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出了一件怪事,所有人都在找一条大鱼,你知道这件事吗?”
看穿着打扮,这两位公子哥,好像是从外地刚刚到京城来的,也许是想将钱庄里边的钱取出来用吧?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这些八卦掌握的还十分到位,他就想知道一下,他们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于是他就将银票装好,然后站在他们的后边,徐徐跟随他们排队往前。
说话的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看着年纪不大,不过长的着急了一些。
看他那副样子好像是很了解这件事情,渴望普及给身后的这个人知道,身后站着的男人看着五短身材,好像还有些臃肿,脸上的神情很是淡漠,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话题,但仍旧迁就了对方的意愿,继续听着,并且暂时表现了他的好奇心。
“找什么大鱼,狮子头的那一条吗?据说卖出过高价一千两银子,但第二日那公子就主动还回去了,这事情我清楚,可后来不是听说那渔夫遭罪了吗?现在应当是被灭门了吧,村子不都烧毁了吗?”
在他们两人身后听着的呼延贺有些想要冲出去喊一声的冲动,但最后到底是克制住了,这个时候的呼延贺,只是小心翼翼的笑了一下,心底想着,反正我家也没被灭门,所以我到底在在乎什么?
压制过心底的怒火之后,他继续认真听着前边两人的对话,那个山羊胡子,也是继续说道。
“是那条鱼,可是出了名的,现在下落不明,不过我听说了,这家钱庄似乎和海龙王之间有些关系,还和生门有牵扯,银子早些取出来好,不然之后不知道要变成什么去了。”
呼延贺感觉到吃惊了,原来他们是在为了这件事前来取出银子的,可自己还将银子存入到这家钱庄来,看样子要换一个钱庄才可以,毕竟这是他会否生存下去的一个资本啊,不能轻易就丢掉。
他就想听听看,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怎么想,也许这个男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吧,也给自己一个少折腾下去的理由吧。
“你说的邪门了些,不过我不管这钱庄到底是和什么人有联系,总感觉隐隐的有种危险在笼罩着,似乎取出来能更加放心些,都是辛苦了大半辈子的钱财,谁还会愿意就这么给丢掉呢。”
他从说话间就流露出一种神态来,好像他知道的更加多一些,只是他不屑于和这个山羊胡子说,好像山羊胡子是那种守不住秘密的人一般。
山羊胡子已经排到柜台前了,他暂时没和后边的五短身材说话,而是办理了他自己的业务,将存进去的银子全部都取出来了,这个时候呼延贺回头一看,发现来钱庄的人不少,可能他们都是听到什么消息都要过来取出银子的吧。
等到了五短身材的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山羊胡在离开之前,对他言道。
“要是一会儿还有些空闲,你就到紫云园来在找我,我知道那大鱼现在在何处,相信很多人都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掌控到有利的位置吧,你相信我的话头,总有好戏看。”
山羊胡子的笃定,让五短身材一直情绪不好,他阴沉着一张脸,也没回复什么,直接就朝着边上看了一眼,随后就取出自己的银子走人,也没答应说要不要过去紫云园,不过他去不去是无所谓了,呼延贺一定会去的。
父亲是摊上这大鱼才惹出的事端,他要是不去看看是谁将大鱼买走的,他怎么能甘心呢。
五短身材的走开之后,便是他了,他将银票递上去,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全部取出来,钱庄的掌柜看了他一眼,尽管心中有些不爽,可今日来取出银子的人多,他也没什么好讲的,尽管这小子是刚刚才将银子放进来的,可钱庄也不能说不让取出来吧。
很快他就另外找了一家钱庄将自己的银子存进去,之后便揣着银票过去紫云园了,他上了楼就开始找位置,想找一个靠窗的,却看见那山羊胡子,好像是在看他一般,山羊胡子来的自然是很早的,此时他东边的位置上,看着西边上的呼延贺。
呼延贺眼神有些闪躲开,毕竟是听了人家的话,才赶来这边的,有些不地道,他这么眼神回避的,倒是叫对方立刻警觉的起身来,好似就是要朝着他这边过来的,这可惊呆了呼延贺,他在心底想,要不要起身来,立刻走掉呢,在对方将自己围住之前,至少要做些什么吧,难道要坐以待毙?
可他犹豫的档口,对方已经坐过来了,他神情淡漠的看来一眼呼延贺,随后伸手将他的手臂扯开,就这遮遮掩掩的跟来,不就是想知道点秘密吗?何必这般鬼鬼祟祟的,真当他不清楚这小子一直就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刚才那么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可爱,不过现在这副样子就显得窝囊了。
“你小子是从舒云钱庄就盯上我们两人的,说吧,到这边来,可是想知道那大鱼的消息的,很多人都在找的东西,偏偏也就只有我知道,可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可以走,我不会阻拦你,可你要是不走的话,一会儿吃亏的就只能是你了。”
被人现场给抓住真是丢面子的事情啊,他心底一沉,随即就承认了自己的跟踪,的确刚才就注意上他们两人了,也是山羊胡子有些招摇,可现在想想,难道不是他在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
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真真是叫人疑惑不解了,要驱赶他走吗?不能啊,他不知道大鱼的下落,他要怎么能走的开?
“你说的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不过我想你是早早就安排好的吧,至于你说起生门的人,我现在想起来,可能是你是生门的吧,说吧出来到底是为了探究什么而来的?”
呼延贺此时也是豁出性命来了,他可不想一直这么窝囊下去,不管怎样事情总要有真相大白的那天吧。
“你小子的眼力还算是不错,不过这舒云钱庄是条线索,你要是想知道大鱼的事情可以多注意一下舒云钱庄的动向,还有这京城中的冠云先生,也已经被生门的人盯上了,最近家里边还去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你该去调查这些,不该在这边坐着看我们两个汉子闲聊吧?”
山羊胡子话都还没说完呢,他的肩膀上,已经搭上去另外一只手了,是刚才的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看来他们的确是一伙的,不过将自己骗到这边来,对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去调查舒云钱庄和冠云先生吗?
既然是各自都有目的,那就该将话语说个清楚的,不该这么遮遮掩掩,索性就做一场交易好了,这样对各自也是一种好的交代。
“小子机会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你现在尚且还有逃走的可能,你要是不能好好的把握,我相信你会后悔的,要是我们带着你回去分舵的话,分舵的那些人,还不知道要将你怎样了呢,听说你的肚腹中现在有了大鱼给你的东西,那大鱼失去了价值了,可你的价值上升了,小子你该长点心了。”
五短身材男人说的话。让呼延贺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记得父亲在过世之前,那模糊不清的一番话语,他现在终于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父亲那个时候真正想告诉自己的是,你现在就是大鱼?
那么如此说起来,他身体中存在了原本是属于大鱼的某种神物?
也难怪自己当初会忽然就变得厉害起来?
呼延贺这才站起身来,准备要走了,不清楚这两人在生门是什么地位,不过看他们的仪态多少也能懂,他们是厉害的人物。
此时他们能说放过自己,那多半是真的要放过他了吧。
不过呼延贺还没走,山羊胡子就先后悔了,这么就让这小子走的话,那刚才的那一番铺垫,就算作是白费力气了?
五短身材的不能那么的草率啊,怎么就感觉这混小子碍眼了,东西是在他的肚腹中没错,可不比在大鱼的肚子里边好使唤些,在大鱼身上的时候,至少是抓到了大鱼就可以杀了之后取出来,可到了这孩子的肚腹中了,难免不会被吸收掉,毕竟那只是一颗珠子。
被山羊胡子用手杖直接拦住的呼延贺,有些着急想要摆脱他的纠缠,不过人家的手杖可不是吃素的,当时就一个翻转,将他的腰身勾住,然后很是轻松的就将他拉扯到原来的位置上,狠狠的一拍,他就只能坐下了。
“不是让我自己走的吗?这可都是你们说的,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数了?”
呼延贺着急的样子,让他们微微的有些成就感,不过这样的成就感也不是很深,只能说相当的一般吧。
“你小子现在可是个金元宝啊,我们要守着你才是,最开始是想让你调查一下冠云先生和舒云钱庄的,后来我想想这样对你的话,有些大材小用了,不如就干脆将你带在我们两人的身边,至于林萧他们吧,就让他们去追大鱼吧,这计策是之前就想好的,不清楚呼延贺公子你心情如何,感觉如何,想法又是怎样?”
山羊胡子果然比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要阴险狡诈的多,他现在这么冷漠的看着呼延贺,不过就是想从呼延贺的身上将那珠子取出来,对于他们生门人而言,要是将珠子到手了,那么宝藏也可以到手,天下也可以成为生门的天下,就像是当初的洪秀全那样,建立出一个太平天国来。
五短身材当然没什么意见,只要山羊胡子能安排好这一切,那么一切就让他来掌控好了,自己乐得清闲。
他现在斟茶饮茶的样子,不清楚有多悠闲自在了,只剩下这虎生生来到紫云园的呼延贺,心底一阵后悔,要是当初没这么莽撞,现在也就可以不用当阶下囚了。
“其实我可以帮着你们去调查你们想知道的人?”
呼延贺想要耍花招的心思,是被那五短身材的男人一眼看透,男人有些憋不住笑了。
“你可别逗了,你现在是想逃走,在无所不用其极了吧,可惜了你的造化不深啊,孩子还是不要这么的伪装你自己了,你伪装不来的。”
山羊胡子压根是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手杖移开了没错,可他要是敢轻举妄动,那直接就是一棍子上去。
呼延贺总算是老实下来了,他现在该认栽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的,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情。
既然遇上了,那就权当是个教训吧,看这小子忽然就安定下来,似乎将他自己当做是他们当中的成员了,山羊胡子有些诧异的问他。
“臭小子,你现在怎么不想着要怎么逃走了,还是你现在打算安心的跟着我们走了,你可想清楚了,到了分舵之中,你可能被挖心掏肺的,我们想要的可是那个珠子,能开启宝藏的大门的珠子。”
五短身材的男人立刻冷森森的瞪视着他看了一眼,这是嫌弃他话说的太多了吗?不过眼前的小子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还能让他逃走不成,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五,不该说的你不要说,这是规矩,好了这臭小子既然已经抓到了,那就赶紧的回去吧,麻溜些,不要叫那些人等的着急了,那些个长老是什么脾气,你我心底都很清楚吧。”
呼延贺暗呼倒霉透顶,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被这两人给盯上了,这个山羊胡子被唤做是老五,那显然这五短身材是比他大了,就冲着五短身材和他说话时候这老成的语气,也该能猜出几分了,他不是老四就是老三或者是老二一类的。
可现在糟糕了,难道真是要跟着他们走吗?不清楚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他们也说了,挖心掏肺的,他们要的是珠子,要解开的是什么宝藏,这可了不得,自己竟然在无形中成了钥匙了,真不清楚父亲是在什么时候,将珠子给自己吃下去的?
还有这珠子到底是有多小啊,为何自己吃下去了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呼延贺正好是坐在窗户边上,他想着要不然自己动作快一点,说不定就能逃走呢,这边离开荣泽先生家也不是很远,自己应该到那边去求救的。
眼看自己很快就要成为众位追杀抢夺的对象了,他心底忐忑的不行,这秘密要是被生门的人给暴露出来了,还不清楚他要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眼疾手快的,不过五短身材的男人可是一点不给他机会,就在他要朝着窗户边上越跳的时候,竟然被那五短身材整个按住在椅子上,他在呼延贺的耳边警告了一句。
“你小子要想让我们将你活着带回去的话,最好是老实一些,不然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将你弄死,然后带着尸体回去,直接剖开你的肚腹,将那珠子取出来,这样不是更加的省事吗?”
呼延贺胆怯了,只好乖乖的坐在那把椅子上,就这么着,看着这两人喝茶聊天,好像他们从未在意过他的样子,可只要他稍微有些什么动作,就会被锁的死死的,不管是山羊胡子出手还是五短男人出手,都一样的劲道吓人。
这出手的速度快到呼延贺怀疑人生,他只好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呆愣的瞅着这两人没完没了喝茶,好似他们不着急走,还要在这边等着什么人来一般。
不多一时,那个五短身材的有些着急了,催促了一句。
“老五差不多的话,我们就直接回去吧,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
山羊胡子一点也不显得着急,他可是要好好的安排一番,不会这么轻易草率的下决定,这茶楼的位置不错,相信给那个掌柜的东西他也看到了,就不相信这小子不来,生门可是给过他恩惠的,难道就连这样的小忙也不肯帮?
那当初救他是为了什么,图一个心情好,岂不是在说玩笑话吗?
“不用着急,还等等,我就不相信那个龟孙子不来了,生门给他的恩惠,他要知道回报上来,现在林萧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要是不能将林萧的视线移开,你感觉我们带走这孩子能安全到哪儿去,上次分舵的事情你大概也清楚吧,那个家伙竟然是个背叛者,我们生门哪儿都不好,但就是对待叛徒上好,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小子不知要死的多惨。”
呼延贺听出来他说的是将自己带走的那个黑衣人,后来被林萧给收拾了,再后来就为林萧带路去了分舵,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林萧就这么悻悻然回来了。
山羊胡子这么的笃定,让五短身材也是没言语了,他兀自朝着窗外看了一阵子,也没和山羊胡子再说其他。
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有个小孩子上来送了一张纸条,说是舒云钱庄的掌柜给的,山羊胡子看了一眼,就丢开了,呼延贺也想知道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不过没那个机会,他已经被山羊胡子给拎起来直接带走了。
路上那个五短身材就像是打趣一般的问山羊胡子说。
“你怎么忽然又想走了,走的还那么的干脆迅速,我真心是想不到啊,我以为至少你也会等到那个人出现,那个掌柜的我看天生的反骨,他能记得什么恩情啊,估计早早就忘却在脑后去了,现在钱庄开的这么大,他更加不会记得之前自己落魄的时候了,再说我们今日也给他一些教训了,这钱庄的生意会受到很大影响吧。”
刚才的都是造谣的,估计今日有不少人和呼延贺一样听到他们的论调,将自己的积蓄全部取出来了。
想不到这舒云钱庄的掌柜的,竟然还受过人家的恩惠,山羊胡子对五短身材的嘲笑根本就不以为意,在他的眼中,这五短身材永远都是少根筋的,该动脑子的时候要动感情,该当用感情的时候,他却非要很理性,这就是致命的缺点啊。
山羊胡子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挺危险的,呼延贺还在想着要怎么摆脱掉他们两人,现在还在街道上走着,要是能逃的话,也就是现在还有些机会,要是走出了城门,那想逃可就麻烦了。
见老五根本就不说话,五短身材的男人有些好奇了。
“老五,你怕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那纸条子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我想一定是叫你满意的东西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就走了呢?”
他仍旧是保持神秘,笑而不答的,之前嘲讽他的时候,他没在意过,现在这么试探和夸奖也根本就不会起作用的。
呼延贺瞅准了机会,将人家摊贩的摊子整个掀翻了,这是山羊胡子始料未及的,那个摊贩立刻大叫起来。
“你这熊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来人啊,看着啊,这是欺负人了这是赔钱!”
他这大喊大叫的,呼延贺立刻就朝着。
“有本事你报官啊,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赔钱给你,报官抓我就好了,要不然你一两银子也得不到手。”
山羊胡子此时已经注意到呼延贺在看着他们两人了,他们原本和呼延贺就走的很近,摊贩当然也能看出来他们是一起的,于是就朝着他们嚷嚷。
“哎,小孩子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管不管,这到底是管不管了?”
五短身材走过去,准备将呼延贺抓住的档口,却被呼延贺使劲推了一把,这小子的力气可谓是变化很大,他几乎要站不住脚了,要不是后边的山羊胡子给他扶住了,他可能就摔在地上去了。
眼看着呼延贺是要逃之夭夭了,那山羊胡子,却是将手杖直接丢出去,一把砸在了呼延贺的后脑勺上,街道上围观的人都一声惊呼,然后就看到呼延贺回头看了他们一样,晕死过去了。
山羊胡子走到摊贩的跟前,将钱丢给摊贩,随即走过去捞起了呼延贺就走,而五短身材急速跟随上前。
他们走的时候,那些围观的人没一个敢去阻拦的挡道的,纷纷都让开路,他们心底很是畏惧那个狠辣的山羊胡子,也有些人在猜测那个孩子是从哪儿来的,从孩子的举动上看,是希望被报官抓走的,那么这样看上去似乎不是一起的,孩子应该是被他们给拐走的。
“是不是该报官?”
人群里有个声音很小,在猜测的说,其实他没这么个胆量的,只是过一下嘴瘾的,不过他这么说的话,那个山羊胡子就像是有顺风耳一样,明明都走出很远了,竟然还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吓的那个说话的人,立刻就不敢言语了。
边上更加是没人敢去搭理他的,要是此时和他搭边说话,说不定也会被手杖砸晕过去,就这么看着他们走开比较好。
呼延贺是在将近黄昏时候才醒来的,醒过来的他已经被五花大绑,身边站着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商量要怎么顺利的切开他的肚子,将珠子取出来,举着小刀在聊着的两人看上去十分轻松,就好像自己不是个人,只是一只小青蛙一样,真是冷血到可怖的地步了。
呼延贺的嘴巴没给塞布条,至少还能说话,表示一下抗议,不过对于他的抗议,他们全部都是无视的,在他们的眼中,到了这房间里来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那都是一样的下场,就是被他们杀掉,然后要怎么切的话,要遵照长老们的意思,只要他们说了,自己就照做。
“你们这群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将我松开了?”
他的叫喊声真是有些烦人了,原本讨论的好好的两人,顿时冒火了,这么一再的被打断,怎么可能心情好呢。
“你闭嘴,马上就要被开膛破肚了怎么话还是这么多?”
呼延贺立刻紧张起来了,怎么他们真是在讨论要怎么将自己杀死吗?还要开膛破肚,真是足够残忍的。
“你们,难道不清楚这样是杀人吗?怎么可以这么做,不准对我下手。”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这说的是什么话,下不下手,可不是他来决定的啊,真真是天真的很了,这样子要他们这么继续下去,算了还是扶着墙壁去笑一会儿吧。
呼延贺看到他们大笑的样子,真是忍不住的愤慨。
“你们到底是有没有人性啊,喂,怎么还可以笑的出来?”
没人搭理他,等到他们两人都不笑了,那个氛围又十分奇怪了,他感觉到有人正在用灼热的眼神在盯着他看了,他感觉一阵的惊慌失措。
那个家伙用刀子贴着他的脸,往下滑动,然后轻悠悠的说着。
“其实人体的构造还是十分巧妙的,你放心好了,我在西方系统的学过解剖学,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手法,你看好了,要是我这么一刀切下去的话,会很精准的,你瞧着吧,就是如此,一点一点的切开,然后就可以看到你哀痛的一面了,你会尖锐的叫喊是不是,不过你不要太扭曲就是了,要不然你的死状将很是难看,不堪入目的那一种。”
呼延贺心底哇凉,想不到自己的大好年华,竟然要死在这冰冷的台子上了,而且对方将他锁在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边,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他感觉到毛骨悚然,全身都忍不住一个寒颤,然后就听到对方很是不屑的啧啧两声继续说道。
“小伙子你这样可是太脆弱了啊,这样不行的,你看我的样子,我多潇洒啊,你看这刀子,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让你死的相对好看一些。”
呼延贺把持不住的要大叫起来,那个家伙狠狠的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把,他感觉到眩晕,然后钝重的眼皮子将他的意识压倒了,然后他就这么在昏迷之前,听到了这两个刽子手的谈话。
那个将他砸晕的人一阵的抱怨。
“真是太过于吵闹了,你也看到了吧,我原本是不想打晕他的,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他这么的嚣张,好像我不得不出手一般,不过我现在也出手了。”
这个家伙可能有典型性的精神疾病,另外一个也是无比的憎恶,好像他大声的喊叫真的是一种错误一般,这是求生的本能啊,他心里一肚子的憋屈,真要这么死掉了吗?
“你早就该这么做了,你看看你的出手之前你还犹豫什么犹豫,你说我能相信你的技术吗?下一次麻烦你专业一些吧,好了该开始了。”
怎么?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他心底一阵的惊慌,想要起身逃走,但灵魂在逃走的过程中都举步维艰,更加不要说这被砸晕的躯体了,可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能跳出自己的灵魂,忽然就好像是多出来了一个灵魂一样,他好像是站在那台子边上的,是的他竟然看见了他们两人的脸孔,还这么的真切,感觉到触手可及,然后他就伸出手试了试。
不过他的手是从他们的脸颊上穿过去的,这两人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他们也没什么不舒适的,这真是自己灵魂出窍了吗?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呼延贺担忧不已,然后意识也逐渐沉睡。
看到呼延贺总算是彻底的晕死过去了,这两个打算要将他肚腹切开的人,已经将消毒过的刀子举起来了,另外的一个开始给呼延贺解开衣服,不过当他们将刀子逼近呼延贺的肚子的时候,却被一道红色的光,闪的看不清东西了。
那道光芒就是从呼延贺的肚腹中出来的,十分明显,他们护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红光一闪,他们即刻就被溶解掉了,就像是掉进了熔炉中一般,完全没了躯壳,只剩下两套衣服耷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