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今他们夫妻二人正是恩爱之时,你何必自找没趣呢?你若真的想嫁给太子,何须太子同意呢?”云子辰悠悠说着。
如醍醐灌顶般,薛静怡一脸焦急瞬间飘散,欣喜地拍了下手,“还是你够聪明!好了,本公主得回去了,不然一会皇兄会急坏的。”
“公主慢走!”云子辰含笑微微颔首。
薛静怡走后呼延瞬走近云子胥身后,淡淡开口:“他不是你皇兄?”
云子辰转过身,挑了下眼,眼眸含笑:“呼延兄真是火眼金睛。我若不是太了解我的这位皇兄,怕是也分辨不出真假来。”
说罢,抬了下手,示意呼延瞬回东北角的亭子。余光瞟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他面前一晃而过。
云子辰若有所思地敛回了眼神。
“你是如何发现的?”一边走着,云子辰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下楼之时明明看见了我,却并不认识我。”呼延瞬淡淡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云子辰了然道。
“他为何要这样做?”回到亭中,呼延瞬坐下后不解地问。
云子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一声气道:“我皇兄别看他外表冷漠,有时候还有些无情,但是对心爱之人可谓是一心一意,要多好就有多好。对旁的女人他完全不打在眼里。”
他执起茶杯,眼眸变得深沉:“他爱江山更爱现在怀中的那位美人。不过我总觉得我这位皇兄的江山,迟早要被她心爱的女人毁掉!”
说完他啐了一口清茶。
呼延瞬含着不明的笑意,“你就如此确定?”问着挑了下剑眉。
“有时候莫名间产生的感觉很准的,要不我们就看下去吧!”说着云子辰眼眸悠远,眼角处隐隐的笑。
云子胥下了楼,到楼阁的马厩去牵马,正欲翻身上马,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转身看去,一只飞镖破空刺来。
躲之不及,剑擦过手臂,划出了一条血口。
随即从马厩高处跳下一个身影站在了他面前,他一身斗篷,兜帽将他的容颜遮盖的严严实实。
云子胥护住自己受伤的手臂,瞳孔紧缩,愤怒道:“你是谁?”
斗篷男子身子佝偻,声音沧哑:“我是谁你死了也不会知晓,”说着他举起了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他怒喝一声朝云子胥挥剑而去。
云子胥肩膀的伤口被毒感染,手臂渐渐麻痹,两人交手,眼看云子胥很快就会死在斗篷男人的剑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高处飞身而下一个身影,隔空一掌将斗篷男人打飞撞在了身后的高墙上,顿时高墙破了一个窟窿。
随即那道白色的身影落下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云子胥。
季然从石碓里爬起身子,见又是笙,气的咬牙切齿,狠狠抓住手下的手头,指尖在粗糙的石头上磨出了血迹。
他差一点就杀了云子胥,可是竟被他给破坏了,季然在心中发誓一定要除了这个可恶的笙。
笙在云子胥的手臂上点了穴道:“我给你封住了穴道,暂时不会侵入……”
话未说完,云子胥一把将笙推开骑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紫兰抱着剑,走近守在沐婉玲寝殿外的严晴儿,严肃道:“太子妃没事吧?”
严晴儿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揶揄道:“你希望太子妃有事吗?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妃能有什么事!”说完白了一眼紫兰。
“我知道太子回来了,我问你他们没有吵架吧?”紫兰担忧地问道。
她始终觉得,依沐婉玲的性格,云子胥瞒着他去见别的女人,一定心里不好受,两人势必会吵上两句。
严晴儿很不高兴地死盯着紫兰,“你会不会说话啊?你就那么希望他们吵架吗?”
紫兰被严晴儿给噎的气堵在胸口,无语地扯动了下唇角,点头道:“我嘴巴笨,我没你会说行吗?”手中的剑换了一只手转身走了。
紫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左思右想,想这一件事情,那就是今日在锦城楼阁上,云子胥明明看见了呼延瞬为何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就跟是陌路人一样。
他要是知晓云子辰和呼延瞬在一起,定会上前质问一两句,为何是陌路人的眼神?
不应该啊!
紫兰感觉她越发是不理解云子胥这个人了,他明明心中对沐婉玲存着爱,为何会将沐婉玲打入冷宫,甚至折磨的死去。
不应该啊!
究竟哪里出错了?
思来想去,想不透彻,紫兰想的脑子有些胀痛也不再去想。
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沐婉玲躺在云子胥怀中醒来,两人并未打算起来,半躺在榻上聊着天。
殿外,安华急匆匆地跑来,要见云子胥,被严晴儿挡在了门口。
“这会太子和太子妃正在午休,你有事也得等他们醒来再说!”
“我的姑奶奶,是急事,等不得啊!”安华急的出了一头汗水,“人命关天,等不起啊,你就进去通报一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安华拱手哀求。
别人的性命跟她有何关系,严晴儿好不容易看见自己家的主子不生气了,那肯去通报。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妃有孕在身,要多休息,我进去通报,不是又打扰到她了吗?”
安华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店门前来回走动,想着法的哀求,严晴儿就是不给去通报,想在殿外大吼,但是考虑到太子妃有身孕,实属没那个胆。
正在无计可施,打算将严晴儿给打晕,自己进殿通报时,传来了紫兰的声音。
“安公子,发生了何事,竟将你急成这样?”
安华突然想起紫兰医术高超,那些御医解不了的毒,或许紫兰能够解。
于是拽着紫兰去了一边,神色严肃地开口:“紫护卫,安华有一事相求。”
紫兰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何事,你直说便是,弄得这般严肃。”
安华害怕旁人听见,凑近紫兰耳语道:“左玉堂大将军手臂中毒,宫里的御医看了,无一人能解,如今左将军的性命危在旦夕,你可否给他瞧瞧,兴许你能解他的毒!”
看病救人是行医之道,紫兰二话不说,抬手严谨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来到左玉堂的府上,左玉堂此刻昏睡在榻上,塌边的妻子低声抽泣。
他脸色惨白,因笙给他封住了穴位,才得以延缓手臂毒液的扩散,然而一个时辰穴道自动解除,毒液一旦扩散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紫兰为他把脉,细细查看了伤口的毒液,瞳孔渐渐紧锁,眸底是骇然之色。
左玉堂所中之毒乃是他们剑庄毒牙师叔所制的五蛊毒,毒蛇、毒蜘蛛、毒蟾蜍、毒蝎子、蜈蚣,及五朵云所炼制而成的毒药。
此毒只有逍遥剑庄的弟子才可能有,他怎么会中逍遥剑庄毒牙师叔的毒?
紫兰深感疑惑。
眼看左玉堂的唇色色泽变暗,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穴道就会解封。
紫兰眸色变得焦躁起来,突然脑海里响起了白莫离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于是对安华道:“皇宫的医药属可有雪莲?”
安华想也未想,“应该有!”
“左将军的时间不多了,你且快去取雪莲,最好是采自今年的,我回太子府取一味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