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古代，只要有壁画之类的地方就是大工程。肯定选当世一流的能工巧匠来弄这些，但祭坛周围的这些东西，章法感觉一些儿童画都比这玩意强。
“我靠，这怎么还带涂改的？”许坤阳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广场一角喊了一声。
章法们几乎绕着把这些东西看了一遍，但毕竟章法们目力所及有限，没法纵观全局。
“算了，大家别看了，过来吧。”大蛇招呼一声，章法们放弃了调查，在祭坛附近集结。
大蛇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小零件开始拼，章法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等到快组装完成的时候才看出来。这是架小型无人机。
“有这东西为啥不早拿出来？”许坤阳郁闷了，“晃了那么半天，看的还是儿童画。”
“这东西电量有限，只能维持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大蛇道，“我本来想把它用在其他有可能的地方，比如鄱阳湖的情况……但现在看来必须拿出来了。”
张天宇想了想：“昨天鄱阳湖又出事了。”
“昨天？”大蛇一愣，章法们还没跟他说这件事。
张天宇点点头：“不过还跟以前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
“距离上次，时间越来越频繁了……”大蛇缓缓道，“看起来鄱阳湖越来越不安分，不管为了别人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必须加快进度。”
调试好之后，大蛇拿着操作杆，把无人机放上了天。
章法们用手电尽量让灯光覆盖在每一个角落，等到无人机拍了几张照，把这里所有的壁画都拍下来之后，章法们才踏上返程的路。
许坤阳指了指祭坛：“这东西用不用带走研究？”
“问题不在这上面。”大蛇道，“这不过是个邪术罢了，我上次看过，上面不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且这玩意怨气很重，带走没准会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许坤阳点点头，只好作罢。
忽然，章法似乎看到了那个破碎的祭坛中有什么东西。
“等等，我有发现。”章法伸手扒拉石块，石头很光滑，这应该是大蛇提到过的尸油导致的。
章法顾不上恶心，伸手把碎石块翻开，微微皱眉。
章法看到的东西，为什么在这个底座里？
上次的爆炸虽然把方尖碑炸坏，但底座仍然完好无损。
难道章法会透视？
还是说……是章法身上的鬼哨子赋予章法的能力？
“怎么了？”曾可站到章法身边，看章法对着底座发愣，忍不住问章法一句。
“炸药还有么？这里面藏的有东西。”章法道。
大蛇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能看见，可能因为鬼哨子，或者我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体质……总之这里面塞了个东西，可能很重要。”
“用炸药可能会炸坏。”大蛇点点头，章法们都对鬼哨子没有百分之百的了解，长久以来的默契让章法们之间没有不信任可言。
“用这个。”他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先进的小东西，一打开，原来是个钻头。就跟牙科手术用到的那种差不多，但这个看起来明显要大上几号，而且功率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阵令人牙酸的嗡嗡声过后，章法把里面藏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这是一小卷像羊皮一样的东西，但比羊皮更薄。
“这是什么？”章法把它递给大蛇。
大蛇一摸就知道了，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人皮！”
章法傻了，条件反射把摸过那玩意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啥？”
“能保存的这么好，应该和这祭坛的材质有关。”大蛇借着手电光看了一眼，“像地图，但又不是，比地图更复杂。”
张天宇凑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我们上去再说。”
“不急。”大蛇仔细看了看，忽然声调提高了些，“这是这个洞穴的地图！”
“洞穴？”章法四周看了看，连忙和许坤阳曾可也凑上去看，还真别说，这上面的路径机关标注，正是这个地下洞穴的地图！
而上面标注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想必就是这里的机关。
难不成建造这里的人，本来就打算回来的时候把这个方尖碑给推倒，再根据这张地图，做什么事情？
这些在现在猜测都为时过早，章法们必须研究一下。不然上去看一眼之后又得再下来，那就没必要了。章法们这一路什么危险都没遇到，补给还非常充足，在这里再待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这上面标注了什么？”章法实在看不懂这上面乱七八糟的符号，只有大蛇这种专门研究这些门道的老学究才能弄懂。
虽然，体力这么好的老学究很少就是了……
“这下面，有通道。”大蛇忽然看向祭坛底座。
张天宇点点头，动手开始把身上的炸药往外掏。大蛇则是用照相机把这张地图给照了下来，看这架势，章法们是得进去看看了。
“地图上有没有说下面有什么？”章法问。
大蛇点头：“看起来是个像藏宝库一样的地方，下面没有其他通道，只有一个挺大的空间，标注的符号我没研究过，应该是什么暗语。”
“有没有危险？”
“不太会有，都到了这一步，只要设计者不是丧心病狂的变态，都不会再设计机关。”大蛇道，“除非他想让自己的后人死于非命。”
“要真的是个藏宝洞，我们不就发财了？”许坤阳有点兴奋。
章法白了他一眼：“不摆平鄱阳湖，你有那个命花这个钱么？”
“也是……”许坤阳点头，“不过先为以后的美好生活做做准备也是好的。”
“明白了。”张天宇这会儿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炸药设置好，“后退到甬道里，碎石可能会伤到我们。”
章法们点点头，早就习惯了张天宇的雷厉风行。
退回甬道，张天宇按下按钮，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碎石飞溅。
等一切平息，章法们走回祭坛。只见下面的确有一条漆黑的通道，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设计显然非常考究，至少有一条长长的石阶，通往章法们不知道的领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