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弘从酒店下来,然后自己打车到了出租屋的下面,付了钱,从车里出来。
已经天很黑了,路边都没有灯,看起来很暗……
闵弘没走两步,突然就被人罩住了头,很快,她的全身都被人绑起来,然后扔到一个车辆的后备箱里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你从哪里来?”
闵弘感觉到自己正处在逼仄的空间里, 以为没有人会救自己出来,结果后盖才被盖上,就有声音冲她耳边传出来。
闵弘吓了一跳:“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你老实地回答我地问题,我可以放了你否则,你只能在这里活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钟!”声音听不出来男女,也分不清楚是生气还是斥问,语气平缓好像是在读课文的调调。
“你,你想做什么,我喊人了!”闵弘害怕地说道。
“你可以随便喊,看是不是有人能听到。”那声音说,“你知道什么,还是老实说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
“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为什么来到璟城?”
“我……我做小姐,因为璟城赚的钱比较多!”
“你为什么接近忱缘?”
“我,我没有接近,是我住在这里,我们是碰到的!”
“是……吗?”那声音一字一顿。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还有卧床的父母要照顾 ,他们住在医院,每天都要高昂的医疗费,我如果没有钱,他们就活不了,所以,我才会出来做小姐!”
“你说,是谁撞到了你和你的家人?”
“是,是莫晨,莫先生。”
之后,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再跟她说话。
直到后备箱里面塞进了一支针管,闵弘感觉到身体一阵刺痛,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肖柔把人从车里拖出来:“少爷,她没有撒谎!”
“抽血!”百里耀说道。
“是,少爷!”
醒来的闵弘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是什么人绑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绑?
闵弘揉了揉脑袋,一头雾水。
床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上见!刘!
什么意思?
闵弘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她还是把手里面的纸条收起来了。
闵弘照旧来到了酒店,她把纸条交给忱缘,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姓刘的人!忱缘,你说这是他留给我的吗?”
“你的字条,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人给你的,你问那个人不就知道了?”忱缘有些无语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这张纸条,我觉得很奇怪,又不知道问谁,所以只好给你看了。”闵弘说,“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不过我找个人说说,心里还是觉得舒服了些,你不知道,纸条就放在我枕头边上,你说多吓人!”
“你晚上没有锁门吗?”
“当然锁了!如果不锁门,怎么睡得着?”闵弘说,“虽然我是做小姐的,但那也是生活所迫,不上钟的时候,我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而已!”
上钟是什么意思?
忱缘又在心里暗记下了一个词语。
“确实很奇怪,如果我是你,估计也会吓到!”
“不过我想,既然之前住的人是什么叫刘伟的大队长,这纸条会不会也是他留的,只是我又不认识他,会不会是他留给别人的,又或者……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抓我?”说道这里,闵弘变得脸上有些发白,好像生怕自己让刘伟弄没了饭碗似的。
“也或者,他是看中了你,想请你呢?”忱缘打趣说道。
“我可不敢上他的钟,警察啊,我会有心里阴影!”闵弘马上说道。
这就是上钟么?忱缘心想。
“要不你干脆自己去找刘队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他肯定不会知道你的职业,我是不会告密的,你自己也不会说,他怎么知道?而且你在外面跟朋友吃饭,谁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也是!要不我自己问问。”闵弘说。“如果可以交到一个大队长做朋友,我可就进了保险箱了!呵呵!”
说完,闵弘又把那纸条收好,放在自己的包里。
因为古隽的话,忱缘也释然了,有时候也会在酒店里面住一两天,如果实在觉得累就在酒店睡,如果不累,忱缘就回寝室,不过每次她还是会发信息给古隽,让他过来接。
古隽好像每次都知道她是不是在酒店住似的,有一次,忱缘故意没有发信息,结果就被古隽知道了,忱缘走在路上,被古隽突然冲出来吓了一跳,之后,她再也没有知情不报,或者“谎报军情”。
周末的时候,忱缘又接到了百里耀的电话,这回似乎不是单独邀约忱缘,说是要去看一个什么舞剧,让忱缘带一个朋友去。还特别标明了,最好是男性。
忱缘看着有些啼笑皆非。这会是百里耀的意思么,打死她都不信。
百里耀肯定是被迫的,能让百里耀妥协的人,这世上估计也不太多,百里筠连应该是一个。
忱缘叫了古隽,特别说明了自己心里的怀疑。古隽欣然接受。特地穿了套和忱缘相互匹配的黑色礼服,和忱缘一同出席了。
忱缘穿的是白色镶黑边的小礼裙,长腿露出一半,不会过分保守,也不会太显眼,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打扮。
地点是在璟城的皇家大剧院,忱缘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而且似乎都是邀请过去的。
忱缘还看到了冷氏夫妇,不过龙蔺和古越好像没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忱缘和古隽刚坐下,舞剧好像还没有开始。
这个地方忱缘是第一次来,粗略估计,台下有两万多个座位,而到场的人数,好像只有一百多个。
人群都是三三两两集结的,没有全部坐在一起。忱缘和古隽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没有多久,一个男人走过来,在忱缘旁边坐下。
“忱小姐,久违了!”
“总统阁下!”
从百里耀的语气里面,忱缘猜到了估计这场什么演出和百里筠连有关,不过没想到的是,百里筠连竟然亲自出席了。
不过还好,忱缘虽然感觉到压迫,却也没有太过失礼。
“听说你在v国的日子过得挺精彩的,所以我忍不住,就过来看看了!”百里筠连的语气听不出来好坏,忱缘心里有些打鼓。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不过真的看到百里筠连,忱缘要一点都不紧张,实在也不容易。
忱缘低着头不说话,因为不知道百里筠连的意思是褒是贬,她选择沉默实在是最理智的权宜。
脖子都快拉长了一厘米,也没听到百里筠连的回音,忱缘撇头看了看,旁边刚刚有人坐过的位置早已空了。
忱缘一头大汗……
“古隽!”忱缘很小声地叫道。
“干嘛?”
“你知道,总统阁下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已经走了很久了!”
“……我都没有发觉!”
“你太紧张了!”古隽说,“小缘,你从来没有让我看到怯场的模样,今天我算是饱了眼福!”
“我都吓死了,你还在这里取笑我!”忱缘道。
“我可不是取笑你,我是在给你加油鼓劲,你都没有听出来么?”
“我看你也挺紧张吧,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忱缘看到古隽脸上难得的促狭,有些恼了。
“好吧,我很紧张,小缘,你快安慰我一下!”
“……”
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忱缘转头,面前的男人正朝着她笑。
“忱小姐你好!”那男人看着忱缘,好像已经和她认识十七八年了的表情。
“你是?”
“忱小姐不认识我吗?我是邢佑,邢黛莺的父亲!”男人说到邢黛莺的时候,还特地往台上多看了两眼,眼里的宠溺隐藏不住。
“……”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给自己女儿做思想工作的么?
因为知道百里耀和她之间的纠葛,所以想要劝她离开百里耀?
“忱小姐不问,我找你做什么?”邢佑见忱缘不吭声,马上说出来。
“邢先生找我做什么?”忱缘的眼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侧影……花雨,他竟然也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忱小姐,我知道你和三殿下熟,还希望你在三殿下面前,多为我女儿说两句好话,她的心思,连我这个父亲的都还是在排演天鹅湖的时候才知道。她喜欢三殿下,想嫁给他,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给过她什么真正想要的,只有这一次,她跟我开口了,她说,她要嫁给他。”
“……”
还……真是直接啊!
“听说三殿下很喜欢忱小姐,可是,我女儿也很喜欢三殿下,作为一个父亲,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女儿伤心的!忱小姐如果有一日为人父母,也可以理解我的心意。”邢佑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忱缘的耳力竟然,恐怕也无法完整地听到他到底说些什么。
“邢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找百……找三殿下?”
“如果他肯听我说,我还用得着找你来吗?”邢佑苦笑道。
跟着忱缘也同样笑了笑,撇开眼看着舞台,有意中止与他的谈话,即便他的话里透露出暗含威胁的意思,忱缘也不想跟他走得太近,他毕竟是邢黛莺的亲生父亲,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上来结果,如果可以,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好像没有看到邢小姐!”忱缘说道。
“一会儿的表演,黛莺便是女主!今天的演出,也是黛莺的意思,她特地挑了一个总统阁下
出访v国的日子,为的只是让小女的爱情,多一个见证人。”
“好感人啊!如果我是三王子,一定会感动的!”
“小女的心里疾病从来都没有得到缓解,只有三王子在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变得正常些,三王子就是她的在世佛陀,她这辈子也是为了三王子而生。”
“邢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忱小姐是聪明人,我代小女感谢你!”
嗬……
邢佑却不再说什么,起身走到邢黛莺身边,然后和她一起去了后台,忱缘与百里耀之间只有一个座位的距离,两人都平静地看着台上,仿佛并不认识对方。
舞台上拉开了帷幕,从丹麦请来的著名巴蕾舞团在表演经典的天鹅湖,开场是欢快的音乐,嘉宾们都在专注的欣赏。
“忱小姐,您要喝点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忱缘的思绪,她抬起眼眸,看见肖柔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位女侍应,那个女侍应推着一个餐车,上面摆放着各种饮料和点心。
“橙汁,谢谢。”忱缘微笑的说。
肖柔将一杯橙汁端到忱缘面前的水晶小桌上,细心地问:“需要点心么?”
“不用了。”忱缘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忱缘留意到,百里耀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但她始终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总觉得他会做些什么让她预想不到的事……
百里耀感觉到了忱缘在留意自己,竟然转眸看过来,忱缘立即撇开眼看着舞台。
百里耀的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拿起已经响了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肖柔将一杯冰酒放在百里耀面前,还放了几碟点心,然后准备带着女侍应离开,这时,他回来了,肖柔和女侍应立即退到一边,恭敬地问:“少爷,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他瞟了一眼忱缘手中的橙汁,淡淡的说:“橙汁,谢谢。”
刚刚放下手机的百里耀留意到这个微妙的细节,眼中逝过一缕阴冷的寒光。
看到邢佑从后台出来,百里耀问:“邢黛莺去后台了?”
“是啊。”邢佑说起邢黛莺,脸上扬起无奈的笑容,“我这个女儿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么近的距离,还要我亲自送她去。”
“呵呵……”百里耀轻轻的笑了。
“她在c国那段时间,一定也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邢佑笑着问。
“没有,她很乖。”百里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完之后,又复杂地看了忱缘一眼。
“那就好。”邢佑笑着点头。
百里耀端起果汁杯,突然转眸笑容可掬地看着忱缘,像是宴会场上礼仪的问候道:“巴蕾舞好看么?”
忱缘微笑点头,没有说话。
“你喜欢音乐么?”他并没有因为忱缘的沉默而敛言。
“还好。”忱缘再不说话就显得没有礼貌。
“你会不会玩乐器?”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忱缘。
“会弹钢琴。”忱缘微微扬了扬唇角,笑得很浅,她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他走得太近。
“一定弹得很好。”他笑了,眸子深深看着她,“希望有机会能够听见你的琴声。”
“呵呵……”忱缘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舞台上的音乐变得忧伤,天鹅湖中的王子被黑天鹅所迷惑,失去了本性,白天鹅在哀伤地独舞,音乐声很轻,台下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人交谈,大家都专注地看着舞台,忱缘也被这段曲折的爱情故事所感染,神色变得忧郁起来。
童话中的王子也会经不住诱惑,迷失本性,现实更是残忍,只不过,童话故事的结局都是美好的,但现实中的爱情,却不一定都是大团圆结局。
忱缘忧郁的样子很美很美,还有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无一不在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百里耀没有被舞台剧吸引,而是深深地看着她,眼中绽放着异常的神彩。
这场天鹅湖芭蕾舞持续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演员们手拉着手在台上鞠躬谢幕,台下响起一片掌声,随即,酒红色的帷幕缓缓合上,准备新的舞会,然后进入慈善晚会的正题,台下的嘉宾有些离席去洗手间,或者互相交流。
“需要去后台的休息室休息一下么?”百里筠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看着忱缘,体贴地问。
“不用了。”忱缘颇是随意地说:“不知道晚会会持续到几点钟。”
“预计九点钟正式结束。”他笑容可掬地看着她,“现在是八点零五分,怎么,你累了?”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忱小姐有心事?”百里筠连突然问。
“呃。。。没事。”忱缘反应很快。
“呵呵,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喜欢走神。”他深深的看着她,“是不是晚会太闷了?你想早点离开?”
“不是。”忱缘摇头。
“好吧。”他摊了摊手,颇是自嘲地说:“我想,我今晚的话有些多了,你大概有些烦我这个大叔了。”
“不是不是……”忱缘连忙否决,急切的解释,“总统先生,其实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注意力不太集中,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等一下可以提前离场。”
“不用不用,我很好!真的!”忱缘听到百里筠连如此体贴的声音,只感觉到背部一阵阵发寒。
“呵呵,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他轻轻的笑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其它意思,你别多想。”
“呵,呵呵……”忱缘笑得有点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们在聊什么?”百里耀回到位置上,颇是随意地问。
“我跟忱小姐闲聊。”他笑着说,“耀儿,你也别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要多陪陪黛莺才好。”
这时,舞台上拉开帷幕,邢黛莺穿了一套高雅圣洁的白色礼服,伴随着轻悠浪漫的音乐出场,偌大的液晶屏幕上开始播放她筹划这个慈善资金
时与一些贫困儿童的合影,照片里,她穿着休闲装在世界各地的贫民区救济贫困儿童,给孩子们建学校,发书本和生活用品……
台下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邢黛莺表情庄严,步伐沉重地走到台前,用极其伤感的语调说起她接触到这些贫困孩子们时所遇到的点点滴滴,形容那些孩子是怎样孤苦伶仃
,贫困无依,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富有爱心,煽人泪下。
邢黛莺什么时候去关心那些贫困孩子了,她是没有兴趣知道,她只想早些离开这个需要戴面具才能融入进来的场合。
不知道花雨在这里算是什么身份,他身边也有个女伴,不过好像他和那个女伴全程没交流,一直都在看着台上,当然是不是真的在看节目,也只有花雨自己知道了。
不过不能否定的是,邢黛莺的舞姿真的很美,连忱缘自己看了都觉都很不错,自己如果上台,未必能比得过邢黛莺。她是在用心演出的,那一刻,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角色里,也一心一意地想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或者只有这样,才能把天鹅的角色,演绎到让人人看了都能感同身受的地步。
邢黛莺下台了,接下来还有表演,都是舞台剧的形式,忱缘看地打呵欠,古隽倒还好,似乎对邢黛莺的离开,还有些意犹未尽。
忱缘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朝着某处一看,百里筠连好像已经离开了,不过邢佑还在。
最后致辞是邢黛莺,说了番冠冕堂皇的话,然后谢谢各位的捧场,最后还朝着忱缘的座位笑了笑,好像在挑衅忱缘和百里耀的关系。
忱缘感觉无聊透了,舞剧已经散场,所有的人都往出口的方向走。
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忱缘回头。
一个蒙面的女人从身后走过来,不经意看了忱缘,很快又从她身上略过去。
“周明明!”忱缘低低地说道,用如蚊蚋般大小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周明明就是周妃!”古隽出来之后,听到忱缘之前说的话,又看到那个蒙面女人,说道。
“周妃?”
“周妃是百里总统的宠妃之一,他的身边还有容妃、兰妃、娄妃,和周妃私人,是百里总统的四大后妃。”
“总统阁下的妻子?”忱缘头皮泛麻。
“应该算是妾,不过和妻子也没多大区别。”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周明明会那么感觉到压迫了!”
难怪百里耀会那么说周明明,看来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
“小缘,你和周妃惹下了什么仇怨吗?她为什么要找你?”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忱缘苦笑道。
周明明带着面纱,可不就像第一天忱缘看到的那样,虽然看不清脸蛋,却也感觉到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周妃的儿子,也就是c国的四王子百里玹,听说百里玹是最有资格 应征总统之位的,可见周妃在c国王宫里的实力。”古隽说道。
“是不是周妃要做什么,我只能伸个脖子,双手欢迎了?”忱缘道。
“你也不要说的那么悲观,她们的身份都代表了百里家族在c国的第一地位,不会做太过于出格的事情,只要你们没有侵犯到他们的权益,他们
是不会随便做出什么不合礼法的事情。”
邢黛莺挽着百里耀的手,走进最前面奢贵的加长林肯里面,小女人全程带着笑,脸上好像沾了蜜一般。
忱缘呆呆地看着加长林肯驶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使是个病人,也不是她这样的丫头出身的女人可以随便招惹的。
“小缘,你别那样?”
“我哪样了?我好得很啊!”忱缘笑笑说道。
看着忱缘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古隽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古隽说道:“小缘,我请你去旋转餐厅吧,璟城最豪华的餐厅,一人一餐的消费
在五位数起价,不过,今天我请你,你不用担心付账的问题!”
“旋转餐厅,最豪华的餐厅?”
“是啊,外籍王族来到璟城,首选的地方就是东方旋转餐厅了。”
“那不是你家的餐厅么?”
“嘿嘿!”
*
*
邢黛莺穿着一套宝蓝色的短装连裙,露出修长的美腿。
这条礼裙设计简约,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在精细剪裁的领子上镶了一圈碎钻,质地如水一样柔滑,完美的衬托出邢黛莺窈窕的身材,让她显得高贵大方,小女生的气质里带了些女人的诱惑感!
百里耀穿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雍容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看到忱缘,百里耀的神色并没有半丝不自然,也没有抽出被邢黛莺挽住的手臂,更没有跟她说话,反而像不认识她一般。
“忱小姐也喜欢来这里用餐?”邢黛莺微笑的看着忱缘。
“嗯。”忱缘微微点头,唇边衔着优雅的浅笑。
“相请不如偶遇,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我们一起用餐吧。”邢黛莺热情地邀请。
“不用了。”忱缘客气的说,“你已经约了人,我怎好打扰,不耽误二位,再见!”
忱缘抬步准备离开,百里耀突然说:“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忱缘顿住脚步,转眸看着他。
“餐厅有的是位置,就当平时来用餐就好。”百里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向餐厅走去。
邢黛莺走进电梯,还友好地冲忱缘笑了笑,忱缘还给她一个礼貌的微笑,跟着经理一起从另一部电梯上去。
其实忱缘根本不想跟他们在一个餐厅用餐,可是百里耀和邢黛莺已经开了口,她再走就显得矫情了,也会让百里耀认为,她为他吃醋。
有时候上流社会就是这样,礼仪和颜面就像一张漂亮的面具,时刻戴在脸上,心里的感受,却显得微不足道。
难怪古隽说这里是招待外宾的了,她在酒店工作过这么多天,都没有来到过这里。
旋转餐厅在七楼,以紫色为主题,装饰得典雅而唯美,服务员都穿着漂亮的长款礼服,餐厅里回荡着最经典的钢琴曲。
忱缘特地走在古隽前面,找了一个离百里耀和邢黛莺比较远的位置坐下,叫了三个菜,一个汤。
……
斜对面靠窗的位置,百里耀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忱缘,她专注地看着窗外的美景,不时端起手里的古典茶杯抿一口茶,神色平静,没有半分异
样。
忱缘优雅大方,淡定自若,即便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吃醋。
“百里哥哥,以前没听说你喜欢v餐,怎么最近突然对v餐有兴趣了?”邢黛莺微笑地问他。
“偶尔换换口味。”百里耀浅浅一笑,风度翩翩地看着她,“突然决定换到这家餐厅,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能够跟百里哥哥在一起用餐,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呵呵。”邢黛莺轻轻笑了。
百里耀笑而不语,目光越过邢黛莺的发丝,落在不远处的忱缘身上。
侍应已经在给她上了菜,她端着精致的玻璃瓶,品尝浅乳白色的甜酒,大概味道很合她的意,她的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舌尖舔了舔唇,然后开始吃菜。
看着她娇嫩的红唇,百里耀不禁想起她在他身下,狂野如火的样子,情爱就像罂粟,一旦尝试了,就会让人上瘾,忍不住想要继续索取。
缠绵激情的情景过去了,可是激情的因子还残留在百里耀体内,此时此刻,忱缘每一个小动作仿佛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一点一点挑逗着他的自持力。
他喉咙蠕动,目光也有了温度。
“百里哥哥!”邢黛莺的声音打断了百里耀的思绪。
“嗯?”百里耀淡淡的应了一声,收回的目光已经变得淡然。
“你在想忱小姐么?”邢黛莺挑着眉,深深的看着百里耀,他在她面前,向来没有太多的掩饰,他看着忱缘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用餐,不提这个。”百里耀巧妙避开了话题,叫来了侍应生,说道,“要二杯那个!”百里耀指着忱缘手中的米酒,忱缘正好看过来,他的眼眸微微眯起来,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脑海里在想着下流的东西,那个米酒,好像那玩意儿……
忱缘愣住了,他对面还坐着邢黛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是,我立即去准备。”经理谦卑地退下。
“百里哥哥,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帅。”邢黛莺痴迷地说道。
“是吗?难道,我之前的样子帅得不够?”百里耀不痛不痒地开着玩笑,眸光若有若无地往忱缘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