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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凶神恶煞

2018-02-20发布 3339字

天亮了,来带喻孝和走的是两个年纪大的女人,喻孝和有些印象,好像是尚寝司的嬷嬷,可是为何会是这两个人来,她有些吃不准了。

只见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挽起袖子将孝和押走,往尚寝司去了,在一处暗房里,她被押在地上,见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和嫔娘娘。

“本宫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是宫里的规矩,但凡为宫人都要先验身,你之前做过皇后也是知道的,此番做了缀芳阁的宫女,要看看你是不是处子,别日后你再出了什么男女难堪之事本宫说不清楚!”付玉和坐在淡粉色的轻纱帘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放开我!我入宫时已验过身,为何要再验!”喻孝和记得晏连浦说过他与喻皇后新婚之夜便没有行合卺之礼,那便是处子之身,自己虽然与陈路已经结婚,可是两人感情一直不好,他又在外有其他女人,从来未同床过,也是处子之身,怕是这个和嫔心中不怀好意!

“由不得你!”她冷冷的吩咐那两个嬷嬷,“马上验身!”验身一事是昨晚穆太后差人来吩咐的,不管这个喻氏是否是处子,今日验身的结果都将不是,她便坐实了这私奔和通奸的罪名,就算是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自己也落不得什么罪名!

“放开我!”喻孝和身体孱弱,拼尽了力气挣扎,却依旧挣脱不了那两个高大的默默地手掌心,她被仰面的按在榻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足踝,用力地将她的双腿分开,绑在了两边。

喻孝和嘶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付玉和怕惹来麻烦,示意小双将她的嘴堵上,小双颤颤的拿了白绢子塞住了孝和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来,她原本白皙的脸已经憋得发红,眼泪成串的从眼角跌落。

所有的哭喊都憋在了胸口,孝和近乎绝望的感觉自己的下裙被解开抛在地上,在这验身的暗室里,她如同被剥的一丝不挂的推在所有人面前被玷污了一般。

那些不知道几双的粗暴的手禁锢住她的肢体,如同一个被侵犯了的女人,却丝毫不能反抗,屈辱、绝望、愤恨和呐喊都一股脑的憋在胸腔里。

一阵剧痛从下体传来,又是一阵凉凉的,一个嬷嬷笑的令人头皮发麻,回头透过那轻纱帘子的缝儿对和嫔说道:“娘娘都处理好了,自打今个儿起,她就不再是什么处子之身了!”

“你不要乱说,是她本来就是与他人通奸脏了身子,我们不过是验身罢了!”付玉和冷冷的呵责道。

那嬷嬷连着打了自己嘴巴两下,说道:“娘娘说的是,是她自己本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和嫔起身,看着榻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下白色的绢上点点滴滴如同梅花的血迹,说道:“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好,烧掉!小双,多给些银两给嬷嬷们喝茶吃酒!”

连个凳子都没有,孝和蹲在地上十指放在冰冷的水里浸着将那些衣服泡上皂角,就算是使不上力气却还是用手掌一下一下的洗着,十指很快地红了,关节隐隐作疼。

“看她那样子!”另一个等在厨房外拿燕窝的丫鬟唾了一口,“生得好看就是祸害,可惜了这一张娇嫩嫩的小脸,跟着野男人没潇洒几日,便这副德行了!”

嘲笑、唾弃、谩骂,喻孝和充耳不闻,只是在认真的洗着手里的衣服,小山一般的脏衣服,洗的一缸水都没有了,喻孝和提起水桶准备出去担水。

“等等!”叫住她的是缀芳阁的太监刘喜,手里拿着一副铁链子一脸不怀好意的说道:“娘娘说了,怕你出去乱来,让我锁住你的脚!”

“刘喜,你锁住她的脚她就不能偷人了?裤子不还是能脱下来!”不知道哪个丫鬟说了个荤段子,引得院子里一阵哄笑,似乎这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得见那些羞辱的话跟着笑起来。

孝和提起水桶向外走去,脚上叮叮当当的,像是给自己挂了个批斗的牌子,上面写着荡妇二字,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喻孝和并不在乎,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不差这不疼不痒的一刀。

只是她的手提起一桶水真是力不从心,洗了一天的衣裳早已经是有些麻木了,低头看去十指已经是红得厉害,她放在腋窝下想捂一捂,缓了缓提起水桶,走起路来晃来晃去,湿了一双鞋子,风一吹双足冰冷,这些又算什么呢,边城监舍的地牢里可要比这阴冷得多。

“你快点把水缸填满,屋里头还等着你熏蚊子呢!”

孝和才到了这缀芳阁为婢,似乎所有的累活都是她一个人做,今日担了水、洗了衣服,晚上还要燃香熏蚊子,怕是夜里值夜也是她。

带着脚链走起路来不方便,一双鞋子已经被晃出来的水完全打湿了,没踩一下脚都像是在里面抓鱼,喻孝和来回六次,终于将水缸填满了。

小双急急忙忙过来,见她还在晾衣服,连忙吩咐道:“娘娘让你去燃香炉熏蚊子,怎么动作这么慢,还不快些!”

孝和撂了手上的活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便跟着小双走了,她一脸恬静也不说话,看着她极好看的五官小双也不忍心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领着她去燃了香炉赶紧进去伺候。

秋天的蚊子毒,咬一下便是一个大包,所以熏蚊子可不能耽搁,喻孝和用架子拖着香炉细细的循着床上,付玉和则坐在一边看着她,单膝跪在床上的人身段极好,就算是押解的一路上这么折腾,还是凹凸有致,若是在胖上几分那便是玲珑有致,想必过去一定是多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的美人。

床铺熏完了,只要将香鼎放在内室的桌上便可以了,喻孝和双手小心的扶着架子落在了桌上,她双手不太中用了,生怕躺了自己,只见坐在旁边的付玉和拿了手上的钗子一戳,香鼎便倒向了一边,盖子一落蹭到了孝和的手腕上,烫红了一大片。

她没叫出声,只是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似乎从暗示验身的那天起她便再没吭过声,付玉和都觉得自己腕上疼,她却硬生生忍住了,“笨手笨脚的,还不快下去!”小双呵责道,喻孝和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连忙向着水缸方向跑过去,将自己烫伤的手伸进了冷水里,方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今晚上你值夜,一定要伺候好了!”小双临去睡觉前吩咐道,孝和点了点头,便望内殿去了。

值夜的宫女向来是守在外面的,夜里里面的主子喝水、起夜都要小心伺候着,当初自己在慕云宫便觉得这条规矩残忍,所以晚上很少让人守夜,可碧桃丹杏还是尽心尽力,如今她也尝尝这彻夜不眠的滋味了。

“你晚上就跪在门口吧!”付玉和躺了下去吩咐道,“本宫不习惯有光亮,蜡烛灭了吧!”

孝和吹了蜡烛,跪在了门口,秋风从身后的门缝里渗进来,她身上的衣衫单薄,没一会儿就浑身僵硬冰冷,跟跪在外面没什么区别。

白天里实在是太累了,即使周身不适,她还是不知不觉的点着头挨着一旁的门框上眯着了,睡得不深,何况身上都是伤痛,跪着的姿势让她左膝难受,有点响动她便睁开眼,连门外的风都能惊醒她。

模模糊糊间觉得似乎身后的门被打开了,喻孝和一机灵睁开眼已经来不及了,有人捂住了她的嘴不知道是绳子还是什么勒住了她的脖颈,近乎不能呼吸。

挣扎、扭动、踢蹬显然身后的是个男人,一双手摸上去年纪不小了,但是没什么力气和经验,那行凶的凶器也不够锋利,喻孝和得了机会憋了口气咬在了那人的腕上,疼得他松开了手,逃走了。

她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喘气,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外和里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付玉和,心里一阵的恐惧,看来折磨自己并不是目的,是想让她死!

喻孝和在缀芳阁几乎是九死一生,身在出云宫的晏连浦病了近两天总算是身子好了些,发了一夜的烧,太医守了一夜,如今烧退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也是能坐起来了。

四九小心的伺候着,将软枕叠了起来扶着皇上靠好,吩咐外面的小太监将燃的将尽的火炉添些碳,亲自端了汤药侍奉,“皇上,太医说了,您得把这药喝了,身子骨才能痊愈!”说话间晏连浦咳嗽了一声,四九赶紧抚了抚他的背顺气。

晏连浦双目放空一般,眼前都是那天喻孝和晕过去之后的事情,他竟然没狠不下心来,尽管那个女人不贞、不洁、不忠、不义,可看着她一路艰辛,遍体鳞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除了心疼竟无半点恨意,见她晕倒在御阶之上,更是心中如万箭所击中。

晏连浦从未放任过任何事情,所有的一切他都习惯了尽在掌握,宫里人的一举一动,这江山的一川一山,天下的一人一物都在他的手心里,没有人能够逃得脱,也没有人能够左右自己。

他对于喻孝和情绪的失控更像是一种难以压制的心魔,所以他病了,病倒了,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不只有屈辱还有挫败,身为帝王晏连浦绝不容许喻孝和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四九见皇上已经将药喝下,试探的说道:“皇上,一早上徐大人入宫求见,奴才说皇上身子不爽还未醒,所以便打发了徐大人回去!”

徐圭一早上来是何意?难道是还想为喻青帆的妹妹求情?果然是兄弟情深,晏连浦的脸上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问道:“徐圭可说了些什么?”

“像是为了废后喻氏的事情,徐大人跪了一会儿又出宫去了。”四九答道,挑眉看了眼主子的反应,果不其然听到废后二字,晏连浦的脸色即刻显现了一丝的震惊。