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牙获得无名刀后,也曾揣摩过无名刀,除了其铸造材料稀有之外,却并未发现其有何特别之处,如今见惯世面、纵横商场多年的洛天秦朗对无名刀也如此着迷,也许能够从洛天秦朗这些老前辈口中得出一些有关无名刀的秘密,当即没有迟疑,解下断刀套,双手握断刀,递给洛天秦朗。
洛天秦朗如获至宝般从断牙手中接过无名刀,小心翼翼的揭去断刀套,一把通体黝黑的断牙断刀展现在他面前,断牙断刀发出逼人的寒气,断刀身末端的无名两字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洗礼而被抹去,另外一边的日月也栩栩如生。洛天秦朗怜惜的抚摸着断刀身,而后握着断刀柄向石桌斩下,只听噌的一声,石桌一角应声落下,切口处光滑平整,如同经过精心打磨一般,而后洛天秦朗查看无名刀断刀刃,断刀刃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连一丝灰尘都无法发现丝毫,洛天秦朗不住点头。接着拿着无名刀在手心轻轻一划,只见断刀刃上的血迹迅速被无名刀吸收,洛天秦朗并未就此罢休,将血粼粼的手掌摁在无名刀断刀身上,而后迅速离开,断牙留在断刀身上的血迹以肉眼可见般的速迅速渗入无名刀断刀身,而断刀身上不留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洛天秦朗长出一口气,将无名刀装入断刀套,递给断牙,说道:“看来传言不假。”
“什么传言?”断牙自来到洛天世家所在的小岛第一次开口说话,得无名得天下名的传闻他早已听到过无数遍,能够让看破红尘、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老者说出的话,肯定不是单纯的得无名得天下名这么简单的都知道的传闻。
洛天秦朗端起茶水,喝了一阵,将心情平复下来才缓缓开口道:“无名刀的由来无人得知,它因当年一代天骄沈无名而闻名,沈无名从何而来,师从何门已无可考究,其生平也极为短暂,如同昙花一现,却在江湖上留下了不朽的英名,随着他的消失无名刀也消失无踪,没想到百年前昆仑山大战,华夏江湖同道几乎全部陨落,那段时间成为华夏江湖最为黑暗的时间,而后无名刀有莫名其妙的失踪,无人知晓其下落,谁曾想五年前再次出现,并为大侠所得,其实,得无名得天下名纯属子乌须有,无名刀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本身是一把魔断刀!”
断牙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太多其他表现,在一旁喝酒的乌远良差点将嘴里的酒喷出,满脸诧异的看着洛天秦朗,疑惑的问道:“魔断刀?被天下奉为神器的无名刀居然是魔断刀?洛天老爷,关于此事,您是从何得知?”
洛天秦朗面露追忆,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出一副与年纪不符的红光,断牙与乌远良等人则安静的等待着下文,他们知道在洛天秦朗结束追忆后吐露出来的信息将是前所未有的内容。洪潇正全心贯注的泡着茶水,这么多年他总是充当着一个奴仆的角色,哪怕洛天秦朗把他当成兄弟看待。
洛天秦朗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看到坐在石桌旁的三人,面露尴尬,说道:“人年纪大了,忘性就大,每每想起过去的事情总是有太多的感慨和不舍,如今虽说儿孙满堂,但还是向往当年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咱们言归正传,说起来不怕二位笑话,我年轻时也曾行走江湖,我洛天家虽说不是武术世家,但多少会招募一些武林高手前来护院,武林人士口中的江湖对我这个自小便生活在家族长辈庇佑下的人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我说服家父挑选了其中一位高手做师父,那位师父人称铁拳马忠,马忠见我天资聪慧,便倾囊相授,短短数年我便可与护院高手睥睨,踌躇满志之下我告别家父,踏上找寻心中江湖之路,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我真正踏上江湖这条路,才发现,江湖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江湖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充满危险的邪恶存在,人总是有一种执念,那就是坚信自己幻想中的东西肯定存在,也正是这份执念,让我有了后来的路!”
洛天秦朗告别亲人,踏上追寻江湖的路,他从未接触过江湖,所有有关江湖的故事都是从洛天府招揽的护院口中得知,他早已被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吸引,年少的心早已不再平静。
脑海中的世界永远与现实不对等,自幼丰衣足食、随从众多的洛天秦朗永远不会知道他生活的世界居然存在着如此悲惨的事情,而且似乎随处随时都有发生。
踏出洛天家的大门,用双眼、身躯亲自经历着世间的一切,生活富裕者穿着绫罗绸缎,生活贫穷者以野菜为食,到处上演着贫富差距,恶霸欺压百姓的故事,而那些带刀的侠客往往只是冷眼观望,从未拔出他们手中的刀,似乎在他们的眼中,这一切都极为寻常。
洛天秦朗多次出手相救,没想到那些被他救下的被欺压者非但没有感谢,反而像躲瘟神一般远远逃离,那些未出手的侠客像看怪物一般对他冷嘲热讽,他身上所带的钱财在一次接济乞讨者后,全部不翼而飞,只有将身上所穿的衣服典当,换取了一些钱财,才勉强保证不露宿街头。
住着简陋的客栈,吃着廉价的饭菜,穿着破旧的衣服,洛天秦朗没有后悔走出洛天家的家门,在洛天府那座大院内,他永远不知道外面的真实世界,永远不知道弱肉强食的竞争无时不刻不在上演。
落得如此落魄下场,洛天秦朗没有去感叹上天的不公,他依旧一副笑容面对所发生的一切,他心中的江湖没有找到,他不会就此退缩,他坚信,曾经那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就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到来。
人注定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哪怕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充满了坎坷和荆棘,哪怕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要坚持走下去。
洛天秦朗辗转来到中原,中原武林门派林立,哪怕在一个很小的城市也随处可见持断刀的侠客,这一路走来,赛婀狐迪安见识了太多的东西,他那如同白纸般的阅历已经增添了一道道痕迹,白嫩的脸上也增添了些许的坚毅和睿智。
风尘仆仆的洛天秦朗走在山间小路,头顶处不时飞过一只不知名的小鸟,草丛里嬉戏的兔子发觉有人走来,慌不择路的四处飞奔,生怕成为路人的腹中之物,躲在树林里的梅花鹿警惕的盯着洛天秦朗,随时做着逃跑的准备。洛天秦朗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他的心境已经完全发生了转变,不再刻意去寻找心中幻想的那个江湖,江湖其实一直都存在,只是自己刻意的去逃避罢了。
众里寻他千百,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江湖,是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存在,它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却又触碰不到。
“大侠,求求你救救我!”一衣服被撕破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向洛天秦朗跑来,在女子身后的不远处两个面露淫笑、长相凶断牙、体格魁梧的男子正拎着刀追赶着女子。女子因为着急,并未看清脚下路,被凸起的树根绊倒,她身后的男子疾步上千,照着女子的后腰就是一脚,女子吃痛,发出闷哼。
洛天秦朗一路上帮过很多人,也被人嘲笑了无数次,但这并不能改变他行走江湖的初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一个侠客应有的举动,洛天秦朗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被称为侠客,但他一向以江湖人自称,岂能见死不救,当即厉声喝住继续行凶的两人。
此二人是村中恶霸,其中一人是屠夫的儿子,天生巨力,另外一人是打铁匠的儿子,两人臭味相投,便经常在山路旁打劫落单的路人,看见姿色较为不错的女子便玩耍一番后将其弑害,抛尸荒野。
洛天秦朗的喊声并未打断牙兴致正高的两人,其中一人将女子摁在地上,另外一人大量着洛天秦朗,洛天秦朗连日来攀山越野,身材显得有些消瘦,原本粉嫩的脸蛋也变得黝黑,虽说手中握着长断刀,并未增强其自身的气势,反而显得有些滑稽,那人露出发黄的牙齿,如铜铃般的双眼盯着洛天秦朗,吼道:“哪家的毛头小子,竟敢打扰你家爷爷的好事,有胆报上名来,爷爷从来不弑无名之辈。”说着挥舞着手中的弑猪刀,配合着厚重的嗓门,气势非凡。
洛天秦朗怡然无惧,轻蔑一笑,说道:“鹿死谁手,还未有定数,今日若不将尔等出去,枉费我自称江湖人。”洛天秦朗不再说话,抽出鞘中宝断刀,一招鲤鱼打挺直奔说话之人面门,那人虽说并未经历系统练习,但实战经验丰富,盯着洛天秦朗刺来的一断刀,眼中未露一丝慌张,将手中的弑猪刀向上一横,凭借自身的蛮力硬是将洛天秦朗的断刀改变了原来的轨迹,接着趁机踢出一脚,直奔洛天秦朗腰间而来,面对如此流氓般的打斗,洛天秦朗一时惊慌失措,被大汉击中,顿时倒飞出去,那大汉笑道:“我以为是哪路毛神,原来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识相的话,劝你快快离去,休要打扰了大爷的雅兴,否则,休怪大爷手下无情。”
洛天秦朗擦去嘴角流出的鲜血,将手中的断刀丢在一边,铁拳马忠以拳闻名,至于断刀并非其专长,洛天秦朗持断刀行走江湖,无非是为了显示他是一个江湖人,在真正进行交战时,用断刀战斗反而不如那双不起眼的拳头。洛天秦朗冷眼看着前面比自己强壮数倍的男子,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周身因为内力的运转而显得有些通红,此时在洛天秦朗的眼里只有那个一脚将自己踢飞的男子,至于他手里的弑猪刀,则完全被他无视,大汉拦路抢劫无数,察言观色的本领非同一般,知道刚才洛天秦朗被自己踹飞完全是因为轻敌,当下也不再存在轻视之心,握紧手里的弑猪刀,警惕的看着洛天秦朗。
洛天秦朗发出阴森的笑容,身形急闪,几乎是刹那间便来到大汉跟前,一双铁拳直奔大汉心脏位置袭来,大汉本能的用胳膊抵挡,只听咔擦一声,大汉的胳膊已经断牙裂,身体更是倒退数米,在一边踩着女子的另外一个大汉见状,也不再理会女子,大喊着向洛天秦朗攻来,洛天秦朗轻蔑一笑,身形急转,贴近攻来的大汉,一击重拳打在大汉的脸颊处,那大汉顿时口吐鲜血倒飞出去,伴随着鲜血吐出的还有被击落的牙齿。
整个局势在短短时间内突然发生转变,那两个大汉脸露惧色,原本以为碰到的只是一个装腔作势的江湖人,却没有想到看似瘦弱的洛天秦朗居然有如此武功。当即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一旁的女子见状,颤抖着站起来,来到洛天秦朗跟前,跪拜在地,柔声说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小女子当牛做马也无法报得您的恩情。”
洛天秦朗脸露赧然,上前将女子搀扶起来,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应当做的,你不必客气。”接着扭身对跪在地上求饶的两人说道:“希望你二人从今往后改邪归正,不再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倘若再被我遇到,休怪在下手下无情。”
洛天秦朗并没有发现,在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二人身上时,他旁边原本不停抽泣、满脸害怕的女子露出一丝邪笑,手掌一番一根有些发黑的银针出现在她二指中间,直接刺向洛天秦朗的腰间,洛天秦朗感觉微痛,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个原本瘦弱、充满恐惧的女子,此时则换上一副媚笑和阴狠。洛天秦朗还未说话,只觉一阵眩晕感袭来,当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看着晕倒的洛天秦朗,那二人站起身来,来到女子身旁,拿弑猪刀的男子将女子搂入怀中,在女子性感的嘴唇上肆意亲吻,良久才松开,笑道:“看来有时候还真需要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今日的收获你功劳最大。”
女子妩媚的指了指男子的额头,怒骂道:“下次出手能不能轻点,每次做完事都需要换一套衣服,难道衣服不要钱吗?”
男子嘿嘿一笑,说道:“不做的逼真一些,会有人相信吗。”
另外一个男子在洛天秦朗身上摸索了一遍,未发现任何之前的东西,对着亲亲我我的二人说道:“别光顾着腻歪了,这人是个穷小子,浑身上下的钱财还不够一顿饭钱呢!”
拿弑猪刀的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向着洛天秦朗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的说道:“什么时候出来行走江湖的人都这般贫穷了,将他的衣服扒了,挂到树上。”
拿弑猪刀的男子将从洛天秦朗身上搜刮出来的少的可怜的银两放入怀中,满脸嫌弃的搂着女子扭身离去,只剩下另外一个大汉一人,那人看了眼洛天秦朗,脸露嫌弃,在他身上踹了几脚也径直离去,空地上只剩下被剥的精光的洛天秦朗,在他的附近零散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服,被他丢在一旁的断刀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闪闪的光芒……
在洛天秦朗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美轮美奂的星空,遥挂天际的星辰发出明亮却一点也不刺眼的光芒,洛天秦朗无力的晃了晃脑袋,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洪水般涌入大脑,捏了捏有些疼痛的额头,迷糊的双眼突然发现自己身无一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衣服散落在四周,那把陪伴自己多日的宝断刀正躺在一旁,安静的盯着自己的身躯,仿佛正在嘲笑自己。
洛天秦朗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无奈一叹,自走出洛天世家,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何曾想过会有如此遭遇,这便是那些护院口中的江湖?
是吗?不是!
洛天秦朗要紧牙关,将连日来所承受的屈辱深藏于心底,将零散的衣服捡起,穿在身上,而后捡起那把随他一同融入的断刀,对他而言,那把断刀代表着他心目中的江湖,如果没有断刀的陪伴,外表瘦弱的他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外面的世界精美绝伦,别人口中的江湖永远只是传说,自己亲自经历过的路才能算是属于自己的故事,哪怕这个故事多么凄凉与悲惨,终究是要走下去的。
洛天秦朗在洛天世家能够超越他人成为翘,在这个纷繁的江湖中,他同样可以塑造出属于自己的岁月。江湖路正是因为存在了太多的坎坷,才显得如此精彩与诱人,哪怕最后遍体鳞伤,这些疤痕中也照样承载了一路走下来的精彩与辉煌。
洛天秦朗只是败于两个乡村草莽的手里罢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又岂会因为这一时的挫折而放弃心中的那份执念,经历的挫折多了,才不会被坎坷绊倒。
洛天秦朗见断刀挂在腰间,向着深不见底的陆穹微微一笑,继续他脚下的路。
徒步在荒山小道,四周的野山里不时传出不知名野兽的叫声,旁边的草丛里也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洛天秦朗的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如今他已身无一物,在此荒郊野地也并没有客栈供其歇息,此种经历他遇到很多次,只是如今心事重重的他并无兴致去抓捕小动物烤着吃,洛天秦朗只是简单的摘了几个野果,野果酸涩,难以下咽。
行不多久洛天秦朗便来到了一个山村附近,夜已深,山村耕作的农民早已上床休息,只有村口还依稀亮着灯光,传出打铁的声响。洛天秦朗加快脚步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家铁铺,这间铁铺不大,三面墙上都挂着耕种用的器具,一皮肤红润、脸上长满浓密胡子的大汉正穿着一件单衣在打造着某样铁器,在大汉的身边坐着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正是白天的那人。
铁匠一边打铁,一边数落道:“老子每天累死累活打铁,供你在私塾念书,本想着可以考个状元,光门耀祖,也好让老子享几年清福,谁知道你个小杂种每天不务正业,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等老子那天死了,看你咋办!”
年轻人打了一个酒嗝,看着大汗淋漓的铁匠,含糊不清的说道:“谁不务正业了,不就是和朋友去酒馆喝了点酒,犯的着这么说你儿子吗,别人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捡来的呢。”
一听年轻人反驳,铁匠顿时火气,操起手边的铁棍就要打,突然发现站在铁匠铺不远处的洛天秦朗,没有去管教儿子,对着洛天秦朗笑道:“这位朋友,深夜造访我陈氏铁铺,不知有何贵干!”
年轻人迷糊着眼大量了一下洛天秦朗,顿时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指着洛天秦朗,因为恐惧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铁匠满脸疑惑,也没有多想,依旧看着洛天秦朗。
年轻人的举动也引起了洛天秦朗的注意,看到喝醉的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惊呼道:“是你!”
洛天秦朗的话让铁匠更是疑惑,追问道:“难道你认识我儿子?”铁匠看到洛天秦朗身上的断刀,以及联想到自己儿子平日里的作为,想是眼前之人定是找儿子寻仇之人,虽说儿子不争气,但眼睁睁的看人被人寻上门来也心有不甘,当下也不含糊,使劲抓住铁锤,随时做好攻击洛天秦朗的准备。
铁匠父子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入洛天秦朗眼中,洛天秦朗善意一笑,开口说道:“别误会,我先前是与贵公子有过矛盾,但毕竟已经过去了,我只是路过此地,见此处还有亮光,便想着能否借住一宿,同时问一下路。”
铁匠也是憨厚之人,见洛天秦朗如是说,也不再戒备,擦拭掉额头的汗水,打开栅栏门,亲自将洛天秦朗迎接进来,从短暂的交流,铁匠已经看出洛天秦朗是一个教养很深的人,不是纯粹的江湖草莽。
进入屋内,铁匠向着外面的儿子喊道:“小兔崽子,没看到有客,还不去烧壶水,给客人泡壶好茶!”
洛天秦朗的武功年轻人是深有体会,他嘴里的牙齿就是被屋内这个看似瘦弱的江湖人打掉的,听到父亲的喊话,也不敢怠慢,匆匆向厨房走去。
“朋友,我是一个粗人,不会说话,若有不当之处请见谅。”铁匠站立在一旁,说道。
“大叔,您这就见外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洛天秦朗看着面前的粗狂大汉,笑道。
铁匠一咬牙,当下也不再迟疑,说道:“似乎您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过节?不知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