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孝和虽然自诩不像古时的女子那般忸怩,可是今日她却是以强攻的姿态将晏连浦压在身下好生的蹂躏了一番,晏连浦的脖子上种了好几颗草莓,她扭着身体像蛇一般缠住晏连浦在他心口盖了一个“印章”。
微微刺痛,却也很刺激,晏连浦有点感谢付玉和的诡计,让他见识到了喻孝和这样的一面,两人浑身汗湿的抱在一起,几乎一整晚他都被身上如饥似渴的女人压在身下,像个小媳妇似的。
“我不能在上面一会儿么?”晏连浦企图坐起来换个位置,却被喻孝和双掌压在床上,来了个床咚。
“乖乖地!”孝和吻了下他的唇抛了个媚眼儿,“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诶呀!”说着她自己嘤咛一声,伏在他胸口不动了。
晏连浦要受不了了,身上面的这个女人实在是没什么经验,要把他憋炸了,强势翻身上下对调,喻孝和被压在了下面,一头长发散在枕上,白净的小脸儿上两颊粉嫩如花,双眸荡漾。
“你轻点儿!”孝和在他背上挠了一把,“我中了毒好么,怎么跟你中了似的!”
“可我怎么觉得会传染!”晏连浦突然邪气的笑了起来,孝和伸手去捂他的嘴,最后还是抱着他的脖子拥在了一起……
极致的疯狂过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晏连浦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孝和则是睁着眼睛在想事情,“好奇怪哦!”她突然说道。
“怎么奇怪了?”晏连浦翻身搂住了身边的人,头埋在她的颈下声音含糊。
“孙太医说这金风玉露合用才有催、情的效果,我只是喝了她的桂花酿,里面可能有玉露,可是并没有接触过金风呀,怎么会中毒呢?”喻孝和脑子清醒了,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晏连浦也突然清醒了过来,猛地抬头看着孝和的脸,“难道这慕云宫里也有金风?”
“不可能,为了调理身体,慕云宫除了熏蚊子的香什么都不用,就怕哪个人心思不纯混杂了麝香,所以这里有蹊跷!”
“明日朕将司制局和太医院的人都叫过来,看看为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今天晚了,好生睡吧,你也累了!”晏连浦理了理孝和额前的碎发说道,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孝和打了个哈欠,将头埋进晏连浦的心窝里闭上眼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这一晚事情太多了,她也是累了。
睡过去再睁开眼睛,昨晚上怀里还是晏连浦,现在就变成一个枕头了,孝和猛地起来下了床,只见他已经收拾停当的坐在那里自己与自己对弈。
“将鞋子穿好!”晏连浦回头看了眼孝和提醒道。
“很晚了吧,天都大亮了!今天还得去云寿宫呢!”孝和伸了个懒腰,挨着他坐了,抱得紧紧地说道。
“不用去了!”晏连浦落了一子在棋盘上脸色冷峻的说道,“因为付玉和吊死了,天亮的时候被发现的,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各宫都避免走动,太后也称病不见人了,你可以回去再多睡一会儿了!”
“什么?”孝和身体一僵站了起来,“怎么会吊死?她不是被禁足在缀芳阁?”
“今早上送早膳进去的太监发现的,用自己的腰带,发现时身体都硬了,看来是半夜的时候就吊死的,朕已经安排了大理寺接管此事!”
不仅是晏连浦觉得此事蹊跷,孝和也是怀疑付玉和就甘心这样自尽,“你已经怀疑是谋杀了?”
晏连浦点了点头,“动手的太快,很显然是为了封住付玉和乱说话的可能性,其二就是徐圭说,那条自尽的腰带并不是付玉和衣裳的一套,因为一套的腰带过短!”
谋杀!在付玉和刚刚被废的晚上就下手了,消息很快,动作更快,很显然晏连浦怀疑的是穆华龄,可孝和却心里暗暗地担心着另有他人,毕竟昨晚上她的那个疑惑还没有解开,她为何没有接触金风就会被催、情呢?
“孝和,你也别担心,这几日在宫里好好休息,朕会令徐圭将你中了催、情药的事情一同查清,毕竟这种金风玉露的药也是付氏所用!”晏连浦安抚的摸了摸孝和的后背,怕她一时受不了安慰道。
“看来徐大人又要忙了!”孝和努了努嘴,虽然晏连浦让自己不要管这件事情,可是喻孝和却是心里很好奇,毕竟这件事已经将她牵连进去,置身事外是不大可能的。
“皇上,徐大人求见,已经在御书房候着很久了!”四九已经过来通禀第三次了,晏连浦一直在等着孝和醒来,看她又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才安心离开,走时也是传了寇海过来吩咐道:“近几日宫里不大安宁,你要寸步不离的护着皇后,出任何差池,朕拿你是问!”
晏连浦走了,孝和换了身衣裳吩咐碧桃道:“碧桃,今日孙太医该给本宫请脉了吧,一会儿用了早膳就传过来吧!”
娘娘平日里总是嫌弃孙太医请脉勤,今日怎么主动要请脉了?碧桃倒是敏捷,想必娘娘这是故意隐晦的说,福了福身子说道:“是呀,太医一早上就要过来,只不过娘娘还没醒!”
孝和满意的点了点头,自打她昨晚中毒的事情发生,孝和就觉得宫里可能出了细作,给自己洗漱时人多耳杂,她不得不避讳着,以免打草惊蛇,只有她不怀疑自己身体有恙,下毒的人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戒心。
碧桃、丹杏、果子狸、惠儿、慧敏、小狍子,这些人都是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哪一个都不是孝和怀疑的对象,所以她必须拿到把柄,不然就会让跟着自己的人寒心。
早膳样式简单,可孝和并没吃几口,她甚至觉得早膳里都有人动了手脚,暗暗地观察者身边这几个伺候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异常的。
“太医,本宫并未接触过金风,为何会发生昨晚的症状?”孝和和孙太医在内殿说话,除了碧桃、寇海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娘娘,诊脉时臣发现娘娘体内似有接触昼颜香的迹象,只是剂量较小,臣也是昨晚才发现,可是昨晚人多嘴杂微臣并没有直言。”
果然有蹊跷!“昼颜香是什么?”
“昼颜香由几种基本的香料调制而成,简单却具有催、情的效用,不过内含麝香,一般民间的青楼伎坊常用,为了致使女子不宜怀孕,昼颜香特殊之处在于其中一味香料与那金风成分一致,所以娘娘是因为同种成分的香料才被催、情!”
果然自己身边有内奸,孝和皱紧了眉头,几个平日里侍奉自己的人一一在脑子里过一遍,“本宫除了熏蚊虫的香之外停了所有的香料,难道是驱蚊香有问题?”
孙太医取了一截驱蚊香用水化开来,捣碎,放在白色的帕子上一味一味的去闻和尝,回禀道:“娘娘,这驱蚊香已经换了,里面添加了多味对娘娘身体不利的香料,而其中几味恰巧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昼颜香,娘娘切不得再用!”
孝和脑子里将平日里侍奉的人脑子里都悉数的过了遍,似乎哪一个都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唯有——孝和想起了碧桃和丹杏说过的话,难道真的是惠儿?还有晏连浦提醒过孝和要对惠儿有戒心,越想心里越是乱,孝和将碧桃和丹杏一同传召了过来。
即使简单的用艾草水就能分辨出来,可是还是不能打草惊蛇,弄得后宫皆知,所以孝和要一个一个排查。
“奴婢给娘娘请安!”碧桃和丹杏在驾前侍奉了这么久还从未见娘娘如此的严肃过,眼中的疑色也让两人埋着头不敢多言。
“碧桃、丹杏,你们两个也侍奉本宫时间不短了,本宫素来待你们亲厚,有些话本宫要你们如实的回答!”
“奴婢们不敢有隐瞒!”
孝和看着碧桃直视自己的眼神,碧桃虽聪明,可是却直言直语藏不住心事,“本宫殿内的帐中香都有谁经手过?”
碧桃是掌事宫女,此事她最清楚不过,答道:“娘娘,您殿内的帐中香除了侍奉就寝的两个宫女惠儿和慧敏之外并无她人染指,就连丹杏也接触不到,平日里司制局送了过来后在奴婢这里,在由侍奉就寝的宫女点燃。”
宫内的帐中香夏季多几味驱蚊的香料,到了冬季则以安神驱虫为主要作用,所以味道淡了些,碧桃平日里极其的重视这香料,毕竟这是慕云宫唯一能燃的,没想到今日皇后问起,一定是出了事情。
“来人!”孝和唤来寇海,“将剩余的帐中香都取来,本宫要查验!取艾草水,擦拭两人的手指!”
帐中香每日一更换,所以存量并不多,搜出来的帐中香经太医和司制局的宫人查验后并无问题,可见碧桃并不是动手脚的人,那就只剩下惠儿和慧敏了,孝和心跳的厉害,她是真的担心此事与惠儿真的有干系,她所信任的人怎么会反过来害自己。
不明就里被擦拭了双手的碧桃和丹杏待到艾草水都干了也未显出颜色来,“不是她们,直接将惠儿带进来,寇海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去!”
孝和本来以为碧桃和丹杏一直针对惠儿,或许是二人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猫腻,想要合力将碍眼的惠儿除掉,如今他二人清白了,惠儿是最大的嫌疑人。
惠儿被带进去时极为的平静,她本就不爱笑,初次见她只觉她腼腆温和,如今却是一副冷然绝情的样子,进了殿内也不曾跪孝和,目光倨傲的对视着上坐的人。
“跪下!”寇海呵责道。
“罢了!”喻孝和看着惠儿愈发敌视的眼睛,似乎不用问就已经真相大白了,如果不是自己昨晚误服了那含有玉露的桂花酿,恐怕那被动了手脚的香还不知道要害自己多久。
“惠儿,你为何要害本宫?”喻孝和简直不敢相信,也想不通,她们之间怎么就成了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了,“你走投无路时本宫让你入宫,你为何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