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就跟踪到大门口,本来想跟着她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妖蛾子来着,谁知,等我追到门外,那女人上了一辆黑车,那黑车的牌子是外地牌号,记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怎么没想起来,像是黑社会的,再后来,慕容总监解释说是一个乡下的亲戚……”
金虎拍着不记事的大脑袋,滔滔不绝的说着,嘴角都泛起了白沫。
霍涵义狐疑着眸子听着,却是失了耐性的摆了摆手制止。
看金虎邀功心切的那份强烈的表达欲望与心情,霍涵义不制止,他是闸不住车的。
“这事我知道了,日后再说,眼下有一件更急的事需要办理,嗯——”霍涵义牙痛般扯着嘴角,沉浸了片刻,才下了决心吐出来,“凯丽被我给气跑了!”
“啊?老板,你怎么把谌凯丽给气跑了?”金虎吃惊加责怪,又重复了一次,“你怎么就把她给气跑了呢?真是的!”
“我,我,切,我犯混呢!”霍涵义深深的自责着。
“也真够混的!”金豹低声咕嘟着,却是给霍涵义听到,扬了手臂要揍他,他便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老板,你几辈子修来的神气,有这样一个忠心的女人挺你,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再没有哪个女人对你这么真心了!昨天,你在医院里抢救时,听说你病情严重,她都吓傻了,倚在门边,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后来听毛大夫说你快不行了,她二话没说,扑通一下就给大夫跪下了,啧啧啧,你怎么把他给气跑了呢?啊?”
“我知道,知道了!”霍涵义有些不耐烦,眉头拧起一个大疙瘩。
“真是福中不知福,知道还把人给气跑了!”金豹又偷偷的嘀咕。
“少啰嗦,她不会离开东明,一定是躲到哪家的酒店里了,你们两个多带几个人,各大酒店挨着搜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听到没?”
“是,老板!”
“查到住处时不要打扰她,给我来电话,多带几个人,分头查,滚!”
听到霍涵义没好气的斥着,金虎一伸舌头。
金豹向着他幸灾乐祸的扮了一下鬼脸。
“是是是!”兄弟二人接连应着退出门去。
扫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收回视线,陷入深思。 臭丫头,你一定是误解了涵哥哥,不告诉你误诊的事,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实情,跟着印象那个混蛋跑了吗?谁让你竟然答应嫁给印象那个混蛋,我不担心才怪!
再说,之前也没诊断出结果啊!臭丫头,你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给气跑了啊!
知道你在意涵哥哥,可是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谁知道印象在你心里的位置重要程度几许?
万一你哪根筋再错了位,真就跟着印象跑了,像上次那样的逃掉,我去哪里找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顿了片刻,霍涵义的脑子里闪出谌凯丽白天陪护时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时而蹙眉,时而呆望,时而无助的躲闪着霍涵义的眸子。
凯丽,那刻你还不知道误诊的事呢,你为什么心神不定?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霍涵义猜测着,一定还有别的心事!
凯丽,到底还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失踪?
嗨!不管是什么事,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弄丢了!
双手握起空拳,霍涵义没着没落的盯着某个方向发呆,竟是突然愣怔了一下,猛然抓起老板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送进嘴里,狠命的吸着,一团浓浓的烟雾便把他的周身裹在其中。
“咝——”霍涵义倒吸了一口烟,神色定格。
思维又返回到了谌凯丽失踪上。
是什么原因让她心神不定?
就因为自己的“癌症”吗?
如果是因为“癌症”,她应该痛苦啊,痛苦得很专一,不至于眸子散乱的没着没落。
不对,肯定有别的情况!
实在想不出谌凯丽表现异常的原因,霍涵义也便冷然着神色扫向抽屉。
却是神色一滞,似是给黄蜂蛰了。
“你欺骗凯丽,妈妈逼迫凯丽,她不跑掉才怪!”华烁的话突然闪出来。
妈妈逼迫凯丽?是不是又甩脸子给她看,是不是又拿慕容来说事?
那天在病房里,温碧箫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故意亲热慕容,冷落谌凯丽,妈妈不喜欢谌凯丽,霍涵义已经领教过。
谌凯丽在大脑里一闪现,霍涵义的神情立马高度紧张起来。
把防狼喷雾紧紧的抓在手心里,霍涵义使劲握了握,手心里竟是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突然紧张起来,眸中掠过一抹惶惑。
这管防狼喷雾,虽然不是独一无二,可是市面上很少见,没几个人真正用过,霍涵义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谌凯丽是从哪里搞到的。几年过去,他都不知道这款防狼喷雾是华烁托人从海外买来送给谌凯丽的。
霍涵义扯了嘴角自嘲的一笑。
五年前,差点被它给喷,幸亏自己反应快,锁了车门,才不至于狼狈在谌凯丽的手下。
要是被谌凯丽给看到,一定会令她起疑。
如果她从这管防狼喷雾联想起什么,那个晚上的秘密就再也保不住了!
是不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了那个晚上发生了的事?才气得再也呆不下去?
闪出这样的想法,霍涵义的脑袋突然嗡的一下膨胀,眼前一黑,断电般没了信号。
向来理性的霍涵义,因为一个女人,少有的乱了阵脚。
缓缓的闭上眸子,休息了片刻,理了理零乱的思绪。
嗯?不可能啊?
要是凯丽知道了,她早就给气跑了,还用得着等到听说误诊,才给气跑?
不会,不会的!
“嘘——”霍涵义长长了呼吸了一下,放心的再次握了握防狼喷雾,却是直接塞进抽屉里面的夹缝内。
一定要找机会把那个夜晚告诉她,不管她原谅不原谅自己!
那个秘密,一天不说出来,霍涵义就似是如履薄冰。
嘿嘿,那个秘密?
新婚前的那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再次闪现出来。
“是你!果真是你!开着黑色大奔救过我的那个神秘男子!”
“好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那晚,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就被那帮流氓给……”
“谢谢你把我变成女人。”
那晚,谌凯丽把他当成了一个曾经救过她的神秘男子,才心甘情愿的把她的初夜献给了他。
那晚,谌凯丽担心她的初夜被视为仇敌的霍家大少给强占,情愿拱手送给了一个陌生人。
那晚,当他猛然撞开她处女地的那扇大门,谌凯丽亢奋至极到发着狠张开口,把锋利的牙齿扎进了他的肩膀。
咬!咬!咬……
她那锋利的牙齿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撕开了一条通道,把她强烈的疼痛和无比的快感,全部倾注到他的体内。
她把他后背上肩颈之间的肌肉含在嘴巴里往死里啃噬,她的锋利的牙齿剥开了他全身没有一点瑕疵的光洁的皮肤!
他吃痛的闷哼着,以致于痛到目眦尽裂,直到鲜血沿着她的嘴角渗出来。
她红艳的嘴唇上,涂满了他的血液。
…………
两个人在软床上的缠绕镜头一闪,霍涵义浑身便燥热起来,先是他苏醒的下肢向外辐射着亢奋的激素,接着呼吸加速,浑身便冲了氢气般膨胀起来。
强烈的欲望把他带进了一个玄妙的纷繁世界,他竟是那么的饥渴,以致于想把谌凯丽裹进怀里,再一口一口的把她给吞掉!
他张着大大的嘴巴,虚喘着,眸光竟是亮得似暗夜里的狼。
也许,这种状态下的男人,体内的血液里都流动着狼的本性。
难怪人们骂失去理智的男人都是畜生!
臭丫头,你在哪里,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折磨你!
靠在老板椅的后背上,紧紧的握起拳头,眯起眸子,霍涵义似是进入了一个妙不可言的境界。
一股难耐的痛痒在霍涵义的躯体里奔流,他整个人晕眩得不着边际,随之抬起手臂向着后背上肩颈之间的那枚绽开的梅花般的牙痕摸去。
它,就在他的指间,痕迹突兀。
那是她的处女作!
“嘘!嘘!嘘——”
接连呼出体内奔流着的炽烈的岩浆,渐渐的冷静下来,缓缓的睁开眸子,霍涵义扯了薄唇,溢出一抹恍惚而快意的笑。
臭丫头,你怎么就这么折磨人呢!
霍涵义的眸子里更是增添了笃定。
从座椅里站起身,移步落地窗,扫向室外,房间里的灯光却是亮得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啪!
闭了所有的灯光,瞬间室内便漆黑一团。
一个暗影矗立在落地窗下,霍涵义看着外面,甜凯丽婚庆基地隐隐的现出来,它安静地沉睡着。
把公司还给她!
这个决定闪现在霍涵义的脑子里。
只是一闪,便被心头涌起的烦乱给覆盖。
凯丽,你是在故意报复我是吧?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惩罚我了,快回来吧!
转身踱回老板台,深深的陷进老板椅内,黑暗里,借着窗玻璃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霍涵义死死的盯着电话机。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竟是乍响在他的期盼里。
霍涵义猛然抓起话筒:“喂,找到没?”
反弹回来的,是丝丝的忙音。
不是电话响,金虎金豹没有打电话来。
幻听!该死的幻听!
赤日炎炎的眸光盯着电话机,似是要强迫它来汇报已经找到谌凯丽行踪的佳音。
片刻后,霍涵义竟是扯了薄唇发出自嘲的冷笑。
一个女人竟是把他折磨得乱了方寸!
嗯?会不会跟黛蒂在一起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滑开。
“喂,霍总,怎么想起找我来了?”黛蒂甜腻的声音里透出受宠若惊的声音。
“黛蒂,凯丽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霍涵义故作淡然着声音问着。
“啊~霍总,原来你是在找凯丽啊?”
黛蒂的声音让谁听上去,都似是谌凯丽就站在她旁边,霍涵义精神大振,眸光晶亮。
“快,让凯丽接电话!”
终于,霍涵义的声音里透出激动。
他哪里知道黛蒂是在故意拖着长音,跟他开玩笑,拿她的魅惑的声音来纠缠着自己迷恋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