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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无情打击

2018-03-09发布 3330字

席间离去的霍涵义被郝隽哲唤回来以后,他和慕容两个人干了什么,郝隽哲不得而知。

结婚四年,霍涵义都不肯与慕容同床,分多居少,郝隽哲深知内情。

难不成那个晚上,他霍涵义控制不住自己,就……

一个怀孕的女人,晚上遭遇了两个男人,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慕容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也太可怜了!

怀孕的事,慕容不让郝隽哲透露给任何人,他要是告诉了涵义,她肯定会恼的。

可是,如果不提早说,等慕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想什么呢?”霍涵义微仰起头,突然喷张了一声。

“嗯?”郝隽哲受到惊扰,吓得一个愣怔,“慕容——”

“放心,慕容一定好好的!”

“霍涵义,你真没人味,凯丽走了,她该走,不走才怪!自己有老婆,名不下言不顺的强占着别的女人,有你这样的男人吗?”

面对郝隽哲的无情打击,霍涵义的情绪竟是丝毫没受影响,他扯了扯嘴角,依然严肃的看着他:“哥们,我要跟慕容离婚,我意已决。”

“她要是不答应呢?”郝隽哲疑惑着。

“迟早的事!知道你喜欢慕容,为勇敢的追吧!你追慕容,一举四得,你成功了,帮了我的大忙,谌凯丽也不再尴尬,同时也拯救了慕容,最受益的当然是你!

“慕容若是执迷不悟,把一个垂死的婚姻苟延残喘下去,哼哼,就慕容这样的心胸,她整个人不疯掉才怪!哥们,你忍心看着她疯了吗?别再犹豫了,出击吧!”

郝隽哲毫不领情:“霍涵义,我又不是吃屎的孩子,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画脚!”

“切,好心当了驴肝肺!得得得!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别怪哥们没提醒你!”霍涵义说着,从沙发里站起身,移步老板台,伸出右手臂,向着烟灰缸探去,拈了一截烟屁股于指间,指肚用力碾着,再送到鼻翼下深深的吮吸着散发出来的烟草味儿。

房间里寂静无声,整个世界似是静止,连霍涵义的手指也停止不动,就那么吮吸着。

郝隽哲也从沙发里站起身,踱到地板上,仰着头盯着天花板。

不知曾经从哪里看见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爱情就是一场玩命的折磨,最爱的人输得最彻底!

这话,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深深体会。

至于霍涵义和郝隽哲谁才是真正的赢家,现在还只是一个未知数!

沉寂如无声的落叶,一分一秒的飘过。

此时此刻,霍涵义的笃定与强硬,于无声中将郝隽哲身上的那层不彻底的屏障,给悄然腐蚀。

两个人正在各自盘算着心事,却是被空气里传来的急促而愤然的斥责之声给打破。

“霍涵义!你还我凯丽!”

华烁的这一愤怒的喊声,如宣战书,直接把亲兄弟的关系变成了敌我双方。

他叉开着双腿,堵在门口,提着两个铁锤般的拳头,铁青着面颊瞪视着霍涵义,一副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士的样子。

郝隽哲的在场,丝毫都没能改变华烁要跟霍涵义讨债的恶劣态度,他竟是直呼其名,连大哥都不再尊称,足见他已经到了非决战到底拼个你死我活才叫甘休的程度。

“凯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到好,还有闲情蹲在这里无动于衷,霍涵义,你还是人嘛!”

华烁就似一位西班牙最英勇无畏的斗牛士,已经做好了与一头生性暴烈的北非公牛搏击的准备,尽管是一场未知的生死之争!

“我到处找都没找到,她一定是又想不开寻了死!都是你,霍涵义!是你彻底伤了凯丽的心,又一次把她推到绝境,你还我凯丽!”声音撕裂沙哑痛楚,华烁已经失控,直接提了拳头决一死战的向着霍涵义奔过来。

深深的陷进老板椅里的霍涵义,慢慢的扭过脖子,不怒不愠,只是淡然着脸色扫着盛怒之下的华烁。

这样人畜无害的神色,竟是出乎华烁的意料,他的脚步顿住,满腹的恼火与愤慨,瞬间化为吃惊和焦虑。

“你把凯丽还给我!”

“华烁,冷静,冷静!”站在落地窗下的郝隽哲终于再也忍不住,展开双臂迎上来,拦着还在恼火的华烁,搂起他还在抖动的双肩。

华烁用力挣了挣,被郝隽哲给箍了消瘦的膀背,没能挣出来。

本来华烁的劲头消了不少,可是被郝隽哲一劝阻,非但没能阻止,反倒增添的怒意,“隽哲哥放手!”华烁继续向外挣,“他要是不还我凯丽,今天我就跟他没完!”

“华烁,华烁!”郝隽哲以命令的口气喊着,“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嗯?”

被郝隽哲一吼,一向尊重这位兄长,华烁也便一滞,把愤然的眸光收回来,对上郝隽哲的视线。

“隽哲哥,你不知道,听说他得了癌症,凯丽差点给吓死,他明明早就知道是误诊,却瞒着凯丽,凯丽知道了不伤心才怪!”华烁心头的怨愤恨不能全部倾泄出来,说着,手箭指霍涵义的面额,“霍涵义,昨天晚上你还对天发誓再也不让凯丽受半点委屈,事实证明,你的誓言不过是浮云!”

郝隽哲拍了拍华烁的肩头:“消消气,消消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谌凯丽和慕容。”

华烁一下子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大嫂也失踪了?”

“嗨!手机关机,已经一整天联系不上她了,谁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郝隽哲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华烁?”霍涵义神色严肃的唤了一声,他竟是变得瘟神一样逼视着华烁。

“什么事?”华烁不情愿的回着,不屑的眼色斜睨着,竟是骇得一个愣怔。

霍涵义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里似是射出冷箭,把华烁的心扉给射穿。

他怎么突然改了神色?

“告诉我,早上,妈妈跟凯丽到底说了什么?”霍子定睛看着华烁,强势里带着不可抗拒。

“爱说什么说什么,你管得着吗?”华烁目无尊长的斥着,他竟是不为所惧。

“混蛋,找死是不?”霍涵义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腾的从座椅里站起身,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副要教训华烁的样子,眼看一场兄弟之间的恶战展开。

“都给我冷静!”郝隽哲一条胳膊搂着华烁的肩头,另一条胳膊伸向霍涵义,“瞧你们俩,为了一个女人,哥不像哥,弟不像弟,但凡有一点涵养也不至于如此,不怕被人笑话!华烁,我以大哥的身份劝告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大哥,听到没?不管他做没做出大哥的样子,好歹也算是一个大哥啊!”

郝隽哲故意夹枪带棒的讽刺着,霍涵义的气也给消了大半,禁不住扯了薄唇轻笑:“好你个隽哲,有你这么劝人的吗?我怎么就好歹算是一个大哥了?嗯?”

“瞧你刚才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哪里像大哥的样子,瞧我,这才是大哥的范,是吧华烁?”郝隽哲拍了拍华烁的肩头,故意挤了挤眼睛,“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

郝隽哲搬出孟子关于兄弟的言论,怒目的霍涵义和华烁二人一下子愣住。

别看郝隽哲似是站在华烁的立场上,其实华烁已经意识到,他明里讽刺霍涵义“不仁”,暗里却是把他华烁喻为舜的不仁的胞弟象。

“仁人之于弟”的故事,华烁当然熟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失理智,确实冒犯了霍涵义,华烁便是不好意思的抬起手臂抚上头顶抓挠着:“大哥,对不起,我……我……”

霍涵义摇摇头坐进老板椅,生硬的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再与他计较。

郝隽哲沾沾自喜,只需一条名言,便摆平了一场亲兄弟之间的战争。

“误诊的事,我瞒着凯丽,是我不对,可是就这点事,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不至于惹得她失踪,一定是妈妈说了让凯丽更伤心的事!华烁,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霍涵义态度缓和的看着华烁。

“大哥,早上我在楼下的车里等着凯丽,又没在场,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华烁老老实实的回着,又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听凯丽说,妈妈要她去医院见你最后一面,然后离开东明……”

“我说呢!”霍涵义用力跺了一下地板,突然瞪着墨眸,面颊青冷的没了血色,“凯丽答应了?”

“我不知道,只看到凯丽很伤心。”华烁从郝隽哲怀里挣出来,站在茶几外侧。

“啧啧啧,人都不见了,答不答应还有意义吗?好了好了,别再纠缠了,眼下找人要紧,华烁,说说你都找了哪些区域,再分头去找找。”郝隽哲周密的安排着。

华烁抬起手抚上鬓角,不知所措的抓挠着:“就是之前经常去过的几个地方。”

“这么晚了,凯丽不可能在外面,一定是住宿酒店,我已经安排金虎金豹带人各大酒店查去了。”霍涵义扫向电话,“再等等吧。”

反正这一夜,他不是蹲在老板椅里,就是站在玻璃窗下。

一直紧锁的双眉,始终都没有舒展。

一夜不眠的霍涵义,眸子里充斥着红血丝,周身包裹在温暖和煦的晨光里,本来黯然的面颊也便闪出一抹亮丽。

这个初夏早晨的阳光,天空蔚蓝,光线通透,真的是美不胜收。

这个早晨的婚庆基地,在迷人的晨光里,也便另有一番景致。

霍涵义却不是在享受日光浴,也不是在欣赏阳光的明媚,更不是为婚庆基地探寻新的创意,眼下的他,哪里还有这等心情?

脸上的阴郁,掩饰不住心头的焦虑,暖光却是没能照进他的心里。

金虎金豹带着众兄弟,把东明市的各大酒店,已经排查了一个遍,都没有探寻到谌凯丽的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