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来人是沐婉玲,太子有些意外,赶紧起身去殿外。
她面色苍白无血,见到云子胥弱弱地笑了下。
这一笑扯痛了云子胥的心,他的那一掌将她伤的不轻。她心中明明对他有恨却好似过了就忘了般,对他甚至比以往还要温顺。
一时间云子胥完全不懂她的妃子这样做的目的为何。
然而他内心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妃子心中是有他的。
“婉玲,你怎么来了?”扶着沐婉玲声音温和。
沐婉玲驻足,含一丝伤痛的笑:“自你回来后,便很少来看望婉玲,也不来寝殿,总是待在着书房。”
说着眼眸里闪烁着亮光,“难道太子真的要弃了婉玲不成?”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太子如若真的不想要婉玲,”说着她跪下了身子。
“婉玲你这是做什么?”云子胥心痛地蹲下了身子。
里面坐着的人不动声色地听着门外的谈话,神情淡然。
沐婉玲哭的梨花带泪,泣不成声,“若如太子要这般冷待于我,还请太子写下一封休书将婉玲休弃,让婉玲自生自灭。”
她哭的楚楚可怜,哭碎了云子胥的心。
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云子胥扶起她,温润道:“你是我的妃子,我娶了你,你今生都将是我云子胥的妻子,我怎休你。”
“别哭了……”
猛然间,沐婉玲透进了他的怀抱,他的心中有暖意,却也多几分歉意,是他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了她。
“子胥。”她也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就那样靠在他的怀里。
不忍惊扰面前美好的一幕,一干下人悄然离去,安童走进殿里和云子辰一起回了自己的府。
“嗯?什么?”待身的下人都离开,云子胥的手臂才将怀里的人轻轻搂住。
“你为何不愿再碰我?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吗?”她抬起了拿张哭的让人心碎的脸蛋,凄哀地看着云子胥,“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如何才相信……”
他掩住了她的唇,眼眸含着深深地歉意,“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说罢,抬起了她的下颚轻柔地吻上了她薄凉的唇,离开她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眼眸嵌着温润的笑,“以后我会日日陪伴你!”
将她深深地拥在怀里。
这一刻沐婉玲的内心彷如有一把捅进心脏的刀,被人拔了出来,可拔那一刻依然是痛到四肢麻木痛到心碎。
她紧紧拥住他,这一刻她真正地哭了起来,哭的痛彻心扉,哭难以忍受。
她完全分不清楚这个男人是因为有外人在,才对她如此温柔,还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真的有她一席之地。
不过,如今有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已经不重要,如果她不狠,这个男人终究还是会负了她,同样的路她不可以再走第二次。
绝不!
放在云子胥身后的手,抓住他的衣服死死的握紧。
自打沐婉玲受伤回来,云子胥只是偶尔去看她一眼,一来因为心中觉得又歉与面前这个女人,却也因为她向自己隐瞒了事情,心中实属有些不快。
心里既关心着这个女人,却也对她有几分的愤然之情。
他冷落与她无非是想让她说出实情,他不想夫妻之间有何隐瞒,特别是背叛。
那日严晴儿说她被人绑架,但是云子胥知晓,以沐婉玲如今的功力没有人能够绑架她,除非她自愿被人绑架。
然而那日他看了沐婉玲手臂上的伤,内心有深深的疼惜,可是那一刻既是想到了那个画面,他也不会相信是沐婉玲去救了他。
然而今日他不得不相信真的是她救了自己。
多日对她的冷落,也不是仅仅针对于和她置气,另外更多的是,沐婉玲被他重伤,她心中一定对他恨之入骨,尽量不去在他面前晃荡,是怕她因他的出现气坏身子。
可终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大度的女人,或许在她的内心恨着他,却也希望得到他的疼爱。
紫兰离开后,抱着剑身子倚在凉亭柱子上,眼神黯然无光地看着面前的风景,思绪游走在前世的记忆里。
想的出神,肩背突然被人不重不轻地拍了下,随即响起安华戏虐的声音:“紫护卫,在想什么呢?想的怎么出神?”
思绪被人打断,紫兰厌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没有搭理他的话,看向远处的眸光异常的深沉。
安华顺着她的眸光看去,那里开满一片鲜花,安华与她并肩站着嬉笑道:“哎,紫护卫,我记得严晴儿给我说过,你父亲姓白,你怎么是紫,难道你叫白紫兰。”
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名字真好听,全是颜色,又不是颜色。你知道吗,安国有一种花叫紫兰花……”
“你给我闭嘴!”紫兰没好气地冷凝着他。
安华一愣随即有嬉笑着道:“人长着嘴巴不就是吃饭和说话的吗?不说话岂不浪费了一张嘴的用途。”
“你整天板着一张脸不笑不哭,长着一张嘴不说只吃……”
话没有说完,紫兰没有拔出剑,连着剑鞘架在了安华的脖子上。
冷冷开口:“人长一张嘴是说有用之话,不是说废话的!”
安华扯了下唇角,不以为然道:“紫护卫倒是与我说说什么是有用之话,什么又是无用之话?难道方才我说的都是无用之话吗?”
安华的眼眸里带着不屑。一眼不眨地凝视着紫兰。
“把你的剑给我拿下去!”抬手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推开,“身为一个女人要温柔,学会温柔才会有男人喜欢,你看,现在太子和太子妃多么的恩爱……”
安华正说的津津乐道,冷不防被紫兰毫不留情地一掌击打在了他的胸口,力道不轻,满载着愤恨,将安华打的后退了一丈远。
安华掩住被打痛的胸口,气愤的瞪住紫兰,“你这个女人真可恶,你疯了吗?好端端的打人?”
抬手冷厉地指着安华,“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太子’二字,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呵,怎么?你喜欢太子,看不惯他们好吗?”安华嚼着嘴劲不依不饶的说着。
紫兰眼中划过一抹冷厉,拔剑朝安华而去,安华见势不对,心想这女人惹不得,于是一溜烟跑了。
见身后没有人跟来,安华喘着大气,抚了抚胸口,嘀咕了句:“有其主必有其下人!”
嘀咕完后面带微笑,自言自语地道:“白紫兰,”忍不住抽笑了一声,“这名字真好听!”
“安贤弟,白紫兰是何人?”身旁突然传来询问声,惊得安华身子一颤。
不由地安华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