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杨不知道怎么操作,卓纤儿以商言商,提出让楚瑜杨调集大批货资。在各个街头的小商铺里以低于市场四五成的价格出售,坚持三个月,保证能挤死很多开销大的商铺。
为了不影响普通百姓的营生,卓纤儿特意交代了不能自营店铺,而是交给小商贩们代售,在总价上给一定的回扣。皇室虽然亏了钱,可是却大大的打击了世家手里握着的货源和商源。
楚瑜杨听取了卓纤儿的建议,让自己手下一直负责赋税和私库的谋士去执行。那些世家们在腊月里几乎都没有生意上门,本以为过了年那些个神秘的小商户们就撑不住,结果他们却照常营业,继续压低市场价格。
没办法,世家们为了不造成货品堆积滞销,只好以同等价格抛售。而楚瑜杨这时则让自己的财阀势力大量购进世家抛售的商品,继续以低价销售。世家们自知难以敌过皇室的财力,不得不快速清仓,一个年节就亏损了大半。
而楚瑜杨除了最初扰乱市场时的恶意亏损外,在收购了世家的积压货品后,几乎垄断了这些常用物品的供应。这时,楚瑜杨又将价格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仍然低于原先世家垄断下的价格。百姓们依旧十分欢喜。
虽然减少了原先世家们的获利幅度,可是因为楚瑜杨占据了商源和货源,这种薄利多销的方式,还是让他很快就赚回了原先亏损的部分。
只这一仗,楚瑜杨就让世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世家们知道背后的指使人是皇上,也就自动的退出了这些对他们而言薄利的常用品市场,被楚瑜杨以低价收了铺面。
世家们还以为皇上会就此收手,然而楚瑜杨已经在心里有了更大的谋划,这些针头线脑的日常用品只是他投石问路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冲击粮行和钱庄。
卓纤儿被楚瑜杨抱的紧,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推开。而酒气上头的楚瑜杨已经不满足于怀抱佳人,不顾卓纤儿的挣扎,狠狠地吻上了卓纤儿,一双大手在卓纤儿身上游走,卓纤儿披着的外衫掉落在地。
楚瑜杨将卓纤儿打横抱起来,禁锢在怀中,向床榻而去。卓纤儿焦急之下只得使劲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这才逃脱了他的怀抱。
楚瑜杨没有想到卓纤儿竟然给他这样的说词,太医确实说过卓纤儿经不起刺激,心中顿时有些怜悯。将她拉起来,温柔小意的抱在怀里。
“那不是虚名和妄想,在朕心里,你值得这后宫的一切。”说罢,楚瑜杨又贪婪的吻上了卓纤儿,卓纤儿一动不动的坐在楚瑜杨的膝盖上,大脑飞快转着,思索着逃离之法。
“啪!”金属落地水四溅的声音传来。楚瑜杨停下动作,眼神如刀的看向门外。音儿手足无措的看着拥吻在一处的二人,眼中泪光点点。
卓纤儿终于获救,赶紧从楚瑜杨身上离开,一边嗔怪音儿毛手毛脚。
“出去!”楚瑜杨一声怒吼。正在收拾地面的卓纤儿心道不好。
“皇上何必动怒,奴婢知道皇上今日心情大好,不如奴婢陪皇上饮几杯如何?”卓纤儿为音儿解围。
音儿红着眼,感激的看了眼卓纤儿。卓纤儿则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若想接近皇上,就去偷偷向王姐姐借一点迷香,要快!”
音儿一脸疑惑的看着卓纤儿,卓纤儿已经笑着起身擦手让陈亭送一壶养身的梅子枸杞酒来。楚瑜杨望着烛光下卓纤儿微红的脸颊,还以为卓纤儿是害羞,想舒缓下气氛,自然乐得二人对饮。
音儿退至门外,擦着泪回想着刚才卓纤儿的话。虽然她不明白卓纤儿的意思,可是卓纤儿从来没有害过自己,并且说是为了帮自己接近皇上,音儿还是决定去王芷茵处一试。
此时的王芷茵正屏退了左右,一个人坐在炕桌边伤神,突然听见丫头来报音儿求见,烦闷之下本想打发了。转而一想看看卓纤儿究竟想干什么,是来表达姐妹情深,还是耀武扬威呢?王芷茵整理了下妆容,让音儿进来了。
音儿明显是哭过,王芷茵这才放下戒备屏退了左右。音儿将卓纤儿的话如实转告给了王芷茵,王芷茵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低眉沉思。
卓纤儿让音儿来自己这里求迷魂药,一是为了向表忠心,绝不会与自己争宠。二是怕实在逃不过皇上的酒后强势,想顺水推舟让音儿替她侍寝吧。这要是暴露,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王芷茵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音儿。音儿则惊讶的捂住了嘴,可是只一瞬间,对皇上的仰慕和卑微的身份就让她决定冒险一试。王芷茵其实还读懂了卓纤儿话里的第三层意思,那就是音儿心系皇上,定然不会暴露这件事,况且她只是个没有身份的宫女,就算承宠也不会对王芷茵产生威胁。
王芷茵觉得,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上,卓纤儿就更不会轻易与自己敌对了。王芷茵拿出一个香囊交给了音儿,让音儿送去给卓纤儿。却并没有说这个香囊的具体作用,想必以卓纤儿的聪慧是明白的。
温热的酒很快送来,卓纤儿斟了两杯,与楚瑜杨对饮。楚瑜杨没想到向来胆大包天不拘规矩的卓纤儿竟然这般害羞,还要用酒壮胆,可是为了赢得美人,也陪着她喝着,却不许她多喝,每每将卓纤儿杯中的夺走一饮而尽。
卓纤儿眼瞧着楚瑜杨已经醉的更深,也假装不胜酒力的喊了声音儿。门口忐忑等待的音儿赶紧推门进去,偷偷将香囊塞进卓纤儿手中。卓纤儿只淡淡的一闻,就知道那里面放的是调情之物。
“皇上,奴婢的香囊被您弄掉地上了,您给奴婢捡嘛。”卓纤儿撒娇看着楚瑜杨,楚瑜杨看着媚眼如丝的卓纤儿,摇晃着起身,将卓纤儿丢在一边的香囊拾起来,放在鼻尖一闻。
“卓纤儿,这个香囊就送给朕,当作是定情之物如何?”
“那皇上您送给卓纤儿什么东西做信物呢?”
楚瑜杨毫不思量就将腰间佩戴了十几年的,那块母妃亲手给自己戴上的玉佩摘下,塞进卓纤儿的手里。
“这个玉佩是朕的心爱之物,以此送给朕心爱之人。”
卓纤儿听着咯咯咯的娇笑起来。音儿已经收拾好了桌面,端着盘子向外走。门口的陈亭听见皇上将最最珍视的玉佩送给了卓纤儿,再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赶紧接过音儿手中的托盘。
“音儿姑娘还是在外间伺候着吧,你虽然没有上过夜,不过廷训司里也应该学过规矩。咱家就在那边等着,若是皇上和万俟姑娘有事吩咐,你再出来唤咱家一声。”
音儿本以为自己就这样被扔了出来,没有机会接近皇上,却不想自己居然要进去上夜。咬了咬唇,转身进了屋。
许是皇上喝了太多的酒,或者是那个香囊起了作用,楚瑜杨昏昏沉沉的,拉扯着卓纤儿向内室而去。好在音儿及时进来,卓纤儿赶紧招呼她过来,帮着自己给楚瑜杨宽衣。
其间卓纤儿将内室屋里的烛火吹熄,推了一把音儿。音儿知道卓纤儿的意思,跪地对卓纤儿磕了个头,毫不犹豫的褪下自己的衣衫。
“纤儿为何吹灯?”
“皇上,卓纤儿初次侍寝,心中害怕,还请皇上恕罪。”卓纤儿并没有退出内室,站在床边,用眼神鼓励音儿。
音儿也终于不再踟蹰,撩开床幔上了床,卓纤儿轻轻的退下,拉上了内室的帘幔,代替音儿在外间守夜。
外面的陈亭一直关注着旧佛堂里的动静,见烛火熄灭,没有其他的声音,也就放下心来。皇上为了抱得美人归,还真是熬了许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外间的卓纤儿听着里面木床的吱吖声和男子的粗喘,女子的吟呕。原来这上夜还真是难熬,宫女必须在门边或者帘外听着里面的主子动静,随时等候召唤。
偏偏命运就是爱和自己开玩笑,那些说好的放在心里不再想起的,总是灭而又生。卓纤儿也曾被楚瑜杨身为帝王对自己的耐心和宽容而感动甚至动摇过,可是每每想要摒弃过去的时候,总有那么些的变数让卓纤儿对楚瑜杨渐行渐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二人终于平静下来。音儿看着怀抱着自己,躺在身边的俊雅男子,心中又喜又悲。皇上,虽然你不知道今夜的人是一个卑微的贪恋着您的小宫女,可是音儿却已经决定一生在您身后仰望。
音儿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宽厚的怀抱,不舍的偷偷吻了下楚瑜杨的眉间,熟睡的楚瑜杨不悦的皱皱眉。
音儿拿来楚瑜杨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好了衣衫。叫醒了还在迷糊着的卓纤儿,将王芷茵给的迷情香囊藏起来,让卓纤儿重新放了一个在枕边。
卓纤儿确定楚瑜杨并不知道她和音儿桃代李僵的事,让音儿出去叫水。音儿忍着下身的疼痛,满脸春霞的去寻了陈亭。陈亭一见音儿这模样,还以为她是小姑娘第一次上夜害羞所致,再三向音儿确认了皇上和卓纤儿的房事后,喜滋滋的去让人送热水。
音儿见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佛堂。卓纤儿重新洗漱一番后,香囊的微薄药力已经基本散尽,带着蒸汽热水和迷情香所产生的红霞,让陈亭去服侍皇上擦身更衣。
陈亭见卓纤儿面颊羞红,神色疲倦,床榻之上,一抹暗红的血渍分明。而皇上睡的安稳一脸贪足,也就彻底放下心,为皇上而高兴。音儿继续留在外间上夜,卓纤儿则穿着中衣躺在了楚瑜杨的身边。
许是怕楚瑜杨突然醒来,缠着自己,后半夜卓纤儿几乎未睡。直到天已经蒙蒙亮,卓纤儿才扛不住疲倦睡了过去。可是才睡一会,楚瑜杨就醒来,见卓纤儿老老实实睡在床里侧,长臂一伸,将卓纤儿捞进怀里。
卓纤儿刚刚睡熟,被楚瑜杨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忍不住惊叫出声。楚瑜杨柔情满面,下巴贴着卓纤儿的额头,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纤儿是不是突然发现身边睡了一人被吓着了?你放心,以后朕会经常陪着你的,定不叫你觉得长夜难熬。”
“皇上,奴婢一时忘了,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卓纤儿双手抵在楚瑜杨的胸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次引起楚瑜杨的情欲。楚瑜杨只当卓纤儿是不习惯,有些害羞,也并不勉强。只静静地抱着卓纤儿,直到陈亭来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