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受伤的女人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露,然后大家伙统统特么玩完儿!
慕小清没有吱声,只是跟着我走进了文莲的屋子(昨天还是我的屋子!)。我几步就走到床前,映入我眼帘的是这一张绝美的,而又苍白的绝世容颜。
昨晚事情太多,再加上光线太差,我都没看到受伤女人的正脸,这次看到了,有种惊艳的感觉,尽管这个“女孩”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也只是看看、欣赏一下,我就皱起了眉头,这“女孩”……,姑且称呼她女孩吧,因为修士的容貌真的不好说,不是人工整形啊,那是修炼修出来的容颜不老、貌美如花,也许一个百年“老妖”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只能姑且叫她“女孩”吧!
这女孩着实伤的很重,我用神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不要想歪了),发现她丹田破碎,气息微弱,法力全无,脉络也断断续续的不成个样子,腹部的伤口尤其惊人,外伤内伤都挺严重,如果不全力施救估计是不行了,看她的嘴唇,都白得不像话了,典型的“奄奄一息”,如果她不是修士的话,可能早就挂了。
我看了一眼慕小清,她倒是还算镇定。
“你认识她吗?”我问道。
慕小清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认识,不过这女人似乎身份不低啊。”
“怎么讲?”我有点奇怪。
“你看她的左边的袖口。”慕小清说道。
左边的袖口?我越发迷糊了,但还是看了一眼,袖口上血迹斑斑,不过还是能看到上面浅浅的五个黄色月牙状的图案。
“这是……?”我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些月牙的意思了。
“五个月牙,说明她至少是拜月教护法级别以上的重要人物,护法上面除了教主,就是副教主、圣女和军师。”慕小清说道。
圣女?!还贞德呢?我疑惑地看了慕小清一眼,心想:“靠!这个你都知道,该不会你也和拜月教有些瓜葛吧?”
看到我的眼神有异,慕小清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听以前的一位客人说的,恰巧那位客人知道不少拜月教的秘辛,所以……”慕小清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
“那这个文莲也够不小心的,这件足够暴露她身份的衣服早就该换掉了。”我摇了摇头说道,对这个女孩是不是“五星级”,不对,应该是“五月级”的高级教徒,我不太感冒。
“是啊!你说得对,呃……高公子,请你回避一下,我来帮她把这件外衣服脱掉,省的惹麻烦。”慕小清说道。
我只好乖乖地出了屋子,杵在门口“站岗”。才过了一小会儿,就听到屋里慕小清“哎呀!”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赶忙打开屋门冲了进去,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也从院子外面窜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转头仔细一看,还好,认识,是那个程伯。程伯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没有认出我来,他对我抬手就是一掌,嘴里还叫道:“贼子休想……”
贼子?在说我吗?……休想?休想什么?……哎哟不好,程伯把我当成让慕小清尖叫的“贼子”了。
程伯是个修士,而且修为不低,应该是炼气顶峰的样子,但是在我这个凝液级修士面前,那还是不够看的,尽管程伯的掌势刚猛迅捷,还带着一股灼热之气,但是我只是抬手这么一挥,一记斩波掌就轻易地破开了程伯的掌势,瞬间就停在了程伯的头顶,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里。
“公子手下留情!”慕小清高呼一声。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程伯这会儿已经被我KO了,“我没事,程伯,这位是王公子,我认识的。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守好院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慕小清故作镇定地说道。
“是,小姐。”程伯一句废话都没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手立刻退出了屋子,随手还把门关上了,这程伯,可真够听话的,就是手上的功夫糙了点儿。
还有,我啥时候又变成了王公子?哦,对了,我又换脸了,好吧!王公子就王公子吧。
“对不起,高公子,程伯他……”慕小清的表情有些小尴尬。
“不碍事的,我知道他护主心切、忠心耿耿嘛!哦,对了,小清姑娘刚才为何尖叫?”我问道。
听我这么一说,慕小清赶忙拿出了一块淡黄色的牌子递给了我,还说道:“我在她贴身衣服里发现了这个。”
我疑惑地接过牌子一看,是块质地相当不错的玉牌,一面刻着一弯新月,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古朴的“圣”字。
“这是?……”我见过太多的牌子了,现在戒指里还有好几块呢,看着都头疼。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子就是拜月教的圣女。”慕小清一句话就把我给“镇”住了。
“圣女?!什么鬼……还真的是位贞德吗……”我心里心里想到,嘴上却说:“圣女?听上去好像地位不低呀?”
“是的,拜月教历代的圣女都是地位超绝,教主之下就是圣女。”慕小清说道。
“那圣女有什么用?用来被教徒们顶礼膜拜吗?”我开了句玩笑。
“不是,拜月教的圣女除了被顶礼膜拜以外,她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慕小清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什么任务?”
“献祭!”
“什么?!献祭?!”我怀疑我的耳朵除了问题。
“没错,就是献祭,被月阴之火焚烧七七四十九天,用以祭月求福。”慕小清的话清清冷冷的,说的我一阵发寒,靠!太残忍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活人祭祀?!好吧,这里和地球不一样,不是一个界面,那也不能这么做啊!还火焚,实在不能接受!
看起来这所谓的“圣女”虽说位高权重,可下场实在太惨,是谁做谁悲催啊!还不如被龙族他们杀掉来的痛快呢,我对拜月教的不满有增加了好几分!
“听上去很残忍,是吗?”慕小清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用活祭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恐惧,实在没有人性可言。”
“是啊,所以历代拜月教的圣女都是悲剧式的人物,每一百年换一个,那么多年来,从没有停息过……”
好吧,我们眼前躺着的是位可怜的“圣女”,她即便这次侥幸不死在黑龙卫的手上,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她的拜月教抬上“烧烤架”,完成她血腥、恐怖的使命。
我忽然有了一种杀了这女孩的念头,也是算帮她解脱了吧,可是……我下不了手!
“她是圣女,我们的麻烦就更大了。”慕小清打断了我的沉思。
“让文莲把她再抬走?还是去报官?好像都不行啊……”我自问自答。
“是啊,只能指望能把她治好,让她自己早点离开;或者……”慕小清说道。
“或者让她死……”我把慕小清的后面的话补充完整了。
一时间,我和慕小清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们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不行啊……”死亡是一种解脱,但是不能借他人之手,不然,那个“别人”的心理负担就太重了,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