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那精致的小盒子把玩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只要吃了这个忆相思,仪儿,很快,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心中百转千回,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小盒子,原本是充满期待的看着小盒子,却在打开之后却并没有看到那小丸子,他不解的的盒子倒翻过来,依旧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不见了?除非有人把它拿走了,知道这个东西的只有本王和……难道……”
他突然猛地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让人的心头都不由得颤了颤。手心之中还握着那一个茶杯碎片,碎片在手心中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他却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
“晏真!”,突然想起若是晏真把忆相思给了他们两个人那自己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他慌乱的站起身来随手抓起了一旁的衣服随意的披散在了身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吃下去。”
此刻的王府中,晏连浦躲在暗处,直到晏真悄悄把药丸放进两个人的碗中离开以后才现身,随后紧跟着来的是一名太医。
那太医把碗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随即微微变了脸色,晏连浦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如何?”
太医急忙道:“王爷,这是苗疆的一种蛊,叫忆相思。如果相爱的两个人吃下去,爱的深的话是不会有问题的,可若是不爱,爱上他人,都会让本体痛苦不堪,甚至送掉性命。王爷,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快快解决掉吧。”
晏连浦紧紧的盯住那两个碗来,挥了挥手:“下去吧,本王知道应该如何做。”
“这……是。”太医虽然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过他的心思又怎能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可以揣摩的。
晚饭间,晏真推了推碗到了甄仪的面前:“娘,快吃吧,若是等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晏真突然的献殷勤让甄仪有些猝不及防,摸了摸他小小的脑袋:“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娘啊。”
“没有,只是觉得娘最近太累了,应该要好好的补一补。”晏真撒娇的依偎在甄仪的臂弯内,晏连浦则坐在一旁静静地品味着小酒,可是目光却时不时的在甄仪和那碗中徘徊。
晏真的献爱让甄仪有些受宠若惊和防不胜防。
“好好好,娘吃就是了,不过等会你可要再给娘盛一碗来,可好?”甄仪似笑非笑道。
晏真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晏连浦:“父王,你也要喝。”
眼看着甄仪已经喝完了,晏连浦才缓缓地端了起来:“好。”在心中道:“仪儿,原谅我这么做,从此以后本王一定会更加的爱惜你,疼惜你。”
“啪。”
晏连浦手中的碗和饭都撒在了地上,突然的状况让一众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晏连浦怒视着地上的饭,猛地转头看向了正匆匆而来而又有些心浮气躁的晏琅。
甄仪本能的把晏真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紧盯着他,目光中略带些难以掩饰的愤怒:“不知晋王爷这是何意?”
晏琅强压下内心浮躁的情绪,越过晏连浦到了她的面前,不顾一切的拉住她的手反复的打量着:“仪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晏连浦一把把他推了开去,揽住甄仪纤细的腰肢:“五弟,你是不是喝醉了把本王的王府当成了晋王府?来人,把晋王爷送回去。”
晏琅没有理会其他人,甚至运用武力挣脱了他们的束缚,不轻易间看到了晏真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知道为时已晚,可他却不知道晏连浦的那碗忆相思已经被他打翻在地。
“没事,本王只是认错了人罢了,睿王妃和柳柳太过相似,本王总会认错人罢了。”晏琅直到已成定局,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这个地方的,天似乎也在同情他的遭遇,雷和雨都在不停的奔向人间。
霎时间,晏琅已经被雨水浸透,却在雨中不停的哈哈大笑着,笑声中是如此的凄凉和悲痛。
甄仪总觉得他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出来,这种好奇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了解的更多,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却被晏连浦给拉了回来。
“相公,他……”甄仪看着雨中的他道。
晏连浦微微眯了眯眼睛:“土豆,去送晋王爷出府。”
“是。”
回过头去看着地上的饭,两个人都是心绪万千。
皇宫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晏俊突然出现在了宫门口,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一蹦一跳的到了他们的面前:“三哥,三嫂,你们都来了,快进来吧,母妃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甄仪微微蹙了蹙眉皇贵妃突然在这个时候要见他们两个人无疑是在为难晏连浦。一边是生育之恩,一边是养育之情。晏连浦在生育和养育之间徘徊。
“王爷,母后昨天说要和我说一些女儿家的事,不如你就先去母妃那里,我带着真儿和浅宣先去母后那里,如何?”甄仪轻轻地晃了晃晏连浦的手臂,道。
晏连浦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为浅宣裹了裹身上的小被子,蹲下身来说了一些话,便道:“好,等会本王看过母妃之后就去找你们。”
在一路的引领之下,甄仪母子三人相伴踏进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比外面要温暖了许多,方才进去不过半刻钟就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太过温热的氛围让甄仪觉得有些不舒服。
“母后,你的身子如何了?”甄仪微微行了一礼,道。
听言,牡丹睁开了疲惫的双眸,看着渐渐逼近的甄仪,立刻大声的喊道:“站住,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过来了。”
牡丹反常的态度让甄仪更加的怀疑,探索性的小小的挪动着步伐:“母后,你不是想要看看浅宣吗?我把他和真儿都带过来了。母后,你看浅宣正在对你笑呢,快来抱抱他吧。”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那稚嫩的笑容,不知不觉的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来,却在即将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快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臂,扯动着床幔连声道:“把他抱下去,把他和真儿都抱下去。”
甄仪只觉得是有什么不对劲,只得把孩子交给了春柳,待都退下之后,甄仪微微有些担忧道:“母后,方才儿媳就闻到这个房间里有很浓厚的药味,不知母后身体哪里不舒服?”
“你们都下去吧。”牡丹吩咐道,众人离开以后,牡丹才经过深思熟虑后掀开了床幔,当甄仪看到她脸上那么一块胎记,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甄仪张口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问,牡丹抬起手来抚摸着刺痛的脸颊,苦涩的微笑道:“你也觉得很可怕对不对?”
甄仪立刻正言厉色的打量着她那醒目的胎记:“母后,这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可有传太医来看过?父皇可知道?”
牡丹呵呵一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也不过是空有其名罢了,本宫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会传染,若是传染给了浅宣和真儿,那本宫这一辈子都将要生活在愧疚之中。”
“母后,你是不是偶尔觉得脸上很痛,摸着的时候感觉就像是鱼鳞一般?”甄仪只是觉得牡丹脸上的这个状况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牡丹震惊不已,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希望,抓紧甄仪的衣袖道:“仪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对不对?方才你所说的全是对的,你告诉本宫,本宫应该如何做?”
甄仪轻轻地安抚着她,可是她终究是要让皇后失望的,在她充满期望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我只是见过,过去在安宁村,我有一个邻家姐妹,她也是得了这样的病,最终无药可救,不治身亡。不过,这是一种毒,而且毒性很慢,按道理来说只有在乡下的山上或者丛林里才会有这样的东西,为什么在宫里也会有?”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这样陷害本宫对吗?”牡丹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询问甄仪。甄仪还不曾回答,牡丹突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是她,是她,一定是她,她来害我了,她来要我的命了。仪儿,我该怎么办?”
“母后,你别担心,你先冷静下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不管是谁,你要相信儿媳和王爷啊。”甄仪努力的想要让她平静下来。
而牡丹,就像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或者那个人曾经对她下的毒手已经让她会本能的害怕起来。
“浦儿,对,本宫要相信你们。浦儿呢,浦儿呢?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听到晏连浦她好像找到了唯一的安慰点。
甄仪扶着她坐回了床上:“王爷被皇贵妃喊去了,想必稍后就会过来了。还请母后不要太过担心。”
“不行,仪儿快去让浦儿回来,那个老巫婆心狠手辣,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利用,更何况浦儿并不是她亲生的。”牡丹突然害怕起来。
甄仪也觉得微微有些不安,安慰过皇后之后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向皇贵妃的院落。
方才走到转角处,一个不留神直接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王爷…”
“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晏连浦不解的问道。
甄仪围着他看了看:“皇贵妃,她……”
晏连浦捏了捏她的耳垂,宠溺的笑道:“母妃只是想要见见浅宣和本王。生怕本王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而忘记她的养育之恩。”
知夫莫若妻,自然这些话是讲给有心人听的。甄仪继续接道:“原来如此,只不过浅宣睡着了,改日进宫时,就带着孩子去看看母妃吧。”
“嗯。”说罢,两个人相伴离去,一旁躲在花丛里的一个小太监,悄悄的退了出去。
听着甄仪的话,晏连浦的心不自觉的紧皱在了一起,喉咙处总觉得有一根刺,却要强忍住这种不舒服:“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