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苏阳近郊,双月笼罩。
花问闲走在路上,将两只手分别塞在自己的袖口之中,慢慢踱步。
今晚会发生一件大事,只是可惜,已经没有人会来阻止了。
花问闲倒是很想参与进去这个刺激的行动,但是今晚佳人有约,还是共赴春宵为妙,这种没有挑战的东西,还是不要去做了。
花问闲攀上苏阳近郊的小山包,夜晚的时候这里可没什么人会来欣赏夜景,夜幕之下满布于此的枝丫,就好像猛兽的手臂,虽然黑暗之中无数夜行动物在频繁穿梭,但却只有猫头鹰开着合唱会,因为这些猛禽是这座山包的食物链顶端。
远处,好像有淡黄色的鬼火在飘忽不定,花问闲并没有害怕,而是迎着那团黄色的鬼火而去,顷刻间便到了跟前,这原来并非鬼火,而是一处小屋。
花问闲来到小屋前,飘然落地,然后一副斯文扮相,轻轻扣门。
屋内有佳音传出:“你来了。”
“今晚与小姐共赴良宵,花某这厢有礼了。”说罢,花问闲推门而入。
屋内,香气扑鼻,不只有胭脂味,还有一股烟火气息。
“你居然,还做饭?”花问闲吃了一惊。
栾婷从厨房走了出来,解开围裙道:“对啊,怕你饿了,所以给你准备了宵夜,我对你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你对我最好了。”花问闲跪坐到案几旁边,“我是没想到,你会做饭。”
栾婷将菜端上来道:“我不会做。”
花问闲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菜:“你……不会做?”
“在小院,那时候都是肖海做饭的,他才是大厨。”
“哦?那个肖海,就是那个……”
“苏阳第一美人。”栾婷打断了花问闲,“你想见见么,我觉得你这个色胚应该去见见。”
花问闲连忙摆摆手:“可惜,他是个男人。”
“不,他会让你忘记他是一个男人,然后让你不顾一切占有他!”
花问闲略显吃惊:“真这么神奇么。”
栾婷笑了笑:“可惜了,吃不到他做的菜了,所以我今天就试一试,你要不尝一尝看看我做的怎么样。”
“无论你做的怎么样,都好吃。”花问闲尝了一口,放下筷子。
“怎么样怎么样。”栾婷带着期待问。
花问闲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忽然移开了桌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不好吃?”
花问闲猛然靠近栾婷:“不,我觉得现在你最好吃。”
说完,两人拥吻缠绵在了一起,半晌,花问闲将栾婷推开,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喜悦:“婷婷,我想,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啊。”
花问闲说着退后了半步,撕开了自己所有的衣服,裸露出自己精壮的身躯,这幅身躯不但蕴藏这肌肉的线条,还彰显着伤疤的纹路。
“鞭笞我吧!”花问闲乞求道,“鞭笞我吧!”
栾婷无奈得摇摇头,但随即又显露出无比兴趣的表情,皮鞭悄然举起。
花问闲张开双臂,迎接着狂风骤雨的袭来:“来吧!”
而栾婷,应和着花问闲的请求,黝黑的鞭子甩在花问闲的身上,发出对于花问闲来说,无比悦耳的声音。
“啪!”
鞭子如雨点一样敲打在了花问闲大的皮肤上,花问闲随着鞭子的抽打,嘴巴中也不断发出“哦哦哦”的叫喊,随着鞭打越来越剧烈,舒爽大的叫喊中开始掺杂起疼痛的嘶叫。
激情在情调之下渐入高潮,最后在某个节点,花问闲终于占据了上风,扑倒了栾婷,赤裸的身体开始颠鸾倒凤起来。
小屋里春意弥漫,而屋外,那些猫头鹰们,还在发出孩子般的笑声。
云雨之后,花问闲躺在被窝之中,怀中抱着可人,他此刻感觉身子放空,想吸食木枝来继续充盈,而此时怀中的栾婷忽然耸动了一下:“据说,那个大人物,今晚要搞什么秘密行动?”
“嗯,嗯。”花问闲点头。
“你不参加么?”
花问闲摊开自己的身子,笑道:“我去参加做什么,这个夺剑行动,就是一个苦差事,无论成功与否,都显得狼狈。”
“夺剑行动?”栾婷疑惑得问道,“夺什么剑?”
花问闲微微一笑:“帝剑。”
“帝剑?”
掘墓人蠢蠢欲动的晚上。
墓室里面,几个黑衣人正在努力探索,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因为那些可能打扰到他们的,已经前前后后全都被清除干净了。
他们此刻唯一要对付的,就是墓穴本身。
这处墓穴的主人,乃是大刑轩辕朝的第八位皇帝,公孙染澈。这位皇帝在世的时候,曾经周游九国、并且修建了运河,精简官僚机构,但他种种举措,不可避免的引起了诸侯的反对,于是自从大刑建国以来最大的七国叛乱发生了,这场叛乱牵扯的国家之多,时间之长,战事之激烈,对后事留下了深远的影响,比起这个,十年前的战争,倒像是小孩过家家一般。
最后这场七国之战,以公孙染澈在苏阳城头一跃而下而告终,并且再各国的压力之下,公孙染澈的谥号仅仅只有厉。在此之后,公孙氏盛极而衰,再传二代而亡。
但是也有人说,其实公孙氏之所以会迅速陨落,是因为公孙染澈提前将传说中的帝剑藏匿在自己的墓穴之中,才导致帝皇之气断绝的。
这些黑衣人此刻潜入公孙染澈的墓穴,其实就是来找寻这把埋藏近两百年的帝剑。
公孙染澈的墓穴比起轩辕朝的其他几个帝王墓穴要好找得多,规模也小,当时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布置精妙的机关,所以当时就采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就是流沙埋葬。墓室外层全都灌入流沙,流沙里面掺入了毒砂。
这种办法虽然称不上多少精妙,但是却能够阻挡不少盗墓者,但是这些人从外面的泥土层,直接挖地道,然后用早就制造好的管道埋入流沙中,这样推进,足足一个月,终于抵达墓室墙壁。
今夜,是他们破壁的日子。
因为担心墓室里面存在毒气,所以突破墓室的墙壁需要万分小心,而且在管道的缝隙处,还不断有沙子漏进来,人在这个管道里,只能艰难得爬行,如果不小心,整个管道就会有下沉的危险。
所以,只能有一个人贴着墙壁不断凿洞,这样在凿穿的时候也能够快速通过。
足足三个时辰,墓室的墙壁上终于凿穿了一个能够通过一个人的洞穴,而且里面出了陈旧的空气以外,并没有设想当中的毒气。
“万幸万幸。”一行人钻进墓穴,墓穴里面黑漆漆得,众人点了灯,发现这里很是空旷,一条石砖路通往一扇石门,而石砖路旁边,则是两排轿子。
原本轿子涂成了鲜艳的红色,但是众人进了墓室之后,轿子上的红颜料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棕色。
“怎么用轿子陪葬,阴惨惨的。”有个人不由道。
“里面是殉葬的人,别撩开,等下会被上身。”黑袍人也钻入了墓室里面,他声音低沉,如此命令道。
这些人并非作死小能手,所以全都听从命令没有去动那些轿子,而是把目光对向了眼前的石门。
“石门后面估计就是那个皇帝的棺椁了吧。”
一行人来到石门面前,这道石板立在这里,原本应该画上壁画的,但是只是潦草得用石灰打了草稿。
“可惜了。”其中一个人站到了石门中间,其他人全都退开,那人屏气凝神,然后对着石门击出了一掌,石门居然直接碎裂开了。
“兄台好厉害。”
那人连忙道:“不是我厉害,而是这石门的材质,稀疏平常,说实在的,真的不像是帝皇陵墓。”
“好歹也是皇上,留个面子吧。”
众人推倒了石门,走进棺室,棺椁映入眼前,而棺椁之上,就摆着一个剑匣子。
“想必剑匣子里面就是帝剑了吧。”
有个人眼疾手快,飞身上前,又腾挪而回,手里面已经抱着剑匣子了,说完抖开了剑匣子,里面一柄带鞘的宝剑正安静得躺在其中。
“这就是……帝剑?”
黑袍人看着眼前的把古朴的剑,有些疑惑:“据说这柄剑蕴藏了无上的威力,我倒很想看看。”
其中有一个黑衣人上前,深吸一口气,举起了帝剑,拔了出来。
没有寒光四射,也没有剑气逆天,就像一柄普通的宝剑一样。
“感觉,没什么。”然后用帝剑砍了砍,“铸剑的材料确实奇怪,毕竟是炀族打造的武器,但是仅仅是这些么。”
帝剑砍了砍坍塌的石门,确实能够砍断,但是就和普通铸剑铺铸造出来的帝剑一样的劈砍感。
黑袍人抚摸着胡须,沉吟道:“按照记载,只有公孙一族的血脉才能够唤醒这把剑真正的威力,其余人,不过是厉害点的剑而已。”
“切,那不过是传说罢了,真有这么神?”其中一个人将剑拿来,仔细端详剑身体,“以我看来,这把剑之所以叫做帝剑,也不过是四百年内开国时候,作为仪式之用而已,”
黑袍人笑了笑:“马上就会证明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