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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珍惜生命

2018-03-01发布 3374字

孝和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这样的行为被人看去必生大祸,她身上带了一把短匕,从袖兜里拿出来抵在了晏遇尘的心口,力气不小,却不知一下戳中了他的伤处,痛彻心腑,他猛地咳了两下,脸色有些发白。

想着他在西北受过伤,孝和心里软了下来,慢慢的收了匕首,也借机岔开话题问道:“你的伤可好些了?听说我兄长为了救你也受了伤?他伤的可重?”

晏遇尘平静了些,点了点头,说道:“多亏你兄长,我捡了一条命!喻将军还在休养中,不过他的伤势虽重,可休养的也很好。”

“既是如此,还望王爷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再做傻事了!”孝和提了拖在地上行动不便的斗篷转身离去,对他总是不忍伤害,可能是知道他本性良善,不过是个皇室中命难己握的孩子,可他今日孟浪的行径确实让孝和吃了一惊,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有了情爱的想法。

佳人决然离去,只留下寒天冷风中一个萧索的背影,晏遇尘似乎自打出生以来都未曾这般哀伤过,被打的明明是脸,为何却是心疼的痛彻骨髓。

晏遇尘步履蹒跚的转身信步走着,脑子里都是混混噩噩的念头,可脚步也算是有了记忆,好一会儿再一抬头便是云寿宫了。

很显然杏林中看似没人,可不代表没有眼线,他与喻孝和的事情一定是被太后的人看见了,不然母后不会站在门口看着失魂落魄的自己。

“母后!”晏遇尘声音低低的,头也低低的,穆华龄满眼的怜惜,看着他微红的脸颊,颤颤的伸手抚了一下,“打的可疼?”心里却是恨透了喻孝和那个贱人,竟敢对王爷动手。

心疼自然是心疼,可是却也恨晏遇尘不争气,敛了神色骂道:“你怎么会与那喻氏扯上干系?可是她有意的勾引你?哀家就知道这女子狐媚功夫不浅,不然何以让晏连浦与她终日耳鬓厮磨!”

“怎么谈得上勾引”,晏遇尘坐在一旁,“她始终都未曾在意过我,其实时至今日见她站在出云宫的殿上,方才发现,她在儿臣心里已经太久了,得知她活着真是高兴,见她活的这般好,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晏遇尘愁郁的眼神让穆华龄心里一紧,她的皇儿居然爱上了东宫皇后,敌人的女人,而且还是如此一副痴心的模样。

“皇儿,不要受那个的迷惑,她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贪图富贵之人,你可知晏连浦怎样待她,一度贬为贱籍留在宫里为婢,地位低下任人欺辱,可她居然还是媚上惑主,爬上晏连浦的床,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为之留恋!”

趋炎附势之辈?晏遇尘突然凌厉看过来的目光让穆华龄心中一凛,如果自己能够让她飘零的人生得一丝依赖,那喻孝和也不会再回到晏连浦的身边,终究是自己不敌晏连浦的地位。

“母后,不要再说了!”晏遇尘觉得心口疼痛难忍,母后竟看见那白色的衣衫上浸透了血色一片,慌忙之际连声音都颤抖了,“来人,快宣太医!”

白天里与晏遇尘在杏林相遇的事情瞒不过太后的眼睛,自然也瞒不过晏连浦的,想想这升斗般的皇宫里,又有什么事是真的瞒得过所有人的。

天色暗下来之时,喻孝和卸了妆容钗环,披散了长发坐在梳妆镜前,屋内的宫灯安静的燃着,殿外则是呼啸的北风。

“听说了吗?荣惠亲王旧伤复发,原本在愈合的伤口今日崩开了!”一阵脚步声走进,能够在慕云宫里来去自由的只有晏连浦,他声音喑哑的说道。

“听说了!”孝和拿了梳子一下一下打理着自己长发的尾端,头发生的太长,再好的养护也会脆弱,每次梳的时候都会断上几只,就像悼念每日流逝的时光和镜中的缓缓逝去的红颜。

“晏遇尘喜欢你?”晏连浦将手搭在孝和的肩上问道,她缓缓地抬起目光,透过镜子看着他庄重的神色正看着自己。

“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他今日在杏林中吻了你?”晏连浦捧了孝和的脸,在镜子里她也是这样的好看,眉眼清雅,朱唇生来绯红缠绵。

“怎么?嫌弃了?”喻孝和的目光里泛起凉薄,“皇上是忘了,回宫时不是还验过我的身,早已是残花败柳不堪之人,陛下不也是知道的!”

她明知道自己说的不是这些!晏连浦带着怒意的将椅子上的人抱了起来,那一头青丝悬垂而下,如锦缎,如纱绫,晏连浦肆虐般的含住她的唇,纠缠于齿间,流连于口舌,犹如猛虎蹂躏猎物。

“除了今日,他以往可曾这样吻过你?”锦帛断裂的声音,露出孝和白玉的肌肤,和赤色鸳鸯肚兜,看来以往的温柔春宵不过是他耐着性子与自己共享鱼水之欢,今夜是露出了本性。

被钳制的双腕,将喻孝和以一个卑微的姿态压在身下,她不吭声,是否世间的男子都是高兴时温柔以待,生气时便凶相毕露,肌肤一寸寸的冰冷,衣衫也被他一件件的除尽。

晏连浦内心是恐惧的,哪怕是晏遇尘跟自己抢皇位他都不曾怕过,他的自信、骄傲、狂放都让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目中,骨子里高贵的血统让他藐视天下,可晏遇尘跟自己抢喻孝和,晏连浦竟然恐惧,或许她不曾属于自己,不在他的掌控,让他想要不断地从她空中得到承诺,即使得不到也要强取豪夺!

像这般身体的拥有,也是一种安慰!

这次也是一样,吃了她和晏遇尘的醋本想让她哄哄自己,眼睛也瞪了,声音也吼了,可连床笫之欢也不曾对她多一点的狠心,此时还拿热脸对着他的冷后背。

时辰不早了,今日还召见了李琳在御书房谈事,也不能食言,见她还在气头上,晏连浦便吻了下孝和的肩头,贴了她耳边说道:“你先好生睡一会儿,过了议事的时辰朕再过来,今个午膳吩咐御膳房做你最爱吃的糯米糍粑!”

她还是面朝里不吭一声,晏连浦没哄好自己夫人悻悻的起身,孝和自然是没睡着,听着外面一阵窸窣之后,大殿的门轻轻地阖上,几乎没有一点声响,可喻孝和还是知道他已经走了,猛地将身后他枕的枕头掼在地上,自己也睡不着的起身。

“碧桃,伺候本宫洗漱!”孝和坐在梳妆镜前打理着自己的长发,吩咐道:“一会儿去吧九公公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事请他来一趟。”

自己也不能光顾着与晏连浦置气把正事忘了,过两日召回兄长的圣旨若是下了,自己的准备工作没做好可是不行的,这个新年大抵是他们付氏兄妹过得最后一个好年了,付玉和不是要在宴上一舞么,就完成她这个心愿。

慕云宫皇后让自己过去一趟,四九转了转眼睛,对着前来传话的碧桃笑了笑和声说道:“姑娘放心,等安排好了皇上身边的事情,奴才这就过去!”

皇后召自己过去,四九此时还真是拿捏不准,可能性太多,他盼着是为了整到付氏的事情,利用小双的证词,四九就可以暗地里靠上喻后这棵大树,自己老了,不能在御前伺候了也好乘凉。

也可能是因为眼跟前的新年,自己是大内总管,总有事情要吩咐,还可能是帝后昨日闹了些小矛盾,难不成皇后要传些什么话?

既是叫不准,四九吩咐了御前的太监嘱咐了一番后便向慕云宫去了,左右也是逃不过这些事情罢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四九到了慕云宫作了个揖,喻后还是一副随意的姿态坐在外殿的椅子里,正在剥瓜子吃,案上还放了一碗喝剩下少半碗的调理身体的汤药。

“九公公不必多礼!”喻孝和撂了手里的东西示意他起身,“碧桃将本宫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碧桃将备好的一个小匣子交予了四九,喻孝和面带笑意的说道:“九公公打开看看吧,这是本宫给九公公备下的一份厚礼!”

四九满心疑问的打开了来,里面竟是房契和地契,而且还是自己老家的,前不久四九在老家置办了了一所房子,几亩肥田,弟弟将自己的儿子偷偷的过继了一个给了四九,算是让他死的时候也有后人给送终,所以四九一直想尽办法想将房子和地归名于这个儿子身上。

无奈按照胥盛的历法,只要父亲尚在世,子未独立门户便不得私购房产,无房便不可置地,而太监是不准私自收养干儿子的,除非是入宫前所生,可四九九岁入宫,无论哪一条都不符合,想了众多法子也不稳妥,没想到喻皇后居然知道了这件事情,还将这两张契约放到了自己面前。

四九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奴才也是个可怜人,也想有个后人送终,以免成了孤魂野鬼,还请娘娘成全!”

“九公公快起来!”喻孝和示意碧桃将他扶起来,“本宫多谢九公公在本宫落魄之时出手相助,尤其是在缀芳阁的时候,这点东西也禁不起九公公这一跪!”

看来喻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这房契和地契就是用来稳固自己的,毕竟这样的联盟,彼此都有点把柄才牢固,就像豫太妃,到死都不曾出卖过穆太后。

“九公公,既是小双姑娘也在缀芳阁留了这么久了,本宫也是到了用上她的时候了,实际已成熟,本宫就要小双姑娘成为一柄利剑,为本宫效力!”孝和眼中一丝戾气。

“奴才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孝和笑了,她等的就是四九的这句话,其实怀疑她最开始怀疑小双是晏连浦的人,可明明付玉和没了利用价值皇上还没有提起用小双除掉付氏,可见皇上并不知道当日付玉和蓄意陷害自己,孝和便恍悟小双原来是四九的人,所以她便明白了四九的小心思,太监在后宫若是不留后路可是很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