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严重了!”舒言面带尴尬含笑道。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转瞬,太子话语变得冷厉,下了逐客令。
顿时舒言的眼底嵌了失落与伤痛,随即敛了眼中的暗沉,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见舒言被云子胥呵斥的灰不溜秋就走了,沐婉玲责怪地看了一眼云子胥,“他为你出生入死的,为何要这样对他?”
一把楼住沐婉玲的腰,云子胥眼眸里是道不尽的幸福。
要不是舒言在其中作梗,他和沐婉玲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他们之间的幸福也不会迟来如此的久。
云子胥挑了挑眉,故作不明的神色,“有吗?那我不让他回去,难不成让他看我夫妻二人亲热!”
“讨厌!”沐婉玲在他怀里撒娇,想将他推开,他却抱的更紧。“你松开我。”
云子胥戏虐地笑着,气息吐在她耳畔,轻语道:“你知道今日我父皇问我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沐婉玲故意气哼了一声。
“我父皇问我,婉玲身体好了没有。我说已经好了,他说那该考虑为我皇室绵延子嗣……”
“讨厌,这能怪我吗?”沐婉玲撒娇气愤地看着他,“要不是你将我抛下三月之久,有害我受伤,我至于如此之久怀不上孩子吗?”
说着气哼一声,推开了云子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我们现在补救好吗?”说着就要去抱沐婉玲,沐婉玲笑着撒腿就跑。
两人在花园里你追我赶,笑声传遍了这个花园。
紫兰抱着剑,双眸无光地看着花园里追赶的一对情人,莫名间心中竟升起了一丝怅然。
在心中默默地问:“婉玲,你可想你远在隐山的奕儿?”
眨了下眼,沉沉地叹了一声气。
“你叹什么气啊?羡慕还是嫉妒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安华,站在紫兰身边看向花园中幸福的一对情人不解地问道,“难道你不该高兴吗?”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说完,紫兰握剑就要离开。
安华着急,一把拉住了她握剑的手腕,顿时紫兰毫不留情地一掌要打向安华的身子,安华松开她,朝后退的及时,躲过了她狠命的一掌。
紫兰心中莫名的恨让她想杀了面前这个男人,于是她拔剑,眼中闪过一抹暴戾的神色。
安华只想她凡事严肃,不爱笑,竟没有想到会动起真格来,冷不防间,紫兰的剑刺破了他的手臂。
安华一边应对着她暴戾的杀戮,一边躲让,“哎,你疯了吗?我跟你开玩笑,你至于吗?”
他们的打斗引来了在花园里嬉闹的二人注意。
沐婉玲见紫兰出招招招狠毒,安华的手臂已经被她刺出一条血痕。
情急之余,沐婉玲箭步跑去,在地面拾起一块小石头,打落了紫兰手的剑。
随即飞身落在了紫兰的面前,沐婉玲看着紫兰,眼眸深沉,微微挑了眼,“你杀太子的侍卫,你想反了不成?”
紫兰猛地跪下了身子,“紫兰错了,请太子妃责罚!”
“你今日伤的是太子的人,该请罪的人是太子。”沐婉玲冷厉开口,话毕,一拂袖转身离开。
随后而来的云子胥见沐婉玲生气,心中莫名觉得怪异。
“请太子责罚!”紫兰匍匐在地。
安华一手掩住自己的伤口,笑嘻嘻地开口:“太子殿下,我和紫兰闹着玩,您别责罚紫兰,这事我也有错!”
不理会安华,云子胥径直开口,话语冷厉:“紫兰,不要以为太子妃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将本太子放在眼里,本太子不与你计较,不代表本太子治不了你!”
安华在一旁面露难色,看着头死死贴地的紫兰,心中生起了疼惜,不免内心后悔起来。
“你若再有下次,本太子就将你赶出安国!”云子胥冷冷开口。
“紫兰知错,觉不会有下次,多谢太子殿下的宽恕!”
云子胥气哼一声拂袖离开,紧随沐婉玲而去。
方才那话也是吓唬紫兰,要说赶,怕是紫兰再犯一次他也不敢赶走她。
不过他心中也知晓,沐婉玲是个聪明的女人,自是会教训自己的属下,所以他相信紫兰绝不会有下次。
“紫护卫,太子走了,你起来吧!”安华心中满满地歉意。
紫兰抬起身,眼中一片黯然,目光不尽然见落在了安华受伤的手臂上,血迹染红了他鹅黄色的衣袍。
“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你随我来,我给你上点药。”紫兰毫无起伏地道。
“嘿嘿,不用,就一点小伤,擦破皮而已,我自己处理就行。”安华笑嘻嘻地回绝道。
紫兰驻足,没有转身去看他,径直道:“我的剑上有毒,后面手臂废了不要来找我!”说罢迈步就走。
“啊!”安华一听惊愕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邺王府。
云子辰跪坐在案子边作画,他画了一副美女荷塘边喂鱼的画,轻盈的身姿,美丽的罗裙画的生动,然而他却没有将美女的模样画出来。
一边候着的安童,盯着桌案上的美女图案两眼神采奕奕,就等着云子辰将美女的五官画上去。
云子辰却放下了手中的笔,眸光黯然地凝视着桌案上未完成的美女画像。
见他迟迟不动笔,安童不可思议地开口:“邺王,您这是不画了?五官乃是画龙点睛啊,画出来让小的也看看邺王心仪之人是谁?”
“嗯!”云子辰抬眼斜视安童,眼神里带着质问。
安童嘿嘿地笑了两声,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讨好道:“小的多嘴了!”说罢,还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副美女画像,心中很想知晓画中美女长什么模样。
云子辰无神的眸光落在画像,唇角勾起一抹病弱的微笑,随即轻咳了两声。
安童赶紧跪下身子将熬好的梨汁端至云子辰面前,“邺王,你作画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喝点梨汁润润喉。”
伸手去端,云子辰的手突然滞在了半空,“你说我作画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双手捧着碗,安童眼睛幽亮,“是啊,殿下没有发现进来咳嗽的不那么厉害了吗?今日作画一个多时辰都未见殿下您咳嗽。”
云子辰收回手,浅浅道:“看来她送来的晨露绿茶对本王的病着实有效……”说着眸光变得悠远,“本王喝了十几年这梨汁着实不想喝了。”
明白了云子辰的话意,安童放下手中的碗,眉宇微微蹙了下:“要不小的在我哥那里敲敲边鼓,让太子妃再送殿下一些绿茶?”
云子辰眸光如水般淡然,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若有似无地幅度。
眼角藏了一丝笑意,“本王平日你算是没有白对你好,长大了,也聪明了!”
安童起身,深深地躬身:“安童的命是殿下救的,所以安童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云子辰执笔在画像一旁题字,缓缓开口:“本王希望你今日记住自己的说过的话。”
“安童一定铭记在心!”
淡然地瞟了一眼面前恭敬站着的男孩,模样稚嫩,办事说话却十分的老成,与他亲哥哥安华性子倒是极为反差。
“我若有一日要杀你的哥哥,你会如何做?”眼中笑意温和,“我就是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