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至此是彻底服软了,刚才的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再也找不到了,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他呐呐的说:“我错了。”春香一挥手:“你没错,而是我错了,我不该找一个鼠肚鸡肠,动不动就黑着脸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人。我下次会吸取教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说着春香过去把门打开看着春生,做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春生一下子就熊包了,他知道要是从这门里出去再想进来就不容易了。于是啥男人的尊严也不要了双膝一软,跪下了。开始滔滔不绝的求起春香来。春香本就没有真心要散伙的意思,一看他这认罪态度还行,就点到为止的把他扶了起来。这才把那天坐车的详情给他说了。春生这才完全明白是咋回事,于是又要跪下请罪。春香恕他无罪,让他免礼平身了。但虽然无罪了,一顿数落却是少不了的。
春香说道:“你傻不傻呀,要是我变心岂不早就变心了还要等到今日吗?开始之时黄三那也是春风得意,追我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比你追得还凶,甚至在路上围追堵截我。可我都没答应,一腔痴情的非要和你好。过去了这么些日子,黄三还是过去的那个黄三,并且还听说栽过一回跟头,而你却比过去更有出息了,我干嘛还要返回头去找他呢?”春生频频点头,连连认错。
最后俩人冰释前嫌,涛声依旧了。
这天阿涛问春生:“我知道你俩闹别扭了,咋样,又好了没有?”春生点点头:“好悬,差点就不可挽回了。”阿涛说:“哦,这么严重?”春生说:“就怪那个黄三,又插了一脚。”
阿涛点点头:“我看那个黄三对春香一直都没死心啊!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可要防着他来挖你的墙角啊。”春生信心满满的说:“没事的,春香给我交底了,她生是我家的人死了葬在我家的坟!”
阿涛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但还是不可大意啊,世上唯有人心最善变了。”阿涛其实还有一句话没对春生说,他怕春生听后会有心里负担。原来黄三在市里大展拳脚的盘下那家百货大楼的事阿涛已经得知了。当初市发改委还让他和黄三握握手认识认识。阿涛与黄三自然是一见就把对方认出来了。
最后阿涛问春生:“你们俩感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在谈婚论嫁了?”春生笑着点点头。“哦,那还等什么,赶紧娶过来呀?免得夜长梦多。”春生说:“我想等住进新房了再,春香也是这个意思,她还说现在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晚两年再,不急!”
阿涛说:“晚两年春香也可能就没你啥事了,那个黄三还在一边惦记着呢。”“那咋办?”春生历来是唯阿涛命是从。阿涛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开始给春生传经布道:“实在不行你俩就提前那个了吧。一那个她就老实了。”春生当然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他不无顾虑的说:“真要那个了春香不会怪罪我吧?她可是个好女孩啊!”
阿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真不开窍,你要是真的不那个了春香才要怪罪你呢,她会认为你是个啥都不懂的棒槌!这种事你男的不主动还要人家姑娘主动呀?春香我承认是个好女孩,可再好的女孩她也要经过这一关,她也要嫁人生孩子呀?”
阿涛又压低声音说:“有的姑娘别看外表挺保守的,其实骨子里说不定比你男的还开放呢,你大胆的去做就是了!说不定人家早就等得心焦了!”
春生心说,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呢,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春生心领神会而去。
春生一得到阿涛的锦囊妙计,立即就想要付诸实施,他也老大不小了,也早就憋着那股劲儿了,只是很久以来对春香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今天阿涛的这番话就犹如催情剂一样瞬间春生的心里就春暖花开了。晚上他就跑春香的商店里来动真格的了。
为了方便营业,春香一直是在商店里住宿的。连着一个人住了几个月了都太平无事,谁知道今晚却有个人要来和她搭伙睡。
春生过去也是有事没事晚上就来春香的店里腻一会。然后一看时候不早就起身告辞。他今晚却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春香那张单人床勉强变成双人床。
春香一看是他来了,就一如既往的和他叽里呱啦的说着话,一点都没想到春生今晚是来给自己开苞来的。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春生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谈兴正浓。春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趁机说:“不早了,该休息了。”春生屁股却像粘在了椅子上动都没动。说:“再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就走。”春生想等对面的李寡妇家熄灯了再动手。他怕万一春香不从会闹腾出动静的。
春香一看他这样就托词说自己要洗澡了,而春生一听却涎着脸说,你洗澡我就来给你搓背。春香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开玩笑呢,就推了他一下说:“羞羞!哪个要你来搓,还不快滚回家睡觉!”谁知春生却异常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咱俩早晚还不都是那回事儿,你去洗吧,我来插门。”
春香这才知道春生为何今晚逗留到现在而迟迟不愿离去。她有点气恼的说:“你咋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教你的?”春生说:“这还要谁教,谁不会呀,你看,咱俩都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你看你是不是宽大我一回两回的?”
春香眉毛马上都竖起来了:“一回都不宽大!你快走!”说着就去推他。谁知春生已经起下了贼心,今晚非要把她给办了不成,所以就势一拉她胳膊,就把春香拽在了怀中,马上开始脱起她衣服来。
春香一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了,这东西今晚想和自己拜花堂哩!
春香其实压根儿就不是阿涛想象中的那种人,阿涛在南方待久了,见惯了那些未婚先孕,无证驾驶或是先斩后奏的事情,他拿着南方的标准来量北方的姑娘,那肯定不行的。所以春生遭到了春香的拼命反抗。一边抵抗着嘴还不闲着,把春生骂了个狗血喷头。
春生和春香撕扯了一会不但没把人家裤子扒下来,自己脸上还挂彩了。这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以前听人家说女人和男人做这个往往是先半推半就一阵子再开正题,可这不像是在半推半就,这都快玩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