接听了场变脸大戏。
天色微亮才渐渐睡下,醒来十点左右,不出意外没在房间里找到季先生,却得到了季鎏舫的信息,【起床后记得吃饭。】
蹇慕澄捧着手机抿唇傻笑,回复道,【好,季先生不要太想我哦!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蹇慕澄吃了早饭没多久,敲门声来了,蹇慕澄擦擦嘴,打开门,发现是昨天送她来的司机。
“蹇小姐,先生叫我今天带你出去逛逛。”正巧,蹇慕澄的手机响起,季鎏舫和她说了会儿话,然后道,“我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下午让司机带你出去玩一会儿。”
“好。”蹇慕澄乖巧的答应,挂了电话后朝司机道谢,“真是辛苦你了。”
“应该我谢谢蹇小姐,不然我无事可做可就失业了。”
果然不愧是跟着季鎏舫的人,说话做事格外贴心。
京市的天气有些热,蹇慕澄穿了个短款浅黄印花吊带,破洞短裤,外罩一件白色长款防晒衫,清凉又大气。
少了个季鎏舫相陪,蹇慕澄本以为会很枯燥,没想到司机年纪不大,快三十岁的模样,却能说会道。蹇慕澄本来只想着顺便坐车兜兜风的,司机见她无聊,自己挑了几个景点,一路讲解。京市自古就是历史名城,司机说起这些渊源头头是道,竟然还吸引了其他游人的目光。
五点,季鎏舫打电话来说要和蹇慕澄吃饭,司机这才把人送回酒店。
回程路上,蹇慕澄已经不是出来时兴趣平平。
“你学什么的呀?懂得真多?”蹇慕澄觉得颇为可惜,英语比她还流畅,要不是有她这个拖累在,刚才都能给外国人当导游了。
“我是学历史的,海大研究生毕业哦!”司机颇为炫耀的说。
海大哎,海市最好的大学,在全国排名前十,蹇慕澄不解,“干嘛要来开车?”
司机一点儿不觉得给母校丢脸,很是高兴,“蹇小姐不知道,现在连很多名校大学生都去扫厕所了,我能给季先生当外勤司机,待遇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季先生还说了,没事儿的时候我还能去带带团,我很满足地。”
原来真的干过导游啊,果然厉害!
蹇慕澄比了个大拇指,心道,怪不得在海市很少看到你,原来你是老板出差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带团啊!“那我今天也是你地客人咯!”
“对啊,还是贵客。”司机哄人简直是能手,不着痕迹又把季鎏舫夸了一把,“我给季先生开了那么多年车,您还是第一个是他请自打电话给我交代的呢,老板对你真好。”
蹇慕澄心里一甜,在别人口中听到季先生的事儿让她分外激动。又聊了两句,司机已经把蹇慕澄送到了颐茗山庄。
蹇慕澄进了包间没等多久,季鎏舫就到了,看她一脸喜悦,季鎏舫放下西装交给服务员,“怎么样?下午过得开心吗?”
蹇慕澄喝了口茶,点点头,“很开心,你那司机真是个人才。”
蹇慕澄夸了一通,见季鎏舫脸色不好看,笑嘻嘻的给季鎏舫倒了茶,“季先生选人真有眼光。”崇拜的看着季鎏舫,做西子捧心状。
季鎏舫得意的抬抬下巴,早就点好的菜肴接二连三摆上餐桌,香气撩人。
季鎏舫摆摆手,不需要人伺候,服务员退出去,“先生小姐有事儿拉铃叫我,我就在外面。”
季鎏舫点点头。
蹇慕澄喜欢吃海鲜,京市靠近附近的一个海港城市,加上都市繁华,这个季节的螃蟹更是个大肉肥,一个个躺在洁白的莲花纹盘上,分外可爱。
蹇慕澄看着放在一边复杂的工具被季鎏舫拿在手里,像是个严谨的内科医生,拨螃蟹的动作也仿佛是上等的艺术展示,蹇慕澄看呆了眼。
装模作样的学着季鎏舫的架势拿起工具,可怎么用都觉得和她人设不符,餐具和磁盘发出的碰撞声像是声声嘲讽,蹇慕澄不甘心的丢下工具,直接上手。
掰开个蟹腿,肥肥的肉像是上等的珍珠,白皙细嫩,蹇慕澄忍不住放进嘴里,食物本身的鲜香一下子涌了出来,蹇慕澄享受的眯了眯眼。
忽地面前伸过来一双手,蹇慕澄眨眨眼,低头,面前的小瓷碗上豁然多了份整齐的蟹肉,季鎏舫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把拨开的蟹壳有重新组合在一起,像是一只只被抽空了肉的皮子。
蹇慕澄吞吞口水,也不和季鎏舫客气,拿起筷子吃了一起,顺便海夸了一番食物的美味。
整个晚上,季鎏舫都在照顾蹇慕澄吃东西,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懂得怎么照顾的人季鎏舫和难得被伺候一回忘了肚子的蹇慕澄构成了个十分不平衡的组合。
蹇慕澄轻轻的打了个饱嗝,季鎏舫边上堆了大半的蟹壳,肉却进了她的肚子,一顿饭下来,季先生都没用几口饭菜,后知后觉的蹇慕澄不好意思,“季先生,要不再给您叫几个菜?”
季鎏舫摇摇头,“我不用,你……”
蹇慕澄赶紧摆摆手,再吃就成饭桶了。
蹇慕澄起身,一下子捂着肚子坐下,季鎏舫赶紧站起来扶她,眉头皱着,“怎么了?”
蹇慕澄满脸通红,坐在凳子上,抬起一张精致的小脸,“我,我好像吃多了!”这太丢人了,说完也不敢看季鎏舫的表情,低下头去。听到边上低沉的男声,蹇慕澄恨不得打开门冲出去,她居然犯这种错误。
耳边的浅笑不停,蹇慕澄磨牙,抬起头,谴责的看着季鎏舫,“季先生,都怪你。”蹇慕澄一手按在肚子上,一手拍着桌子,为自己增加气势。
季鎏舫把手覆在蹇慕澄手背上,宽大温暖的大手一下盖住蹇慕澄白皙的手,轻轻的在肚子上移动,“嗯?”尾音抬高,让人无端脸红心跳。
“要不是你给我陪着我,还给我剥肉,我会吃多吗?”蹇慕澄一声声道。
“哦?”季鎏舫尾音再次提高,忽地有些明了,他受教似的反思,“的确,我下次会好好照顾你的。”
蹇慕澄摇摇头,“季先生,你照顾不好我的。”
季鎏舫的手不停,表情已经有些急了,“怎么会?”
“难得季先生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只要每次和你一起吃饭,我肯定都会吃撑的。”蹇慕澄咧开嘴笑起来,在看到季鎏舫耳尖上的红,笑得越发开心。
“都说男人喜欢油嘴滑舌,我看女人也喜欢。”季鎏舫被蹇慕澄调戏不是第一次,但这么赤裸裸的好像还是第一次,心里又甜又觉得哪里不对。
“咦?我怎么不觉得?难道是我自己尝不出味道吗?”蹇慕澄一下子推近脑袋,像是瞬间移动般离季鎏舫脸庞只剩一厘米,蹇慕澄愁眉苦脸的盯着季鎏舫的眼睛,“那季先生帮忙尝尝?”
饱满红润的唇近在咫尺,那张嘴里还说着漫天挑逗的话,季鎏舫盯着那张嘴,眼神深邃,他恨不得一嘴咬上去,又安耐住自己的欲望,压低声音道,“慕澄,我感觉我真的饿了,你可别惹我。”
忽然变得低沉的嗓音让蹇慕澄愣了一下,她勾唇笑了笑,刚要挑衅的说什么,忽地闻到一股螃蟹味,她脸色变了几遍,飞速后仰,“啊,季先生,我肚子好涨,我们出去消消食吧!”
季鎏舫眼神一闪,点头。
国内的城市都大同小异,大都市内高楼耸立,灯火通明。走在陌生的城市中,也不知是因为有人的陪伴还是相似的城市格局,蹇慕澄并不觉得陌生。
周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蹇慕澄的眼里只有左前方的那人。明明是散步,季鎏舫也能把这种休闲的活动变成正是的商务风,气质风格迥异。
为了配合蹇慕澄的步伐,季鎏舫走的很慢,手随着行走的步伐笑弧度摇摆。蹇慕澄盯着那手臂出了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逗猫似的砰砰季鎏舫地手指。忽地,调皮地手指头被一只大手给抓个正着。
蹇慕澄没有半点儿反抗地进入猎人的爪牙,顺从的把手放在男人的手心。季鎏舫的手很暖,夜里的风吹起点点涟漪,蹇慕澄慢慢靠近季鎏舫,眼睛像是被远方的影子所迷,低垂着脑袋,明明没有声音,偏偏无限暧昧。
忽地蹇慕澄指着前面的景色,欢喜道,“季先生,你看,那是摩天轮哎!”高大的建筑成了这个区的地标,缓缓转动的光影和不断变换的色彩让每个人驻足,灯光老远就倒映在路人的脸上,也尝到了快乐的味道。
“想去吗?”季鎏舫心头一动,偏着脑袋问。
蹇慕澄眼睛一亮,“现在吗?”
季鎏舫点点头,不用蹇慕澄再说什么,已经拉着她走了过去。或许天太晚了,排队人的寥寥无几,两人安安静静的在后面排着队,凑在一起小声说话。
“季先生,你是不是还从来没排过队啊!”蹇慕澄看着季鎏舫笔直的背脊,就觉得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笑得打趣他。
哪知季鎏舫摇摇头,“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是经常排队的。”
“哦,我还以为会有特权呢。”蹇慕澄嘻嘻直笑。
季鎏舫在蹇慕澄脑袋上揉了揉,触感良好,让他忍不住多揉了会儿,笑着解释,“早就说xi按着的电视剧太不求真,其实,越是世家,越会注重对子女的培养,如果生活在温室里,怎么面对以后的竞争呢。”
蹇慕澄点点头,但是却不怎么赞同,“所以啊,偏偏有些人自以为是,看来也是走不长远的。”
里面穿着黄色小马甲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看了眼排着的队伍,笑嘻嘻的报了个拳,“各位先生小姐们,我们的摩天轮在九点就截至排队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说着的时候他指了指边上竖立起来的牌子,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显然刚才已经是最后一圈了。
前面的几人应该排得有些时间了,不高兴的说,“你这牌子那么暗,我们都没看到,就让我们坐了吧!”
有她这么一插嘴,后面几人也开始吵吵嚷嚷起来。
蹇慕澄看了眼那块高大的牌子,要不是她只注意和季先生说话,怎么也不会没看到,一个人没看到是巧合,这么多人没看到,哄鬼呢。
蹇慕澄偷偷扯扯季鎏舫的衣袖,“季先生,我们走啦!”
季鎏舫跟着蹇慕澄出来,抿了抿唇,“现在你要不要个特权。”
蹇慕澄一愣,然后懂了一般对季鎏舫竖起大拇指,“我家季先生就是厉害。”然后换了口气,亲昵的挽着季鎏舫的臂膀,“不用啦,其实只要和你一起,在哪里都是坐摩天轮,何必麻烦别人呢?”
季鎏舫心里舒坦几分,搂着蹇慕澄的腰,慢慢回了酒店。
蹇慕澄今晚睡得很香,梦中还遇到了季先生,忽地,她感觉一阵海啸排山倒海而来,把她吹到在海里,浑身发冷,身体又觉得发烫,她觉得呼吸困难,就快被淹死在海中。
蹇慕澄大力的呼吸着,忽地身子一抖,她猛地睁开眼,遮光性良好的窗帘让整个空间黑黢黢的,她按着额头,舒了口气,原来是梦。
深呼吸两下,才发现问题,梦是不假,放在额头上的手温度烫人,肚子一阵剧痛。她一手撑着床,“啪”的一声开了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东西,艰难的打开门去了洗手间。
蹇慕澄从厕所出来,全身无力,走了两步碰到沙发,一下子跌到地上,手下意识地抓住边上的茶几,被她拖得划出一道难听的声音。
蹇慕澄靠着坐了会儿,忽地灯光大亮,蹇慕澄迷惑的抬起头,看到季鎏舫黑沉的脸。
季鎏舫打横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蹇慕澄膝盖上的青紫刺红了季鎏舫的眼睛,“怎么不开灯?”
“对不起,季先生,我把你吵醒了。”蹇慕澄推推季鎏舫,“你快去休息吧,我没事儿。”
白色灯光下,蹇慕澄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未干的汗迹十分明显,“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蹇慕澄实在不像大动干戈,挤出个毫无破绽的笑来,“没有啊,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
季鎏舫脸色沉下去,厉声道,“哪里不舒服。”
蹇慕澄抿抿嘴,一下子眼睛就红了,“就是吃坏肚子了。”偏过头不去看他。
季鎏舫立马进屋,应该是打了个电话,出来的时候正好挂断。他摸摸蹇慕澄憔悴的脸,心里有些自责,“我好像真的没有照顾好你。”
蹇慕澄用脸颊去噌噌季鎏舫的掌心,“我那么大人了,哪里要人照顾,你季先生剥的螃蟹太好吃了,我贪嘴。”
季鎏舫下巴抿成一条线,“我给你烧点儿开水。”
“嘻嘻,那就麻烦季先生啦!”蹇慕澄故意笑嘻嘻的说,趁男人接水,她又觉得肚子一阵轰鸣,跌跌撞撞跑进了厕所,“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反锁。
季鎏舫听到声音,马上按了烧水壶开关,冲到厕所门口,“慕澄,你怎么样,开门!”
谁要开门啊,我不要面子的啊!都说要在最爱的人面前保持最好的一面,蹇慕澄哭死的心都有了,“季先生,你快回房间,别管我!”
蹇慕澄带着哭声的嗓音把季鎏舫彻底吓住了,又飞快地打了个电话,一边拍门。
“季先生,你,你别在边上,你快走开啊!”蹇慕澄捂着鼻子在厕所里吼,一边默默掉眼泪。
季鎏舫听到门铃响,飞快的开了门,愁眉苦脸道,“在厕所呢。”
又听到敲门声,蹇慕澄吼道,“季先生你走开,你走开我就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他干咳一声,对不知所措的季鎏舫说,“季先生,您就先近房间吧,我给这位小姐看看。”
季鎏舫横眉冷对。
年轻医生也不怕他,解释道,“我想这位小姐肯定是不像你看到她不好的一面。”
季鎏舫一愣,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复杂,还是乖巧的进了自己房间。
似乎听到脚步声,医生轻轻敲了敲门,“这位小姐,您出来吧,季先生已经回屋了,我是医生。”
蹇慕澄这才慢慢开了道缝,左右打量一圈,没看到季鎏舫,走出来,她恢复了礼貌,“不好意思,我进去换件衣服。”她刚才吐得厉害,脏东西都弄到衣服上了。
医生坐点点头,走在沙发上。
蹇慕澄换了衣服出来,这才觉得好了不少,对眼看到站在一边的季鎏舫,抿着唇不说话。
季鎏舫把人牵着坐到沙发上,蹇慕澄乖乖的让医生检查。的确没什么大事 ,螃蟹性寒,吃多了肠胃容易受伤,医生开了药,叮嘱一番,这才走了。
季鎏舫立马给蹇慕澄倒了杯水,根据医生的要求拿出药来,余光不时看一眼蹇慕澄,“慕澄,难道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吗?”
冷不防被男人刺了一刀,蹇慕澄嘴里讪讪。也觉得刚才有些矫情,“我,我就下意识地反应嘛,还不是因为我太在乎季先生了。”
季鎏舫试了试温度,等到刚好时递给蹇慕澄,“乱说,在乎我就应该让我看着,难道我就不会担心吗?”
蹇慕澄心头发甜,乖乖吃了药,虚弱地靠在季鎏舫身上,“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蹇慕澄看了眼时间,推了推季鎏舫,“季先生,都两点了,你快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看着男人眼底地青黑,他有些心疼,明明是来给季先生惊喜的,怎么班觉反而添乱呢。
季鎏舫握着蹇慕澄的手,“明天不上班。”
蹇慕澄瞬间感动的不行,折腾了半晚,肚子平静下来,竟然靠着季鎏舫睡着了,季鎏舫把人抱回房间,担心她又出什么事儿,硬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守了一晚。
季鎏舫本来都准备准备推了些不重要的工作陪蹇慕澄玩玩,不想蹇慕澄先是吃坏肚子,后又有些水土不服,整个人都是恹恹地。正好招标已经到了尾声,季氏凭着财大气粗拿到两块商业用地,虽然比预计中花了更多的钱,结果还算不错。
留下项目经理负责收尾,季鎏舫带着蹇慕澄回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