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瑶听着洛倾城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幽幽传来,哪里还敢说话,只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生怕这个恶魔又相想出什么这么人的方法来。
洛倾城看着拼命摇头的冷若瑶,戏谑地说道:“哦,既然不想了,那就换一种方式招待你好了。”说着,取出银针,作势又要向冷若瑶身上扎去。
冷若瑶瞳孔骤缩,艰难地开口说道:“求...求你了,不,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错了,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是金陵国的公主,对,我还是流光未来的太子妃,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黄金,珠宝,美人,加官进爵,我都可以给你......”
冷若瑶还兀自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着,洛倾城不耐烦听这些,冷声打断了她:“闭嘴!”
冷若瑶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巴,只是目光任然满含哀求地看着她。
洛倾城见火候差不多了,想到冷祁轩应该很快就有行动,她担心林玲儿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便不在同冷若瑶废话,直接说道:“知道我刚才在你身上做了什么吗?”洛倾城看着冷若瑶面露茫然之色,继续说道:“那是一种很好玩的小东西,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梅虫,刚才我通过银针将虫卵植入了你的身体,这种虫子没什么爱好,平日里只会在你的身体中沉睡,不过,一旦到了月圆之夜......啧啧啧......”
洛倾城满意地看着冷若瑶目光惊恐,血色尽褪的神情,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这些虫卵啊,就会立刻醒过来,然后在你的身体里爬啊,爬啊,一直爬到你的肚子里,啃噬你的血肉,一点一点的啃,心肝脾肺,挨个儿肯过来。不过放心好了,这种虫子的胃口小的很,所以,你是不会立刻就死的,怎么着也得过个两三年吧,才能把你从里到外啃个干净,至于平时嘛,也就是全身稍微有一点点痛吧,相信你刚刚已经感受过了。”
冷若瑶听了洛倾城的描述,想到刚刚蚀骨锥心般的剧痛,不由地眼前一黑,也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两步膝行至洛倾城身边,哀求道:“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我给你做牛做马,只要你给我解药,求求你了。”
“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了。”洛倾城说道。
“什么事,什么事!你尽管说,我都答应你。”冷若瑶激动地说道。
洛倾城一笑,凑到冷若瑶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这期间,洛倾城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冷若瑶看,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同时也没有错过她低着头,长发掩盖下,眼中闪过的一缕算计。
洛倾城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暗忙,趁着冷若瑶不备,从袖口抽出一根细如蚕丝一般的金针,迅速插进冷若瑶头部一处暗穴。
洛倾城的手法很快,所以沉浸在喜悦中的冷若瑶丝毫没有一丝感觉,而且由于长发遮掩,头部几乎看不出丝毫异样。
这种特殊的金针刺穴之法是洛倾城前世无意中从一本古书之中看到的,洛倾城自信,这世界上知道这种手法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平常人,哪怕是宫中御医,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这种手法的作用也很简单,只要配合特殊手法拔下金针,中针者就会出现短暂的疯癫症状,此时的中针者,虽然意识是清醒着的,但是,却丝毫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会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疯狂的动作,而且看起来两眼发直,口歪眼斜,很像是犯了失心疯。
而这种方法的破解方法就跟简单了,因为它本来也没有什么解法,一段时间之后,金针效力减弱,人也就自然恢复意识了。但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已成定局,冷若瑶再想掀起什么波澜,只怕也为时已晚。
......
洛倾城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刚刚踏入地牢后不久,冷祁轩就带着一众流光的皇子不请自来,扣开了昭兴邸汾麟大院的大门。
众人气势汹汹而来,跟来的几个皇子无一例外,都是之前在比试中被程轻和林玲儿狠狠的下了面子的几位。
塔娜知道众人必定是来者不善,立刻火急火燎地跑进廖青的院子去找林玲儿。
这个时候,大夫已经来看过廖青了,说是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开几幅药好生养几天也就好了。
廖青还没有醒,塔娜煎了药,林玲儿就自告奋勇的拿了勺一口一口地喂。廖青虽然年龄小,平日里却一直板着脸要装大人,轻易不肯让人亲近照顾,这时候受伤了,总算显出了几分小孩子该有的脆弱,林玲儿颇有些自得其乐。
“公主,公主,不好了,金陵太子带着流光的几位王子找上门来了,他们说是程轻绑架了若瑶公主,要让我们把人交出来......”塔娜的到来打断了林玲儿难得的享受,林玲儿刚要训斥,就听到了塔娜说冷祁轩带人找上门来了,顿时眉头一皱,暗想,还真让程轻给猜对了。
林玲儿知道,现在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程轻的,否则可就是“人赃俱获”白口莫辨了。林玲儿站起来,将药碗递给一旁站着的侍女,示意他继续给廖青喂药。她自己却是招呼着阿古达木将军和塔娜,风风火火地赶往前厅。
走到一半,林玲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对上两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林玲儿解释道:“程轻还在地牢,塔娜你赶紧抄小路去东院找他,注意,千万别让人看见了。”塔娜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便回过头去,急急地向东院走去。
“我们走。”林玲儿示意阿古达木跟上,继续朝着前厅走去。
而此时前厅之中,冷祁轩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主位之上,众皇子坐在两旁的客座上,言笑晏晏,甚至还摆上了瓜果茶水,就差没找几个美人载歌载舞了,一副主人家的做派,显然丝毫没有将汾麟人放在眼里。
林玲儿一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阿古达木强拉着,恐怕就要暴起打人了。
“玲儿公主让我们好等啊。”还没等林玲儿开口,冷祁轩就好整以暇的说道:“知道的人明白是玲儿公主贵人是忙,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殿下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否则,本太子和流光的众位皇子来了这么久,公主为何迟迟不肯出现。”
“对啊,对啊,玲儿公主刚刚在做什么,本皇子之前就听说汾麟民风开放,玲儿公主莫不是......”二皇子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道。
“好了,你们在这里磨叽什么,林玲儿,你们汾麟人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识相的就赶快把那个叫什么程轻的人给我交出来......”四皇子一向冲动,不耐烦这些人的弯弯绕绕,直接了当地质问道。
“哼,不知众位气势汹汹的来找我的副将所谓何事?莫不是还记着当日赢走的那几个匣子不成,众位若是输不起,那林玲儿现在就将东西双手奉上,省得众位连饭都吃不起,要跑来我这儿蹭吃蹭喝。”林玲儿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你.....”四皇子一噎,狠狠地瞪了林玲儿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随即又想到林玲儿刚刚说的话,动作一顿,好险没被呛到,颇为狼狈的放下了水杯。其他众位皇子看向林玲儿的眼神也是眼中冒火。
“啪啪啪。”一直不说话的冷祁轩突然鼓起掌来,戏谑地说道:“玲儿公主果真是伶牙俐齿,只是不知今天公主这张利嘴能不能有本事舌灿莲花,颠倒黑白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自问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本来就是白的,何须多少什么,倒是金陵太子你,今天来我这里胡说八道一通,到底想要干什么。”林玲儿怒道。
冷祁轩摇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舍妹若瑶失踪,本太子身为兄长,心中着急,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公主海涵。”
“你妹妹失踪了,你不去找,反而跑来我这里找我的副将的麻烦,这是什么道理?”林玲儿质问道。
“还能有什么道理,你们汾麟人都听不懂人话吗?金陵太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你们那个叫什么程轻的蛮族鞑子绑走了若瑶公主,还不快把人交出了,本皇子可以做主,留他一俱全尸。”四皇子刚刚被林玲儿嘲讽,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现在带着机会,就迫不急待的当了这个出头鸟。
“四皇子说话可要负责啊,你说程轻绑架冷若瑶,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敢血口喷人,你们流光的皇子难道都是这样不明是非之人吗?”林玲儿反问道。
“四皇子当然不会是无的放矢之人,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