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业,好了,给我退下。”无风语脸色略有不悦,刚才发生的一切,作为当事人,无风语自己很是清楚,他当然也知道,如果不是李尘风反应迅速,自己恐怕已经被这利器所伤。成业是无风语座下的得意弟子,这次也是跟随师傅一起追寻天极经略图,听到师傅这样说,心有不甘地退后。“李公子,刚才多谢了,老朽的弟子不懂事,还望李公子见谅。”无风语礼貌地向李尘风表示感谢,身后的成业听到师傅这样说,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是师傅,再看看李尘风,而后懊悔般地将手中的长剑紧紧握住,一脸羞愤,如果不是自己立功心切,或许可以看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要知道,在一众年轻弟子中,自己已经算是出列拔萃,是掌门有意栽培的弟子,没想到今日不才,偷鸡不成蚀把米。李尘风恭敬地回了礼给无风语,然后送给成业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成业一时间后槽牙都咬紧了。
无极大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一脸淡定地说道:“阿弥陀佛,”而后转动手中的佛珠,走上前来一步说道:“成业弟子,刚才李公子不愿过多解释,我就主持一次公道,替大家解释一下。刚才无风语掌门无意之间出发了洞中的机关,机关之中潜藏着雄厚的内力,所以离弦的箭弩速度极快,同时让人难以觉察的出,刚才如若不是李尘风公子反应迅速,及时化解了局面,恐怕要生事端。阿弥陀佛。”无极大师素来有极高的威信,听到无极大师的话,大家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成业脸上虽有不甘,但是心里已然十分佩服李尘风的功夫,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夫,真是小看他了,对于李尘风这个人,成业算是上心了。
这时候,只见无极大师看向李尘风,缓缓地说道:“李公子,请把。”而后,李尘风将目光落在素华大师身上,素华大师依旧没有抬头,但是二人好像心有灵犀一般,素华大师轻轻点了点头,收到两位大师的讯息,李尘风转身背对着人群,双眼紧闭,口中默念着什么,而后,一个内力十足的掌力打向了四具干尸端坐的空地前方的石壁,石壁好像接受到讯号一般,从黑暗的天幕之下,徐徐展开了一副惊世骇俗的传奇画作,好像施了魔法一般,从天而降,整个画面诡异又让人迷醉。
终于,天极经略图出现了,这些朝思暮想的人们,终于可以看到自己望眼欲穿的宝贝。关于天极经略图,都说里面藏着某种秘密,每个人看到的秘密是不一样的,但是,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副传世巨作,也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幅画里面的故事和秘密。所以,百年以来它就是谜一样的传说,纠结着无数人的心。当从天而降的巨大画幕展开之时,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所有的疑惑和问题都抛在脑后。白色的画卷在幽蓝色的光线下还是那般清晰雪白,画布足足有三米多长,看不到卷轴的地方,看来高僧将此布置的极为精妙。待画布全部展开之时,或许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天极经略图不是什么奢华艳丽的画作,也不是什么浓墨重彩的泼墨画,更不是什么极具抽象意味的画作,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就是几个言简意赅的黑色大字,天道无极,经天略地,仅此而已。巨大的白色画卷之上,仅仅就是这八个大字而已,甚至连落款,姓名都不曾点缀。周遭的一切瞬间好像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地出奇。
“这······”无风语和亓新阳两人相视一眼,眼睛里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来,可想而知,两人心中的疑问不住地在发散。无极大师看到后,不再作声,嘴里默念着经文。素华大师却是第一次将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抬了起来,而后便是如同被定格住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 八个字。李尘风的脸上 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淡淡地说道:“各位 ,这就是你们一直期待已久的天极经略图,这便是我的先祖赠与高僧的最后的遗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尘风好像是在追忆一个久远的故事,又好像在深深地喟叹,更像是一种失落后的喃喃自语,总之整个人不再像之前那般自信十足。此话一出,刚才安静的出奇的空气却是更加让人窒息。连无极大师的眼神之中都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意味,手中的佛珠突然之间停止了转动。而其他一众人等更是惊的快要掉下来下巴。无风语和亓新阳狐疑地看向李尘风,好像瞬间之间便明白了关于李尘风来来回回的原委,难怪他如此了解这里的一切,难怪!在场的除了李尘风本人,只有素华大师保持着对李尘风的淡定,整个神秘莫测的高僧看来更显几分神秘。
此时,李尘风展开折扇,缓缓走到无极大师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无极大师,晚辈此次前来是来取回我家先祖之物,大师主持公道,我向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把?”李尘风意味深长地看向无极大师,无极大师自知此人身份不会有假,不然素华大师恐怕不会坐视不管。再者既然李尘风号称自己是李家后人,由此看来,李家家大业大声名在外,想必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拿李家 颜面开玩笑。正想到这里,李尘风从怀中掏出一块紫色的玉佩,这块紫玉看上去乃极品,晶莹剔透,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紫玉上雕刻着一只精致的浴火凤凰。此时,李尘风将这快紫玉双手奉上,递到了无极大师面前。无极大师将眼神落在紫玉上的一霎那,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神色表现出极大的惊讶,无极大师历经世事沧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不淡定。
“原来,原来,原来是你,是你啊。”无极大师双手有些颤抖,惊讶的神色依旧在脸上慢慢地铺陈着。一众人等都是颇为好奇地看着无极大师,没想到一项沉稳的大师在听到李尘风说出这一切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很是激动,眼眶里似乎还闪烁着晶莹。“无极大师,正是晚辈,先祖百年来的嘱托,我想我还是来迟了。”说道这里,李尘风抱拳回敬道。无极大师赶紧扶起李尘风 ,声音有些激动地颤抖道:“果然是你,你终于还是来了,师父遗命要我在此守候的人原来就是你,还请李施主宽恕老衲刚才的不周到,失敬失敬。”
“师父,这李尘风到底什么来头,怎么现在连无极大师都要敬他三分?”成业看的真真切切,本身自己就对这个李尘风没什么好感,现在没想到这小子有两下子,似乎身份地位业绝非常人,心中的妒火好像重生一般。无风语一听,眯缝着眼睛 ,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年轻公子,想来他还是低估,从李尘风和素华大师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猜到的。无风语心里暗暗吃惊,虽然自己身在江湖数十载,但是想来,自己或许根本不敌这个年轻的李尘风。“这些不是你问的,你只要记住,眼前的这个李公子是你的榜样,你的目标,他看起来跟你差不多的年纪,甚至还要比你年少几岁,但是功夫却是如此出神入化,你要超越他,才有资格提起关于他的一切。听到没有!?”成业一脸羞愤,抱拳低头说道:“弟子谨记师傅的话,师傅放心,这次回去,弟子一定勤加练习。”说完,成业抬起眼神,看向李尘风,眼睛里是狡黠,是奸邪,更是一股浓浓的杀气。
此时无极大师接过李尘风递过来的紫玉,口中激动的不停地在喃喃自语,而后抬起眼神,声如洪钟,面朝着这天极经略图说道:“先师在上,今日弟子终于等到故人之子,先师您终于可以安息了,五百年来,这是故人交予的紫玉,还请先师明鉴呐。”无极大师话语落定,好像上天收到感应一般 ,洞内忽然之间传来一阵清冷的小风,虽然不似狂风一般,但是却是可以让人感觉到冥冥之中的一些诡异。再看那四具干尸,中间的那具身体的方向似乎发生了变化。
“啊!刚才刚才,刚才不是这样的。”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弟子突然叫喊了起来,眼睛里看到的全部是恐怖,他不停地后退,后退到了诸位师兄弟的中间,眼睛不停地在干尸身上游离,众人正在疑惑期间,突然之间,洞中那阵清冷的风再次穿堂而过,这次似乎更加透凉,让人莫名地打起寒颤。刚才那个年轻的弟子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即便是夹在众位师兄弟中间,仍然感觉是魂不守舍,以至于有些疯癫地跑了出去,不见了踪影。此人乃亓新阳座下弟子,看到这个情况,亓新阳眉头一皱,这个佛面洞看似佛家圣地,但是自打他们进来以后,死的死,疯的疯,这里绝非一开始看到的那样简单。亓新阳命令座下两名弟子,出去寻找刚才那个年轻弟子,万万不可有失。
刚才那个年轻的弟子指着中间的干尸说发生了变化,但是现在众人再看过去,发现,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难道这里真的又阴魂不散的鬼魂,还是那个年轻弟子信口开河,但是既然那个年轻弟子已经被吓成了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百年年来,高僧圆寂时的魂魄在看到紫玉的那一瞬间显灵了。亓新阳摸着自己及地的白色胡须,他是无神论者,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是现在却是无法解释的通,他心里盘算着,等到一会找到那个年轻弟子,再好好问问他。
期间的一个小插曲让人们的视线分神了片刻,再次回过神来,只见无极大师正色道:“既然紫玉出现,那么老衲我就遵从师命,将这天极经略图交给李公子。以后这天极经略图,任凭李公子自行处置,我等概不会插手了。”听到此话,亓新阳和无风语脸色一惊,欲言又止。无风语心直口快,他觊觎已久的宝贝今天还没看够这转眼就成了一个莫名李尘风的,想来他堂堂逍遥派不服气,一点都不服气。加上自己还折损了一名弟子,这样想来,更加不划算。亓新阳就喜欢无风语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事情,即便是自己不好开口,但是有这么好一个代言人,自己说起话来显的合适多了,毕竟,他还不想得罪这些人,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能不伤了和气尽量量力而行。
只听无风语说道:“无极大师,这恐怕不合适吧,一块紫玉就能说明一切了妈?老夫还望无极大师能够三思啊,毕竟这小子,不,李公子之前从未在江湖上留名,无极大师,您万万不可轻信于他啊。”无风语说道激动之处忍不住上前跨了几步,一众弟子纷纷点头,成业更加不甘心,一脸不服的看向李尘风。这时候,老狐狸亓新阳还在思忖着此时应该是自己开口的好机会,正准备发言一番。没想到,无极大师衣衫一抖,威严正气地说道:“阿弥陀佛,天极经略图今日各位业已经看到了,原本它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所有的传闻都是人们的意想,更加没有所谓的武林绝学,各位还是不要浪费心思了,今日有幸目睹此画的风采,已实属荣幸,老衲奉先师之命,已经在此守候了几十年,今日终于等到要等之人,此画原本属于李公子先祖,那么当然应该交予李公子处置,诸位若还是执意如此或者纠缠不休,那么老衲和这些弟子也绝不姑息。高僧在此圆寂,还望各位还佛面洞原本的清静,江湖纷争从来都是利益驱使,何必执念于这些身外之物。大家各自好生。”
话说牛皮皮一路惊险地进入了这个无名的山洞,在山洞里莫名地邂逅了一具龇牙咧嘴的干尸,第一眼看过去,真的是把胆大的牛皮皮都看的浑身直冒冷汗,待一切稍稍平静之后。牛皮皮的好奇心上来了,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会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山洞里面,看的出来他应该是一名和尚,准确的说,应该是高僧把。能够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物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简单的人也不会搞的这么神秘。牛皮皮托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牛皮皮在脑海里迅速梳理了一下他所知道的已经圆寂的得道高僧,并且一一排除了,此人不清不楚的身份,让牛皮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牛皮皮扶着一边的墙壁,慢慢地蹭了起来,一边还不忘龇牙咧嘴。
“真是晦气,这左腿看来是骨折了,右胳膊似乎也脱臼了,这下子真成了伤残人士。”牛皮皮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活脱脱的像个小乞丐。不自觉地无奈一笑。而后喃喃自语道:“索性活了下来,寻仇和小妖他们现在一定到处找我。”牛皮皮环视一圈,这个黑布隆冬的山洞,准确生动地形容就好像是活死人墓,一点不假,一个活人,就是他,一个死人,不用说,就是面前的这具无名干尸,要说到墓,这里真是这位高僧的墓地,他应该是在此圆寂的,从他打坐的坐姿看到出来,应该是很自然没有痛苦的圆寂而去。牛皮皮来来回回在这具干尸面前转了好几圈,慢慢熟悉起来,看看这具干尸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是肉少一点而已嘛。一边走,牛皮皮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喂,你倒是说说,这里还有别的出路吗,或者别的出口。我想你应该是最有资格回答我的人。哎,可惜前辈故去,不然,在这洞里也有个和我说话的人啊。”说道这里,牛皮皮一脸心酸地看向这具干尸,莫名有种惆怅,竟然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当然,他的问题自然也是得不到任何回答的,空荡荡的山洞,还有安静的空气里,只有牛皮皮寂寞无奈的回声在不停地反弹。
一瘸一拐的走路自然不好走,牛皮皮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把。干尸下方是洞中最明亮的地方,那就在这里吧。牛皮皮生来不喜欢黑暗的环境,眼下的这个情况,更这具干尸面对面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不过,据牛皮皮之前看过的众多到盗墓的书籍来看,已经风干 的干尸是不会诈尸的,再者,看到这位高僧如此安详的在此打坐,应该心中没有什么愁什么怨,所有没有戾气。想到这里,牛皮皮不免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是碰到传说中的诈尸,自己估计后半生就交代在这里了。再说,一副伤残的躯体还怎么跟这个大粽子斗啊。想到这里,牛皮皮的心里算是多少得到一些慰藉,毕竟,这种恐怖诡异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在他身上的好。
一洞一人一干尸,牛皮皮就这样面对面地靠在石壁上,面对着一具不知名的干尸,心里头想着一路发生的事情,看着手里的那块玄铁发呆。心里不住的感慨,就为了这么一块破铁,整个江湖争的你死我后,他怎么也想不通,就这么一块破铁怎么就能独霸江湖了,号令江湖真的那么有趣妈?就这样,牛皮皮此时还想一个迟暮的老人,坐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山洞里,静静地回想自己的一生,这一生的坎坎坷坷,风风雨雨,还有悲欢离合,一幕幕都好像胶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地回放着,渐渐地,牛皮皮 的两个眼皮又开始打架了,这山洞密不透风,所以温度很是舒服,加上身上的伤痛,还有长时间的不眠不休,牛皮皮再一次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梦境。
“咚咚咚咚”不知道哪里发出的声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牛皮皮在自己的梦境里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处黑色的潭渊里,潭渊深不见底,他就这样悬空在潭渊之上,但是极不稳定,不知道支持自己的这股力量会不会瞬间消失,然后让自己葬身无尽的黑暗。时不时的好像还有一些微妙的声音传来,叮叮咚咚的,又好像是一群人的脚步声,但是仔细听过去,声音好像又没有发出一般。梦境里,牛皮皮睁开眼睛想要努力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是很可惜,除去一池黑色的潭渊之水,再也没有别的风景了。牛皮皮此时的心境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他已经不想去追究自己到底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也不想知道自己的以后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下去,亦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瞬间没入这块黑色的看不见底的潭渊之中,任凭汹涌的黑色潭水将自己吞没。他闭上了眼睛,是无谓,当然也是绝望。“咚咚咚”的声音再次传来,牛皮皮静下心来侧耳倾听,不是幻觉,真的有此声音,可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的地方啊。牛皮皮集中自己的精神侧耳倾听,除了咚咚咚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些细微的其他声音,实在是听不出什么声音,声音时大时小,忽远忽近,好像是打斗声,又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难道说除了这里,还有一方天地妈?在哪里,在哪里,这些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牛皮皮刚刚平静如水的心绪似乎瞬间就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唤醒了,与其在这诡异的黑色潭渊之上等死,不如和外面的人战斗,不管是好是歹,让自己看到人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心急如焚的牛皮皮刚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身下的黑色潭渊好像感应到了他的内心活动,原本还算平静的潭水开始渐渐地汹涌起来,瞬间卷起了几米高的黑色浪花,还裹挟着巨大的风浪,呼号着朝着牛皮皮狂奔而来,整个画面就是浓墨重彩的黑色,黑的好像被人泼下了一盆墨水,血雨腥风一般。牛皮皮眼看着黑色的巨浪朝着自己拍打而来,心里是又惊又急,但是无奈,这股悬空的力量好像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牛皮皮的手脚,牛皮皮一时间竟然使不出力气。“糟糕,竟然使不出内力,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怎么自己体内的真气在这里竟然完全感应不出来了,”大颗大颗的汗水从牛皮皮头顶冒出,眼看着黑色的猛龙就要冲击而来,但是自己现在却是束手无策,身上那股无形的牵引力好像巨大的蜘蛛网,将自己固定的死死的,一点都不能动弹,同时还在不住地将自己的内力发散出来。危机之中,牛皮皮又听到了人声鼎沸的声音,隐隐约约中貌似还听到了佛寺中洪亮的钟声。“什么啊,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什么!”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股恼人的力量,让人心生烦躁,并且忍不住的一阵又一阵头晕目眩。牛皮皮捂住自己的双耳,此时他已经是头晕目眩,头痛欲裂,整个人似乎快要精神分裂。渐渐涣散的意识告诉牛皮皮,江湖上的事情从来都预料不到,既然如此,放弃挣扎,让这些黑色巨浪尽情地吞噬自己把。
正当牛皮皮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之间眼前金光乍现,一道极其强烈耀眼的金色光芒打在牛皮皮的脸上,牛皮皮顿时感觉周身一片温暖,强烈的光线让牛皮皮一时间睁不开眼睛。“无量寿佛。”中气十足的佛号声从天边传来,声音响彻整个天际,一句话道破佛法无边。刚才一片灰暗的天幕,现在已经完全笼罩在佛光之下,看起来多了几许的安静祥和。刚才还在声嘶力竭,奔腾呼啸的黑色巨浪,还有不停翻涌的黑色潭渊水面,此时好像瞬间凝聚一般,定格住了,刚才一切诡异阴森的气氛,顿时被金色温暖的佛光驱散开来,也驱散开了牛皮皮心中深深的雾霾。
牛皮皮眯缝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强光之中,朦朦胧胧看到一个人的身形,此人左手执仗,右手撵着一串佛珠,身披流光袈裟,远远看上去好像佛祖显灵。牛皮皮努力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天呐!”牛皮皮心里一阵惊喜,一阵疑惑,他忍不住低头看像你脚下那片巨大的黑色潭渊,才发现,刚才澎湃汹涌的潭水,现在竟然平静地如同死水一般,刚才还在不住奔腾的浪潮,现在却已然退去很远很远,放眼望去,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快要威胁自己的了。
光芒之中的那人早已看穿了牛皮皮的心思,他轻轻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勇敢的小施主,真真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自己。待一切观察完毕,牛皮皮带着疑惑的神情问向高僧:“敢问这位高僧,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牛皮皮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之后摸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奇怪,关于怎么来道这里的,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高僧一阵神清气爽的笑声,打断了牛皮皮的冥想,“阿弥陀佛,牛施主,执念于这些有何意义,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任凭怀念而已。”牛皮皮听后觉得此话真乃精妙,这是怎样的境界才能达到这样的顿悟。受到高僧点拨,牛皮皮一门心思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是自认倒霉。不过眼下,在自己快要绝望之际,似乎这位突然出现的高僧会是自己命运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