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三只得点点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应付荣泽,就当做是来监视他的吧,其实比起监视来这个更加的致命。
只怕是这仁兄丁点儿都不清楚吧,才会在此时看自己的眼神还这么的友善,竟然没有半点凶残的意思,真是折磨了的横三,都恨不得将真相告诉给他知道了,可他不能啊,自己家人的命还掌握在大理寺卿的手中,动感情就等于死全家,谁会愿意?
“既然想到来监视我,还真是良苦用心啊,你就在我府中住下来吧,我也不撵你走,随便他想作甚,我都奉陪到底。”
其实这个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可能走出大理寺卿的圈套。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他还能有逃走的机会吗?现在就算是横三能舍弃全家张张嘴巴,将这个事情和荣泽说了,那也于事无补,大理寺的捕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还真是对不住你先生,不过我总会有报答你的时候,也许是下辈子吧,尽管这么说有些不负责。”
荣泽根本就不想吭声继续谈话,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横三自然会有管家进行安排,只是他还没在房间中坐下身躯,就听到外边一阵的喧哗吵闹,他急忙穿上衣服出来看。
大理寺卿走在前边,身后是一众的捕快,他们风风火火的进了自家的院子,就开始到处在搜查,荣泽十分纳闷的上前问道。
“大人这是作甚,无缘无故的闯入民宅,就算你是个朝廷命官,也不该知法犯法吧?”
大理寺卿根本就没说话,这事情全部都是安排好的,他现在只不过是过来丰收来的,哪里还需要跟这将死之人解释呢。
看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神色,荣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大理寺卿缺少一个替罪羔羊,这是打算将自己拉扯过去了?
果然那横三从屋子里边给架出来了,大理寺卿指着横三问荣泽道。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人可是在你府中抓到的,你这是打算包庇生门的余孽啊,真是罪不可赦,尽管你是我的旧相识,我也只能秉公执法了,来人啊带走。”
荣泽挣扎了一下,咒骂起来。
“你还真是能做的出来啊,将事情全部都栽赃到我的身上来,其实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正和生门牵扯的人是你自己。”
大理寺卿在前边大摇大摆的走着,他完全不用顾忌任何,只要将该做的都做好了,那么一切就都是妥当的,抓回去一个审问下来不成,就几次三番的审问,他总会有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刻,大不了就直接抓着他的手画押,这样岂不是就成了。
他在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不已,此时离开天明只剩下半个时辰了,林萧到了海边上,看到野神就站在海滩上一直没动,也没感觉出来他是在观察什么,似乎对东海的事情,他要采取一种观望的态度,是东海在就成了吗?至于东海出的那点事情,他根本就不太关心?
林萧一过来这野神就开始贫嘴了。
“你这家伙不是跟我说,你暂时不会来的吗?怎么现在还是来了,是打不过那个老家伙吧,那个老家伙还挺厉害的,是不是你师父呢?”
对于这个野神的热情奔放,他是相当头痛的,他现在需要潜入到东海去看看具体的情况,要他到东海来总不能是在外边守着东海吧,具体的任务是什么,其实书灵也未必能清楚,他根本就无法参透这其中的意思。
还要靠着自己琢磨啊,他想着就纵身跳进了海中,野神有些怔住了,水这东西他是不敢轻易去碰触的,他现在只能在外边守着了,放心只要是从东海出来的人一定都要经过他的严加审问,才可以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海龙王将上官姑娘带回龙宫的之后,给了上官姑娘一颗水族的灵珠子,这灵珠子没其他的效力,就是用来维持她在水中的呼吸,只要有这珠子在她就不会溺水而亡,不管是不是会水的,只要有这东西,就能够在海中生活下去。
上官姑娘才刚刚失去自己的家人,心情沉闷也是人之常情,她一直不愿意再去想之前的那些事情,对海龙王也是不冷不热的,尽管海龙王答应要带着她一起修道,让她可以有机会出去杀死那些个贪官污吏的。
可她现在就跟是看不上海龙王一样,整日里对他的戒备心都很强。
林萧潜水下来看到龙宫中竟然来了一个新鲜面孔,就躲避在一株珊瑚树的后边看着,这姑娘愁眉不展的,真像是被抢回来的一般。
海龙王为了维持东海海域的平衡,时不时就要出去应付一些巨浪,那些巨浪全部都是拂小溪留下的后遗症,他处理到现在也算是差不多了,应该能抱住东海的,自己的逆子也被关押起来了,不过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他,不可能长久就这么关押着他,只能说,将他暂时关押在此处,也好监督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没时间出来嚣张。
上官姑娘初来乍到的,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来接触她,对她更加是指手画脚的,她对这样的人相当不屑,她只听海龙王一人的命令,此时她在宫中待着,原本是在排遣心中的不愉快,却不想有人来找不愉快了。
来的人是三皇子,这三皇子进来就是门也不敲一下,也没叫人来禀告,直接闯入到龙宫之中,她当时听到有脚步声,急忙起身来,还以为是龙王回来了,可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男子朝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后满脸鄙夷的问她。
“怎么你就是我父皇带回来的那个凡间女子啊,还真是长的不错,不过你的美貌未免是用错了地方吧,你应该找一个年轻人,而不是我父皇这样的老人家,你知道我父皇多少岁数了吗?”
上官不想搭理这样的人,她见惯了,来来回回的就是这么几张面孔,这个人倒是第一次前来,可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来这边完全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吧。
她心底当然也清楚找人要找年纪差不多点的,可她现在是没的选择了,她只能跟着龙王,要是她现在反悔的话,那龙王一定会将自己碎尸万段的。
“我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要是还想活命的话,就赶紧从这边出去,让龙王看到了,我想你的命就没了吧?你到底是谁呢,之前来了一个四皇子,你难不成是三皇子吧,我看你父皇对你们两人都相当失望,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会很失望的,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做,竟然还敢到我的寝宫里来作乱,出去!”
三皇子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父皇竟然找了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回来,是比自己过世的母亲要强悍的多,估计这老东西天天的要想方设法的讨她欢心吧,就这么个姿色的女子,在凡间那也是人人争抢的对象啊,到了自己父皇的手中,能不当做宝贝一样的供着吗?
只是在自己的眼前嚣张就太不明智了,他可从来都是不爱美人爱江山的人,在他的眼中就没所谓的美人,一切都是浮云,这女人迟早是要成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现在就找个机会弄死她。
父皇不是喜欢她吗?那自己就将她先玷污了来,看看父皇还有什么心思娶妻?
想要将他们都撇开,另外找女人生孩子继承这东海,问过他们两个人没,就算是他们兄弟两个争抢到你死我活,也不需要外边的人搅合进来吧,这老东西,不知死活。
三皇子的神态忽然出现了变化,这眼神也不对劲了,上官即刻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当中,这家伙一定是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本能的后退一步,叱问三皇子。
“你竟然还不出去,你这是要作甚,出去!”
这样的喝令简直和遇上了狼群的羊羔没什么区别,就狼群而言,能被这喝令吓到吗?只怕是会叫狼群更加的兴奋吧,他现在就是如此,真是恨不得将这女人给弄死在床上,这样父皇回来看见也就死心了吧。
还想踏足到东海来过生活,想都不要想,一个凡间来的女人就这么的不识好歹的,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林萧才刚刚下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还真是有些辣眼睛了,三皇子当时就像是饿狼一样的扑上去,上官姑娘使劲的挣扎着,呼喊着,她想要逃走,却是被三皇子一把摔到了床铺上去,这下她只能不断的后退着,慌张不已的看着三皇子。
林萧一声叹息,自己下来不是为了看这个事情的,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就捡起一块石头,直接砸过去,一下砸在了三皇子的屁股上,这三皇子一惊,朝着外边张望大声的呵斥。
“谁?”
“到底是谁在外边鬼鬼祟祟的?”
林萧当然不可能出声了,他还在外边站着,要是这三皇子还敢下手的话,他就再来。
三皇子原本就有些心虚,指着上官呵斥一句。
“算你今日走运,你给我等着,我迟早糟蹋了你。”
这是警告她最好赶快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掉,也省的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上官姑娘被惊吓的不轻,一直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
她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心底有些感激这个人,却没办法出来看一眼,她一直这么坐着,直到一会儿之后海龙王回来。
他远远的就喊着上官的名字,进了宫中没看到人,顿时紧张不已的又喊叫了两声,逐步朝着床边上走,这才在揭开了帷幔之后看到了上官惊恐的脸,他马上上前去抱住上官,询问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出去的时候,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上官也并非是要装可怜,要在他的面前博取同情,她只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现在来了一个自己稍微能相信的人了,当然就不免委屈的痛哭流涕,这可叫海龙王急坏了,看到她是在床上坐着,还围着被子,他有个不好的想法,难道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对她下手了?
“你说话啊,你这是要急死孤王了,说是谁欺负你了,孤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上官实在是不想挑起他们之间的纷争,可三皇子做的太过分了一些,他还警告自己说,一定会将自己给糟蹋了,不管是怎样,她总要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吧。
这事情就不能不跟龙王说。
“是,是三皇子,他忽然闯进来,还要糟蹋了我,走的时候还说了很疯狂的话语,说是迟早要将我给糟蹋了,我不想在龙宫住着了,我要回家去。”
现在外边可不比这龙宫安全多少,那个大理寺卿不会放过她的,只要她露面出来,迟早都要出事情,既然是自己的不孝子做出来的事情,那他自然要动手处罚,干脆一次性将这些儿子都关押起来,深海区域的宝塔可是很长时间没用了,叫他们三人好好的在其中面壁思过,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用担心,孤王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的,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来烦你了,你放心接下来这龙宫中你就是真正的主人。”
他出去了,上官姑娘起身来,不觉对自己有些厌恶起来,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会导致很多人因此受到惩罚,可她现在根本是别无选择。
林萧真不知自己是上东海做什么来的,难道就只是为了要保护这上官姑娘,不能吧,这龙王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目的,这分明是想要这姑娘给自己生一个孩子,也好继承东海的海域。
他有些愁闷的回到了岸边上,野神马上就凑上前来逼问他。
“你都下去这么长老半天了,你看到些什么了啊,这天书说的任务好像是保护东海,可现在东海根本就没什么危险存在,我们难道真要在此地一直驻扎着,你是怎么想的,说出来我们也好交流一下啊?”
林萧原本就很郁闷,加上这家伙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唧唧歪歪的,他更加不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了,最近的事情都有些奇怪,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到底是心情被影响的七零八落的,他现在根本就不清楚事情该怎么继续下去。
当然也只有在一侧的书灵才知道叫他到东海来,其实只是为了避免他有时间回去搭救荣泽,荣泽先生身上的一切,都是天意使然,是不可以违抗的,林萧穿越时空会导致一些事情被改变,但重大的事情和他贴切相关的是不可以改变的,要是荣泽没按照之前的安排死掉,那么就会导致时空出现错乱,这其后的善后工作真不是人能做好的。
林萧也根本就无法承担一切变化带来的巨大损伤,现在只能这么将林萧隔离开,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荣泽想必早就死掉了吧,书灵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希望着。
“没看到什么,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你不要问我了,要是好奇的话,你自己下去看一眼吧,我要睡一觉再说其他,实在不行的话,我明日就回去府上,我要找荣泽先生好好商量看看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天书上语焉不详的,我怎么能清楚知道他要我做的到底是什么?”
他现在心底很是郁闷,野神却也不轻松,他面上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好像三八了一些林萧的事情,其实他在想的是自己管辖的区域都发生了地壳上的变化,这东海是海域,难保也会出现地壳的转移,要是真转移了,那地狱和人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会导致很多人性情大变,原本美好的世界,会在瞬间就刀光剑影的,实在是叫人不胜惶恐。
只要是东海的地壳不曾被改变,那么一切就无所谓,他在这外边守着也没什么损失,倒是林萧心情看上去糟糕透顶,他太需要透透气了。
“你和那个先生是什么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其实我生前也喜欢这样的人,看着像是个书生,其实很爷们的。”
野神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能和林萧谈论的,只好来说荣泽。
林萧也不知他自己是怎么了,心底十分不安,这样的不安还在不断加重当中,就好像是荣泽真要出什么事情了一样,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
他低沉的应付着野神,逐渐就被蔓延上来的睡意征服了,没多长时间,野神就听到他匀称低沉的呼吸声,他知道林萧这是睡着了。
野神自言自语起来。
“你小子过的还是挺丰富的一天,有酒肉,有知己的,可怜的是我这个野神是什么都没有啊,我们这些穷酸到了极点的人,真是都没人同情我们了,好了睡觉吧,你看你睡着的样子多香甜了,一定是招惹女孩子喜欢的。”
荣泽被拖拽着进入了牢狱之中,他在刚才过堂的时候,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阴险的嘴脸,大理寺卿将全部和生门相关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来了,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的,最关键的是那个横三,他竟然充当了一个证人的身份,他怎么不知道这横三竟然是生门的一份子?
简直欺人太甚,将他打成这副样子,可他不会认罪的,这事情就不是他犯下的,凭什么自己要认,就算是严刑逼他也无用处。
看到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那些在牢狱中关押着的重刑犯也是一阵的唏嘘,都有些可怜这个才被抓来的人。
还有人关切的发问。
“兄弟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怎么将你打成这副样子了,要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你就承认了吧,我们大部分都是被屈打成招的,都说我们杀人放火的,其实我们哪里来的那样的胆子,可要是不招的话,迟早都要被打死。”
看来自己的好兄弟大理寺卿没少干这样的缺德事情,一切都是用棍棒打出来的功绩,还敢夸耀说,有他在京都就安全。
这样的人可真是该死,这些重刑犯都活不到好长时间了,他们现在将生死看的很淡漠,反正是躲不过去了,号丧什么的都不管用,还不如就坦然接受了吧,可是这人世间真的有鬼魂存在吗?自己是冤枉的,要是含冤而死的话,是不是会变成厉鬼啊?
那他们第一个要咬死的人,就是这大理寺卿了,不会有第二人。
“生死都是小事情了,那还有什么是关于大雅的啊,你们这是麻木不仁的接受了他的那一套,我绝对不会屈服的,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要叫我如何承认,倒是他自己,他才是真正和生门勾结的人,我手上真的有证据啊,物证!”
荣泽在悲愤的诉说之后,将手抬高了一些,其实他都要支撑不住了,要不是刚才一直用自己的意志力顶着,他早都在公堂之上晕死过去了。
那些重刑犯一脸无奈的神色。
“劝说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啊,你这么做没什么作用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你是注定要冤死在这牢狱之中了,和我们都是一样的。”
荣泽感觉到他们在说一样的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何其的淡漠,好像来一个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就要接受他们那样的命运,要是打算抗争的话,他们会用各种说辞来劝说这个人放弃掉。
真是太可怖了!
“你们难道都没想过要抗争吗?就这么由着他随便想怎样就怎样的,这不能吧?”
荣泽的不解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哂笑,这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他们当然是抗争过的,可是这有什么作用啊,其实根本就起不到好大的作用,只能在抗争的时候多挨打而已,其余的什么也得不到,那还需要抗争吗?
“兄弟,你和我们刚被抓进来的时候一样,我们也以为抗争是能有用的,可是后来呢,我们都被打的要死了,只能接受,你是还没到那样的程度上,你才会说这样的傻话啊,你到最后还不是要和我们一样。”
他听完气愤不已,一直在用自己的手臂砸着地面,那些重刑犯就全部散开了,没人再来和他说话,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人是个榆木脑袋是说不清楚的,等到他能理解了,那日出西山水向东流了。
还不如给自己留下一些时间,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管什么时候会被拉出去砍头,那都是一个解脱啊,现在家里人也很少过来看他们了,也不被允许探视,他们的人生就要走到尽头了,真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身上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就是这个样子。
到了后半夜,荣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坦,好像是脾脏出了什么问题,下腹部一直疼痛的要死,他不清楚该怎么办是好,一直在痛苦的嚎叫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去喊了狱卒来,他才被抬出去了。
不过不是被抬出去救治的,而是被抬过去和大理寺卿见面的,他现在春风得意的,想好好的和自己的替死鬼说一下,到了黄泉路上可千万不要怨恨自己,这都是命运啊。
荣泽满心的以为自己会被带去医治,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带到了公堂上来,大理寺卿就在公堂之上坐着,他头顶上还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呢,这可真是讽刺的要命啊,荣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的明镜高悬,你也配坐在那四个字下边,赶紧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吧,你这该死的狗官!”
他的咒骂丝毫不会影响到对方的情绪,对方很是无所谓的笑笑。
“没事,配不配可不是你来界定的,你看好了,我就走在这边了,你能拿我怎样,你现在是个阶下囚呢,荣泽我忘记告诉你了,就你这性子还想在朝中找到一席之地,你真是早上过来下午就要被抬着出去的人啊。”
是啊官场上是多么阴险的,哪里能是他可以擅长的,当然是他这样的小人最擅长在这样的地方施展手段了,他荣泽就是这么的没用,可是他一生坦荡,问心无愧,比起这样的苍蝇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你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在你的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你处于一个高位之上,可以随意的裁定他人的生死,可你总有被扔下来的那一刻吧,看着好了。”
荣泽的下腹部倒是好了很多了,看来是看到自己的仇人之后,那种气愤一上来他就忘记了疼痛,这可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不知道是该高兴该是该愤怒的。
对于他这样的冷嘲热讽他真是早些年都听够了,要不然他怎么能从一个小小的县令爬到现在这样的高位之上,大理寺卿可是一品大员啊,谁能企及的高度,就问谁能有他这么传奇,呵呵说什么良心,说什么坦荡,在生存面前这些东西都要见鬼去。
他从后边下来,走到荣泽的跟前来,他手上戴着手铐加上戴着脚链的,真是可怜的要死,他这副样子,真是和之前的潇洒大相径庭啊,谁能想到一个风流才子,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上?
之前的那份傲娇都上什么地方去了,这个人其实在三年之前就该死了啊,活到了现在应该要庆幸才是,怎么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嚣张呢,说这么难听的话语,这是要刺激自己的哪门子神经?
不过他是不会屈服的,他现在处于这样的高位上了,就说明他是成功的,要不然他怎么能裁定了这家伙的生死呢,只要他说一声,生就可以生,死那就必须要去死,荣泽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他现在应该要哀求自己的,应当要无比卑微的上前来恳求自己,千万不要对他动手,这样才是对的,可是他现在竟然在自己的眼前说这样放肆的话语,还要露出嘲笑自己的神色来。
“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不识好歹的人,没有之一了,你这副样子,还能作甚呢,就你这副样子,你以为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啊,能在我的面前这么的嚣张,你其实什么都不是吧,荣泽,你死到临头了,就不能央求我一下吗?也许我会心软的呢?”
心软啊,他这样的人可以心软,真是的,他不敢异想天开了,荣泽不禁大笑起来。
“算了吧,你早就算计的好好的,将我拿来当做你的替罪羔羊,这样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毕竟你和生门是有些联系的,要是事情败露了出来,你怕是不好收场了吧?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孤单的,我死了没有好久林萧就会替我报仇雪恨的,你放心。”
他死的时候,绝对比自己要身败名裂的多,荣泽是这么想的,林萧要是回来看到自己含冤受死,难道还能无动于衷,这绝对不能,不是林萧能做出来的事情,他是绝对相信林萧的,一定会给自己找到绝佳的机会报仇雪恨,也一定会让自己沉冤昭雪。
其实荣泽说了这么多,就只有一句话他是最中听的,那就是他早就安排好要算计荣泽了,这没错,他从一开始就想的好好的荣泽太傻了,一直被自己利用,却还给自己办成了那么大的事情,将生门给除掉了,这功劳全部在他的身上,可是真正勾结了生门的人却是他,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现在他却要被自己押着送上断头台了,这其中又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呢,他都要说不上来了,真心是感觉好醉人,这滋味挺美的啊,尽管他也知道这是伤天害理的不好。
可这样的事情真是容易上瘾的,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能做的就是让荣泽代替自己去死。
他使劲拍着荣泽的脸说道。
“你很委屈,可你必须要承受一切,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