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我为君归

第二百九十七章

2018-02-27发布 4002字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宁桠闻言脸上出现了意思龟裂,也有那么一丝失落,毕竟她现在已经开始心仪沐昀,自然是早些与怒昀修成正果比较好,他们宁家的女儿都是如此果决决断,自己认定了的事情,便一定要头也不回的走下去,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宁桠见沐昀不喜与自己圆房,心中自然难过,她一个女儿身都能放下身段送上门来与沐昀圆房,现在却被拒绝,自然心中难过。

沐昀假装没有看见宁桠的失落,只是对着她做了一个手势,指领着她往前方走,有下人看见沐昀领着一个漂亮女子进门,都瞪大了眼睛瞧着这边。

这可是他们家主头一次往家里带女人,自然是一件值得让人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呢?

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瞧着这边,沐昀见所有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瞧了,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以后这位姑娘便是你们的主母,我以后未过门的妻子了,你们定要小心服侍。”

“是。”

下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着,随后便低下头来再不敢往这边瞧过来,原以为是一个被家主看上眼的女子领回家来玩玩也就罢了,结果竟然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也不知道这个主母的脾气好是不好,他们方才如此打量她,也不知道被她记仇了没有。

下人们心思各异,也不管其他,只是想着这个女子在他们家主的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位置,要不要着重的对待。

“下人们平日里没有主母管教,自然就松懈了许多,以后宁小姐来了,便要麻烦宁小姐为沐昀打理后院了。”

宁桠闻言倒是挺开心的,她虽然是将门之女,没有其他大家闺秀那样的娴熟和端庄,但是女儿家的事情她该知道的东西自然一个都不落下,瞧沐昀这意思,自然便是给她放权了,她这还未进门,沐昀便给了她r如此厚待,她自是对沐昀更加看上眼了。

可惜沐昀心中想的却是,她对宁桠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歉疚,虽说是宁桧硬要她迎娶宁桠,并非是她所求,但她毕竟不是一个男子,无法满足宁桠的条件,这些都是她故意欺瞒的后果,她是她欠着宁桠的。

她现在对宁桠有愧疚,自然便有些想要往其他地方补偿的想法了,她如今想来想去,仿佛也就只有放权后院的权利给宁桠,叫它不要委屈自己了。

沐昀如此考量着,宁桠自然是不知道的,宁桠也就只当是沐昀未曾在外头寻觅过新欢也没有旧爱,不若也他也不会r如此轻易地就放权给她。

“沐家主若是婚后也这般的话,便再好不过了。”

沐昀有些错愕,便道:“不知道宁小姐指的是什么?”

宁桠有些羞赧,她毕竟也是个女儿身,只不过平日里性子大大咧咧惯了,但也毕竟是一个正常的姑娘,她听见沐昀就这样询问出来,自然有些含羞。

宁桠回答道:“沐家主往后可唤我的小名,桠儿。”

沐昀一听这话,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大抵好像也是明白了一些宁桠的话中的意思,她笑了笑,一边点头道:“好,桠儿。”

宁桠开心地露出颊边酒窝 笑得开怀:“我就住在沐家主的房中吧,总归是要一起圆房的 ,这一点沐家主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沐昀该说什么呢?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介意的,若是叫她与宁桠睡在一间屋子里,甚至是一张床上,她便觉得自己的身份真是迟早有一天会在宁桠这里暴露。

宁桠的提议刚落下,沐昀便摇了摇头,道:“若是桠儿喜欢在我的房间里住着,那边住着吧,只是我不能与桠儿一起,我们沐家最是注重名声的问题了,且桠儿为女儿家的一方,自然是名声更为重要一些,我若是如此做了,落得他人口实便就不好了,我也不愿意瞧见如此的事情发生。”

大抵是沐昀的话音带着些魔力,宁桠竟是也没有多做坚持,她点点头,道:“既然夫君如此说了,我便也不好再继续坚持了,一切都听夫君的吧。”

宁桠这样一副全都听她的意思的态度,让沐昀的虚荣心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虽然说做人上人做久了,所有的人都是按照她的意愿来做事,只不过第一次有这样的女子来听她的话,自然便是一件值得沐昀新奇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沐昀现在看着宁桠,都觉得格外地顺眼,她领着宁桠走到了一半,便有下人来寻她,那下人瞥了一眼沐昀身边的宁桠,状似犹豫地迟疑着究竟该不该说。

沐昀一瞧见这形式,便知道这件事定然是与沐寅有关的,她点点头,示意下人不必避讳宁桠,那下人得到了指示,便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

“家主,寅公子醒来了,此刻在寻您,他的状态好似不是很好。”

沐昀皱了皱眉,在听见沐寅状态不好的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眉头便就没有舒展开过,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宁桠,便道:“桠儿跟着下人先行去往住处吧,我去瞧瞧沐寅的情况。 ”

这话说的很好,宁桠也很是满意沐昀的态度,她这样有事都会向她说明的这种态度,令宁桠觉得沐昀简直就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绝世好男人,她笑了起来。

“好,那我便先走了。”

沐昀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沐昀转过头来,便直接分着来时的下人走了,她想起来沐寅之前身上的旧伤,伤的的确太重了,她摇了摇头,叹息开口道:“沐寅他如何了?”

那下人闻言自后头缓缓抬了抬头,只不过并没有抬眼看沐昀,卑微道:“公子自家主离去后,便没有再睡着,方才胸口上的伤渗血渗得厉害,奴已经去唤了太医来了。”

“什么?你们怎么照顾的?!怎么能叫他又渗血出来?!”

沐昀怒不可遏,她本以为她之前看见的沐寅,精神都比较好,完全看不出他有伤在身,她便真的以为他应当只是需要静养,便可以无事,现在看来,貌似是她想多了。

沐昀有些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之前就不该离开,应该一直守在床榻前看着他的。

“奴……奴劝过公子了,公子只是说……说有事要办,不让奴劝,还发了好大脾气,奴……奴便不敢再劝了。”

沐昀冷哼一声,面对仆从的解释分毫不怎么搭理,一心只想着现在沐寅的伤势是否已然加剧,她心乱如麻,直接便抬起腿来奔跑起来。

目的自然是直奔沐寅的房间而去。

临近门口的时候,她一把便推开了房门,声音大得已然带了些自己的情绪在里头,她刚刚迈进去,正打算说话,便听见里屋里的人传出了声音出来。

“你怎的又回来了?”

沐昀绕过屏风,便瞧见那人憔悴得靠在床头,分毫没有打算休息,沐昀一看见他便觉得有些来气。

“季泷不是叫你休息吗?怎的这样不当回事?你是不相信他的医术还是不愿意要这副身子?”

沐寅见沐昀生气,登时想要说的话便也止住了,他弯起眼来笑了笑,俨然一派看见沐昀很是开心的模样,沐昀一见他的笑意,登时心中的气便消去了大半,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不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沐昀缓缓上前,她伸出一只手来,随后便抚上了他的伤口,那里一经他的触碰,便渗出血来,汩汩地仿若流水一般。

沐寅皱着眉头没有吭声,但面上的疼意自是无法遮掩,沐昀一瞧他的模样,便晓得他这是疼了,可他就是不开口。

沐昀叹气道:“即便是为了我,你也该下手轻点的,你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若是我的话,我便会叫他们下手不要太重……你的意思其实我都懂的,你大可不必以如此方式来告诉我,若论平常,你若是好好同我说,我也会听你的话。”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沐寅笑嘻嘻地说着话,脸色苍白地宛若一张白纸,他眯着眼睛看她,好像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

“你哪里是瞒不过我,你这分明就是不想瞒着我,若是你想瞒,又怎会叫我看出端倪?”

沐寅笑而不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仿佛这辈子就只要这样与她对视,他也愿意这样保持永恒。

“听说你将宁桠接进府里了?”

沐寅开口问道,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在沐昀耳中却是一种酸味弥漫,她点点头,含笑道:“是啊,”

沐寅的面色忽然之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只静默地看着沐昀,仿佛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沐昀伸出手来捏了一把沐寅的脸,因着他面色苍白地厉害,沐昀都未曾用什么力道,他的面上便出现了一道红痕。

沐昀稀奇地看着他的脸,打趣道:“是我带进来的,不过并非是我将她带来的。”

“人家好歹是我沐昀的未婚妻子,我又怎可将人家拒之门外?皇帝现在已经狗急跳墙,说不准会对宁家下手,她若是不来投靠我,整个京城都不会有人会出来保她。”

沐昀对着沐寅开口,道:“我没有与人说过情爱,也不大明白男女之间的许多事,但我瞧着季泷和暮云非他们,也护照样知道一点,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了,我这里会有一些疼。”

沐昀拉着沐寅的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令沐寅心惊,沐寅更是惊奇沐昀的反应,嘴角扬起来的弧度连他自己都合不拢。

沐昀接着道:“真的是有一点点疼,我与你说过的,我以后会对你好,自然就是对你好,好一辈子,你也不要担心我会食言。”

沐寅从未想过有一天沐昀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虽说这一天的发展,沐寅已然预料过许久,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又有些不敢置信。

他忽然间便笑了,他看着她笑,随后道:“我今日得了你这诺言,以后自然不敢再如此玩笑了。”

沐昀满意地点点头,她握着沐寅的手,道:“宁桠住进了沐府,不该叫她看见的东西便都要收拾干净,你要快些好起来,府里还需要你的操持。”

沐寅闻言笑得更是欢快了,道:“你说的好一辈子,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呢?沐昀,你不要叫我落空。”

沐昀笑着,便倾身凑了上去,直接挨在了沐寅的身前,将那点朱唇缓缓印上去,在沐昀的唇畔刚刚碰上他的时候,沐寅便登时如爆发的洪水一般,伸出一只手来,缓缓捂住了沐昀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与沐昀从未有今日此刻这般亲近,他今日像是置身于云中,飘忽地让人觉得即将奔溃。

沐寅笑着含糊道:“我真是从未有今日这样开心。”

沐昀也笑。

待他们二人分开之后,沐寅便登时想起来沐昀的上一句话,回答道:“按照你这个说法,倒好像是我沐寅被你娶进来的小老婆了,我操持这个府,那么你娶回来的宁家小姐可怎么办?倒是像沐府主母之争了。”

沐昀点点头,道:“那你愿不愿意做这个主母呢?”

“你呀,还真是艳福不浅。”

沐昀笑道:“彼此彼此。”

“圣旨已下,我会让婚礼延迟举行,我明日便要启程去往边疆,待我将宁玦带回来后,便要迎娶宁桠了,你在京城养伤,她左右不过是一个女子,对你也构不成威胁,你也乱吃飞醋,她呀,终究是一个女子,我也没法子满足她。”

沐寅点点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我怎会对一个女人下手?我也不会后宫里的那套,怎么说的好似是将我比作了宫里的娘娘似的。”

“你不是宫里的娘娘,不过你的手段倒是挺高的,你比之后宫娘娘,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