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人的地方,真的能算是家吗?虽然她跟在云灿钧身边一般三十年,可她只是一个丫头的身份,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他,不论是身份、还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在新婚之夜,他承认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之外,他们之间,只是主仆身份。
至少在这里,她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吧,没有人会看低了她,不会当她是使唤的丫头。
忱缘挺直了腰杆,朝着台上一步步走去。
“该死的……”台上的面具少年低咒了一句。
她竟然就这样走上来了,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是怎么来的?
少年一肚子的疑惑,可是却因为忱缘此时和他所处的位置关系,他没有办法把她拉到一边细问。
这里是飞鹰路最有名的拳击馆,叫圣地亚。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来到这里,就必须遵守。百里耀如果要和忱缘做个人的感情交流,台上是绝对不被允许的,除非他放弃打擂,或者他到后台去。
忱缘换好了一副,然后蓄势待发地从里面出来。
忱缘看着少年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愣了!
小葵举着牌子,向大家展示了两人将真正开战,现在开始打第一回合。
忱缘捏紧了拳头,把自己心里所有没发泄出来的情绪都用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狠狠发力,对准了少年身体的薄弱处,然后象猎豹一样,迅速打了出去。
少年看着忱缘,心里暗暗喟叹着:难道她今天心情不好吗?她为什么而来?
虽然忱缘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有之前百里耀教给她的所有的技巧,可是在少年面前,她却连连失利,直到打到第十个回合的时候,忱缘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有医务人员上来查看忱缘的伤势 ,被少年言辞拒绝了。
少年把忱缘抱到后台,让所有人出去,然后解开了她的衣服。
忱缘的身体是有点感觉的,她只是太累了,以至于被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也没有太多的反应。
突然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扯到了一边,碎成两半。
“你……”忱缘有些虚弱地刚开口动了动嘴,就被少年吻住了。
他不放过她,无论她怎么扯他,怎么踢他打他,他就是不松口,直到把她吻到呼吸骤停,他才松开。
他动了极大的怒火。
过了好几分钟,忱缘才逐渐回过来神。
“打黑拳,忱缘,你是不要命了吗?”少年因为压抑的情火,声音有些变调,以至于忱缘一时间没有听出来他的声音。
“能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熟悉的气息,忱缘怎么会感觉不到,可是她不信,她不会认为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那个人,会是眼前轻薄于她的蒙面少年。他应该在花园洋房才对啊。
“从你身上起来,忱缘,你如此作践自己,我如果还要放开你,除非我不是男人!”
感觉到她的干涩,百里耀恶意地伸出长指,在她身体的脆弱部位动了动。
忱缘尖叫起来,拼命捶打着他。
他此刻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因为忱缘的扭动,他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男性昂藏一下子扬嚣而上!
禽兽!他暗暗地骂自己!
她都这样躺在这里了,身上还有或浅或重的伤,他竟然还对她能产生欲望。
他别开脸,年轻英俊的脸颊早已爬上了绯红,摸索着,他想替她换上衣服。
衣服已经被他撕碎了,而此刻在他的手指的不经意的动作下,碰到那团绵软时,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双眼不受控制地侧回头去看……
然后,他的手指有意识地在她的嫣红上动了动,几乎是立刻地,那娇艳的红在他的指尖的抚弄之下变得挺立起来!
百里耀觉得身体都快爆炸了,唇抿得死紧,眼前晃动着她美丽的身体,而脑子里除了挣扎还是挣扎!,
此刻,他只有一个心愿……侵入她,占有她!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百里耀像个不知餍足的野兽,发了狠一样地对待她。“放开……放开!”忱缘被逗弄得浑身无力,她的主观意识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幻觉,是真的她心里想象的人。可是,因为这样,她感觉更加羞愤。
难道,就因为他当着她的面抱走了邢黛莺,她才会一个人跑到这个人性堕落的地方来自我放纵吗?她是真的因为他而放纵自己吗?
百里耀几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他倾注的,不只是对她的惩罚,还有无法放下的感情,只是她并不知道,而他也并不打算告诉她。
这样,很好……
忱缘被百里耀冲撞得疼得直掉眼泪,她的手用力地捶着他的肩:“禽兽!”
他用力按住她的身子,用力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每一下都直达她身体的最深处,没有经过爱抚的身子还那么地脆弱,他的每一下撞击都像是要撕开她的身子。
忱缘原本捶打着他的手开始用力地抓紧他汗湿了的背心,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皱折,她疼得直吸气,甚至不敢动一下,因为那会让她更疼。
百里耀一边快速地动着,一边喘着气道:“求我,承认你是因为爱我才来的这里,我就让你好过一点!”
忱缘仰着头,咬紧牙,轻轻吐出两个字:“做梦!”
“那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话还没说完,他竟然又加重了力道,速度也快了很多,那种又痛又热的感觉让她几乎昏了过去,只能紧紧地抓住他……
她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百里耀的眼有些阴炙地盯着她,身下的律动不曾停止,狠狠地要着她。
半个小时后,忱缘开始发出一些破碎的低吟,辗转在他身下,不停颤动着身子,两人的汗水搅到一起,升华出让彼此更加沉醉的味道……同时也让他们之间的律动,变得更加默契。
天人交战之后,他望了望早已累得昏过去的忱缘,见她似乎并没有要醒的迹象,终于突破自己的那道愤怒的防线,俯下身子吻上她美丽的身子。
因为百里耀是这里的贵客,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他们,这间休息室也是百里耀个人专有的,即使其他休息室全部满员,这里也始终为他而空置着。
百里耀给忱缘清洗好身子,然后抱起软成一滩水的她,回到房间里。
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肩处,双腿抵着双腿。
到了半夜间,忱缘迷迷糊糊地开始说起了梦话,而身边似乎又有一个很热很热的东西。
她慢慢地向他靠过去,最后,将头搁在他的颈窝处,双手也插进了他的浴袍里。可是这样还是不够,她开始扭动着,将自己尽可能地和他合二为一。
百里耀的浴袍在她的拉扯中散了开来,忱缘将身体凑了过去,眼仍然闭着,她轻轻地蹭着他的身体,最后,将一条修长而诱人的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
那里的灼热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厮磨着,小嘴发出满足地喟叹。
慢慢地,她觉得她的小手也要同样地暖和一下,她无意识地伸了手过去,捉住那柔韧有力的手并不断地换着方向揉搓着,好像要在他身上攫取力量,填补她脆弱而不堪的心灵。
梦里,因为感觉到舒服,她绝美的小脸上有着淡而甜美的笑意,跟着在他的颈子处用力地摩蹭了几下。
百里耀睡得有些沉,他只觉得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仿佛在空中一般,飘飘荡荡的,他想捉住什么,可是每当他想捉住的时候,那种感觉又跪远了。
于是他拼命地去追,终于扯到一个纤细柔弱的小东西,将她缓缓拉进自己的怀里,无意识地吻了上去。
有时候,在欲望的驱使下,什么也不需要,只需要直觉便可以,他们都闭着眼,但很准确地吻在了一起……唇舌相缠,一再进入到对方的唇齿间。
百里耀的手开始有意识地向她欺近,他精壮的身子迅速地压到了她身上,没有太多的前奏,他凭着本能再一次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忱缘的手指紧紧地掐进他光滑的背部肌肉里,留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痕迹。
百里耀将她不安份的手捉回来,牢牢按在身体的两侧,十指交扣着,他劲瘦的腰身不停地在她暖热的身体里挺动着……
他觉得畅快极了,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喘息。
忱缘竟然主动地配合起来,但他给的太多太多了,也太快了,她几次达到了最高点后,慢慢地承受不了,开始扭动着身子哭着喊着不要!
可是这样的她更让男人产生一种掠夺的欲望,他的动作非但没有慢,反而更快了些,也进入得更深了,几乎每一次都能抵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忱缘因为太过于刺激而哭喊着,小小的身体不断地抖动着,紧缩着。
百里耀舒服得整个背都弓了起来,一股酥麻的感觉在脊椎处慢慢攀升到大脑,他蓦地僵住了身体,然后暴风雨般地在她的身子上疾驰起来。
当他将热烫的种子悉数撒在她的体内时,他嘶吼出声。
而忱缘也在那时再度昏了过去!
百里耀从未有过这般畅快的感觉,他眼睛睁开的时候呆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下……被他弄昏过去的女人!
是的,她是被他做昏过去的!
因为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她温热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他可以感觉得到她激情过后的余韵,这让他刚沉寂下去的男性又再度昂扬起来。
他低头望着她沉静的小脸,忍不住亲吻了她棱形的小嘴,红红的,惹人怜爱!
亲着亲着,身体复苏得更加厉害了!
但他知道她经不住再一次的激情了。
咬咬牙,他翻身离开了她的身体,再一次走进浴室将他们的身体清洁了。
百里耀把忱缘抱回到床上的时候,没有接着躺上去。
心里犹豫着,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如果邢佑知道了他对忱缘的深情,他会怎么对忱缘。
邢黛莺是邢佑唯一的女儿,邢佑会看着邢黛莺受伤流泪吗。
他可以不在意邢佑的手段,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忱缘。更何况……
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他只有十七岁,他有时候会因为自己的经历,而忘记自己的年龄,会因为自己曾经经受过的苦难,麻木生命之中再次遇到的相同的苦痛。
是的,他只有十七岁,对这个世界来说,对百里家族来说,对所有虎视耽耽,盯视着总统之位的人来说,他的力量,太单薄了。
他对忱缘,无法给出承诺。
而最主要的是,她对他的抗拒。
他知道,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她并没有爱上他,仅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娶她。
虽然千善再度失踪,可是那神秘的物件谁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再一次启动,谁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忱缘对云灿钧的思念,她最终还是会选择回到她的世界去。
他可以要她,但是不能爱她,不能娶她……
百里耀吻了吻早已红肿不堪的小嘴,尝到了血腥味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忱缘即使人在半昏迷状态,也不时地发出吟哦的声音,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再来一个回合。
百里耀抚平了她流泻在枕上的长发,然后默默离开。
忱缘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像被车辙轧过无数遍。忱缘发现,自己根本连站立的力气都被掠夺了,她狼狈地坐在床脚边上,脑子里上映的,全是昨天晚上整夜放纵的画面。
她知道,那个人是他,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淡淡的麝香味,又带着薄荷的气息,她可以感觉到。
他为什么会来,怎么知道她在这里打拳?
房间里安静异常,连钟表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她在想起百里耀的时候,如雷一般的心跳声。
陌生的房间,布置得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却不乏舒适。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百里耀带她来的吗?
忱缘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勉强有了些力气。
床边放着一套衣服,没有包装袋,忱缘拿起来看,正是自己的尺寸。
昨天穿的衬衣已经撕成了两半,根本不能穿了。
还好,这套衣服虽然淑女了些,不过穿起来也算舒适。碧绿色的雪纺套装,上身是不规则的斜边剪裁设计,下面是裙子,不会很短,到膝盖的位置,穿上感觉凉快,又不会过于暴露。
只是…整个脖子上都是被啮咬过的吻痕,这样子根本不能出门!
他是在惩罚她吗?
忱缘正在发着呆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忱缘走过去开门。
是肖柔。
“这是少爷给……给你的!”肖柔看到忱缘脖子上的痕迹,结巴了下。不过很快,她又把旁边盛满了美食的餐车推到忱缘身边,“这是少爷交代忱小姐一定要吃的早餐。”
似乎是看到忱缘的疑惑,肖柔主动解释:“这个可以抹在脖子上,很快就好了!”
忱缘可以感觉到肖柔眼里的无可奈何,不禁有些同情她来。
自己堕落到此,竟然还能被人如此羡慕嫉妒,她是不是该举杯庆祝一下?
嗬!
虽然忱缘心里这么想,小女生的羞赧心里还是让她很快关了门,也忘了要道谢。
那药膏是冰绿色的,抹在身上很舒服。过了一个多小时,吻痕果然消除了。
早餐?
忱缘这时候才有心情去看那些各种形状和颜色的美味。
肚子早就饿到咕咕叫了,忱缘再也没有任何给自己添堵的想法,抓住里面的餐盘,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直到吃得有些撑了,忱缘才停止了吞咽的动作,她洗了一把脸,从里面出来。
外面,一排排的黑衣人,还有,李武好像也在。
“忱小姐,没想到你是少爷的朋友,嘿嘿!”李武笑得有些暧昧,脸色恭敬依旧。
“我昨晚,是在这里睡的吗?”忱缘看了眼台上。
台上,兰博正在做着基本的练习,白天拳击馆不做生意,除了个别人买下的擂台,晚上才会赌彩,人也会更多一些。
飞鹰路的常住人口很少,李武算是其中一个,大多数人白天都是正儿八经的工作者,有些是医生,有些甚至是老师,只有晚上,他们才会脱下脸上的面具,恢复自己本来的人格。
“是的,少爷让我们等忱小姐醒来,送你回学校!”
她可以说不吗?
“少爷说了,忱小姐一定要接受!”
四节课下来,忱缘基本都是在坐飞机之中度过,鼻端全是百里耀的气息,耳朵里是他沙哑的低吼,眼里是他深邃的眼神,逼视着她,直到她动情得流泪。
花雨把忱缘叫到办公室。
“小缘,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吃很大的苦,而且,你所付出的,未必就会有结果,你确定,要为了阁下而放逐自我吗?”花雨的口吻有些重了。
不过在忱缘认知里,他说的并不算过。
看到忱缘有些纠结的小脸,花雨的眼里漫过心疼。如果她知道,百里耀陷入得比她更深,她会不会感觉到一些安慰?
只是那样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花雨不会做那样的事。
看着忱缘的小脸,花雨有些迷惘,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八年以前……
那个女孩,和忱缘长得有三分相像,只是现在……
“花老师?”忱缘又看到了花雨脸上那样的表情,之前她也看到过。
如果不是花雨平时对她完全只是师生关系的相处 ,她会觉得,那样的眼神过于灼烈了。他的眼神里,闪耀出来的,分明是深爱的眼光。
“你很像她,对不起,我失神了!”
这是花雨第一次跟她道歉。
“老师,你为什么?”忱缘很想问,但是她的宗旨并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花雨的眼神,在拙劣之后,便会有一股让人恍然心惊的凄凉。那样的表情,有着死灭的感觉,看得即使是忱缘这个不知真相的外人,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长得很想我深爱过的一个女孩!而我看到你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她。”
真实的情况是,任何时候都会,除了花雨忙碌到没有时间分心,他的世界,她已死去,却从未远离过。
“原来那个女孩是老师最爱的女人……”忱缘之前听花雨说过,只是他第一次告诉她,那个女孩,是他最爱的。
“她真的死了吗?”忱缘轻声问道。
“她是在我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临死之前,她叫我,忘记她!”
花雨的声音变得有些漂浮,眼睛神游天外,眼前的一切 ,他都看不到了。
他看着忱缘,好像看到了已经死去的爱人又重新活了过来,他望着她红艳的小嘴,吻上去。
触到她的时候,花雨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花雨尴尬极了,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老师在吻我的时候,会不会比较不心痛?”
花雨张口结舌。
忱缘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忱缘的脸红得可以滴出水来。
花雨虽然不是百里耀,却也是个极品公子,她看着他此时看着他深情的样子,感觉他的脸渐渐变了,变成了百里耀。
花雨比忱缘更有理智,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只是剜肉补疮,最后的结果只是自讨苦吃。
“以后不能再这样调皮了!”花雨正色道。
“因为老师的那句话,老师说,会永远保护我!让我做一切事情,我都愿意!因为,老师就像我的家人一样,这个小小的吻,算什么呢?我们都失去了自己的爱人,那种痛苦,我懂!”
花雨有些心痛这样的她,同时也感受着爱人死在自己怀里的那种痛苦。
不管怎么样,他的爱人从另一个角度讲,算是和他永远在一起了。而忱缘经历的生别,比他更加残酷。
*
*
百里耀这个名字就像一道无形的疤痕长在忱缘的心里。看不到,想起来,却会痛。
他似乎消失很多天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和邢黛莺在一起吗?
“小缘 ,你在想什么?”闵弘挽着忱缘的手,两人在出租屋外面,随意逛着。
对于小姐,忱缘从未有过真正轻视的感觉,或者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闵弘身世可怜,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也好相处,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也算做了朋友。
“是你在想什么吧,还说我呢!”忱缘不敢直视闵弘的眼睛。
“我……小缘,刘伟向我求爱,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我有点害怕!”
“求爱?”
这才几天的时候,就“爱”上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时间实在太短,忱缘有些接受不过来。
“是啊小缘,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可是我又怕自己的答应太草率了,让他看轻我。”闵弘
说,“男人是不是都对不容易得到的事物才会珍惜?小缘,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闵弘问她怎么办,她好像问全世界一句,她要怎么办?
她不想让人以为,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世界的谁,可是,没有结果的等待,她要如何维系下去?
【灿钧哥哥,我回不去了,你心里会一直想着我吗?】
“你也做不出决定?当然了,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是小姐,他是警察,原本他就是要抓我的!嗬!”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做小姐,还有很多可以赚钱的工作,比如说,赛车女郎?你做不做,其实收入也很不错的,就是有点风险,因为赛车存在很多意外可能!
“赛车女郎?”闵弘奇怪得看了忱缘一眼,“还不是一样吗?虽然名字好听一点,还是换汤不换药的工作,只是服务的金主,都是喜欢赛车的!”
“……额!”
忱缘确实不知道赛车女郎的性质,她以为,那一回只是因为遇到了百里耀,她以为那次是意外的。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小缘?”闵弘看到忱缘眼里的错愕,吃惊得问道。
“我……以为,不用那样的!”
“当然你说的情况也有可能,但是要赚钱,你只是坐坐人家的车子,人家就会甘心把钱送到你的口袋里面吗?我什么也不会,除了这个,别的也做不了!”
闵弘苦笑一下,说道。
“那你有没有可能,再回学校上课?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钱给你!”
“借钱?小缘,你只是个学生,又是孤儿,你哪来的钱啊?”说完,闵弘还有一丝有些一样的眼光看着她。
“我爸妈在去世之前,给我留了一笔钱,我现在也暂时用不上!”忱缘不想跟别人说自己打黑拳的事情,还有她做汽车女郎的那几天。
她没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她只是去应征做赛车女郎,也没想过会拿那么多钱,原来是赛车馆的老板把她当作了那样的女人?
她当然不愿意去做那事,虽然她自己本身并不歧视那样的特殊职业,不过她忱缘没有落魄到那个地步。
只是,真的没有吗?
忱缘心里苦笑了下。
“你爸妈留给你的钱?小缘,你知道,我的开销不小的,我爸妈现在每天都需要一千多块的住院费,我如果不去赚钱,医院马上就会把他们赶出来。”
“我可以借给你十万,并且提供你回学校上课,你可以以后还给我!闵弘,我把你当朋友,我也知道,爱一个人,想要抓住,却又因为另外的原因无奈放弃是很痛苦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机会考虑一下,你自己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我……小缘,这个信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我要好好想想!”
“不管你想多久都好,我只有一个条件 ,就是无论你是否接受我的帮助,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刘伟!”
“为什么?”闵弘奇怪得问道。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帮不了你了!”
“我能知道原因么?”闵弘凑近了忱缘,神秘得问道。
“如果你接受了,以后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不过现在还不行!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没有提过,我们还是朋友!”
忱缘不是不相信闵弘,只是刘伟知道了,对忱缘自己未必有好处,他是个太危险的男人,虽然对闵弘,她不知道发展到了哪一步,不过在忱缘的认知下,他怎么说也是坏人。
忱琴的下落不明,忱缘也承认,和闵弘的过多的接触,也带着目的性,忱琴是忱家唯一留下来的女儿,她不想让忱家,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如果可以,忱缘还是希望忱琴能够改邪归正,从此本本分分地过日子。
闵弘认真思考了起来,不过效果似乎并不如忱缘意料的那样。
“小缘我需要多些时间考虑,能不能晚些再给你答复?”
“当然可以!你考虑多久都行!”
“谢谢!”闵弘眨眨眼睛,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忱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去酒店。
今天是星期六,会比较忙一些,忱缘昨天特意早睡了,精神很好,所以早上起早了点。至于闵弘,生活一直都是没有规律的,只要没有生意,基本都在出租屋里睡觉。
听到忱缘要走,闵弘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确定了忱缘离开之后,闵弘马上拿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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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缘以为,周明明不会再来找她了,即使也有跟她谈过拍戏的问题,也是让阿金过来的,可是没想到,周明明竟然再一次来到了酒店,而这回,似乎也和第一次一样,戴了面纱。
忱缘被叫到包厢里面的时候,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周明明,待看到她的面纱,接触到那双凌厉的眼睛,忱缘才犹疑得小声叫了句:“周董?”
“你能认出我来,证明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周明明笑笑,这才把脸上的面纱拿下来。
周明明这回的装扮不如第一次那么醒目 ,却也有着低调的华贵。也许,这是有钱有权的人身上自动沾染的气质,无论身处什么地方,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那股与众不同的味道,都是那么明显。
至少,在忱缘看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