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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都不用我出手就分手了

2018-04-10发布 3080字

车子在灯光中穿梭,季清歌的面色变幻不定,瞥了眼边上的女人,问的很模糊,“你这样值得吗?”

声音随着空气传入蹇慕澄的耳里,若是平日恐怕还会辨别一二,此时她满脑子都是季鎏舫,听到问话,像是打开了个开关,没有逻辑,没有思路,颠三倒四,“我不知道,我以为只是一点点儿悸动,可是当我从那里走出来,我才发现比我以为的悸动更深……我,我……他怎么能这样,他明明说好的,明明说好的……”极力稳下去的情绪又被自己带动的激动起来。

“难道我又看错人了……我明明都鼓起勇气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劲儿的质问,可惜没有人回答她。

车子穿过个隧道,车内灯光微弱,女子的哭诉声越发的清晰,季清歌的脸色却是极为不屑,“他有什么好的?”

蹇慕澄仿佛真的思索了番,最后摇摇头,语气里有了点儿笑意,似抱怨又像情人的呢喃,“不好,他全部都不好,既不温柔,也不体贴,还不懂情趣,死板又固执霸道……”

倒是挺了解他的,季清歌心中冷哼,又听蹇慕澄带着点儿羞涩的声音,“可是我好像就是喜欢上那样的他了!”

季清歌开车的手猛地一顿,车子一滑,蹇慕澄受惊的身子一歪,方才的悲凉情绪在生死关头终于消散了许多。

季清歌把人送到个酒店门口,蹇慕澄很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麻烦你了,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季清歌点点头,再三确认对方不需要自己帮忙,这才开着车走了。

绚丽的灯光,喧哗的人群,这是夜里放纵的人群,有了黑夜的遮蔽,纷纷露出属于夜色的面目。

季清歌熟门熟路的绕过热闹的人群,到了个包间,里面一群人早就喝开了,看到他进来,嚷着罚酒三杯。

季清歌也不矫情,痛痛快快喝了三杯,一屁股挨着个朋友坐了下来。

“怎么了?那么晚来,见美人儿去了?”赵臻递了杯酒给他,眉毛上挑,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什么美人儿,我哥叫我送东西。”季清歌喝了口,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耐烦道。

“哦?还在打听你哥喜欢的美女啊,不然哪这么乖?”赵臻算是季清歌的发小,知道这长得正值的家伙一肚子的坏水,当初能干掉季鎏舫身边的女人,他可谓功劳不小。

提到这事儿季清歌失望的放下酒杯,瘪瘪嘴,身子放松躺在沙发上,“我还以为他真的动了铁石心肠,没想到还不用我出手,人都被他赶出来了!”

“不会吧!季大哥还真是这个!”赵臻竖起大拇指,能这么对美人儿的,季大少爷真是少见。

“不过,哥们儿啊,你说你这喜欢和你哥哥抢女朋友的毛病,怎么觉得有点儿诡异呢,你该不会……”赵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屁股坐的老远,指着季清歌的手发着抖,却被季清歌毫不留情的镇压,“你丫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季清歌恶狠狠道。

“那难不成你还要和你哥抢一辈子女人啊?”小时候可以是恶作剧,这长大了还这么做,不是傻逼吗?“你不结婚的啊!”赵臻甩甩手臂,这人真是哥大力士。

“那就等我结婚再说吧!”赵臻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你哥欠你的呢?”

季清歌但笑不语,拿起酒杯,遮住了大半张脸,也掩盖住了那双嘲讽的眼。

“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不过情侣之间吵吵闹闹的多的是,你课别掉以轻心。”

“放心吧!”

之后的几天,在季清歌的观察下,两人彻底没了联系,蹇慕澄也搬到了朋友那里,公司里的季鎏舫也十分正常。

季清歌上交的策划案经过多次的更正,终于获得了董事会的通过,于是,他开始了常驻普华山的日子。

“嗯,好……等你有空了再说……没关系。”蹇慕澄挂断电话,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设计作品。

蹇慕澄现在的生活堪称三点一线,不时去去图书馆,上上课,更多的时间呆在屋子里潜心修炼。薛宁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乐的蹇慕澄一个人轻松,除了给季鎏舫做饭变成给薛宁做饭。

季清歌打电话说要短期出差,帮忙的事儿无限制延期,蹇慕澄依旧忙碌的不可开交,设计作品中多了些从未有过的风格,她正在思考怎么把这种锋利的格调变得和谐,没有留给一点儿思念季鎏舫的时间,除了偶尔对着设计稿出神外,看不出半点儿反常。

唯一让她担忧的是梁思勤,自上次后,梁思勤的课总是由其他教授替代的,虽弱也是高手,但总有股淡淡的忧伤,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蹇慕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明媚而忧伤。

扫视了眼房间,一张张素描白纸铺洒在地上,盖住了原本地板的颜色,从上面隐隐勾勒出的线条能看出其中主人的心迹,明快而复古,温馨而时尚,当然,是不是想弥补她中心的空缺,只有自己清楚。

又是在画架前坐了一天,蹇慕澄伸个懒腰,甩甩僵硬的脑袋,从满地雪花中走出来,带上碎花小围裙,准备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外面乌云翻滚,响起了隆隆春雷,不到一会儿,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并有越下越大的架势,蹇慕澄赶紧跑回屋关了窗,目光顺势往下一看,一辆黑色SUV躲在高大的树干下,连路灯都照不到一丝光亮,似乎只是简单的额停在那里,课车里点点的光亮,看起来在夜里格外无助,不知又是哪个失意人。蹇慕澄的心疼了一下,匆匆收回目光,拣起落在窗边的设计稿,星星点点的湿了小半,她全然不在意,嘴里呢喃,“看来果然是太闲了!”

“哇,好香啊,慕澄,你又做了些什么啊,都要到夏天了,说好减肥的,现在怎么办啊!”尾音拖得老长,可见其哀怨。薛宁王厨房扫了一圈,没瞧见人,正准备推开卧室门,蹇慕澄已经从里面打开,笑容熠熠,“其实你可以选择不吃!”

潇洒的从薛宁身边走过,不带走一片云彩,独留下薛宁悲哀脸,“慕澄,你变坏了!”

蹇慕澄脚步一顿,变坏了吗?好像是有点儿。

蹇慕澄进了厨房,薛宁亦步亦趋的跟进来帮忙。好友准备参赛,还要给她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薛宁实在过意不去。可是……

“让我做吧,闲下来就喜欢多想了!”有蹇慕澄这句话压着,薛宁不敢多劝。那天好友一个人拖着箱子过来,看起来一切正常,压抑着的颓废和伤心还是能略微窥见一二。

老交情了,蹇慕澄没等薛宁发问,也不想让她伤心,老老实实交待了自己的心路历程,最后总结道,“幸好,及时损止。”认命中带着三分不甘,三分自嘲,四分哀伤。

可是,薛宁蹲在地上削土豆皮,抬眸瞧瞧好友灵动的背影,她知道,即使是单相思,也是需要时间来稀释感情的,更何况,这真的是单相思吗?想起今晚匆匆的一瞥,薛宁怀疑了。可是,要不要和好友说的,就凭慕澄已经动心的样子,要是知道里面有什么误会,恐怕会一头撞上名为季鎏舫的墙上。

可是万一呢,想想慕澄对季鎏舫的夸赞,岂不是错过良缘。

“慕澄!”薛宁很是突兀的唤了一声。

蹇慕澄不慌不忙的回头,笑道,“怎么了?”

薛宁盯着蹇慕澄的笑,露出个傻笑来,“嘻嘻,没什么,叫你一下啦!”心头的天平一歪,犹豫了。

蹇慕澄递给她个无奈的眼神,“无聊!”

薛宁冲她得意的笑,心里却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谈天说地起来,“慕澄,明天周六又要白天去上课啊!”

“对呀!”蹇慕澄把炖好的汤盛起来,把薛宁剥好的土豆切丝,动作快很准,和她柔弱的外表甚不相符。“对了,一会儿帮我选两张设计图,明天要交的。”

“你们这个还需要交作业啊?”薛宁站起来洗洗手,淘气的用手夹了个东西,嘴里满口糯香。

“嗯,也不算吧,应该是和教授合作方要方案,这样既可以完成工作,又可以进行指导,现在很多学生都靠这个赚钱的。”蹇慕澄还是意外,按理说有这个待遇的都是教授的亲弟子,他们这种听听课的流水学生,向来是没有这种待遇的。至于是不是走个过场,蹇慕澄并不在意。

“原来是这样,听说那些教授都认识些不得了的人物,到时候牵线搭桥,还愁什么?”薛宁想的高兴。

蹇慕澄笑笑不说话,有这么个好的盼望也是好的。

第二天,为了避免周末高峰,蹇慕澄早早就起了床,轻手轻脚,薛宁好不容易休个假,睡得宛如死猪。匆匆收拾了下,蹇慕澄背着包出门了。

天气越发好了,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羊绒衫,外面罩了件军绿色棒球服,手臂处还添了红色刺绣,下面一条深色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背后的黑色小包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活泼又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