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缘,你如此让我沉迷,你不是我的女人,又该何去何从呢?”百里耀粗喘地逼问,同時又连续侵蚀着她的身子,力道之大撞击她双眼都直冒金星。
24.4
“我是……我是你的……唔……”阿钧的三魂七魄早已被百里耀收服了,她的申音里面透着乖乖投降的味道。
她的承认令他薄冷的唇角染上一丝满足,她沉沦欲海的模样如此美艳动人,令他变得更加疯狂,再加上她的话,令他终于在瞬间爆发,良久后低吼着将滚烫的热液悉数注入了她的体内。她连连惊喘,蜷起了脚趾,体内阵阵痉挛仿佛无数美丽的鲜花在眼前同時绽放,又像攀上人生最高峰的顶端,脑中道道白光掠过,下一刻终于昏厥了过去。
当她再醒来的時候,阳光差点刺穿了双眼,身子下是软软的床,身后是一尊温热的胸膛,男人匀称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他的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令她一动不能动。
试着动了一下,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发出一声低呼,她不能再动,因为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感受到犹如骨头断裂般的疼痛。
心中悲哀,想到了他昨晚在她耳畔说过的话,是的,她的确已经没力气下床了,他成功了,更悲哀的是,她的每一处抗拒都会变成迎合,一次次接受着他的狂野,不知所然。
勉强着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他躺在那里,光裸的上半身散发着力与美的蛊惑,宽阔的胸膛因呼吸而上下匀称地起伏着,他终于得到了餍足,只是也终于将她折磨到半死。
死死咬着唇,眸底渐渐渗出泪水,她和他的这一切都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他又何必这么羞辱于她?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裳,她紧了紧喉咙,强忍着身子的疼痛想要弯身去够,没想到一下子连人带被子全都摔落床下,她痛苦地叫了一声,无力的双腿忍不住打着颤,身体的下半部分原本就像是被锯掉了似的早没感觉了,这么一摔,才感觉到火辣辣的剧痛。
头顶上扬起淡淡的讥笑,她下意识抬头,却见床榻上躺着的少年不知何時早已睁开了双眼......
她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透明得像是一张白纸,她再也无力回到床榻上,只能像个无骨动物似的依靠在床边,纤纤手指攥着被角遮住青痕累累的身子,颤抖着唇瓣看着他。
她看着他起了床,又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前,在她面前站住,高大健硕的身子在阳光下犹如屹立的高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没有穿上衣服,身体每一处流畅的肌理都暴露在空气中,她不敢看,敛下了眼眸,长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悲哀。
他坐在了床边上,似乎并没有将她抱上床的意思,大手一伸将她的小脸抬起,她的脸颊高度正好是他胯间的位置,折磨了她一夜的骇兽似乎在她的注视下又开始苏醒,她大惊,想要别过脸去却被他箍得更紧,只好紧紧闭上了双眼。
他的唇慢慢勾起笑意,漫不经心间却透着一股子危险,粗粝的手指用力地蹂躏着她干涸的唇瓣,俯身,少年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头一直用力仰着,唇间沾染着他的气息,她无法动弹,下一刻又觉得唇间开始疼痛起来,他的吻变成了啃咬,甚至毫不怜惜地咬住了她的唇瓣,疯狂拉扯着。
她终于伸手抵住他下压的胸膛,眼角因疼痛而湿润了。
他这个吻落下的瞬间,先是惊愣了一下,而后猛的转过身,下一刻,阿钧眼里的两行泪水延着眼眶流了下来......
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无力地在扑扇着翅膀,她无力去婉拒慕承,因为这一刻她真的很累很无助,她已经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被梅尧臣封存起来的记忆。
两周前,她在忱家村和古隽两人过了美好的一天,直到太阳西下之后,她才把千善从池塘的淤泥里面挖出来。让她感觉到惊喜的是,千善启动了。
当忱缘走进千善照射出来的白光里面的时候,那一刻,忱缘觉得,云耀国真的离她很近,伸手就可以触及。带着刻骨的相思,带着别离过后的深深的恐惧转化成为的巨大的狂喜,她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在那道白光上。
她的确穿越了,可是,千善却没有把她带离这个世界,她依旧在地球上,经过询问之后,她甚至没有离开璟城。
忱缘身上身无分文,忱家已经不要她了,她无家可归,只能一个人到外面找工作。好在她的运气不错,忱缘被赛车场的场主看中,她的身形高挑,面容绝美,一头飘逸的黑发柔顺地披在她身上,略泛紫的眸子让人看着几乎有着勾魂摄魄的作用。场主把忱缘收下,做了一名赛车女郎。她不记得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名字 ,便是云灿钧。
场主觉得云灿钧叫起来太费劲,便给她起了个花名,叫阿钧。
今天,百里耀的出现是忱缘接待的第一名客人,没想到世事如此捉弄人,她不但没有穿越,坚守了一百五十年的贞操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夺走了。那个人的脸就是化成灰烬,她都认得出来。
百里耀,我恨你!
察觉到阿钧脸上的变化,百里耀的眼神也被她吸引过来。
可是很快,诡异的事情在百里耀的眼里再一次重现……阿钧,她的耳朵,随着她记忆的恢复,正在变长,顶端开始变得尖锐……
百里耀大骇,狼狈地从忱缘身上跳开了身子,因为没有注意到床的宽度,他直接摔到了地上。
阿钧……
云灿钧……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百里耀看着忱缘眼里迸发的恨意,一时间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来,他迅速穿好衣服,在忱缘还没有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飞快逃离了。
百里耀……百里耀……
忱缘不知道为什么百里耀会害怕成这样,她在床头上摸出一个小镜子,然后对着自己照了一下。镜子里面,赫然出现的,是她自己最喜欢的耳朵,是她住在自己的国土上,被自己的母亲河灌溉出来的耳朵。
忱缘记得,上次在别墅里面,百里耀这么对她的时候,也似乎被她吓得不轻,今天,他的表情和他一次如此相像,这样结合起来,让她难免想到了百里耀为什么会对她害怕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她的耳朵。他看到了她尖细的耳朵,所以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排斥感,才会在那一回放过了她,而今天她因为被千善照射出来的白光损伤了她的记忆,所以她的耳朵没有变长。
忱缘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耳朵不是为云灿钧,也不是为古隽变长的,她心里想着的人,是百里耀,无论是爱是恨,她只有在情动的时候,只有在百里耀的怀里,耳朵才会变形。
难道,我真的变心了,因为这样,所以云灿钧不要我了吗?忱缘悲哀地想着,整个细白纤长的身子缩成一团。
百里耀从里面狼狈地逃了出来,只是一瞬,他便恢复自己原本的清冷外表。
古隽早已离去了。他只在比赛之前看到了一眼忱缘的侧脸,当时的他心里只是浅浅地波动了一下,便没有多想,一个因为距离有些远,古隽只感觉自己是看花了眼睛。
忱缘是当着古隽的面消失的,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而忱缘就算真的要回来,也绝对不会不认得他。
更何况,忱缘在穿越之前,似乎对百里耀的感觉并不像从前他感觉到的那样深刻,仿佛两人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称不上。
古隽没有认为那个像忱缘的人就是忱缘本人,他只是在心底微微悸动了下,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天已经大黑了,百里耀从房间里出来,他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之后,肖柔开着车停在了他身边。
“少爷,你的脸色很不好!”肖柔看到百里耀神经兮兮的样子,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事情,又像想要刻意地去避讳自己这样的感觉。不过很明显,他的努力并没有什么成效,肖柔一看便知道他刚刚一定经历了什么。
“肖柔!你爱我吗?”百里耀见肖柔正要挂挡开车,马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扳到自己面前。
“少爷……”肖柔的眼立刻就红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百里耀,他这副样子,明显是手了不小的刺激。他在赛车场,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答我!”百里耀见肖柔半天没有反应,又厉声问道。
“爱,我爱少爷!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因为我只是个奴婢,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肖柔微微低头,卑微地说着。
在和红晃的那一回激情之后,她再想到百里耀之后,更多的只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而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配,就是百里耀看中了她,她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地暗恋百里耀。
“如果,你可以想呢?”百里耀霸道地把肖柔的身体拖到自己身上,然后强迫她跨坐在自己的腿间。
“我……唔……”肖柔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嘴唇有一天能和自己最喜欢的少爷接吻,她感觉自己坐上了没有回头路的云霄飞车,就是往上直冲会摔倒粉身碎骨,她也死而无憾了。
百里耀霸道地吻住她,他的吻,充满了力量和霸道,令惶惶不安的她顿时全身如被火烧,脸红如番茄,倏地将眼睛瞪得更大,狠狠倒抽一口气,狂乱的心就要跳出胸口。
百里耀扣肖柔后脑的大手缓缓下移,结实的右手臂直接揽上了她纤细的腰,吻变得更加深入,更加嗜血,他咬住她的锁骨,开始攫取她身上的美好。
肖柔醉了,心疯狂窜动同时也溢满甜蜜的悸动,缓缓将双眼闭上,热烈迎合着他的索取,原来,与少爷接吻是如此美好的事情,美好到似乎周围都飞满了五颜六色的蝴蝶,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已经令她的呼吸都停止了,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儿,而他就是她的浮木,失去了他,她再也无法生存。
男人火热的舌穿刺她的红唇,钻进她的贝齿,修长的手指钻进了她的衣衫之中,宽厚的手掌滚烫着她的肌肤,令她不由得轻轻一颤,喘息声从齿缝间逸出,全身软绵绵的酸在他怀里,抵住他胸膛的手早已失去了力量。
是他心生感动了吗?所以才吻她?
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眼神的温度和亮度都泛着幽暗不明的光,他盯着她,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耳朵上。
没有变化……没有变化……
那个人,真的是忱缘,她没有离开,她甚至就在他身边,刚刚还和他水乳交融过。她不是阿钧,她是忱缘。
肖柔正在情动中,却见百里耀突然停了下来,她失落而又识趣地从他身上下来,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静待着自己主人的命令。
“查阿钧这两个星期的动向!”百里耀看了赛道一眼。
“知道了少爷!”
忱缘休息到深夜才有力气爬起来,她被百里耀刺激得恢复记忆,自然不能再一直呆在这里。
岩鬼赛道据说是璟城装修,设备最豪华的一家赛车场,她如果继续在这里持续做她的赛车女郎,只怕很快就会招来黑衣人的追捕。
忱缘对自己再回云耀国已经几乎不再抱希望了,穿越失败之后,她除了自己的一副身体,什么都没有留在身边,包括千善在内。
千善又失踪了,这一回,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
忱缘悲哀的看了一眼璀璨的星空,感受着自己酸痛的身子,心里的苦涩,无人可诉。
忱缘当夜就离开了赛车场,因为赛车场的老板对她特别优待,每日都给她结算工资,十几天过去,忱缘的身上倒爷有了十万左右的收入。
忱缘把钱装在背包里面,然后沿着塞赛道,一步步往城区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
或者,她干脆就做她的阿钧算了……在离开的过程中,忱缘生出这样的心思,如果做了阿钧,她至少不用再面对忱家,她至少是自由的,就算黑衣人找上门,只要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们又能奈她何?
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地方,只要她再多待一秒钟,就会想起和百里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的疯狂举动,她恨他,更恨自己,总会想着他,尤其是在这样的野望,在她刚刚想起一切的时候。
忱缘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小旅馆过夜,第二天一早,她便来到海边,然后坐上了去c国的货船。
从v国到c国坐船要大概三个小时,原本货船是不载人的,因为忱缘出的价格比客船的票价还要高了好几倍,船长便魄破例带她了。
船长告诉忱缘,这是偷渡,没有身份证和护照,直接出国是违法的行为,让她自己下船之后自己注意。
忱缘一直躲在货船上,直到晚上,天黑之后,她才从船上下来。
刚下船之后,忱缘还来不及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一群穿着官家制服的侍卫兵抓住了。
“忱小姐!总统阁下已经静候多时了!”
“总统阁下?”忱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样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显然惊住了忱缘,她微微弓起了马步,然后朝着人群最薄弱的一个放相猛地冲了出去。
“快追,不要让她跑了!”马上就有人气急败坏地喊道。
糟了,不是总统阁下的人!
忱缘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是百里筠连的人来接她的话,在她出了船舱之后就马上迎过来,说明百里筠连应该之前就知道忱缘偷渡的事情,但是百里筠连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到晚上,忱缘从船舱里出来之后才行动这显然不是总统阁下的风格。
看来,她在v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否则对方不会行动这么快速。
忱缘虽然在憋闷的货船里面待了大半天,不过有船长给她准备食物,还特地给她找了个铺位让她休息,她并不会感觉到自己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昨天晚上和百里耀疯狂缠绵过后,经过一天的休息,她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到头晕,为什么自己跑几步就觉得没有了力气,好像正等着他们来抓她一样,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跑越慢,然后被那些假的禁卫军抓住。
“忱小姐,总统阁下已经静候多时了。请忱小姐上车,即刻入宫见阁下!”其中一个好像是队长的人走到忱缘身边说道。
“你们真的是阁下的人,为什么要在晚上才招我进宫?”忱缘并没有把话说死,她在等待时机,寻找对方的疏漏,趁机逃脱。
“阁下日理万机,当然不可能随时都能腾出时间来,忱小姐,请吧!”
忱缘感觉自己虽然可以勉强走路,但是全身筋骨酸胀,根本没有能力反抗,这个时候她如果不顺从是铁定要吃亏的。
忱缘听话地跟着“禁卫军”上了一辆象征着百里筠连身份的黑色林肯。
车开得很快,如忱缘所料,并没有往连城的方向开去,而是越走越偏僻,基本走到了森林里面。
车停了下来,然后有人把忱缘带下车,忱缘跟着那些人一直走,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之后,被人带到了一栋别墅面前。
之后,那些“禁卫军”也没有再伪装,纷纷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装扮,露出里面的黑衣。
黑衣人把忱缘送进了别墅,然后把大门插上。
客厅布置得十分豪华,沙发非常宽大,上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忱缘上前细看。
“红晃?”
“忱小姐还记得我,看来我们是真的挺有缘分的!”红晃手里夹着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你为什么跟踪我,还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忱缘故作害怕地问道。
“忱小姐,真的不知道找你来是为了什么?”红晃吐出一口烟圈,“不过那也没关系,忱小姐可以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等什么时候,忱小姐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不迟,那时候,我会方放了忱小姐离开,不过现在,要麻烦忱小姐在我这里多住几天了!”红晃说道。
“为什么,你把我抓到这里,对你有什么价值?”
“忱小姐不要这么说,我红晃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忱小姐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昨天晚上,忱小姐经历的一切!”红晃暧昧地吐字,像是从忱缘躲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切。
“你!你从之前就一直在监视我了?”忱缘的脸上划过一抹羞愤。
“nonono,忱小姐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当时能在森林里面见面不就是一种缘分,现在我把忱小姐带到这里,希望忱小姐能好好回忆一下自己过去做的,和经历发生过的事情,也许,对忱小姐,对我红晃都有好处!”
过去做过的事情?她做过什么和红晃有关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红少你想从我的嘴里打探到什么你想知道的消息,那么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了你!”忱缘心如槁木,红晃间接提到千善,就像在忱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又咬了一口。
“忱小姐,不用着急,你完全可以慢慢回忆!”说完红晃抽完了最后一口雪茄,把烟蒂掸到烟灰缸里面,然后站起身来。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你!你就是抓了我也没有用,不过,红少既然是请我来的,那么最基本的衣食住行总该保证吧,正好,我也不想出去了!红少要走的话我就不送了!”忱缘打了个呵欠,然后往里面走去,好像她才是这间别墅里的主人似的。
红晃眯了眯眼睛,忍住了要发火的冲动,他最后又提醒了一句:“千万不要挑衅我的忍耐度,其他的,随便忱小姐挑衅!”
红晃很快就离开了别墅。
忱缘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别墅里就她一个人,倒是放心了不少。
忱缘晚上在船上吃过了东西,并不觉得饿,到浴室洗了个澡,先是抛开一切,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就在忱缘睡觉的屋子里面,突然从天花板上开出个诡异莫名的黑洞,然后不久,一道白光从天花板上面直接落到地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光越来越强,就在白光亮到了极致的时候,从白光里面,跑出来一个如切如磋、俊美无匹的英俊少年。
云灿钧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先是适应了一下环境光线,然后,他开始在陌生的环境里面浏览起来。
云灿钧的眼神并没有到达太多的方位上,他好看的蝴蝶目很快就被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少女吸引住了。
“小缘,我终于找到你了!”云灿钧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兴奋,开始不规则的的发抖,他无法遏止自己的身体因为忱缘的意外出现而带来的极喜感受,他的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泪雾。
云灿钧的眼泪遏制不住,很快就成串地落下,可是他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朝着忱缘走过去,在忱缘的面前坐下。
她睡着了,睡得很熟,让人不忍打扰。
“小缘,我不会再放手了,我永远都不会再放手了!你是我的!”云灿钧伸手想要去抓住忱缘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
为什么?
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无论云灿钧怎么想着要抓住忱缘,他的手里都只充斥着一团抓不住的空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云灿钧可以感受到自己坐在忱缘睡着的床边,可以感受到她美好的馨香,可以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为什么,他抓不住她?
“小缘,我是云灿钧,你的灿钧哥哥,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吗?”云灿钧轻声说道。
巨大的打击让云灿钧无法坐立,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而后跌在地板上,身体变得虚弱无力。
为什么?
云灿钧的为什么哽咽在喉咙里面,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能看着忱缘,满脸泪痕。
空气被一层深重的悲伤气氛感染了,似乎也感染到小缘,她美丽的睫毛上,因为云灿钧的流泪,同样湿润了。
“灿钧哥哥!”忱缘呢喃吐字。
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听到忱缘梦到自己,喊出来的称呼,云灿钧的哽咽声变得越发抑制不住,痛哭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别墅。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外面守着大门的黑衣人问旁边的同事。
“没有啊,这乌漆墨黑的,除了虫子叫,你还听到了什么?”黑衣人乙说道。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诶!”黑衣人甲说道。
“你可别吓我,里面就一个女人,她一个人睡觉,又没有被人强上,有什么好哭的?切……”黑衣人乙反驳道。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好像是男人在哭!”黑衣人甲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感觉那个声音似乎小了不少。
“我看你是想对忱小姐不轨吧。她的身份可不一般,你不能动她!红哥说了,只能守在外面,除非你为了采花,活得不耐烦了!”黑衣人乙说道。
“你别说了,当我什么也没听到!”黑衣人甲感觉自己好像又没听到刚才的声音了。
难道真的是幻觉么?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黑衣人乙还不忘回一句。
“灿钧哥哥,我好像看到你了!”忱缘的声音细细吐出来 ,好像真的看到了云灿钧就在身边一般。
“小缘,是我,我真的来了,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吗?”云灿钧虚弱地说道,气若游丝。
“灿钧哥哥,我好想你,可是,我现在配不上你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灿钧哥哥,你知道了,会嫌弃我吗?”一股从心底宁摄出来的忧伤从忱缘睡着的床榻直接漫天笼罩着云灿钧。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灿钧哥哥,我好想你,我见不到你,我好害怕,灿钧哥哥,我怎么办?”忱缘的手开始在空中不规则的动起来,像是在找寻什么似的!
“小缘,你还爱我吗?”
“爱,我爱你!灿钧哥哥,我爱你,你在哪里,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让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灿钧哥哥……”忱缘竟然听到了云灿钧的声音,下意识地回答起来。
云灿钧的哽咽声又开始变大,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话来:“小缘,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不会放弃的,只要你还爱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无论我是否看到你,无论你是否感受到我,我会永远地陪着你,爱着你!”云灿钧的嘴唇轻飘飘地动着,声音轻得仿若空气,瞬间就消散在风里了。
“灿钧哥哥,你在哪里,我好像看到你了,可是,我感受不到你!灿钧哥哥……”
整夜忱缘都在极不稳定的情绪中度过,直到天开始蒙蒙亮起来,她似乎从梦中醒来了。美丽的双眼皮动了动,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灿钧哥哥!”忱缘看到一身白衣,犹若仙人的云灿钧躺在地板上,以为自己看错了,马上从床上爬起来。
“小缘,我爱你!”云灿钧的身影随着阳光的照射进来,变得越来越浅,他飘渺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消失在了空气里面。
“灿钧哥哥!”忱缘失声大喊着,两手在空气中不停地乱舞,想要抓住云灿钧,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地上有一摊水!忱缘跪到地上,用手沾了一点放到嘴里。是……眼泪的味道。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吗?
“灿钧哥哥……”忱缘失声尖叫起来,她发疯一样地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冲出来,然后直接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