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无耻!
荣泽领教了。
“你真是典范啊,不清楚你在死的那一刻会想些什么,尽管我会比你先下地狱,可我好歹是能上西方极乐世界去的人,你呢,你只怕是要一下就到了炼狱当中,你这恶魔。”
其实吧,他对自己都挺无奈的,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走上了这么无耻的道路,可是舒坦啊,过的这么潇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可以随意的践踏他人的尊严,也可以叫人家生就生,死就死的,这个世界本身就很残酷,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就难免冷酷,这有什么不对,只能怪荣泽太低级了。
“你说的这些我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啊,下地狱又怎样,去了西方的极乐世界又怎样,不过是死,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在乎这些东西,只有在生的时候掌握到的东西多,那才是赢家,就像是你这样啊,憋屈到死的那一刻,还在想着我会到极乐世界去的,这岂不是自欺欺人很好笑的举动?”
荣泽实在是没心情和他争辩这些无聊的话题了,他只想知道深夜里将他带到公堂上来,究竟是想作甚?
是要威胁自己屈服于他吗?这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就这么屈从的,他会抗争到底,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不会放弃掉。
“你现在就是我案板上的肉,不管我想怎么切割,那都是你无法左右的事情,荣泽原先我真是没想过要对你怎样的,可你自己太过于嚣张,你大概是感觉你自己无所不能吧?”
他总是用太多的语气助词,这叫荣泽感觉到厌烦,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厌烦过一个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在自己的面前虚伪是有些虚伪,可也没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官场还真是个大染缸,一个叫人恐惧的所在,竟然将这样一个不算是坏人的人,变成了一个恶魔。
荣泽感觉到惋惜,但同时也为了自己早早的脱离掉官场感觉到幸运,要是自己当初还在那个位置上,说不好也会成了他这也不可理喻的人,也会逐渐的变成这样的恶魔吧,想想都叫人后怕。
“你所谓的道理是我不能苟同的,好像什么都应该要顺着你来才算是对的,你想叫我在供词上画押没可能,我荣泽只要还有气息在,我就绝对不会屈从于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都是一样的,我现在只是等着林萧回来,他是经历过全部过程的人,他的话语太后最想听,你未必会比我多活几日,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好了,你会被驱逐着前往,而我会被迎接着前往,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在大理寺卿看来,他这是在过嘴瘾,死了之后的事情还有谁能清楚的,死了就如同火苗熄灭了一般,哪里还会留下一些什么痕迹,那些地狱啊西方极乐世界啊,不过是佛教神仙教的人用来吓唬人的,不过是为了阻止人作恶,才会用这样的前世今生来束缚人的思想,他才不会上当受骗。
至于林萧,他一定会好好收拾了此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还想着要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深渊的人,不值得一点点的同情,他是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就看着好了,看看他是怎么收拾他所谓的那些救兵的,就让他在这边空想着等待着吧,一定会叫他失望透顶的。
所谓的黄泉路上的等待他也是看不到了,他只会在死亡之后变成一个被挂在城门上示众的腊肉,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之前我以为只有孩子容易异想天开,因为他们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可我没想到的是,你荣泽竟然还比不上一群孩子,你这想法说不出来有多天真烂漫的,只是可惜了,你的一切都只是停留在你的想象当中,不会实现,至于你期待的林萧给你复仇,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我高高在上,还可能叫林萧钻空子吗?”
他是不管怎样都到不了皇宫去的人,尽管他是个道士看上去像是个半神一样的存在,可自己有一万个办法来对付他,一定不会叫他威胁到自己的将来,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帖是他最大的优点,这个优点一直秉承下来到现在,就形成了一种体系,是谁也不能破坏掉的。
他看向荣泽的手指头,这手指头只要按压下去了,就是认罪,一切由不得他是愿意是不愿意的,以前严刑逼供一个人,难道他荣泽心里没点数?
现在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他反而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这可真是可笑之极。
后边的衙役早就准备好了,供词就在他们的手中,只等着他将话语给荣泽说完了,他们就会在自己的指示之下完成这件事,而且不留下一点点的痕迹,这些衙役全是他的人,就算是三司会审,也制定是找不到任何证人给荣泽证明,他自己是冤枉的,是屈打成招的。
何况参加三司会审的那些官员,和自己的关系都非比一般,都是有利益牵连的,谁还会为了一个过气的正黄旗弟子发声,这一切都是荣泽对自己过分的估量造成的错觉,他现在应该要醒悟过来了,自己有这样的必要让他清醒一些。
不管林萧最后能不能进去皇宫,他荣泽都要存着这一份念想,从被抓捕进来栽赃上这样的罪名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出去了,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不会央求什么,不会将自己的尊严也丢弃掉,只是为了要保住那一口呼吸,他呵呵冷笑起来。
原来在听到自己冷笑的时候,他也会不由得一怔,然后从脸颊上显露出惊慌的神色来,这就足够了吧,荣泽好不得意的继续笑着,不过很快大理寺卿的手一挥,那些衙役就一哄而上。
将他死死按压在地面,扯过他的手,在那供词上按压,他大声的咒骂着,但没人理会,堂上挂着的明镜高悬四个字格外的扎眼。
他被丢回到牢房里边的时候,那些重刑犯又开始围上前来,他们从各自的牢房中伸出手臂来,长长的手臂从木柱子的缝隙之间伸出来,就像是地狱中的死鬼一样,他们在各自嚎叫自己的不幸和苦难,但在这边决定要死的时候,他们却好像更加擅长于嘲笑他人了,人性就是这么的可怖。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议论这个人的下场,他们知道要发生一点什么,有一个特别明事理的说。
“他被带走了,结果一定不会好的,等着看吧,一定是被按压着在供词上画押招供了,就像是他这样的活不过三天时间了,一会儿他要是回来了,我们可以问问他。”
于是便有人好奇的加入进来,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就能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说不好他是出去吃好吃的,你看他的样子,怎么说身份也是比我们尊贵些的吧,有人知道他是谁吗?在来此之前我可是没见过他这样气质的人。”
这个囚犯很善于观察,从荣泽第一天被带进来,他就看他的服饰,不过后来被换上了囚服,饶是如此,他也能清楚的辨别出来此人是富家子弟,一定不是他这样的穷鬼,他现在还在穷着,死了一定是更加的穷吧,他想黄泉路上要不要跟着这个人近一点,或许能得到一些钱财呢,他家里人一定会烧很多的纸钱给他吧?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想要在这个明智的人这边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挑战这个明智的人,这个人在牢房之中的地位相当的显赫,就是他们这样的人,都是不敢随随便便和他说话的,只有他在那边说着,然后他们随声附和的份儿。
可是现在牢房中竟然来了一个更加尊贵的人,这个人看上去很是随和,他总是不喜欢说什么话,更多的时候在睡觉,但他看上去就是个尊贵无比的人,而这是这个明智的人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的,这可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啊,他这么想着,他想要开始崇拜荣泽了,而要放弃这个看上去很聪明的家伙。
他想其实这个人的肚子之中一点墨水都没有吧,说不好荣泽才是那个最有墨水的人,要不是被关押起来了,他一定要去调查荣泽的过去,这样自己就可以证明自己是对的,他们还真是无聊的等死着,要不是有这些事情消遣,他们真不知该怎么过这最后的日子。
这个明智的人,忽然就被人给反驳了,他显得十分激动,在他的带领下,这牢房中的众生都已然脱离愚昧,可是现在来了一个新鲜的人物,他们逐渐的对他失去了兴趣,起初还没人表现出来,但现在,这个人竟然在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赞同,反而要在一边质疑,这简直也太过分了些。
“你知道些什么,你要是知道的话,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我就是被这么污蔑的,我这是感同身受。”
他说出这样话语来的时候,其实是很心虚的,可是他不想掩盖自己的心绪,他只是想叫人明白他说的大概都是真实的,一定不能被反驳的,不过这会儿可没人要搭理他了,他们都在想着,你不是在说傻话吧,来之前就知道你是个江洋大盗了,是被当场抓住的,怎么现在就变成是被屈打成招了呢?
看到他们全部散开,根本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这人立刻就激动的大叫道。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怎么会不相信我说的呢,不许质疑我,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要是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们叫醒他,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他们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个明智的人身上去,因为对面的牢房还是空着的,那个人还没被带回来呢,这不过是在猜想他要遭遇一些什么,怎么他自己忘记了吗?竟然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语来,他们全部都哂笑着摇头。
这会儿看到荣泽被扔进牢房里边来,这明智的人第一个受不了了,他急忙的出声追问荣泽。
“他们带你出去是不是按压你画押去的?”
荣泽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忍,实在不想回答这些无聊人的问题,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冷笑话,是他们作为聊天的作料,他不想像是一个小丑那样,被他们反复的戏弄,成为他们谈论的焦点。
也许他们在打赌的时候还会将自己牵连上,将自己当做是一个赌注,看看谁能猜想的比较准确,这简直是一件非常可恶的事情,荣泽一翻白眼,就将身躯朝向墙壁躺着了,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既然注定要背负着冤屈被送上断头台,那也只能等待有人给自己沉冤昭雪了,也许自己真的等不到林萧回来吧,他深深的感觉到绝望袭上心头。
“你们看他像是困兽一样的神色,就该知道我没胡说八道什么,你看,他这是在默认的。”
那个人真是太着急要证明他自己的那点想法了,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声追问,之后便是自以为是的辩证,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太可笑了,他们是不会认同这样的结果的,全部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现在有的在无聊的说着什么,有的则是在面对着墙壁准备睡上一觉了,没人去搭理这个明智的人。
“真是的,就是最后的一点点乐趣也不给我了吗?知道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为何就不能在最后的日子里给我一些成就感呢?”
他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要给出这样的成就感,其实他们现在比起谁都要郁闷,他们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因为他们开始从荣泽的身上看到了他们自己的未来了,那是一起上断头台去,也不是去郊游,也不是去作甚的,心里头怎么可能有愉快的感觉呢,那为什么要找成就感?
“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安心的睡上一觉吧,我可能是活不过三天了,要是将来有个叫做林萧的人来找我,希望你们可以说你们是见过我荣泽的,我正黄旗的子弟,却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上,真真是悲惨,这天道要被毁灭殆尽了,地狱中的恶魔都要人间来了,地狱现在已经空了。”
这是荣泽忽然坐起身来说出的话语,叫所有人都感觉到惊讶不已,他们全部都呆滞的看着荣泽,他不是不打算和他们交流吗?怎么现在忽然就坐起身来,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语,不过没人决定不帮助他。
不清楚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比那个明智的人要好的多,他们都愿意帮助荣泽,只要那个叫林萧的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被拖出去斩首示众,那么他们就会告诉林萧真相是什么,这样就可以让林萧给他报仇雪恨,沉冤昭雪了。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非凡的人了,你看你是正黄旗的弟子都要被污蔑受死,我们不过是一些小老百姓,实在就没什么好说的,我这心里边竟然有些平衡了,我的心情从来没像是现在这么好过。”
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猜测荣泽的身份,现在得到确认了,他心底真是高兴的不成了,其实这和他本身不会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从心底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一些鼓励,这样至少他死的时候,怨气会少很多。
但他说出这样的话语之后,是叫很多犯人鄙夷的,他怎么可以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呢,尽管他们都有,可他们从未表达出来,至少不会这么明显的说明自己是有这方面意图的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全部都说出来了,这是在丢他们的脸面啊,毕竟这个人是后边才进来的,而他们早就是一个大家庭了。
明智的人从来没像是现在这么的冷静,他坐在一侧看着他们在疯狂的和荣泽表示自己会怎样的尽职尽责来帮助这个将死之人完成他的愿望,他感觉到好笑,自己怎么刚才能像是个小丑那样,被人家给愚弄呢,明明都是自己在愚弄他人的,怎么自己有天也会给他人愚弄了呢?
他现在非要有一些爆炸性的言论,才可以重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不能损失掉这些观众,他们全部都是自己的,不该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他现在必须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才可以。
“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想的都是些死不死的问题,不像是我,我想的是要怎么从这边出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为什么非要困在此地呢,我想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机会从这边逃走的,可是你们竟然从未想过,我真是感觉到十分失望呢?”
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但谁都清楚他这是想引起一番注意,可这个时候谁也没心情听他说这样的冷笑话了,那个想要逃走的人还没出生呢,除非是这个躺在地上的正黄旗的弟子,他说自己想要逃走,那么他们才会稍微相信。
但那也相当的有局限性,现在他们更需要休息,于是牢房就暂时安静下来了,外边的狱卒照旧是在喝酒,他每天都要看着这些重刑犯,心理上都有些受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真是在一个无望的路上走着的,越走就越感觉到悲凉的难受。
每次都要看着他们被带出去,然后再也回不来,起初还真是精神麻木的,可是时间一长,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这可能是自己怯弱吧,他这么想着,然后又喝下了一口闷酒,他看上去精神不振的,面黄肌瘦。
大理寺卿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他现在仔细的瞧着自己手中的这一份供词,明日三司会审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给他们那些人好好的看上一眼,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夜里是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觉的,不过他渴望天明不要这么快到来。
真像是在做一个梦啊,他这么想着,忽然灯光就被吹灭了,好像是门被打开了,紧跟着是一阵烟雾缭绕袭击进来,他急忙转身去看门口,门口站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在朝着他露出红色的双眼。
他几乎要被吓的晕死过去了,但他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不在的这几日事情办的怎样了,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搞定荣泽吧,要是荣泽不死的话,林萧是无法感觉到威胁的,你我的地位也不会稳固,你和生门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没人知道,只有你打败了所有可能说出你秘密的人,你才能安然的度过你的余生,尽管我现在暂时还没办法回来,可我总是能追赶上林萧的,听我的。”
这个声音是狐妖拂小溪的,她还真是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清楚该上什么地方寻找这妖孽了,可今晚上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难不成真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那自己就该当好好的确认清楚。
他在摸索着,想要在看清楚是拂小溪之后,才真正去相信她说的那一番话语。
他说。
“可是我一点也看不见你的踪影啊,你这是被带走了吗?上什么地方去了?”
她的师父可一向是心狠手辣的,只要是抓到了,那就不会松手,当然这些告诉给凡人是没用的,拂小溪不可能从这边显露出自己的身影来,要不然就会被自己的师父知晓,她只能一闪身躯,给对方看一眼自己的尾巴。
那个尾巴闪动起来了,硕大的掠夺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腿软,马上就跪在地上去了,还真是拂小溪啊,她怎么就回来了呢?
其实他是不想被一个妖怪控制的,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可她现在竟然又回来了,他心底一阵的不安,对她保证起来。
“我一定会弄死荣泽的,这一点还请狐仙放心。”
那团雾气消散了,拂小溪回到现实当中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师父还在闭着眼睛眼神,他辛辛苦苦将拂小溪从清朝带回去,关押在灵池山下来,就是为了不让拂小溪再一次重复之前的过错,上次在拂小溪垂死的时候,要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救治,她现在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可这不思进取的家伙,竟然还在挂牵着凡间的那点事情。
“怎么人给我回来了,心还在凡尘啊,灵池山难道不是你最好的归宿吗?还想出去为祸人间,小溪起初师父点拨你,要你走上这修道的路途,可不是盼着你去害人的,可你这几年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你叫师父好生失望啊?”
师父的脸容总是叫拂小溪感觉到畏惧,她的心思是向外的,她想从灵池山离开,只要林萧还在一日,她就一天都不得安宁,必须要追赶过去,给林萧一个教训,这样自己的女儿才不会白白牺牲。
“没,师父说的徒儿都记着呢,怎么可能忤逆师父,现在已经回到这灵池山来了,想的最多的便是修炼的事情,可我现在心底惶恐不安的,我总是想着那个林萧,可能会将天书造成的祸害加重,其实我是想将功折罪的。”
还真是说的比唱的要好听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拂小溪是什么心思,不过这一切都是命数,自己就算是阻拦也是阻拦不得的,好在她现在的法力也并不怎样,对林萧不能造成大的威胁,要真是逃出去了,那也只是搅乱一下林萧的步伐而已,不至于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小溪你的魔性还是无法从根基上剔除掉,师父始终是担忧你的余生,好了有些事情是说一遍就该懂得的,说太多了,谁都不好受,师父不想再看到你犯错。”
师父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可是在今日师父却没之前那么难对付了,真不知是自己变聪明了,还是师父他不再计较了?
拂小溪愣神着没应声,不过思却已经飞扬到了凡尘之内。
此时。
呼延贺还包裹在水灵珠之中,他的身体已经全部长全,他就像是一个在母体中的胎儿一样,现在已经到了临盆的那一刻,水灵珠之中的气流,将他灼烧的无法在这边容身,他渴望从其中冲出来,但却找不到章法。
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身躯,又要被烧为灰烬的时候,忽然看到一道光亮袭来,他顺着那光亮就奔逃而去,然后是一阵的电闪雷鸣,之后他便没了知觉。
等到他醒来一看,水灵珠已然没了下落,他是躺在海面上的,一直顺着波纹在漂流着,他起身寻找水灵珠,只看到一些流动的气息在自己的身下的波纹上荡漾着,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油花一样。
他感觉到迷惘,但同时也认清楚了,这就是东海这片海域,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