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紫兰知晓了情况后,急急冲了进来,见匍匐在地哭的浑身颤抖的女人,心疼不已,顿时泪已两行。
“太子妃,您身子要紧,快起来!”她搀扶沐婉玲心痛道。
“呜呜……”沐婉玲却更加难心地哭了起来,她摇着头,不清不楚地说着,“他爱他的天下,他还爱上了她,呜呜……”
紫兰一把将她的身子拽了起来,跪在了她的面前,一边用力摇晃着她,一边大声怒道:“你已经经历了一次,为何还要对他抱有希望?他爱谁不爱谁更你关系大吗?”
猛地沐婉玲被紫兰的话惊醒,她呆如木鸡地看着面前的紫兰,暗哑道:“对啊,我为何一次次地沉浸在爱他的境遇中无法自拔?”
“他本来就不爱我,我为何还要为他伤心难过?”她看着紫兰的忧伤眼眸溢出坚毅之色,“紫兰,你说的对,既然生命重来了一次,我们就要把握好机会。”
紫兰眼底涌动着一丝窃喜,用力地点了下头,“我等的就是您的这句话,紫兰死也放心了!”
说着她将沐婉玲唇边的血迹拭干净。扶着沐婉玲起身。
沐婉玲坐下后,道:“我不会让他对你如何,如今安国将面临的是宛尤国的讨伐,说不定宛尤国这次会和梁国联手,所以云子胥他还不敢对我如何。”
哭红的眼泛着冰冷的光泽,“在者以我现在的功力他要想禁锢我,已然不可能。他从大局出发,不敢将我们如何,所以不必太过担忧,我们再做计划行事便是。”
云子胥回到书房,命令安华将那紫色布条烧毁,并嘱咐他不能将此事说与任何人。
从小陪伴云子胥长大的安华,两人虽说有贵贱之分,但是云子胥带他犹如亲兄弟,而这么多年的形影不离,安华也是十分的了解云子胥的性格。
知晓云子胥不是顾忌沐婉玲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心中深深地爱着她,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心爱之人岂会亲手判她死刑?
他不会,就算他为了她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愿意再要她离开自己。
那种失而不得的痛苦和思念,让他心颤,就算她嫁给他是有目的,有阴谋,那么此生他都认命,谁叫他云子胥爱着这个女人,爱的如痴如醉。
所以他欺瞒了所有的人,毁掉了证据,宛尤国公主的死是宛尤国男人所为,安国不会给任何解释和道歉,反正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云子胥心中也不怪罪沐婉玲。
想着她曾经说过的话,和今天她说,她只不过是个女人,想要的无非就是夫君的陪伴,夫妻恩爱,膝下儿女快乐。
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暖意,缓缓握紧双手,在心中道:“婉玲,你想要的不就是我想给你的吗?我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想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此生他要拥有这天下不是自己的私欲,更多的是为了她心爱的女人。
因为曾经的他问过她,问她长大的梦想是什么,她认真地说天下间没有战争,百姓安居乐业,九州一片乐土。
他因她这句话,便下定决心统一九州。
拉回自己伤怀的神思,云子胥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安华,吩咐道:“让露儿好生照顾太子妃,把严晴儿安排到舒言的府上去。”
安华一愣,不解道:“太子,你这样做岂不故意和太子妃过不去,谁都知道她可是将严晴儿视如亲姐妹……”
“到底谁是太子?”云子胥恼怒地呵斥道。
安华伸了下舌头,垂手怏怏道:“当然您是太子,属下听你的就是。”
深深地排出一口浊气,云子胥平声道:“你放心,本太子不会将紫兰如何,等我把眼前的事解决了自会为你们安排婚事。”
安华顿时眼中露出窃喜之色,却正色道:“殿下,属下的事不急。”
话间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随即蔡公公手握拂尘速速走进书房,站在云子胥身后不远处躬身道:“太子殿下,皇上要您速速进宫。”
左玉堂府上。
左玉堂从朝中回来天色已晚,他的夫人慕容清一直等着她回来一起用餐。
餐桌上,见左玉堂一直眉宇紧锁,不言语,慕容清神色担忧地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左玉堂看了一眼身边的下人,慕容清抬手叫他们推下。
一干伺候的下人退去,关上了门左玉堂才凝重地开口:“宛尤国公主在我国境内离奇死亡,惹怒了宛尤国,他们发来了战书。”
慕容清拿筷子的手一颤,眼底骇然一片。
门外,左玉堂的十四岁的堂妹左玉殊正好前来,抬手要敲门听见里面的声音,出于好奇便停了下来,贴近门边偷听起来。
“太子可有怪罪与你?”慕容清担忧地问。
左玉堂神色凝重,叹了一声气,摇了摇头自责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公主。”
听见这样的消息,慕容清再也没有口味吃东西,逐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慰道:“你也无须太过自责,这件事本来错就不在你。”
“夫人怎能这样说,你也知晓太子的性情,我若不替他去,他岂会去送?”
门外的左玉殊听的云里雾里。
左玉堂继续说:“太子也是没办法迫不得已而为。”
慕容清叹息一声气,“可有查出凶手是谁?”
凝重地看了一眼面前温婉贤淑的妻子,左玉堂的脑海中回放着云子胥的警告,“此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然而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枕边的女人,最亲最信赖的人,对自己妻子都要设防还算什么夫妻呢?
左玉堂犹豫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看出夫君的犹豫,慕容清温和一笑,“看吧你为难的,既是不便与我说的,你不说便是,做妻子的岂会怪罪于你?”
“吃吧,”她拿起快起,“这些天你也是累了,吃了早些休息。”
对于妻子如此体谅理解,左玉堂的心中更加的自责,于是忍不住道:“在现场我发现了一块从衣服上死掉的紫色布料,上面绣有紫兰花,我将布料给了太子殿下。”
顿时慕容清的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左玉堂病重,紫兰常常来为他治疗,对他们夫妻二人来说就是恩人,因常来往,慕容清也是特别的喜欢紫兰,对紫兰的穿着打扮自是很熟悉。
常常都是一身紫衣男儿装,裙摆的那外层雪白里层泛紫的紫兰花再熟悉不过了。
“你说这事有可能是……”
“嘘!”左玉堂瞟眼门口缝隙里透着黑色的阴影,赶紧打住了妻子的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